Question

做一个普通的教师散文

Answer 1

　　小个，长脸，短发，蓝衣，黑裤，看到这样的打扮，你只能说是普通；6点起床，8点上课，17点回家，21点睡觉，看到这样的时间表，你还是只能说普通；82年出生，88年上学，97年上中专，00年中专毕业，03年走进教师队伍，看到这样的履历表，你更是只能说普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也如上饶市婺源县紫阳一小教师单培文自己所说：“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普通的教师。”

　　我与单培文同事几年，在平常的办公室言谈中，也多少知道了这个普通人的往事，算是有点了解。现正值全省开展“我的教书育人故事”师德征文活动，凭着自己对文字的些许爱好，自然在空闲时间打开电脑，对着键盘敲下文字，说说这个普通教师的育人故事，说说他的几道人生选择题。

　　选择一：富裕PK贫困

　　八十年代初，单培文出生在一起偏远的小山村。那里地处大山深处，交通极为不便，是正宗的山旮旯，他家人口众多、家庭贫困，劳作贯穿他的成长历程，勤俭节约成了他的禀性。记得一次聊天时，他曾说，一辈子穷怕了，父母才六十多点已老得不成样子，是要好好赚点钱奉养老人家了。我笑道：“那你还为什么当老师啊？”

　　问这句话是有原因的。单培文中专毕业时，并没有直接走进教师队伍。由于他在学校时成绩优异，品行端正，老师曾推荐他在外企工作，当时的月工资是二千，这对于一个偏远乡村的孩子，对于教师几百元的工资而言，算得上很高。他在那干了三年，干得顺风顺水，工资一直在涨，岗位一直在升，老板很器重，希望他一直留在那。三年后，父母打了电话给他，希望他回到家乡当老师，一为家乡作贡献，二为父母有人照顾。单培文二话不说，辞了工，扛起背包回了家乡，准备从教。

　　回到家才知，从教还不是件简单的事，得考。几百人报名，参加考试，以将近50：1的比例择优录取，挺难。既回之，则安之，单培文拿起久违的书本，再拼一把。

　　拼赢了，如愿当了老师。才知道，教师怎一个“穷”字了得。他记得很清楚，03年，新应聘教师月工资568元，跟外企是一个天一个地，这钱拿来生活、拿来孝敬父母、拿来寻妻生子得一个子掰开两半用。单培文没有怨言，收起了繁华世界的心，踏踏实实做起了一个三尺讲台教书匠。

　　听到我提的问题，单培文告诉我，小时，他就有一个梦想，当一个普通的老师，从始至终没有改变，现在算是圆梦吧。我接着问：“你在外企，工资高，回来当教师，这么穷，你不后悔？”这回，他避开了我的话题，却说：“看着学生成才，不亦乐乎。”

　　看着他，一脸笑意，我懂了。

　　选择二：奉献PK自私

　　有人说，教师的收入与付出是不成正比的。我也觉得，收入在这个高度发展的社会而言，是较低的；而付出呢，起得早睡得晚，劳心劳力，有如耕牛。所以教师只能是个讲奉献的职业，奉献一天天，奉献一年年，奉献一辈子。

　　单培文刚开始当老师时，是在乡村中学。领导安排他当班主任，一个班语文，四个班思想品德，这种工作量重，不是偏重，而是很重。单培文挑了起来，认真地做下去。乡村中学，学生全部住校，星期天到校，星期六回家，早晨6：00起床早操，晚上21：00上床就寝，班主任必须全程陪同，监操，查寝，这就注定了早起晚睡，白天还得备课上课批改作业，不累才怪。对于这些，单培文只是埋头苦干。

　　学生住校，父母不在身边，班主任既是老师，又是父母，学习要进步，生活要照顾。农村孩子，平常在家调皮惯了，学习反成了可有可无事。每一届考上重点高中的人寥寥无几，读书三年混个毕业证，出去打工是司空见惯。为了改变这些现状，单培文苦口婆心，利于每个机会，说起知识的重要性。这些道理太深奥，学生不懂。他就从乡居邻里打听了许多知识改变命运的例子，这些例子多发生在学生身边，故事的的主人公，学生也多少听说过，也多少触动了他们幼小的心灵，从而改变自己。学生改变了，单培文更忙了。一个个学生基础差，上课时间来不及，只能课后义务补课，一遍不懂再讲一遍，一题懂了讲另一题，咽喉炎就这样得了。

　　生活上，学生多是十三、四岁，还不懂得照顾自己，被子不会叠，衣服不会洗，生病也不知道。怎么办？示范叠被子、洗衣服算是易事，遇上三更半夜学生生病就成了难事。他们的父母肯定联系不上，单培文只能陪同去医院，甚至不遗余力地充当背夫。那里的路极差，遍地坑洼，又没有路灯，深一脚浅一脚，摔个鼻青脸肿也常见。到了医院，既要当父母又要当护士，安稳好学生，在角落里蜷缩一夜。第二天接着打起精神上课。04年一个冬夜，学生胡高烧不退，半夜说胡话，寝室长报告了单培文。他立即从温暖的被窝起爬起，背着学生胡就往医院跑。到医字，交给了医生，照顾了一晚，第二天叫来胡的父母才离开。

　　当老师穷，单培文的那点工资节俭再节俭，维持生活所需，孝顺父母，还偶尔买些书，当然所剩无几。遇上家庭困难的学生，他还要伸出援助之手。05年，他班上有位学生戴，从小父母双亡，跟随年老的爷爷生活，上学的费用交不起，想退学。单培文知道了，垫交了学杂费，还发动全体师生捐款。最后看到了戴坐在了教室，他笑了。

　　我常对单培文开玩笑：“你好像有点伟大。”他大笑，一脸诡异：“我很自私的，常常后悔捐了钱。”

　　人有时是自私的，我相信，也保持中立，因为这是常情。人有时也讲奉献，我支持，也鼓掌歌颂，因为社会需要。

　　选择三：努力PK堕落

　　人是有惰性的，时间长了就懒了。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总过不了坚持这关，所以到现在还是碌碌无为，无成功可言。这一点，要向单培文学习，他很有韧性。

　　万事开头难，当老师开头更难。单培文刚开始踏上工作岗位时，走上讲台常常不知所云，一节课下来，他自己不知道讲了什么，学生更是不明白。为了摆脱困境，他每天泡在了图书馆，流连了老教师的课堂，认真学习，俯身求教。老教师看到这后生小伙，挺勤快，也务实，愿意帮助，将经验倾身相授。单培文成长得很快，一个月，站上讲台，做到淡定沉着；两个月，讲解课文，做到条理清楚；半年，深入文字，做到应用自如；一年，走出校门，参加学区大比武。

　　死水鱼自死，活水源头来。课堂也一样，必须跟上时代的'步伐，不能裹足不前。光靠图书馆、老教师的经验是不行的，单培文想起了网络。那时候，学校穷，两台电脑只能打字排版，上不了网。他就在星期时，走十几里路，到朋友处，借电脑上网。遇上精彩内容，没有打印机，脑袋记不了，他就用上了原始的最笨的办法，用笔抄，抄上几张几十张，回到学校再细细品味。

　　光课堂精彩，对于数学课堂可能还好，语文教学可远远不够。学生作文是道难关，单培文想起了下水作文。为了锻炼自己的文笔，他一读二写三改。读书，一本本地借，一本本地看，翻阅文学经典，细看小说杂志，做笔记，品精彩，学构思，炼主题，一步步，有条不紊。写作，他给自己下了个死命令，一天一篇文章，即使工作忙碌，即使身体生病，即使江郎才尽也不变。修改，常常是读上几十遍，从主题，到段落、标点，一样不落，自己改完了，再找来同事帮忙提意见，改完了寄给编辑，希望中了编辑的法眼。这样的生活坚持了整整三年，单培文的文字渐渐有了起色，05年，一篇《我的班主任老单》打动了编辑的心，刊登在《儿童文学》上。从此，样刊和稿费时有寄来。他懂得了文字的些许道道后，下水作文手到擒来，上起作文课来有滋有味，时不时读上自己刊登在杂志上的几段文字，学生十二分羡慕，再稍加点拨，很多学生从此爱上了作文。

　　在我身边，有许多的人（包括我），选择了堕落，每天沉迷于麻将、游戏，不愿意动脑，不愿意改变现状，总觉得生活得过且过。单培文却选择了努力，努力地上进，努力地改变，努力地奉献。

　　是啊，写下了这些文字，再回头去看，还是看到了普通。是啊，纵看千年历史，正是多少普通的瞬间，组成不平凡的发展进程；横看今朝世界，也是多少普通的人，组成不平凡的地球奇葩。所以，我想说，就让我们连起手来，一起做个普通的人，做个普通的教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