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卫的电影有多好看,就有多难懂,《东邪西毒》这部电影你看懂了吗?
《东邪西毒》上映于1994年,影片以杀手中介人欧阳锋的视角展开叙述,讲述了七位江湖侠客的爱恨情仇(另:电影虽然改编自金庸小说,但其内容基本和原著无关)。电影的一大特色就是没有给出具体的时间,只以时令为序叙述情节。
导演打乱顺序,以“今年”为开端,提取出“惊蛰——夏至——白露——立春——惊蛰2”五个节气串联起整个故事。
这种切割完整时间线重组片段的手法在电影中并不少见,但是为什么要选择这五个节气作为排列重组的节点呢?
从叙述上看,这五个节气每个都引领一段新的爱恨情仇,每个篇章都有明确的叙述主体:
惊蛰篇主讲黄药师与慕容嫣的过去,夏至篇主讲盲剑客杀贼和孤女请求报仇的故事,白露篇主讲洪七杀贼和报仇的故事,立春篇主讲大嫂、黄药师和欧阳锋的过去,惊蛰篇2揭示欧阳锋最后的结局。
可见,电影虽然打乱顺序,但是提炼出来的五个篇章并不模糊,结合每篇穿插的倒叙,使整个电影既呈现出写意朦胧的浪漫,又不至于为了刻意表现显得眼花缭乱。
而《东邪西毒》在叙事的时候,就是跳脱出具体时间的。
从一开头的台词“很多年以后,我有个外号叫西毒”就以《百年孤独》式的经典开场泯灭了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界线,之后的叙述也全部围绕节气展开,不涉及具体年份。
这种抽象的时间表达给人以想象空间,又呈现出天人相交的悲凉感。
节气是永恒的,从惊蛰开始到下一个惊蛰结束,四时交替,却无始无终,似乎形成一个时空闭环,人物再多的悲欢在巨大的时空笼罩下也显得微不足道。
而在都以惊蛰为时间点的始末章里,电影画面也是首尾相连,都是欧阳锋和客人谈生意的场景。那句“杀一个人其实不是很容易,不过为了生活,很多人都会冒这个险”在开始和结局出现两次,似乎暗示着再汹涌的情感浪潮也终将归于平静,让步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