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盖茨和他的微软帝国
这两天大家分比尔·盖茨的家产分得差不多了,咱们来聊一聊这钱是怎么赚的吧,说不定还可以从中学到点啥,帮助帮助自己。
事情要从比尔·盖茨的父亲讲起,老盖茨是一位律师。美国律师的收入,要比中国的要高很多,因为美国人特别爱打官司,一言不合就对簿公堂,据说美国人每年花的律师费约占GDP的6%,比美国军费所占的比重都高。(所以说美国人特别爱吵架,爱砍人是吗?)
老盖茨还不是普通的律师,他当过华盛顿州律师协会主席,还当过全美律师联合委员会主席。他们家来往的都是 社会 名流,小盖茨从小耳濡目染,对于怎样和 社会 精英打交道这件事,就和穷人家孩子对如何打酱油一样了如指掌。这种了如指掌,无法对他后来的创业生涯有相当的帮助。
盖茨的母亲家世也颇为显赫,家族的人有银行家,有市长,有州议员。他妈妈原本从事教育行业,婚后当了全职太太,不时参加各类 社会 活动,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后来IBM主动找微软合作,董事长跟盖茨一聊,就发现原来跟他妈妈是熟人,知道他们家的人行事成熟稳重,一下子好感度又提升了不少。
我们中国人常说,富不过三代。这个说法其实是可疑的,它所适应的,可能只是选择和拓展机会不多的农业时代而已。从比尔·盖茨的成长经历来看,很难让人相信,富人家的孩子会是生存竞争中弱势的一方。
比尔·盖茨从小显示出非凡的天才,在数学、记忆力方面突出。从小就有严肃的头脑,强烈的求知欲,吃苦耐劳的精神。在别的孩子看小人书、动画片的时候,他兴致勃勃地研读大部头的书籍,从科学、 历史 、哲学到文学,而且还是真的看得懂,消化得进去那种。
小学毕业后,他家里人把他送进了西雅图湖滨中学。湖滨中学是一所私立学校,条件优越,学费昂贵。比尔·盖茨上学那会儿,一学期要5000美元。当年美国人均GDP才3000美元,换算一下,大概相当于我们这时代一学期20万人民币。
美国的基础教育跟中国很不一样,公立学校主要提供快乐教育,同时代的另一位大佬乔布斯(他跟比尔·盖茨刚好是同一年出生)上的就是那一种。
这类快乐的公立学校是啥样的呢?乔布斯上中学的时候,学生们带刀去上课,天天打架勒索小同学,甚至有同学卷入了轮奸案。乔布斯天天被欺负,最后回去逼他养父母搬家,换到另一所中学,情况才有所好转。就是在这所比较好的中学里,他也跟着人家抽大麻。要知道它们都是硅谷的学校呢,不是一般的穷地方。
乔布斯自己说,要不是当时老师看他有几分天份,特别照顾他,在那环境下成长,他妥妥将来得蹲监狱。
比尔·盖茨所上的私立中学是另一种极端。校规极其严格,学习负担其极沉重,富人家一般送孩子进这种学校受苦,避免他们沉浸于快乐之中
湖滨中学被称为“天才摇篮”,因为它所招进去的学生,本来就都是佼佼者,而每个学生在学校里,都要经历剥几层皮的严格锻炼。比尔·盖茨在这里结识了后来创业的合伙人,其中包括鼎鼎大名的保罗·艾伦。
那是1967年,当时电脑仍然是极其稀罕的东西,不但贵,块头还特别大,每部电脑有一个房间那么大。除了军事部门,只有少数大学和企业拥有它。
而湖滨中学竟从1968年开始,就让学生去接触这一前沿 科技 。不过,它也买不起电脑,只能去租。他向通用电气公司租了一台当时很著名的型号,给学生体验。如前所说,当时的电脑都是大块头,不容易搬动。他们只能用一根电话线,远远地去连接。输入信息后,再等它远远地把反馈传回,在打印机输出结果——这个概念倒是挺超前的,这可不就是云计算嘛。
自从第一次接触电脑之后,比尔·盖茨和保罗·艾伦就完全给吸引住了。他们可不是简单地体验一下而已,没多久,他们就从图书馆里搜罗了很多资料,自学编程的知识,并在学校的机房里试用起来。在那么艰难的远程连接的情况下,几个月之后,他们竟折腾成了初级的编程高手。
当时西雅图有一家叫“计算机中心”的公司,这家公司购买了一台电脑,也是用来出租的。公司老板不太有钱,就想到了一个有点耍赖的办法,他们跟公司电脑协议道:要是这台电脑出现bug,他们就要延期付款。
电脑公司年轻识浅,一时就答应了。于是,这家“计算机中心”一边租着电脑收钱,一边忙着给它找bug。比尔·盖茨和保罗·艾伦知道后,就找上门去,给他们提供专业找bug的服务,条件是每天要给他们免费使用一段时间。
没多久,他们就列出了长长的一串问题,详详细细地列在纸上,把老板给高兴坏了,瞧这意思,付钱的事可以等到十年后再说了。比尔·盖茨他们劳苦功高,获得了许多上机苦练编程技艺的机会。一直到电脑公司忍无可忍,收回了电脑,老子不卖了。
没想到这段找碴的经历,后来又给他们带来新的机会。1973年,有家叫TRW的公司接了个国防部的订单,要给他们开发一款水库管理软件。交货的时间快截止了,但是手上的电脑却问题不断,不停地死机。
TRW的负责人快要疯了,后来,他们偶然找到了一份bug清单,详细地记录着那款电脑会出现的各种问题。上面还有两个签名,那就是比尔·盖茨和保罗·艾伦。
TRW赶紧联系了他们,让他们过来江湖救急。两人商量一阵后,就跟学校请假去了,面试TRW的人惊呆了,他们寄予厚望的高手,竟然是只有18岁和20岁的小毛孩。
不过,比尔·盖茨和保罗·艾伦很快就证明自己不普通小毛孩,他们在那家公司里待了三个月,跟TRW一起完成了那款软件的开发,赚到了钱还认识了人。
比尔·盖茨中学时代折腾的可不止TRW这个项目,他们给湖滨中学开发了一个排课程的程序,这款程序到现在还在用着;帮另一家公司开发过编制工资表的程序。比尔·盖茨还干过黑客,把当时美国为数不多联网的电脑给弄瘫痪,为此一度被禁止使用电脑。
1973年,比尔·盖茨考进了哈佛大学,学的专业是法律。不过他只读了一年,就准备退学了。
老盖茨听说儿子要退学,给吓坏了,本来大好前程的,名校毕业后将来跟自己一样当个律师,多好的事呀。怎么跟那个上了烂学校的乔布斯似的,说退学就退学。
老盖茨知道儿子向来深思熟虑,谋定而后动,一旦决定了就不容易改,心里虽然急,却又不太敢去劝说。于是就请了一位口才特别好的土豪朋友,让他当说客。土豪朋友请小盖茨去他的别墅度假,一边喝酒一边谆谆善诱。
哪知道一番促膝深谈下来,土豪朋友也给盖茨说服了,表示年轻人可以,这个项目叔投了。
比尔·盖茨为啥要退学呢?原来,自从中学的时候接触了电脑之后,他跟保罗·艾伦一直都觉得,这玩意儿将来应该是有望成为国民级产品,会人手一台。如果这种预判正确的话,那这里面就会有极其巨大的商机。
1974年的一天,哥俩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个广告,有个叫罗伯茨的商人准备推出一款新的电脑,个头就像保险箱那么小,而且价格也不是特别贵。哥俩惊呆了,把电脑变得这么小,又这么便宜,这不就是他们一直设想的事情吗?
他们没有停留在惊呆的层面上,而是迅速联系了那位罗伯茨,表示他们可以帮这款电脑开发软件。罗伯茨一看,是俩小毛孩,冷冷一笑,那你们就试试呗。
他其实也没当回事,反正广告登出去之后,找他合作的人一堆一堆,他又不用支付啥成本,真能做得出来再说嘛。
没想到,没想到比尔和艾伦两个人真的日夜兼程,花了两个月时间,在连机器都没有摸过的情况下,就开发出了适合在这上面使用的BASIC语言,赶上了机子的销售时间,于是双方就真的合作上了。
这款电脑当时命名叫牛郎星8800(我们叫牛郎,欧美叫阿尔塔),又给它取名叫Personal Computer,个人电脑,也就是我们现在熟悉的PC机——在这之前,电脑都是军用、商用的,从这时候起,电脑才开始来到普通用户的手上。
他们从牛郎星的合作中赚到了一笔钱,就蠢蠢欲动地想干脆退学,从此投身软件开发行业。我们现在用上帝视角当然知道,巨大的风口才刚刚开始呢,年轻人前途无量,好好干吧。但切换回到比尔·盖茨的年代,就算再看好,选择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要从哈佛退学,放弃当律师这样一个光辉前景,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或许会说,可以边上学边干,或者等毕业了再来啊,这样不就两头都不落下,风险降低了很多嘛。但谁能保证等你读完了大学,最好的位置会不会就已经给别人占领了呢?边读书边干的话,又明显地影响效率,而且当年哈佛得知比尔·盖茨用着学校的电脑,赚着外面的钱之后,就吵着说以后再这样干的话,学校就要拿分成,吓得比尔·盖茨果断退学了。
这里想说句题外话,这件事有点像当年韩寒读高中时七门功课挂了六门,后来干脆退学了,围观的小伙伴纷纷叫好,说你看上学没用吧,这不连韩寒都退学了。小伙伴们虽然未必敢跟进退学,但有了“读书无用论”这证据,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不努力,任由成绩下滑,青春荒废。
其实韩寒退学的时候已经是作家,写的书已经大卖了。正如比尔·盖茨从哈佛退学,是因为这时候读书真的耽误了他赚大钱干大事一样,是精算过后的理性选择。他们放弃上学时,手上其实拿着更好的筹码。
普通小伙伴手上既没有他们的筹码,又没看明白他们的逻辑,盲目模仿的结果只是白白耽误了自己的青春。
1975年,比尔·盖茨和保罗·艾伦注册了微软这家公司,微型电脑加上软件,意思就是这间公司专门为个人电脑开发软件。
他们跟那位罗伯茨的合作并不开心,赚了点钱后双方就闹翻了。他们那套BASIC语言被人盗用了,免费派发。这事说起来,又跟乔布斯扯得上一点关系,乔布斯当时拉着他那位憨憨的极客小伙伴沃兹尼亚克,参加了一个叫“家酿计算机”的俱乐部,俱乐部里是一帮计算机爱好者和小黑客,就是这帮人把BASIC语言盗用并传出去的,把盖茨给气坏了。
没过多久,乔布斯和沃兹尼亚克也拼拼凑凑,组装起了个人电脑苹果1号,这部连键盘和显示器都没有的破电脑,被乔布斯用魅惑魔法给卖了出去,为苹果公司累积起了宝贵的成功经验和原始资金。
从这我们也知道,个人电脑当时确实在快速地崛起,用户接受的尺度特别大,猪也能在风口中飞得无比欢快。到1979年,微软在BASIC语言上的年度营收已经有250万美元,而且有一半的市场是在海外,特别是日本。
但微软第一波真正的崛起,是来自IBM。
IBM现在的体量比微软苹果什么的要小得多,但在微软创立的年代,它已经是巨头了,微软跟它比起来,完全只是弟中弟。个人电脑兴起的时候,IBM愣了好几年,没意识到这一个新的大趋势,等他们意识到不对的时候,竞争对手们都已经跑出好远了。
1978年,IBM终于决定入局搞个人电脑。为了赶进度,他们决定走合作模式,其中软件部分,他们选中了微软这间小公司,听说他们的人年纪又轻,干活又好。于是主动上门,联系了比尔·盖茨,想让微软给他们开发软件和操作系统,
比尔·盖茨高兴坏了,马上拉着整个公司撸起袖子来干。不过他知道时间紧迫,正常搞基本干不完,他知道有另一家公司开发过一个SCP-DOS的操作系统,体验还不错,于是连哄带骗,花了挺多的钱从那家公司手上买下了这个系统的完全权限。
SCP-DOS到了微软手上,经过一系列迅猛的修改,变成了我们曾经熟知的MS-DOS。MS-DOS搭着IBM的大车,一路直上云霄。前面那家小公司的老板气得直骂娘,找比尔·盖茨打官司。
老盖茨说儿子别慌,让我来会会他,一场官司打下来,小公司败诉,但比尔·盖茨还是贴了一笔钱给对方。
操作MS-DOS时,要在一个黑黑的界面里面,输一串串的命令,看起来特别厉害,特别适合用来骗小姑娘。上世纪80年代的小姑娘也可以骗,因为DOS流行的年代,大部分的人都不太会用。
它显然有点难,因此太过小众了。要想把PC机卖得更广,还得把它改得更简单,更容易入门一些。
第一个取得突破的,是当时一家叫施乐公司的巨头。施乐公司开发了一个新系统,实现了界面的图形化。其实就跟我们现在看到的差不多,搞一个鼠标拖拖点点,右键选择操作。但是,施乐公司不知怎么脑子进水了,系统开发好了,一直都不去商用,可能是船大难掉头吧。
当时,凭借着乔布斯的魅惑魔法,苹果电脑已经卖到第二代了。第三代正在研发中,研发进行得很烂,不过外界的人不知道,只知道苹果公司快要上市了,看上去势头不错。
施乐公司也看上了苹果,找到乔布斯,表示想要在IPO之前,先认购一点苹果的股票。乔布斯说,行啊,卖个100万美元给你,不过你们要把所有的技术都共享给苹果。施乐公司再一次脑子进水答应了,乔布斯立即带着团队杀上门去要技术。
施乐公司一连展示了许多,乔布斯都摇头说不行,像孙猴子去龙宫借兵器时一样一样的。最后,有个傻叉把他们那个图形界面的操作系统拿了出来,乔布斯立即被点爆了,又跳又叫,连呼牛逼,就要这个就要这个!
回去以后,苹果连夜开始开发类似的操作系统,其实就是现在我们所知的IOS系统。IOS系统的灵感来自施乐,但细节和结构上是苹果的,乔布斯在设计和美观上有过人的天赋,同时是一位强迫劳动的小能手。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苹果系统,但几乎没有人知道施乐的。
当乔布斯正在搞这些动作的时候,微软也跟苹果有点合作,当时他们在给苹果开发office。也不知道真是从苹果那里见到,还是从别的地方得到灵感,反正微软也开始开发自己的新系统:windows系统,也一样是图形化界面。
乔布斯知道后暴跳如雷,他把比尔·盖茨叫去,大声骂道,小偷!小偷!比尔·盖茨回答说:“好了,史蒂夫,我觉得我们可换一种方式来看待这个问题。我觉得现在的情况更接近于这样——我们都有个有钱的邻居,叫施乐,我闯进他们家准备偷电视机的时候,发现你已经把它盗走了。”
花了大约两年时间,1985年11月,第一代windows系统问世,实际上比苹果的推出来得要晚一点,但是用户的接受度更高一些。
苹果的整体思路是封闭的,整条闭环都控制着苹果手里,苹果公司可以在整个链条上做各种各样的生意——实际上乔布斯是觉得,老子的产品这么完美,你们乱加乱改的,是想玷污产品吗?
而windows和安卓,相对都比较开放一些,扩展性要强很多。或许更多的人还是更愿意自己做主人,而不喜欢一切都任从安排吧。
Windows就是微软的一切,我看到一组2013年的数据,它在全球PC机的市场占有率是91%。其实现在也差不多,因为并没有任何新的竞争者崛起, 以后几乎也不可能有 。
倒不是技术难度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没有空间挤得进来。在一个生态已经完整地建立起来之后,除非发生重大的变故,否则你无法说服别人为你而改变,为你去开发东西。这就是为啥当年盖茨要急吼吼地退学抢身位,因为很多时候过了这个村真就不再有这个店。
之后比尔·盖茨有二十多年稳居世界首富的位置,真正的到了富可敌国的程度。如果你能够从全世界90%拥有电脑的人身上赚钱,你很难不成为世界首富。以前腾讯快倒闭的时候,南非电信立即决定给它投钱,虽然它跟腾讯一样不知道QQ这东西要怎么变现,但是一想到全中国99%以上的电脑都已安装了QQ,就觉得未来肯定是会赚大钱的。
其实,从微软的崛起经历中,我们也看到了,人类 科技 和文明的发展,跟相互借鉴之间存在着一种牢不可破的关系。
比尔·盖茨的成功,有很多必然的因素,但说到底其实还是偶然居多。
首先智力能力方面的偶然,尽管作为精英阶级的后代,大概率遗传智力不会差到哪去。但是生出个天才来,就完全是偶然了。智力的遗传是很不稳定的,一对绝顶聪明的夫妇,所生的孩子智力可能平平无奇,就像黄蓉生出郭芙这样智商欠费的孩子。
因此比尔·盖茨的天才可以说是偶然——跟保罗·艾伦两个,能够在中学时代自学编程,并且真刀真枪地用上,这显然不是普通智力的孩子能够做到的。
当然他也不算是真正的天才,上大学时有教授发现他有数学天赋,让他去搞数学,比尔·盖茨思量了之后拒绝了,因为他在大学里见过这方面天赋比他更高的人,感受过智力的碾压,知道自己无法在这一行里做到最顶尖。这件事也说明了方向选择是真的很重要。
比尔·盖茨的第二个偶然是,赶上了美国的一个好时代。他有计算机方面的天赋,又碰巧出生在计算机崛起时。其实特别巨大的成功,都是需要个人和时代的互相成就。
巴菲特的原理其实是相同的,他再会投资,如果不碰上那么漫长的增长周期,也不可能赚到那么多的钱。
不过即使没有这些偶然,以比尔·盖茨的家庭配置,也不可能差到哪儿去。他可以安安稳稳地读完哈佛大学后,子承父业当上律师,继续过中产精英的生活,只是当不上世界首富。在他的首富历程里,原生家庭无疑是能够给到他支持、助力的,至少不存在阻碍。
说来说去,人家天赋那么高,家里那么有钱,家庭条件那么好,然后还那么努力,又赶上了好时代,不发达没天理了。这一二三四五的条件里,我们可能没有一二三,也无法决定五,至少让自己拥有四吧。
关于比尔·盖茨,有一个大家很熟悉的说法是,盖茨夫妇(手动划掉)声称,他们身后会把把所有的钱都捐出来,一分钱也不留给孩子。
这个事儿,一般被用来当作鼓励孩子要白手起家的典范,看看人家小小盖茨,不也得完全靠自己去奋斗。
但是,这事儿就跟上面的退学一样,其实大家情况不同,筹码和逻辑完全不一样,所以看看不好,不要一时冲动胡乱模仿。天量资产的继承,不一定是通过我们普通人所理解的转账这种方式。
年轻人当然要靠自己奋斗,要独立自强,但家庭成员之间紧密配合,代际接力,是朴素的天道,没啥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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