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stion

陆文通先生墓表翻译

Answer 1

孔子作《春秋》，流伟了一千五百年，给《春秋》作传知名的有五家，现

在流行的为其中的三家。手持木简文书苦苦地思考，来给《春秋》作论作注、

作疏作说的人，成百上千。他们相互攻讦，谴责争论，用言辞语气互相排斥和

相互倾轧，他们所写的书，如果保存下来就会充满屋子，拿出来就会使拉车的

牛马出汗，有的意见相合而隐晦，有的意见不同而明显，后来学习的人，穷究

到死，使尽气力，左看右看，不知道哪个是原意。就依照他所学习的独断专行

，来百议那些跟它不同的，与枯竹结党，袒护朽骨，以至于父子之间都伤了和

气，君臣之间相互诋毁违背，前代就有很多这样的事。圣人真是太难被理解了

。
有一个吴郡人，名叫陆质的先生，和他的师友天水人啖助以及赵匡，能理

解圣人的意旨，因此《春秋》的言论，到这时发扬光大，使得常人和孩童，都

能够积累学力，进入圣人的道义行列，传授圣人的教义。在这方面，他的功绩

难道不是很大吗！

陆质先生字某，开始读书，得到了写作的宗旨，又得到了师友的帮助，因

此融合古今的说法，分离相同不同的说法，联接它们成语句，积累它们成文章

。讲道二十年，把它写下来记录成书又十多年，这项工作大体上已经完成。作

《春秋集注》十篇，《辩疑》七篇，《微指》二篇，条理分明，大要不偏不倚

，共同地使公正法则显露出来。他的道义，以一般百姓为主，以尧舜为标准，

包罗万象，广大宏伟，交错上下，但不出乎公正；他的方法以周文王、武王为

首，以周公为两翼，以位让贤，上升下降，喜怒好恶，但不超过事理。已经写

成，把它传授给世上聪明的读书人，让他们宣扬阐释的意旨。所以他的书问世

后，先生成了一代巨儒。因此做天子的诤臣、尚书郎、国子博士、给事中、皇

太子侍读，都得益于他的学说。任二州的刺史，属下都知道他是有贤德的人。

永贞年间侍奉东宫，讲述他所学的学说，并画了《古君臣图》来进献给皇上，

所以他的学说被皇上知晓。这一年，继位太子登基理事，敬重优待儒生，以儒

生为老师，先生的病被皇上知道了，皇上亲临问病，以礼相待。某月日死在京

师，某月日葬在某郡某处。

唉！先生的学说因为书而留存于世，没来得及在政事上施行；学问因为言

论而得以流行，没来得及看到用它治理。他的学生和世间的读书人，因此更增

悲恸之情。将要埋葬的时候，由于先生能把圣人的书写成文字，通行于后世，

于是共同送他“文通”先生的谥号。后来过了若干年，有学习他学说的人，拜

访他的墓地，追悼自己学说的由来，就立起石头来做表文刻于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