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stion

善读「论语」14.28：君子道者仁智勇，三者兼备德乃全

Answer 1

【原文】

子曰：“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子贡曰：“夫子自道也！”

【译文】

孔子说：“君子之道有三个方面，我都没做到：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子贡说：“老师说的就是自己啊！”

【注释】

“君子”，此处指有德者。

“知”，音义皆同“智”。

“惑”，糊涂，疑惑，分辨不清。

“夫子”，此处是指孔子，因孔子曾为鲁国大夫。

“自道”，即“道自”，说自己。“道”，说。

【评析】

君子是有仁德者，而“仁、智、勇”则是仁德的三个组成要素。仁所以成义，智所以明义，勇所以行义。三者缺一，则仁德不成。故有仁德者，必仁智勇三者兼备。是故子曰“君子道者三”。

“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已见于“子罕篇”（参见《善读「论语」9.29》）。孔子深知“仁、智、勇”三者之义理无穷，而不敢以能之者自居，故曰“我无能焉”。以孔子之圣，尚能自谦若此，堪为后学之表率。但在子贡看来，孔子无疑已道全德备，而“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则恰如孔子自画其像，故赞曰：“夫子自道也！”

这里有两点需要特别说明。其一，“仁者不忧”，只是不为一己而忧，不为个人的贫富贵贱、成败得失、穷通寿夭而忧，并非不为天下而忧。若不为天下忧，儒家又何需“仁以为己任”？是故子曰：“君子忧道不忧贫”，范文正公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其二，勇者不惧，只是临义不惧，并非临事不惧。临事不惧，则无以敬事。无以敬事，必失之妄为。是故子曰：“临事而惧”，《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