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胡适的哲学思想和哲学贡献?
胡适对中国近三百年来的学术研究作了总结。
胡适把整理国故或国学研究纳入了他的“中国文艺复兴”的范畴之内。
胡适发表了《说儒》,这不但是胡适治学的巅峰之作,也是1930年代中国近代文化史上成就的代表作。
胡适将禅宗史研究的问题点,由西天二十八祖的传承问题,转为禅宗革命家本身的问题。胡适的论断承载了日后的许多成果与成就。 胡适哲学思想不在于胡适提出的学术观点的本身,而是在于他在思想史上的开创性及其深远的影响。使中国传统哲学真正步入现代化进程的第一人,就是胡适。正是胡适于1919年2月出版的《中国哲学史大纲》(卷上)第一次突破了千百年来中国传统的历史和思想史的原有观念标准、规范和通则,成为一次范式性的变革。这一变革确实起了典范的意义和前驱的作用,它不仅给当时学术界以破旧创新的空前冲击,影响了一批学人如梁启超、顾颉刚、郭沫若等,就是在以后的八十余年的风风雨雨中,甚至在今天,它仍然为人们所肯定。
其次,胡适对中国哲学的贡献在于他为实现中国传统哲学的现代转换所做出的努力。中国近现代哲学史上,自胡适开创之后,又有一批哲学家如熊十力、梁漱溟、冯友兰、金岳霖和冯契等人不断的在哲学思想上的精进,这不仅彰显了中国哲学的现代化征程,而且显示了胡适在中国传统哲学现代的转换中所作的开创之功。因为中国传统哲学的现代转换,是在胡适的勇于创新精神的烛照下不断向前推进的。 当历史行进到前“五四”时期时,曾给传统诗歌以极大冲击,但最终陷入困境的轰轰烈烈的“诗界革命”已经结束,喧嚣一时的中国诗坛开始趋于沉寂。
然而,正是这一相对萧条的时期,诗坛却出现了一种声势并不显赫,但却十分深刻且与前代“诗界革命”有着本质区别的诗歌革新,——胡适前“五四”白话诗“尝试”。
从语言方面来看,胡适引入了新名词与开拓了新意境。
从形式方面来看,胡适则在诗界革命“旧瓶装新酒”的基础上,采用多种革新方法,进一步把诗歌的外在形式导向了更加广阔、更加自由的领域。
在句式上,胡适遵其“作诗如作文”和“不避文的文字”的主张,采用“散文化”的方法,打破旧体诗的章法结构和格律要求。
在诗体上,胡适采用“背律向古”与“借用西方”的方式,向着“自由化”的目标进行了多种认真的尝试。
在风格上,胡适此时期的诗作显示出了清新、平实、自然的特征。如他的“白话诗八首”就在其纯白的语言、活泼自由的形式,以及所描写的日常社会情状和抒发的个人生活情感之中,显示出了朴实与清新之风。
正是以胡适这些“沟通新旧两个艺术时代桥梁”的前“五四”白话诗为标志,中国诗歌结束了其几千年来在古典形态里的发展变化,初步确立了中国诗歌新的艺术形态,转换了中国诗歌古典与现代的题型,开始了一个伟大的“新诗纪元”。 余英时(历史学家,汉学家):对于这样一个启蒙式的人物,既不能用中国传统经师的标准去衡量他,也不能用西方近代专业哲学家的水平去测度他。他在西方哲学和哲学史两方面都具有基本训练则是不可否认的。这一点训练终于使他在中国哲学史领域中成为开一代风气的人。
季羡林(古文字学家,历史学家,作家,语言学家):胡适是一个书生,说不好听一点,就是一个书呆子。举一小事称,胡适一次会议前声明要提前退席,会上忽而有人谈到《水经注》,胡适之先生立即精神抖擞,眉飞色舞,口若悬河起来,乃至忘了提早退席这件事。
张中行(学者,哲学家,散文家):在当时的北京大学,交游之广,朋友之多,他是第一位。是天性使然还是有所为而然,这要留给历史学家兼心理学家去研究;专从现象方面说,大家都觉得,他最和易近人。即使是学生,去找他,他也是口称某先生,满面堆笑,如果是到他的私宅,坐在客厅里高谈阔论,过时不走,他也绝不会下逐客令。
梁实秋(文学家):胡先生,和其他的伟大人物一样,平易近人。“温而厉”是最好的形容。我从未见过他大发雷霆或盛气凌人。他对待年轻、属下、仆人,永远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就是在遭到挫折侮辱的时候,他也不失其常。“其心休休然,其如有容。”
唐德刚(美国华裔学者):孙中山先生和胡适之先生都是开这个五百年中西文化新运的旗手。如果濂洛关闽后继有人,他们都是一代媳妇,万代祖宗。如果游行之后,大旗卷起,那么胡适之那几本破书,实在不值几文。所以我们如果把胡适看成个单纯的学者,那他便一无是处。连做个《水经注》专家,他也当之有愧。这便是海内外“专家”——不论“白专”或“红专”——之所以低估他的道理。
唐德刚又说:胡适的代表作《中国哲学史大纲》、《白话文学史》皆有始无终,只有上卷而没有下卷,被黄侃讥讽为缺失下面一截的太监,成了将没有完稿的小说、论著称为太监的起源。
章太炎(民主革命家、思想家、朴学大师):“哲学,胡适之也配谈么?康、梁多少有些‘根’。胡适之,他连‘根’都没有。”
鲁迅(文学家,思想家):适之先生的是紧紧的关着门,门上粘一条小纸条道:“内无武器,请勿疑虑。”这自然可以是真的,但有些人——至少是我这样的人——有时总不免要侧着头想一想。
李敖(作家):以他唱重头戏的地位,四十年来,竟把文史学风带到这种迂腐不堪的境地,脱不开乾嘉余孽的把戏,甩不开汉宋两学的对垒,竟还披着‘科学方法’的虎皮,领着‘长期发展科学委员会’的补助,这是多么不相称的事!
毛泽东(无产阶级革命家):胡适这个人也真顽固,我们托人带信给他,劝他回来,也不知他到底贪恋什么。批判嘛,总没有什么好话。说实话,新文化运动他是有功劳的,不能一笔抹杀,应当实事求是。到了21世纪,那时候替他恢复名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