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stion

夏姬的悲惨命运及其引发春秋战乱的故事

Answer 1

中国自古以来，就一直流传着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那些倾国倾城的美女为人所仰慕，围绕着她们，为了争夺美色，人们不惜相互倾扎、不断发动战争。春秋时期，有一位绝代佳人，她引起春秋时代一连串的血雨腥风与战乱。她的故事，远远比古希腊海伦的故事更加曲折和悲惨，这位绝代佳人就是夏姬。

夏姬是郑穆公之女、郑灵公之妹，据推测生于公元前630年前后。郑穆公生于公元前647年，死于公元前606年，于公元前627年-公元前606年在位，共计22年。她的兄长夷被立为国君（即为郑灵公）不到一年，就被公子宋和公子归生杀害。夏姬长得国色天香，外嫁给陈国的大夫夏御叔为妻，生子夏徴舒 [1] 。夏御叔的采邑是陈国的株林，即现在的河南省拓城县。夏御叔早亡，其子夏徵舒袭其爵位。

陈国是毗邻楚国北部边境的小国，在春秋历史时期，楚国多次入侵、攻打陈国。在陈灵公于公元前613年至公元前599年在位，在陈灵公时期，陈国与楚国有过几次战争，最终还是乖乖臣服于楚国而得到和平与安宁。

夏姬由于其夫夏御叔早亡，年纪轻轻的她（可能只有二十六岁）便成了寡妇，孤零零地住在丈夫的封地株林。夏御叔生前有个好友叫孔宁，是陈国大夫。他对年轻貌美的夏姬一见倾心，孤苦无靠的夏姬只能听从他的安排。除了孔宁，陈国国卿仪行父对她也垂涎三尺，与她经常往来，而陈国国君陈灵公也与她私通，一时间，陈国三位君臣权势人物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夏姬也真是天真无邪、没有心计，她都没有要求他们这三个人娶她（史书没有记载，也有可能是她要求了，但这三个人都借故推辞却又保持持续的关系）。

陈灵公、孔宁和仪行父当然都是大有权势，与夏姬的私通也毫不掩饰，其丑行闹得全国上下皆知，据说陈国百姓筑观台于夏氏，《诗经》中的《株林》 [2] 就是专门记载此事。君臣三人都把夏姬的内衣穿在自己身上，还在朝堂上互相开玩笑和嬉戏，可见他们对夏姬的迷恋到了何等的痴迷程度，也反映出他们的毫无顾忌和遮掩，因为他们是陈国的权势人物。

公元前600年（即鲁宣公九年），陈国大夫洩冶劝诫灵公要收敛，他说：“国君和卿大夫宣扬淫乱，老百姓就无所效法了，而且不会有好名声。国君您请赶快把她的内衣收藏起来。”陈灵公表面上应承改过，但实际上仍然我行我素，他还把洩冶劝谏的事情告诉了孔宁和仪行父。两人请求杀掉洩冶，陈灵公没有禁止，实际上是默许了。于是，他们二人杀了洩冶。从此，也就没有其他大臣敢于在出面劝谏了。

公元前599年（即鲁宣公十年），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三人在夏姬家饮酒，陈灵公对仪行父说：“夏徵舒怎么看起来象你呀！”仪行父：“也象国君您啊！”可见他们狂妄到了何种程度。

夏徵舒听到这番对话，觉得受到奇耻大辱，非常气愤。陈灵公酒足饭饱，出去散散步，准备小息一会儿。夏徵舒隐蔽在马厩里，看到陈灵公过来，一箭射出，正中陈灵公，当即死亡。孔宁和仪行父两人吓得魂不附体，立即出逃。夏徵舒追赶不及，最终他们出奔逃到楚国。幸亏他们溜得快，否则，也做了夏徵舒的刀下之鬼。夏徵舒自立为陈国国君。夏徵舒深知楚国的厉害，也是致力于继续臣服于楚国，在这一年（即公元前598年）的夏天，还积极参加了楚国主导的楚、郑、陈三国在辰陵 [3] 的结盟大会。

逃到楚国后，孔宁和仪行父力澄夏徵舒弑君的罪行，要求楚国国君楚庄王讨伐陈国，当然他们添油加醋地形容夏姬的沉鱼落雁的美貌，怂恿楚庄王抢回夏姬。在这一年的冬十月（即公元前598年），楚庄王不顾夏天才与陈国缔结的和平盟约，率领楚军及诸侯联军进攻陈国。楚军告诉陈国人不要害怕和惊慌，他们只是讨伐夏徵舒家族。陈国是蕞尔小国，国力不及楚国的十分之一，尽管如此，夏徵舒也不愧为英雄男儿，他没有逃走，而是帅军英勇抵抗，但他们当然无法抵挡楚军的强大攻势。夏徵舒被楚军抓获，在陈国都城城门栗门前被处车裂。

楚国人一直有吞并小国、称霸中原的野心，楚庄王就把陈国设成楚国的一个县。楚国大夫申叔时认为将陈灭国是不道义的行为，他对楚王说：“有人牵牛踩踏了别人的田就要将牛夺走，罪罚就太重了。诸侯跟着楚国讨攻打陈国，是讨伐陈国人弑君大罪，现在把陈国灭国设县，那是贪图其财富啊！”楚庄王听从了申叔时的意见，恢复陈国，并护送孔宁、仪行父回归陈国。后来孔子都为楚庄王的贤明有礼而点赞。

讨伐了夏徵舒的弑君之罪，楚庄王带着众多的战利品返回楚国，也把陈国美人夏姬带了回来。楚庄王被夏姬的美貌所倾倒，让他目炫神迷，一见之下，就要把她收进内宫。楚国大夫申公巫臣 [4] 对他说：“不可以啊！君王您召集诸侯是为了讨伐有罪；如今收纳夏姬，那就是贪恋她的美色了。贪恋美色叫做淫，淫便要受到重大处罚。《周书》上说：‘宣扬道德，谨慎处罚’。文王因此而创立周朝。宣扬道德，是说要致力于提倡它；谨慎处罚，是说要致力于避免它。如果出动诸侯的军队，表面上是讨伐有罪，实际上是贪恋美色而为了淫，那受到大罚就是不够谨慎了。君王还请三思啊！”楚庄王是有宏大理想的君主，他不想留下贪淫好色的污名，因此作罢。

楚国令尹子反 [5] 也想要娶夏姬，巫臣说：“这个人不吉利啊！她使子蛮早死，使御叔被杀 [6] ，使陈灵公被弑，他的儿子夏徵舒也惨遭杀戮，还使得孔宁、仪行父逃亡在外，陈国因此被灭亡。还有什么不吉利的能超过她吗？人生在世实在是很不容易啊，如果您娶了夏姬，恐怕将来也不得好死吧！天下美貌的女人多得很，为何一定要娶她呢？”子反也就打消了娶夏姬的念头。于是，楚庄王把夏姬嫁给了连尹襄老。连尹襄老当时丧偶，巫臣也就没有了反对的理由。

公元前597年（即鲁昭公十二年），楚国和晋国发生了邲之战 [7] ，虽然晋国军队由于轻敌和缺乏统一指挥而大败于楚国，但连尹襄老被晋国大夫荀首 [8] 射死，楚庄王之子公子毂臣被射伤而被晋军抓获。连尹襄老的尸体和公子毂臣一起被晋军运回了晋国。因此看来，邲之战中，楚国也是损失不小。荀首刻意抓获楚公子，并且运回连尹襄老尸首的目的，是想换回他的儿子智罃，他在此次战役中被楚军俘获。

父亲死于沙场，连尹襄老有个儿子叫黑要，他也馋于夏姬的美色，也管不得是他的母辈了，没有了父亲，他也就可以乘机与她私通。

巫臣一直就对夏姬忘不了，时时对她想入菲菲、恋恋不忘，可又无从下手。

巫臣为什么极力反对子反娶夏姬呢？他也被夏姬的美貌和优美的身材所倾倒，对她一见倾心、一直念念不忘，不能释怀。在公元前589年（即鲁成公二年）的秋天，巫臣终于定下计谋，他派其仆从联系上夏姬，并暗示让她设法回到娘家郑国，巫臣许诺将聘娶她为妻。夏姬在8年前就失去了丈夫，与继子黑要私通，终归是有违伦理的事情，现在有巫臣这样的权臣愿意娶她，这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因此，她暗自欢喜起来。

巫臣又安排人从郑国向夏姬传递消息说：“你丈夫的尸体可以得到，但需要你亲自来郑国领取。”

夏姬将郑国人的这个信息禀报给楚庄王，楚庄王当然不知是计，询问巫臣的意见。巫臣说：“这个话应该可信。智罃的父亲荀首深受晋成公的宠信，又是荀林父的弟弟，他新近又任中军佐，和郑国大夫皇戌的交情又很好，他非常痛爱其儿子智罃，他想通过郑国归还公子毂臣与连尹襄老的尸体。郑国担心邲之战得罪了晋国，必然要讨好晋国。他们一定会答应。”

楚庄王就准许夏姬回郑国，夏姬对送行的人说：“得不到襄老的尸体，我就不回来了。”

机会终于来了。这一年冬天，楚庄王去世，楚共王（也有史料称为“楚恭王”）即位。鲁国和卫国转而与晋国结盟，卫国也不派使者去楚国进行朝觐访问，还伙同晋国攻打齐国。楚国于是决定救援齐国而准备发动平阳战役。在发动阳桥战役之前，巫臣极力要求楚共王派遣他出使齐国，通报阳桥战役的日期及协调相关军备事情。几天后，巫臣带上他的一家老小及全部家财上路。

申叔跪随从他的父亲去郢都，在路上遇到了巫臣一行。见到巫臣喜笑颜开的样子，他在心中暗自纳闷：“奇怪啊！这个人有肩负军事重任去齐国，应该有慎戒之心，却又有男女幽会的喜悦之色，好像是要带别人的妻子私奔似的。”

去齐国需经过郑国。一到郑国，巫臣向郑襄公提出娶夏姬为妻，由于巫臣是楚国的重臣，郑襄公爽快地答应了。巫臣没有继续去往齐国完成君命，他也没有贪图携带送给齐国的外交礼品，而是让他的副使带着送给全部礼品返回楚国去了。起初，他打算投奔齐国，但想到前不久齐国在鞍之战中败给了晋国，他说：“我不去不打胜仗的国家。”于是，他带着夏姬和他的全部家人投奔到晋国。

楚国令尹子反想贿赂晋国，请求他们永不任用巫臣。楚共王说：“没有那个必要！他为自己打算是有过错的，他为先君谋划则还是很忠诚的。忠诚，便使国家巩固，所能保护的东西就多了。而且，他如果能有利于晋国，即使送去重礼，晋国会听我们的要求而不聘用他吗？如果对晋国没有好处，晋国自然会丢弃他，哪用得着我们去求他不聘用呢？”

在晋国，巫臣给郤至 [9] 送上厚礼，通过他的关系，晋国国君让他做邢地的大夫，从而成为晋国臣子。

一年以后，即公元前588年（鲁成公三年），晋国提出与出国交换了人质，晋国归还了楚公子毂臣和连尹襄老的尸体，楚国释放了荀首的儿子智罃。据《春秋左传》记载，智罃在楚国时，有个郑国的商人已经谋划将他藏在装衣服的大口袋货物中偷偷运出来，但在计划实施前，就已经有了两个的换俘条约，就不需要实施他的偷运计划了。

巫臣去郑国娶了夏姬，再带上她及一家老小去了晋国，这时，子反才知道当年巫臣阻止他娶夏姬，原来是为了自己。他气急败坏、大发雷霆。巫臣在公元前595年（即鲁宣公十四年）也得罪过楚国的另一位权势人物—子重。那时子重向楚庄王要求申、吕 [10] 两地作为封赏，楚庄王本来已经答应，但巫臣对楚庄王说：“不可以为私有赏田。申、吕两地之所以为城邑，就是靠这些田地供给军赋，以抵御北方。如果让私人占有这些田地，就不能成为申邑和吕邑了。晋国和郑国一定会进逼到汉水。”楚庄王于是撤回了命令，因此，子重也对巫臣恨之入骨。

四年以后，在公元前584年（即鲁成公七年），子重和子反借巫臣叛国之罪杀了其族人子阎、子荡和清尹弗忌以及襄老的儿子黑要，并且瓜分了他们的家产。子重缴获了子阎的家产，让沈尹和王子罢 [11] 瓜分了子荡的家产（这是把他们也拉下水），子反获得了黑要和清尹弗忌的家产。消息传到晋国，巫臣咬牙切齿，他寄信给子重、子反：“你们用邪恶贪婪事奉国君，杀了许多无辜的人，我一定要让你们疲于奔命而死。”从此，巫臣被逼就背叛了楚国。巫臣是如何来实施他的报复呢？

巫臣对诸侯各国情势都非常了解，他看到了楚国东边邻国吴国对楚国的巨大威胁，他劝谏晋景公要帮助和扶植吴国，强大的吴国对晋国是有利的。楚国一直是晋国的死敌，两国长期为了争霸而发生各式各样的摩擦和纠纷。晋景公非常赞同他的战略谋划。一年以后，公元前583年，巫臣请求出使吴国。吴国国君寿梦很喜欢他，他便促成了吴国与晋国缔结友好条约，晋吴两国正式开始战略合作。

巫臣出使吴国时带着三十辆兵车的军队，他留下了十五辆给吴国。随车的射手和御者也留下，他们教吴国人使用兵车、教习射击。巫臣还安排人员训练吴国人排兵布阵，唆使吴国背叛楚国。巫臣让他的儿子狐庸留在吴国，担任外交事务官，便于及时与晋国通使，吴国得以和中原诸侯国开展外交、通问往来。得益于巫臣的帮助，吴国从此迅速强大起来，开始进攻和入侵袭扰楚国及其附属国，如巢国、徐国，以及附属于楚国的蛮夷。就这样，子重、子反不得不疲于奔命，一年之中七次奉命救援、抵御吴国的入侵。吴国在并吞周边原本臣服于楚国的部落蛮夷小国之后，变成一方强国。此后，晋国经常和吴国在战略上作出相互配合，楚国由于陷入两面作战、首尾不能相顾，“疲于奔命”成为了楚军一个常见的历史现象和悲惨境地，其国势渐渐衰落下去，还差一点被强大起来的吴国所灭。这都是巫臣一手策划了晋国与吴国的结盟、并帮助吴国强大而带来的对楚国不利的后果，给楚国种下了一个历史级的诅咒。

就这样，被巫臣报复的子反和子重，没有落得好的下场。公元前575年，晋楚鄢陵之战爆发，子反在军中酗酒，沉醉不起贻误军情，导致楚军大败，子反自杀。五年之后，在公元前570年（鲁襄公三年）春，子重帅楚军伐吴，虽夺取了驾地等城邑，但也损失了邓廖等良将和许多兵马，楚国人都责备子重，子重也因此得了抑郁症而死去。

按历史记载推算，夏姬嫁给巫臣时，应该已经有四十一岁了，她的姿色还是鲜美如初，《列女传》形容夏姬为：“其状美好无匹，内挟伎术，盖老而复壮者。”所以，巫臣对她十分吝爱。所幸的是巫臣与夏姬相守终老，夏姬还为巫臣生下了一个女儿，她终于得到了自己应该得到的幸福。她与巫臣生的女儿也姿色美艳，被晋国大夫叔向取其为妻 [12] 。

不管是在楚国还是在晋国，巫臣为国君的出谋划策，主观上都帮助了其所在国家，符合其国家的战略利益，但又有利于他自己的私人利益。在楚国，他阻止申吕变成子重的赏田，因为它们是楚国的边关区域。他多次给楚庄王谋划与规谏，为楚国诸侯争霸起到了辅助和支持作用。他为了报复子重和子反，促成晋国与吴国的通好，运用晋国的国家之力帮助吴国强大并对楚国构成威胁，这是符合晋国的战略大局。吴国不断攻打楚国，确实是楚国走向衰弱的克星。

夏姬拥有绝世无双的美貌，又体贴温柔，令许多公卿“迷惑失意”不顾其徐娘之齢，而殚精竭虑、荒废前途、抛家弃国。但这不是她的过错，嫁给两任丈夫，丈夫的命不好，一死于疾病一死于战乱（《左传》借晋羊叔姬之口说她“杀三夫 [13] ”，但第一个丈夫没有史实描述），这也不是她能够控制的。相反，夏姬没有夫家的依靠，而娘家郑国在春秋诸侯国中，又基本上是君弱臣怂，其兄长郑灵公又惨遭人杀害，没有人保护她，最终嫁给巫臣，才算有了个良好归宿。

夏姬的命运是令人扼腕叹息的，在中国历史上，人们一直把她作为淫荡的典型。各朝各代都有因为美色的原因而造成战乱与家国破碎，而总是都会归咎于女人，这也是人们一直有“红颜薄命”感叹的原因。

[注释]

[1]  夏徵舒，又称为夏南，有史学者考证，夏徵舒应该不是夏姬所生，她是继母；而《清华简》甚至记载，夏姬实际上是夏徵舒之妻

[2]  《诗经-国风-陈风-株林》：“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兮！匪适株林，从夏南兮！驾我乘马，说于株野。乘我乘驹，朝食于株！”译文：“他为什么去株林，是跟夏南散散心。原来他到株林去，为的是把夏南寻！我的四马齐驾起，株邑郊外好休息。驾上四匹马驹子，早餐要在株邑食”

[3]  辰陵：属于陈国，在今河南淮阳西

[4]  申公巫臣：巫臣，字子灵，时任申县县尹（相当于现今县委书记），史称“申公”

[5]  楚国令尹：相当于春秋诸侯国的执政正卿，相当于现今的总理；子反，即公子侧，字子反，名侧，楚庄王之弟

[6]  子蛮，或许是夏姬的第一个丈夫而御叔是其第二个丈夫，御叔因为她而被杀。这两件事在春秋历史上没有正式记载，《左传》中记载的御叔是因病而亡，这里只是借巫臣之口说出，并无史实依据

[7]  晋楚邲之战面试春秋时期晋楚争霸的一次著名战役，发生于公元前597年，晋国大败。邲，在郑国境内，在今河南郑州西北、荥阳东北

[8]  荀首，史称智庄子，是晋国的次卿，荀息之孙，荀林父之弟，是晋国六卿之一智氏家族的奠基人

[9]  郤（xi）至，郤克的族侄。郤克是晋国大夫，任上军佐，郤氏家族是晋国的名门望族

[10]  申国与吕国位于楚国北疆，与晋、郑接壤，故城在今河南南阳西，被楚所灭，被设置为县。

[11]  沈尹：楚国沈县县尹；王子罢（pi）：楚庄王儿子，楚共王的兄弟

[12] 《春秋左传·昭公二十八年》：晋叔向母羊叔姬反对其娶夏姬之女，说：“吾闻之，‘甚美必有甚恶’，是郑穆公少妃姚子之子、子貉之妹也。子貉早死，无后，而天钟美于是，将必以是大有败也。”最终，是晋平公要求，叔向母才同意接纳其为媳妇

[if !supportFootnotes][13][endif] 《春秋左传·昭公二十八年》：其母曰：“子灵之妻杀三夫、一君、一子，而亡一国、两卿矣”，子灵，即申公巫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