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谋不如李勣勇不如秦琼?为何在凌烟阁中排名却那么高?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秦琼秦叔宝排名末位,而跟他一起投奔李唐的程咬金(程知节),无论是战功还是爵位,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但是却排在了第十九位,不但远超秦叔宝,甚至还在徐茂功(李勣)之上。如果说秦琼在玄武门之变后就借口战伤发作而退隐,排名靠后有情可原,但是徐世勣可是一直提大唐东征西讨,立下了赫赫战功,也就李靖可以与之比肩,但是在凌烟阁上也排在了程咬金之后,中间还隔着永兴公虞世南、邢国公刘政会、莒国公唐俭,这样看来,凌烟阁是按照大唐建国之后的战功来排的,这种说法站不住脚,因为无论是大唐肇基还是开疆拓土,画像凌烟阁的时候,程咬金都比不上李勣和秦叔宝。但是细看史料我们就会发现,程咬金在凌烟阁上排名力压李勣秦叔宝,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他至少在三个方面比李勣和秦琼强,或者说程咬金具备了李勣和秦琼都不具备的优点。
首先一个不能算是优点的优点,就是程咬金比较喜欢钱,这一点在正史和演义中的记载都比较一致。只不过演义小说中的程咬金爱钱爱得比较搞笑,甚至还有点可爱。但是正史中的程咬金爱钱,却爱得很暴力:达怛笃城数千胡人投降,程咬金不但要了他们的钱,还要了他们的命——屠城了,分钱了,副手免职了,程咬金异地做官了。因为屠掉的是当时的异族,所以朝廷上指责声音并不大,可能还有人暗中挑大拇指,称赞程咬金做事干净彻底,程咬金也搂着屠城抢来的财宝偷笑。而比较爱钱的武将,是比较受皇帝喜欢的——秦琼太忠勇正直,李勣太深沉稳重,这是要被皇帝又敬又怕的。文官魏征可以人品无暇,但是武将李勣秦琼就不行——不图小利,必有大志,而大志是只有帝王才可以有的。
秦琼很受李渊器重,李勣很受李世民重用,但程咬金跟李世民关系密切——俩人是亲得不能再亲的亲家,程咬金的二儿子程处亮娶了李世民的亲闺女清河公主李敬,有的读者可能会感到奇怪:这个程处亮似乎又叫程怀亮、程知亮、程弘亮,怎么其中一个名字看着跟程知节像哥们儿?这可能是李世民给改的,因为按照宋朝的规矩,驸马是要涨一辈而跟父亲“论弟兄”的,这样可以避免公主“拜见公爹”,宋朝的这个规矩可能就是跟唐朝学的。
秦琼的儿子是娶不到李世民的女儿的(只好娶了尉迟恭的孙女),李勣的儿子也是娶不到李世民的女儿的,他的孙子后来还“造反”了,所以在李世民眼里,论起亲疏远近,程咬金要远远优先于李勣秦琼,这就是程咬金的第二个优势,也是程咬金做人的优点。
而第三点,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在《新唐书》《旧唐书》中都有记载:程咬金是玄武门之变的主要鼓动策划者,他坚定地站在李世民阵营,无论是事前谋划还是事发血战,程咬金都是李世民集团的核心人物。当时李元吉要出征,点将秦叔宝程咬金同去,秦叔宝不置可否——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而程咬金却跑到李世民面前报警:“大王去左右手矣,身欲久全,得乎?知节有死,不敢去!《新唐书》”“大王手臂今并翦除,身必不久。知节以死不去,愿速自全。《旧唐书》”这忠心表的,真能令李世民心花怒放。所以李世民看着的女儿满十岁(贞观七年)了,就急急忙忙下嫁程咬金的二儿子程处亮——实际是想给程咬金家增添一个国公因为嫡长子是必然要袭爵的。
有人说程咬金憨直得有些鲁莽,那是太不了解老程了:虽然表现得谋不如李勣勇不如秦琼,但是三个嫡子全部受封国公(嫡长子程处嗣袭爵卢国公,嫡次子程处亮封东阿县开国公,嫡少子程处弼封广平郡开国公,三个庶子最小也当上了县令),清河公主自带三千户食邑,程处亮沾光也闹了一千户封邑,比他爹在玄武门浴血拼杀换来的七百户还多,但是真正闷头发大财的,还是老程,这才是一个大智者:能打,但不是举国无敌,懂事,但不是足智多谋,为人很忠诚,但也爱小钱钱,这样的臣子,放在那个皇帝面前,都是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