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性》
人性,即人类所拥有的维持自身稳定的本性。
前贤对人性的探讨,较为积极而深入,往往停留在善恶层面。因而,围绕人性的善恶,大抵有四个观点:性本善;性本恶;性无善无恶;性有善有恶。
争来论去,似乎支持“无善无恶论”的人,逐渐成了主流。告子有云:“人性之无分于善不善也,犹水之无分于东西也。”王阳明有云:“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事实正是如此:人之初生,心智未开,与动物无异,并无善恶之分。譬如虫,本无益害之分:利于人,则益;不利于人,则害。——事物的善恶美丑,实是人心善恶美丑之念的幻影。
鼻塞的人,不分香臭;色盲的人,只见黑白:若事物的特征,是其本性,则不会随人变化;若随人变化,则并非本性。
皆有的,则为同;不同,方有异。形同,便无大小之别;财同,便无贫富之差;性同,便无善恶之分。
若思虑更为深入,能明白善恶一体,则世事人生的诸多迷惑,都将烟消云散。有昼无夜,有晴无雨,物必不生;有雄无雌,有长无衰,物必绝后——唯有阴阳调和,方能长久。若人性从始至终,均无善恶之分,人类早已消亡——只一个庸德庸行,才是人生最好的归宿。
人性,大抵可分为两类:可分善恶的人性;不分善恶的人性。随着时间的流逝,前者逐渐向善与恶分化;后者,要么逐渐丧失(如拥抱反射),要么终身不变(如渴而思饮,饥而思食)。当然,凡事都有例外;即便是终身不变的人性,也可能因为身心疾病而暂时隐抑,甚至永久丧失。
可分善恶的人性,还能再分:善恶分性;善恶合性。前者是内心对于外界,所最初呈现的善念或恶念;后者是内心对于外界,所最终呈现的善恶之念。
再恶的人,内心也有善念;再善的人,内心也有恶念。善恶两念,交织于心,不相容而相争,可共存而相抵:善多恶少,则善显于外;恶多善少,则恶显于外。越善的人,善恶合性越善;越恶的人,善恶合性越恶。
不论是成长过程中,还是感知外界时,善恶分性的出现,均晚于不分善恶的人性,而早于善恶合性。归根结底,其是后两者的过渡状态。所以,心智愈是幼稚,愈容易体现出不分善恶的人性;愈是成熟,愈容易体现出善恶合性。
据此,不难明白,为何心理学上有“本我”“自我”“超我”之分。
正因为人性本无善恶之分,如同素丝,而逐渐有着善恶之分,所以“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故染,不可不慎也”(语出墨子)。这与孔子所说的“性相近也,习相远也”,可谓异曲同工。
人性的分化,在早期,取决于环境的影响;心智成熟后,则受自身与环境的双重影响。若人成长于完全相同的环境,则性格不会有丝毫差异。即便是同卵双胞胎,所处的环境,也有微妙的区别——这足以诱发两者性格的差异。
《菜根谭》有云:“把握未定,宜当绝迹尘嚣,使此心不见可欲而不乱,以澄吾静体;操持既坚,又当混迹风尘,使此心见可欲而亦不乱,以养吾圆机。”又云:“静中静非真静,动处静得来,才是性天之真境;乐处乐非真乐,苦中乐得来,才见心体之真机。”
所以,心性未定,要守好门窗,入善拒恶,以自澄静;心性稍坚,又当逐渐纳小恶而拒大恶;若外恶不足以乱于内,便可混迹风尘,于动中取静,在苦中作乐。
居家忌奢,而尤忌太俭;治家忌宽,而尤忌太严。(化用于《格言连璧》。)教育子女,当宽严互存:太宽,则心性乱;太严,则真性失。环境愈是杂乱,愈要注重渐正其心,渐任其行;生活愈是优渥,愈要注重贫养其身,富养其心。
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欲人向善,己必先善——不能正己,焉能正人?
人性 ,顾名思义指只有人才具备的特性,即该特性可以用于区别于其他事物(包括动物、植物)而为人所独有的特性。例如:能够使用利用言语、文字、音乐、或其他工具彼此交流,能够独立思考、感悟,能够有所创造、能够彼此团结协作,能够近忧远虑、能够认识客观世界并有能力改造客观事物等一些只有人才具有的特性,因为这些特性是其他动物、植物所不具备的。如果一种特性是人和动物所共有的,那些特性不能算是人性,只能算是动物性,例如:繁衍、觅食、恐惧、趋利避害等,即如果一种特性不是人类独有的,则那样特性就不是人性。人来源于动物,所以人性是以动物性为基础的,但比起动物性,人性是人所独有的更高一个界别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