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样评价《荷花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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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14 · 超过12用户采纳过TA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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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按照惯常的研究眼光,我们得承认,《荷花淀》是一篇战争题材的小说,然而就小说的整个艺术运思与话语操作来看,这又是一篇完全被非战争化了的战争小说。也就是说,这篇小说在其全部话语表述过程中,通过语言的暴力,而把战争题材自身所本来具有的战争特性完全消解掉,从而更加集中地去发现和表现被战争本身的残酷以及通常只是惯于把战争作为残酷的现实去运思的传统模式所忽略和掩遮的原本的生活之美。说这篇小说是战争小说,不仅因为它取材于战争年代和以战争为总体背景,而它所赖以构成的中心事件就是一次激烈的枪战。而且作品还可以说完全是从正面来描写战斗场面的。但由于作者有意的非战争化把握和处理,整个战斗场面,也就是作为中心事件或通常被必然作为高潮出现的战斗场景却在小说中又只是寥寥几笔,轻描淡写,一带而过,完全回避了通常那种硝烟弥漫、枪林弹雨、血肉横飞等惨烈景象,甚至把敌对双方的激战和对抗过程也全然省略,三言两语之间如同神话一般便结束了战斗,夺取了胜利。当你阅读这样的一篇小说的时候,似乎你根本没有通过这一艺术表现而去经历一次战争,根本得不到什么战争体验。战争的一切特征在此都被解构,小说也并未通过艺术手段再造一次战争或再现一次战争,所以它完全是非战争化的了。虽然它的取材的确是你死我活的战争。   其次,这篇小说不仅掩盖和消解了战争特性,而且还抽掉了生活中的一切矛盾冲突,从而突出社会人生中那种明净、纯真的自然形态。这也许正是由于作者从一个全新的角度理解战争和把握战争题材的结果。战争对于任何人来说无疑都是残酷的,对于整个社会来说破坏性都是极大的,因而也就必然要给人们带来更多的灾难。然而战争的发生由于对抗双方阵线的分明,对立关系的单一确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因而,整个社会的人际关系也就会因此而显得明朗单纯,和平时期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微妙的矛盾纠葛也就很容易被暂时搁置,那些琐碎的日常矛盾或情感冲突就会被一致对外的根本利益和总原则所自然或强行取消。这时的亲情关系、邻里关系乃至阶级关系等大都会自然或自觉地服从战争所划定的阵线,人们的情感情绪也只能以此为律动动源。《荷花淀》也正是基于这样的一种对战争现实的把握和感受,才大胆地把人的情感冲突、心理冲突、日常生活冲突高度淡化,剩下的就只是一种高度纯净与宁静之美。作为小说主体故事的妻子送郎上战场,再没有那种离别的凄苦,以及被离弃的哀怨,甚至这种突然的诀别,也并不激起妻子丝毫的不满和怨怼;干部的家属是如此,其他所有人的情况也都是如此,一切都显得那么简单,而正是在这种简化了的艺术关系中,小说留给读者的就是那如同新鲜的“荷花荷叶香”的一片温情,是一种单纯美的极致。   此外,以往对《荷花淀》的解读也大都着重分析其人物个性鲜明,心理活动复杂微妙,因而认为这仍是一篇以写人为主的而且写人很精彩的短篇小说,这其实更是以常规思路来对一种非常规创作和非常规文本的曲解和误读。实际上,《荷花淀》根本不是一篇写人小说,或者说它并不是以塑造人物形象为运思轴心的艺术作品。人物形象在作品中并不具有特别突出的地位,或者说在小说各要素的总体构成中,人物(即作为形式因素的人物形象)并不处于最核心最显要的位置上。首先,小说中的人物,差不多全都是无名无姓的。对于现实主义的写人小说来说,既然要塑造完整立体的人物形象,人物的姓名无疑应该是第一位的,否则这一人物就失去了作为个人的基本代码,失去了作为个人而存在的最表面的依据。当然,短篇小说有时会省略人物姓名,但那一定是情绪小说、氛围小说或其他艺术类型的小说。写人小说既然重在写人,就不该忽略人的姓名,否则你就没有写出一个完整的能呼之欲出的人来,我们之所以把《荷花淀》排除在写人小说之外,这是一个最表层的原因。小说中最主要的人物──水生女人是没有名姓的,而且连“水生女人”这样的称呼都很少使用,而只是以“女人”二字称之,就连作品最用力的开头那段描写中女人出场的描绘,也只用一个带有抽象和普遍意味的“女人”代之,却并不特别限定其为“水生女人”。因而,这里对人物姓名的省略,并不是因为通常所理解的在旧社会女人姓名不重要或大多没有姓名以及从丈夫之姓等等,孙犁的其他写人小说中的女人都是有名字的,而《荷花淀》中对人名的省略显然就有着特殊的艺术意义,那就是要充分淡化人物使其整体融入作品的纯美氛围之中以及纯美画面之中。这里还有一个依据就是小说中唯一有名字的一个人物叫“水生”,而“水生”在这样的一篇小说中也并不只是一个个体代码意义(所指),而恰恰是暗含了一种抽象泛指意义(能指)。在这汪洋一片的白洋淀中,男人、女人、荷花、荷叶,都是由水而生,靠水而生的,所以“水生”既是一个人名,又是所有人的共名,既是一个干部,也是所有人的代指,甚至还是那蓬蓬勃勃的荷花荷叶的暗指。我觉得这样的理解绝不是牵强附会。这样的论据在我们后面的分析中还会用到。其次,小说中人物的外貌也是高度模糊的。所谓外貌模糊不仅由于作品很少或基本没有直接的细致的肖像描写,而更是因为小说中的全部人物都不存在明显的外貌差异和形体差异,小说的描写并没有故意突出这些差异以形成对照,使个性鲜明,而却有意造成混淆。有所区别的只是男人与女人,如同荷花淀中只有荷叶与荷花之别。至于每一个男人有何特征,每一个女人又有何特征,小说中看得并不重要。作品唯一的一处肖像描写是写的水生:“这年青人不过二十五六岁,头戴一顶大草帽,上身穿一件洁白的小褂,黑单裤卷过了膝盖,光着脚。”这明明是任何一个青年人所共有的打扮,尤其是在那样的时代和环境中,而最能反映外貌差异的面部描写则不着一字。至于对女人的肖像描写则完全融入一种仙境般的环境之中(如编席以及荷花淀遇险),这些人物就连心理特征也都十分相似,包括语言特征,尤其是那些女人们(试体会那些文中对话)。这都是有意把人物淡化,而追求作品的诗化意境的表现。对本人的以上观点,有人一定会反驳,《荷花淀》中的心理活动的描写,尤其是通过人物的动作、行为、对话来揭示人物丰富复杂的内心世界方面是非常精到的啊!这当然是历来对于《荷花淀》艺术分析的千篇一律的评价,却并不是对于《荷花淀》艺术技巧的更独到更深切的理解和发现。我认为,像《荷花淀》中那样对于心理活动的描写,是任何一个成熟的艺术家都能信手拈来的技巧,并不能算得上有多么奇特和高明。《荷花淀》的作者的高明之处,恰恰在充分淡化了人物的场景和情节中,在不经意的对人物的涂抹中,在大大减化了本应细致描摩的笔墨之后,通过三言两语的点染,就已达到了通常作家需刻意用笔的那种极致,而本篇作品的艺术用心却又并不单单在此。   以上我们详细分析了《荷花淀》的非战争化、非冲突化以及对于人物的充分淡化,至于情节在其中的淡化就更是众所周知的了。那么,这篇小说的根本意趣又在哪里呢?小说的审美重心又到底在哪里呢?也就是小说何以具有超时代、跨地域的永恒性艺术魅力呢?我认为,这是一篇纯美的诗化小说,其全部意蕴在于贯注其中的自然之美,在于被作者高度熔炼并大大升华了的生活本真之美。我想,每当一个读者读过《荷花淀》之后,也许并不能清晰地从作品的描写中还原出几个面目真切的水乡人物,更不会对其中的战斗场面有什么深刻印象,甚至作品所讲述的一部故事都显得那么朦朦胧胧,似有若无;但你却绝不会忘记那无边无际的生长着茂密芦苇的白洋淀,尤其是那飘着“新鲜的荷叶荷花香”的荷花淀。人们常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在《荷花淀》这篇小说来说,却是文中有画,又文中有诗,这实在是一幅被作者充分诗化了的如同人间仙境般的有着无限开阔境界的荷花图。这正是作品的真正的魅力所在。关于这一点,作家孙犁先生本人早就谈到过:“这篇小说引起延安读者的注意,我想是因为同志们长年在西北高原上工作,习惯于那里的大风沙的气候,忽然见到关于白洋淀水乡的描写,刮来的是带有荷花香味的风,于是情不自禁地感到新鲜吧。”这不就非常中肯地道出了小说之所以吸引读者的根本原因所在了吗?这不也就最深刻地指出了《荷花淀》的艺术魅力之最终根源了吗?   再回到作品本身来看,小说虽然如前所述,对人物、事件乃至本应作为高潮的核心情节全都那么轻描淡写,如写故事的起因,只用一句:“但是大门还没有关,丈夫还没有回来”,写送别也只写道:“全庄的男女老少也送他出来。水生对大家笑一笑,上船走了。”显得高度简练,而写起自然景色来却是那么不厌其烦,刻意求工,而且也总是那么充满神韵,充满魅力。最精彩的当然要算作品开篇,那简直是神来之笔,即使对最习惯于阅读情节化小说的中国读者以及普通大众读者来说,也并不感到难于交流或阅读的障碍。这里大小共四个自然段,占有较大的篇幅,不妨先引述其中的两段再加分析:   月亮升起来,院子里凉爽得很,干净得很,白天破好的苇眉子湿润润的,正好编席。女人坐在小院当中,手指上缠绞着柔滑修长的苇眉子。苇眉子又薄又细,在她怀里跳跃着。   ……   这女人编着席。不久,在她的身子下面就编成了一大片。她像坐在一片洁白的雪地上,也像坐在一片洁白的云彩上。她有时望望淀里,淀里也是一片银白世界。水面笼起一层薄薄透明的雾,风吹过来,带着新鲜的荷叶荷花香。   对这几段描写需要特别注意的是:其一,作者选取的描写对象本身的自然美感:月亮、女人、身下的苇席、远处的荷花淀……其二,将描写对象的特殊组合又进一步升华和丰富了美:月亮底下,女人编席,远处一片飘着荷花荷叶香的白洋淀……其三,话语的修辞、装饰更增加和扩充了无限的美感:凉爽得很、干净得很、湿润润的、柔滑修长、“像坐在一片洁白的雪地上,也像坐在一片洁白的云彩上”,“一片银白世界”、“水面笼起一层薄薄透明的雾,风吹过来,带着新鲜的荷叶荷花香”。再加上中间两个自然段几个设问引发的对白洋淀广阔浩淼、物产丰美的联想……这所有的文字中,哪里有一点点战争的味道?又哪里有一点点尘世的纷扰?作者正是要通过这种绝美的画面,把读者带入一种纯美的境界。一般来说,小说的开头都是为全篇确定基调的部分,《荷花淀》这样的极富美感力度的开头,显然已把读者带入了一种特定氛围,对全篇的阅读笼罩性极强。与此类似的这种诗情画意般的描写,除了中间部分有段关于白洋淀水面的正面描写,然后就是末尾处的对于荷花淀的直接描绘。对荷花淀的描绘其动感更强一些,而且也有意将人与荷花荷叶融为一体。使人在领略荷花淀的无限美感的同时,更能深入把握其内在精魂。人们都知道,画家徐悲鸿画马,并不简单地是为画那些马的形体,而是为贯注进一种人的精神,借以表现一种民族精神。小说《荷花淀》这种画面感极强的作品,其最终意味也正是为了体现一种民族的气节,如同那满淀的荷花荷叶一样,蓬蓬勃勃、亭亭净植、充满生机,这也就是《荷花淀》所创造的全部纯美境界的深层内涵。   实际上,这篇小说的每一幅主体画面,都潜隐着这样的一条基本指向,隐含着这样一种内在精神,作品开篇的关于女人编席的画面描写,基本色调就是“洁白”“银白”“透明”,有意把月色与淀水紧密关联,虽然还没能直接展示荷花淀的正面景色,却通过女人的“眼光”,作了必要的引示,“她有时望望淀里,淀里也是一片银白世界。水面笼起一层薄薄的雾,风吹过来,带着新鲜的荷叶荷花香。”写到女人们寻夫的一段,又特别突出地写了正午阳光下的白洋淀“水像无边的跳荡的水银”。使其与开头的色调保持着一致并逐步向荷花淀推进,最后终于直接展现了“那不知道有几亩大小的荷花淀”,“那一望无边挤得密密层层的大荷叶迎着阳光舒展开,就像铜墙铁壁一样。粉色荷花箭高高地挺出来……”到此,全部画面融为一体,由朦胧逐渐完全清晰,由暗示而至直接展现,前后画面递进具有流动感,又层次分明,显得意境深邃而高远。   我们说它是一篇纯美小说,而又贯注着一种民族精神,这是因为任何美都不是完全抽象的和空洞的,美本身也总是能够体现一种特定精神的,或者能让欣赏主体感觉到一种精神,对于艺术美来说尤其如此。因而我认为,《荷花淀》是一篇特殊文体的诗化小说,它重在创造一种绘画之美,在一种纯粹美的极致中,蕴涵着一种健旺明净的人的精神,一种民族精神。而这样的精神又是与我们每个具有民族气节的普通人息息相通的,所以,《荷花淀》能够一直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喜爱,成为战争小说又非战争化表现的一曲千古绝唱。这种对于美的艺术创造,是孙犁的一贯追求,他曾这样说道:“看到真善美的极致,我写了一些作品。看到邪恶的极致,我不愿意写。这些东西,我体验很深,可以说是镂心刻骨的,可是我不愿意去写这些东西。我也不愿意回忆它。”由此可见,孙犁先生终生追求的就是真善美的极致,他的艺术所极力表现的也是真善美的极致。他力图以真善美去自然抗击邪恶,这是比直接说教更有力量和恒性的,因而,《荷花淀》并未直接贯注进多少既成的观念化的理性内容,而只是尽力地去创造一种艺术之美。至于这美中的精神内涵,则如前文所述,是自然天成的。这样的艺术追求,不仅渗透在他的白洋淀小说系列当中,而且贯穿了他那组山地小说。而《荷花淀》,则是最集中体现孙犁追求美的极致的战争小说,是一篇真正的纯美小说。
apple0598222
2022-12-30 · 知道合伙人生活技巧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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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花淀》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
  孙犁是解放区小说创作中独树一帜的作家。他的代表作品《荷花淀》透着鲜明的时代特色和独特的美学价值,成为我国现代小说史上短篇小说的佳作。
  《荷花淀》以他的家乡冀中平原为背景,具体描写了抗日根据地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进行艰苦抗战的斗争生活,反映了他们升上德尔人性美和人情美,表现了抗日根据地人民热爱生活,热爱祖国的伟大精神。在艺术手法上,孙犁讲究语言的清新、自然、明快,讲究构思的灵巧绝妙,创造了一种诗情画意之美。
  1通过日常生活反映时代风貌 《荷花淀》这篇小说,反映的是抗日战争时期冀中人民与日本侵略者斗争的题材,表现的是根据地人民积极乐观,英勇顽强的爱国精神,以及敢爱敢恨,无私无畏的伟大气魄。但作者并没有写刀光剑影、纵横厮杀的战斗场面,只是从战争侧面给我们讲述了一段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作品虽然写了一次战斗,但重点是写男女村民齐心协力,互相配合,共同对敌的场面,而且将故事情节放在如诗书画的荷花淀这个背景中。这种以小见大的写法,让我们从这朵生活的浪花看出时代的激流,通过日常生活画面展现时代风貌。
  1.1普通的人物,平凡的生活 说它写的是普通的人物,平凡的生活,是因为小说主人公不是叱咤风云的英雄,而是普通平凡的百姓。在那个团结战斗的集体里,我们只知道有个叫水生的;在那一群聪明能干的青年妇女中,我们只知道其中一个是水生女人。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姓什么,叫什么,长得什么样。但正是普通的他们用勤劳、智慧、果敢、能干,才创造出那个充满时代特色的生活。 小说虽然表现的是抗日题材,但真正用来写战争(伏击战)的,只有十分之一左右的篇幅。大多笔墨用来写月夜编席、夫妻话别、借故寻夫、探亲遇敌等场面,这些充满生活情趣的场面,凸显了那个特定时代的人物的精神风貌,“着力表现战争年代人民朴素简单的美好心灵和刚强果敢的高尚情操。”
  1.2普通人物的平凡思想和感情 作者描写的恰是这些普通、平凡的人的普通平凡的思想、感情和生活。小说一开篇给我们展现的是平静、温馨的劳动生活场景。水生嫂月夜织席:“柔滑修长的苇眉子,在她怀里跳跃着,不久,在她身下就编成一大片。”多么美的一幅劳动生活图画!白洋淀有多少“水生嫂”在劳动?“六月里,无数的船只运输银白雪亮的席子出口,各地的城市、村庄就有了花纹细密、又精致的席子用了。”可见,他们没有因战争而消沉,没有因敌人的侵略、骚扰而惊惶失措。相反地,身处恶劣的战争环境,却保持正常、健康、美好的人格,有着普遍正常的劳动生活。这样看来,我们更加佩服作者采用这样以日常生活来表现重大主题的高妙之处。你看,女人一边织席,一边等丈夫归来,结果丈夫报名参了军,明天就走了。在艰苦的战争年代,这意味着什么?但水生嫂毕竟是那种明大义、顾大局,富有自我牺牲精神的人,她具有中国劳动妇女共有的光荣品质——勤劳、善良、勇敢、体贴。
  水生嫂只是说出:“你走了,我不拦你”的话。在这里,作者并没有有意拔高,水生嫂是普普通通的一员,自然实际的问题摆在面前,于是情不自禁地又问:“家里怎么办?”。一场深情的夫妻话别,没有海誓山盟,生死别离,却是一些如何生产,如何斗争的生活琐事的对话:“你明白家里的难处就好了。”“千斤的担子你先挑吧,打了鬼子,我回来谢你。”“我走了,你要不断进步,识字、生产”“不要叫敌人汉奸捉活的,捉住了要和他拼命”„„朴素的语言写出了白洋淀人民对生于斯,长于斯的家园的热爱,对和平安谧的劳动生活的珍惜,对信服美好的爱情生活的向往。作者正是通过这些执着深厚的感情,揭示了他们所具有的人性美、人情美。孙犁在谈自己创作体会时说:“我在延安的窑洞里的一盏油灯下,用自制的墨水和草纸,写了这篇小说„„我写出了自己的感情,就是写出了所有离家抗日的战士的感情,所有送走自己儿子的、丈夫的人们的感情。”在作者看来,像水生嫂这样的劳动妇女,她们普通、平凡,但她们却是白洋淀最美,最有代表性,最值得歌颂的人。
  1.3反映生活的真实 真正好的文学作品,不是凭空想象,虚构某些场景,而是反映生活的真实。《荷花淀》即是这样的作品,作者在写了夫妻话别这一真实的生活场景后,又写出了聪慧含蓄的“水生嫂们”的藕断丝连。她们羞于明言,表里不一,冒险 寻夫中透露出对丈夫难以割舍,关心他们安危冷暖的情爱。这种爱既朴实无华,又真挚火热。当他们寻夫未果时,她们也失望,也伤心,也骂,这不正是劳动妇女平常、真实的感情的流露吗?她们在回来的路上,偶遇敌船,为了逃命,把船摇进那不知有几亩大小的荷花淀。虽然成了战士们伏击战的诱饵,但年轻的媳妇们并不是有意去参加一次战斗,这恰是他们寻夫未果这一情节的结果。这样的情节发生在特定的年代,特定的场景,有什么理由怀疑它的真实性呢?我们只能为作者这独具匠心的构思叫好。
  《荷花淀》是一篇战争题材的小说,但作者却运用独特的艺术构思和充满抒情、诗意的语言,另辟蹊径,开创了战争小说的新局面。 《荷花淀》的艺术之新突出表现在小说运用诗情画意的笔调给人一种诗情画意的美感。有研究者称本文为诗化小说,我以为并不过分。试想读过《荷花淀》后,你很难记出几个面目真切的人物,更不会对其中的战斗场面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但你绝不会忘记那长着茂密芦苇的白洋淀,尤其是那“飘着新鲜的荷叶荷花香”的荷花淀。孙犁先生本人谈过:“这篇小说引起延安读者的注意,我想是因为同志们常年在大西北工作,习惯于那里的大风沙气候,忽然见到白洋淀水乡的描写,刮来的是带有荷花香味的风,于是情不自禁地感到新鲜吧。”这就非常中肯地道出了小说吸引人的根本原因。小说开头,在我们面前铺开了一幅被作者充分诗化的,如同仙境般的“荷花图”水生嫂便在这样的环境中编者席,“她像坐在一片洁白的雪地上,也像坐在一片洁白的云彩上”这是个多么清新、静美的世界,多么富有诗意的劳动场景。开篇这段妇女月夜织席历来被认为最富有诗意而脍炙人口的一段。这里既有白洋淀明丽的地方色彩,也有浓郁的生活气息,甚至还弥漫着荷花清新的香味,应该说这一场景的描写,本身就是一首诗、一幅画。作者运用充满诗情画意的笔调,来描写普通的劳动生活,为全篇定下了活泼欢快的抒情基调,这在描写战争的小说中,当然令人耳目一新。作者不仅把劳动生活写得那么富有诗意,更难能可贵的是把战斗生活也同样写得富有诗意。请看“伏击战”一段。当女人们心惊胆战的探出头来,竟然发现,荷花突然变成了人,变成了女人们到处寻找的心上人,这是一个多么富有戏剧性的情节。仗打完令了,战士们的心情多么愉快呀,他们玩着水底捞鱼的拿手戏,泅到水底打捞战利品;他们嬉笑着,用荷叶顶在头上,档住正午的太阳。透过这幅图景,我们发现作者将这场战斗设在荷花丛中,把人与淀中的荷叶荷花融为一体,相互映衬,写得有声有色,富有情趣,因此用充满诗意的笔调来描写、歌颂白洋淀人民的劳动和战斗的生活,确是本篇小说的显著特色。而追求这种抒情的诗意,也就成了孙犁创作的明显风格。这种风格,还可见于孙犁的其他作品中。如《纪念》中写母女夜谈:“月亮也落下去,我望一望那明亮的三星,很像一张木梨,它常年在天空游动,密密层层的星星,很像是它翻起的土花,播撒的种子。”这里与其说语言清新优美,抑或是想象丰富、自然,倒不如说充满一种抒情的诗意。
  2.2巧
  2.2.1结构安排巧妙。
  “孙犁小说的结构既严谨缜密,又轻巧灵活,他不注重故事的完整和情节的曲折离奇,常由一连串的生活画面连缀而成一幅幅美好的画面。”小说以水生嫂她们的活动为明线,以水生等战士的活动为暗线,两线既平行推进,又互相交织,巧妙地构成故事发展的情节,富有艺术魅力。 小说从明线开始,写水生嫂在月下织席,等丈夫回来,通过夫妻谈话,我们知道暗线中的水生他们正在开会,讨论成立地区队。原来两条线同时展开了活动。夫妻话别,两条线交织在一起,这一绝妙的构思,既使人了解了当时的时代背景,又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也反映了人物性格、心理、觉悟等。女人们寻夫的情节是明线的进一步发展,强化。通过女人寻夫不着的失望、伤心、说笑,反映出暗线的战士们认真训练,秘密转移等一系列活动,当“明线”的女人们摇船回家,遇到敌人逃命时,而暗线的战士们已在荷花淀里布下天罗地网,专等敌人来送死。荷花淀里的那场激战,两条线再度交织在一起,打完仗,战士转移,暗线消失而明线中的妇女又说笑起来。小说结尾,写青年妇女们学射击,敌人围剿百顷苇塘时,她们配合子弟兵作战呢!这一结尾,既点明了暗线战士们一直不畏生死、跟敌人斗争,又反映妇女们既辛勤劳动,又直接投身于战斗的气概。此时,两条线又合而为一。虽然这种双线结构的文章不乏其例,但像本文这样,两条线各自发展,共同推进,水乳交融在一起,比较少见。
  2.2.2巧设出人意料的情节
  作者善于用巧,制造悬念,创设一些出人意料的情节,使本来平淡、简单的故事,变得跌宕起伏,曲折动人,真正达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境界。夜深人静,水生嫂等丈夫回来,可是等呀等,等到很晚,没想到丈夫回来却是与家人辞行;女人们去马庄寻夫,可来得不巧,昨晚还在,半夜里不知开到哪里去了;寻夫扑空,本来扫兴,可又那么“凑巧”,归途遇上日军的大船;女人摇船逃进荷花淀,却无意把敌人引入了战士们的伏击圈,女人们不仅绝处逢生,还在此时此地见到各人丈夫的脸。2这些巧,推动了情节发展,丰富了人物形象,使作品变得耐人寻味,摇曳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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