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理念不同
由于“志”本身内容的丰富和各人理解、取舍的侧重点不一,导致了后代诗论中“言志”与“缘情”的对立。“诗言志”的理论从而衍化出重理和重情两派。
重理派强调诗歌的政治教化作用,而往往忽略文学的艺术特点;重情派则与之相反,强调诗歌的抒情特点,重视诗歌艺术规律的探讨。然而,纵观文学史,对“诗言志”中“志”的内涵的理解的主流却是情志并重。
从《毛诗序》到刘勰、孔颖达、白居易,直至清代的叶燮、王夫之,都是如此。他们强调诗歌既应反映现实,为教化服务,重视其社会作用;又应感物吟志,情物交融,突出其抒情性;情志并重,功利性与艺术性两不偏废。应该说,对“诗言志”的这种理解比较符合诗的本质特征和实际作用,因而为人们所普遍接受。
同:
都是通过诗歌把心中的思想表达出来的语言,后延伸至比喻美妙而富于生活情趣或能引发人强烈感情的事物等。
扩展资料:
诗缘情”是从诗的特征上强调了诗的艺术本质 ,此语出于西晋陆机《文赋》。
魏晋时期,随着人的意识的全面觉醒,随着对个性的极力张扬,“人的觉醒”带来了“文的自觉”,陆机终于大胆否定了汉儒关于诗歌观念中的理念化倾向,破天荒地提出“诗缘情”,并成为了文坛共识。
这对历来以“言志”、“美刺”为规范的儒家正统文学观,形成了巨大的冲击力,同时也反映了魏晋文学想要摆脱经学附庸地位的潮流。
在《文赋》中,陆机不仅提出了这一具有开创意义的观点,而且还对诗应反映的“情”作了规范,既要求它必须是真情实感,他说“信情貌之不差,故每变而在颜”,也就是要求“情”是真情,外在的所有表现,都是真情外化的结果。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诗缘情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诗言志
“诗缘情”与“诗言志”最根本的区别在于:“言志”是要求“发乎情,止乎礼义”,诗人的情必须符合儒家思想的道德规范;“缘情”则“发乎情”不必“止乎礼仪”。诗人已不必用人为的道德规范来约束自己,完全依据诗人的穷通出处、喜怒哀乐而在诗中自由地抒发性情。可见缘情”这一“新的尺度”,在根本上就是否定了传统的儒家“言志”的道德内涵,而使诗歌迈向情感的审美的世界。
同:
对于诗的本源,古来有两种有代表性的理论,其一是原于心,其二是原于道。在原于心这一体系中,则有“诗言志”、“诗咏情性”、“诗缘情”等几种说法。无论是志、还是情性,或是情,总起来都是属于“心”的,也就是说,文学本源于人心。
于《尚书》,“抒情说”产生于魏晋时期。
“情”是一种生下来就具有的人的本能,是人性所固有的一种未经理性
修饰的存在。古人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吕氏春秋·贵生》:“天生人而
使有贪有欲,欲有情,情有节;圣人修节以止欲,故不过行其情也。故耳之
欲五声,目之欲五色,口之欲五味,情也。”《礼记·加运》:“何谓人情?
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不学而能。”
“志”则不同。“志”含有“识”的意思,本来意义指知性认识的心理
机能,是心理有意识地向某一对象运动时所具有的心理状态。《荀子·乐论》
说:“易谓一?曰:执神如固。曷谓神?曰:尽善挟治之谓神。曷谓固?曰:
万物莫足以倾之之谓固。神固谓之圣人。圣人也者,道人管也。天下之道管
是也,百王之道一是矣。故诗、书、礼、乐之道归是矣。诗言是,其志也。”
显然,荀子所说的“志”具有“尽善”和不可迁移的特点,因而,“志”已
经不是一种人生下来就具有的本能。它经过了理性的可铸造,去掉了感性色
彩和欲望的因素,是“情”有意识地、有目的地向某一对象运动的结果,其
核心内容包含着儒家的仁、义、礼、智等封建伦理道德观念。
正是因为“情”与“志”有着这种区别,所以“抒情说”和“言志说”
也存在着本质的区别。“抒情说”肯定着文学对人们的喜、怒、哀、乐等正
常情感的抒发,肯定着人们的正常情欲;而“言志说”所强调是文学对于理
智的表现,肯定着封建伦理道德纲常对于人性的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