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古代爆发了传染病,古代人是如何应对的?
登高和通风来避疫;熏香治疗瘟疫;涂抹药物防止传染;隔离
如何应对疾病,是人类的一个永恒的话题。即便是医学和科技再发达,我们也很难进化为百毒不侵的生物。这是一种共识,无论我们是否愿意接受,都无法改变。幸运的是,基于千百年来的经验,现代社会对于传染病的防治手段已经有了很大进步。
随着当代医疗水平的提高,今人对于传染病的应对主要分为三个方面:
消除传染源,寻找到传染源,并采取相应的措施对其进行销毁或研究相关的药物治愈相关人员;
切断传播途径,最主要的方法就是将传染源与未传染地区进行隔离,当然,随着交通的日益发达,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保护易感人群不被传染,一部分传染病是十分可怕的,人染上即死,也有一部分传染病可以靠人体的抵抗力熬过去。但前提是需要人具备较强的体质,因此老弱病残孕则是传染中的易感人群,需要特别注意。
以上三点,是人类当前应对传染病的基本方法。但是,这种进步曾经历了一个颇为漫长的过程。在古代,一旦爆发瘟疫,很可能会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也正因如此,古代对瘟疫也尤为重视,并不断积累相关的防治知识。
任何防控措施的提出,都是建立在对疾病的认识的基础上的。古人称传染病危“瘟疫”,多认为其发生与“戾气”有关。比如,东汉时期的张仲景认为瘟疫是一种戾气所致。
所谓的戾气,就是邪气或者说混杂着污秽的气攻入人体造成的,当然,这与古人对于气是本源的理念有关。当然,这一理论一直传到了明清之时,代表人物就是吴有性,他所著的《瘟疫论》中就提到了瘟疫是靠“气”传播的这一核心观念。
基于这样的认识,古代也提出和实施了相应的防控措施。《黄帝内经》中曾指出,为了杜绝瘟疫的传染:
“不相染者,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天牝从来,复得其往。”
这里提到了两个关键点:一是增强自身的抵抗力,防止邪气入侵;二是切断传染源,避免毒气的传染。
与今人不同的是,在古人看来,第一点更为重要,就是所谓的“固本”。如明代的医学家张介宾就曾指出“避疫之法,唯在节欲、节劳。”也就是从自身根本上增强体质,不要纵欲过度,不要劳累。
在具体实践中,古人的防控手段基本可以归为以下几种情况:
1、登高和通风来避疫。遇有瘟疫的时候,人们多逃到山上去,寻求清新空气,以避免瘟疫感染,并且反对将门窗紧闭,认为不通风,不透气反而会主张瘟疫的传染。受这种观念的影响,登高望远也逐渐成为一种习俗,即便不是瘟疫横行的时候,古人也会如期登山。
2、熏香治疗瘟疫。如张介宾指出“用降真香烧焚,大解邪秽”。尽管以今人的视角来看,靠熏香来应对瘟疫,显得有些“幼稚”,但这种方法在古代却大行其道。当然,这种方法也绝非就没有科学道理。比如,蚊虫之类的细菌携带者,对熏香颇为敏感,而驱虫自然有利于降低传染病的发病率。即便是在今天,在传染病暴发的时候,还是有人会使用熏醋的方法。由此可见,这种方式也算是影响深远了。
3、涂抹药物防止传染。如通过苍术、白芷、大黄、柴胡、芸香等药物,佩挂、涂抹或者内服,以驱赶瘟疫,甚至达到预防的效果。古人治病,长期建立于对中药的认知上,类似前文所讲的苍术、白芷、大黄等药材,自然就成了首选。只是,多数药材的气味也着实不小,这种方法也算得上是种“有味道”的手段了。
4、隔离。这种方案在今天看来是十分积极的措施,但在古代并不是被大范围应用的措施,特别是清初满人出痘,生天花之时,采取隔离措施,甚至被当时人认为是一种“野蛮”的行为。这种隔离措施实际上最为有效,但在古代却并未被人们过多地接受。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古代的瘟疫传播之时,官府的态度实际上是消极的,与今天很不一样,古代的官府面对瘟疫的来临,最为积极的措施,也不过就是延医设局,送药祈福等等,瘟疫来临之时,所呈现的是个人一种个人的防疫避疫行为,更不会存在利用制度而采取大规模的隔离,调配物资以实施供应等国家层面积极的应对策略了。
综合来看,古人将瘟疫视之为气,认为固本是最重要的措施,并采取了一定程度上的积极应对方案,但实则主要是个人行为,官府介入十分有限。古代既无科学的认识,也没有系统的防护措施,因此面对瘟疫来袭,所造成的危害是很大的。当然,也正因如此,古人对郎中表现地更为尊敬,毕竟当瘟疫来袭时,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