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儒林外史范进主要情节是什么?
小说主人公范进,表面上呆头笨脑,穷困愚陋,逆来顺受,酸气十足;内心里却热恋功名,追求利禄,奴性十足,卑怯懦弱。从他身上,可以看出科举制度的腐败和对读书人的毒害。
家里穷得无钱买米,他还要到处借钱凑盘缠,去考举人。当他骤闻中了举人,激动得无法控制,竟然疯了,真是可怜、可叹又可笑。说他呆头呆脑,又不尽然。范进见了地主豪绅,就露出了一副媚骨,竭力拉拢巴结。会到了张乡绅,满口是“久仰老先生”,“幸得出老先生门下,可为欣喜。”尽力谄谀奉迎,奴性十足。
最后,范进这种百无一能、迂腐呆蠢的人,很快就做起了官老爷,掌握政权,管理百姓,从这里读者也可以看出封建官场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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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中举》是清代小说家吴敬梓创作的一篇讽刺小说《儒林外史》中的故事情节。该作品通过描写范进参加乡试中了举人一事,运用夸张的修辞手法刻画了他为科举考试喜极而疯的形象;重点刻画出了一个趋炎附势热衷仕途,好官名利禄且世态炎凉的可耻的社会风气,对当时社会及其阴暗的特征进行了辛辣的讽刺。
范进,出自现实主义长篇讽刺小说《儒林外史》,登场于第三回《周学道校士拔真才 胡屠户行凶闹捷报》。范进是书中一个很有特色的人物。生于白庙村的贫穷家庭。
《范进中举》节选自清代杰出小说家吴敬梓的现实主义长篇讽刺小说《儒林外史》中第三回《周学道校士拔真才 胡屠户行凶闹捷报》。通过描写范进参加乡试中了举人一事,运用夸张的修辞手法生动地刻画了他为科举考试喜极而疯的形象,又以岳丈在范进中举前后的极其鲜明的肢体动作和言语表情上揭示了世态炎凉。
《范进中举》选自《儒林外史》,作者吴敬梓(1701~1754年),字敏轩,号粒民,清代小说家,汉族。范进是《儒林外史》中的一个特色鲜明的人物 。
人物外貌
范进中举前,饱尝了科举制度迫害下落第文人的辛酸苦楚。50多岁仅是个童生,家中穷苦不堪,12月的天气还穿着单衣服,“冻得直发抖”(原文:“广东虽是地气温暖,这时已是十二月上旬,那童生还穿着麻布直裰,冻得乞乞缩缩。”)。 [1]
人物经历
范进在几十年应试不中的情况下,由于主试官周进的抬举,应试及第。他喜不自胜进入了癫狂状态。(长期的被人蔑视侮辱,二十多次落第的经历把他弄得十分脆弱,无论是巨大的欢乐或悲哀都已经承受不住了。“好”,几十年的屈辱和痛苦结束了。“中了”梦寐以求的功名富贵到手了)
在恢复过来后,他的岳丈胡屠户由从前的对他不屑一顾变为阿谀奉承;同县的“名流”也纷纷巴结。正好体现了范进“一朝得志,语无伦次”的悲剧性格和各名流趋炎附势的嘴脸。
范进中举后,因丁母忧过了三年才进京会试,又中了进士,授职部属,考选御史。数年后钦点山东学道。在做官时,查荀玖考卷,发现竟是四等第一名。
《儒林外史》的范进为何叫范进:
据推测,“范”字字面意思为“模子”,而“进”则译为“进士”。
作者本意则大概是:想得到“进士”身份的“模子”了。 [1]
人物形象
作为本书中的一个灵魂形象,他揭示了封建社会官场的黑暗,让人读后难忘。
范进的形象是一个出身卑微,软弱卑微,渴求功名利禄的可怜书生。
范进形象特点: 是一个热衷科举,深受封建教育毒害的下层知识分子。他将自己的青春年华全耗在科举上,将中举取得功名利禄当作奋斗目标,几十年屡试不第,也不愿从事劳动养家糊口,其灵魂完全被科举的锁链缚住了。范进中了举,虽然物质富有了社会地位提高了,但其灵魂完全被科举毒化了,他与张静斋称兄道弟,说明他中举后也成了封建统治阶级中的一员,也会与其他统治者一样欺压百姓的。课文通过对比手法写他中举前后的变化,形象揭露了封建科举对知识分子的毒害之深。封建科举制度已经扭曲了这些知识分子的人格和灵魂。
范进是本文的主要人物,分析时可从以下几方面入手:
所处时代。范进生活在明朝时期,八股取士制度盛行,长达千年的科举制度发展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几乎全社会都沉浸在“科举热”中,所以在胡屠户的眼中,张乡绅是天上的文曲星,在众人的眼里中举后喜极而疯的范进患的是富贵病,没有一个人敢说他是疯子。比较安徒生的童话《皇帝的新装》,那里面还有一个小男孩站出来说皇帝没有穿衣服呢。可以说中举的毒瘤漫及各个阶层,成为不治顽症,所以他的疯本不足为怪。
社会地位。他出身低微,既贫且寒,穷得揭不开锅,借钱赶考不成,反遭胡屠户的一顿臭骂。
人物本性。激疑:范进遭胡屠户无端辱骂,为什么却还说“岳父见教的是”范进被胡屠户一口啐在脸上,为什么他并未发怒,范进为何能“手里插个草标”在大庭广众之下“东张西望”寻人买鸡。明确:这说明范进“人心本善”,不纵恶,不隐丑。范进对岳丈的“教诲”,唯唯连声,穷秀才卖鸡也能招摇过市,不过“草民”一个。可见,中举前的范进懦弱猥琐,甘蒙屈辱,一脸自卑自贱的奴才相。
人生追求。范进一心想做个读书人。在那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学而优则仕”的社会里,读书是他惟一通达“黄金屋”、“千钟粟”、“颜如玉”的独木桥。所以,范进读书几十载,久经科场,老大不悔,用他岳丈的话意则是“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然而痴心不改,还想混个天鹅屁吃。当然,和社会的大风气一样,他读书的目的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光宗耀祖,茅棚生辉。只有中举才能改变他的命运。所以,中举成了他的心思。
劳动本领。由于四体不勤,鄙视劳动,范进不会营生。他家几十年“猪油不曾吃过两三回”,最后落到卖鸡换米的地步。
神情举止。范进的命运戏剧性地改变,邻居飞跑到集市报信,他将信将疑。回到家,耳闻目睹之后,乐极生悲,“一跤跌倒”,“不省人事”,等几口水灌将过来,又拍又笑,又跑又跳,喜极而疯。一向沉默寡言的他,一路高歌:“噫!好!我中了!”几十年的怨气,似乎要在这一刻中爆发。然而范进毕竟是一根老油条,张乡绅攀附道贺,他拿腔作调,说什么“久仰”,道什么“晚生”,还胡诌出个“幸得出老先生门下“。由此可见,几十年来,他学识未长,却熏染出了世故圆滑的恶浊之气。范进的言行极富个性化色彩,但透射出丝丝悲凉阴沉的气氛,有如地狱鬼声。纵观他的悲喜剧,仿佛让人看到了一个灵魂扭曲的读书人正举着科举大旗,在众人的蛊感下跳着变形的原始人舞。
命运归宿。范进从二十岁开始便“矢志不渝“,虽屡试屡败,却能屡败屡试,死不甘心,终于叩开了功名富贵的大门,让胡屠户刮目相看,让众邻居忙前忙后,备受敬重。以前委曲求全、逆来顺受的一介书生,摇身一变而成为了精神领袖。
内心状态。范进的一生,没有过多的精神负债,可以说他“单纯”得固执。他可以不顾家,不顾众人的颜面,当一辈子的老童生,他只在乎一件事——中举。他早已熟悉了那一套不知在心中重复过多少遍的官腔,一旦中举,他老谋深算,伶牙俐齿,一切应酬自如,再也不是以前点头哈腰,半晌放不出个屁来的范进。 [2]
范进中举分析
1.热衷功名:范进穷尽一生的精力于科举考试,虽然屡遭挫败,仍寄望甚深,直到五十四岁才中秀才;后来他打算去应乡试,却被胡屠户奚落,叫他死心,但他宁可让家人挨饿也要再去应考;及至中举,他竟然欢喜得发了疯,这是范进热衷功名的最具体的表现。
2.怯懦麻木:胡屠户在范进中秀才前,盛气凌人地辱骂他,说他是「现世宝」、「穷鬼」、「烂忠厚没用的人」、他只是唯唯诺诺,还说「岳父见教的是」;他向胡屠户借盘费,胡屠户用不堪入耳的说话骂他,甚至骂他母亲是「老不死的老娘」,他也毫不生气,充分表现出范进逆来顺受、怯懦麻木的性格。
3.迂腐无能:家里穷得无饭吃,范进手足无措,要等母亲「吩咐」,才慌忙出去卖鸡,可是他在集上一踱一步,东张西望,老半天仍未能把鸡卖出,证明他平日只埋首读书,缺乏谋生技能;邻居告诉他考中了举人,他以为别人骗他,无奈地请人家不要和他开玩笑,以及他喜极发疯的狼狈相,都说明范进迂腐无能。
4.虚伪奸诈:从范进中举后,张乡绅的到来,并赤裸裸的和范进套关系,以求日后互相帮助和范进假惺惺的推辞后接受他的东西,再从张乡绅给他的银子里取六两多银子给胡屠户,则可看出范进的虚伪,为不给自己在官场上抹上不敬老丈人的污点而做出的举动,都可看出范进为人的奸诈。
5.强烈对比:范进自己,在中举前后也有一个“贫”和“富”的强烈对比。范进中举以后,奉承巴结者接踵而至。有送田产的,有送店房的,还有败落户两口子双双来投奔为奴的。转瞬之间,田产、房屋、金钱粮米、银镶杯盘、细磁碗盏、绫罗绸缎,乃至奴仆丫环,凡是富贵人家所有的东西,几乎是应有尽有了。作者通过具体的生活画面,不仅深刻地写出了在科举制度下所谓“一进龙门,身价十倍”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还随着范进社会地位和思想的变化,对人物采取了不同的态度。
在范进未中举前,作者的同情多于讽刺;在范进中举之后,作者就对他投以辛辣的讽刺了。小说第四回写范进在母亲去世以后,遵制守丧期间,去高要县汤知县处打秋风,汤知县设宴款待:“席上燕窝、鸡鸭,此外就是广东出的柔鱼、苦瓜,也做两碗。知县安了席坐下,用的都是银镶杯箸。范进退前缩后的不举杯箸,知县不解其故。静斋笑道:‘世先生因遵制,想是不用这个杯箸。’知县忙叫换去,换了一个碗杯,一双象牙箸来。范进又不肯举动。静斋道:‘这个箸也不用。’随即换了一双白颜色竹子的来,方才罢了。知县疑惑他居丧如此尽礼,倘或不用荤酒,却是不曾备办。落后看见他在燕窝碗里拣了一个大虾元子送在嘴里,方才放心。”居丧尽礼,原来只是表面文章,虚应故事,范进的“孝行”竟如此虚伪。
文学创作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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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而优则仕”规定了中国古代知识分子的心路历程。“科举”则是横在他们面前的一条鸿沟,越过了这道鸿沟,则顷刻风光无限,终生荣华富贵。正所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在“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时代,中举带来的天壤之别的变化着实令人羡慕和神往。更有甚者,中了举,人却喜极而疯。《范进中举》中的范进就是这样的典型。
俄国19世纪文学评论家别林斯基说过:“何谓文学创作中的典型?——典型既是一个人,又是很多人,就是说:是这样一种人物描写:在他身上包括了很多人,包括了那体现同一概念的一整个范畴的人们。”
范进正是封建时代千千万万个热衷功名的下层知识分子的典型——科举制度的殉道者。他大半生穷困潦倒,到54岁才考进秀才。他中举之前,穷得揭不开锅,邻里没有一个借米周济他。他地位卑微,受人歧视,岳父可以任意辱骂他。作者这样写范进中举前的生活状态:“这十几年,不知猪油也曾吃过两三回”,“家里已是饿了两三天”,几句话写尽了范进家境的贫寒;而胡屠户对他的轻侮中更凸现他社会地位低下,面对屠户的训骂,他竟然“唯唯连声”。在这种情形下,他仍偷偷赴试,更表现出他对功名的疯狂追求。
范进中举后,情形就完全不同了。几十年来的贫困、屈辱一旦过去,梦寐以求的功名富贵一旦出现,政治、经济、社会地位一旦改变就使他喜极而疯。作者分4层展示范进因喜而疯的过程:第一层写昏厥。用“看”“念”“拍”“笑”写范进喜极的动作,用“往后一交跌倒,牙关咬紧,不省人事”写范进昏厥的动作神态。语言描写中“嗷”写出惊喜过望的心情。“好了”几十年追求功名,一旦实现,富贵荣华滚滚而来。第二层写疯跑。用“爬将起来”、“拍着手大笑”、“飞跑 ”这些动作描写,写足了范进的疯劲。用重复的语言,写狂喜的心情。第三层写跌倒。用富有讽刺性的外貌描写,写范进一脚踹在塘里的丑态,“头发都跌散了,两手黄泥,淋淋漓漓一身的水”,包含了极其强烈的讽刺意味。第四层写疯走上集。“拍着笑着”的动作描写,写尽范进的疯态。那可憎可笑的疯癫形象被描绘得淋漓尽致。范进的喜极而疯被胡屠户一骂一打治好后,他回忆疯癫中的情景,别的都“昏昏沉沉”记不得,唯独“记得是中的第七名”。中举之后,范进地位马上提升,这从周围众邻居的称呼“范老爷”、胡屠户的言行、张静斋上门几件事都可看出。而张静斋送钱送房子,可见范进经济状况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更预示他从此将走上富贵之路。他对胡屠户的称呼由“岳父”转为“老爹”,可见他性格中有虚伪的一面。从中举之后看,范进已开始成为封建社会的新贵,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功名富贵,但他也马上表现出虚伪、世故的性格,对胡屠户态度变化,与张静斋称兄道弟,这就表现他已被科举制度所腐蚀,所同化。后在张静斋送钱送房子中,其母也因为突然变身富贵而被痰闭住气而死。
作者生动地刻画了这个为功名利禄而神魂颠倒的科举制度的殉道者典型形象。范进将自己20到54岁的青春都押在了科举这座“独木桥”上。一旦中举,34年的折磨摧残,34年的忍辱偷生,34年的辛酸,都在“疯”中爆发出来。 [1]
范进的世故
范进其实并不是胡屠户口中的“烂忠厚没用的人”,中举之后,范进已开始成为封建社会的新贵,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功名富贵,马上表现出虚伪、世故的性格。
曾是一任知县的张乡绅不甘落后,前往“认亲”。原文:“范进迎了出去,只见那张乡绅下了轿进来,头戴纱帽,身穿葵花色圆领,金带、皂靴。他是举人出身,做过一任知县的,别号静斋,同范进让了进来,到堂屋内平磕了头,分宾主坐下。张乡绅先攀谈道:‘世先生同在桑梓,一向有失亲近。’范进道:‘晚生久仰老先生,只是无缘,不曾拜会。’张乡绅道:‘适才看见题名录,贵房师高要县汤公,就是先祖的门生,我和你是亲切的世弟兄。’范进道:‘晚生侥幸,实是有愧。却幸得出老先生门下,可为欣喜。’张乡绅四面将眼睛望了一望,说道:‘世先生果是清贫。’随在跟的家人手里拿过一封银子来,说道:‘弟却也无以为敬,谨具贺仪五十两,世先生权且收着。这华居其实住不得,将来当事拜往,俱不甚便。弟有空房一所,就在东门大街上,三进三间,虽不轩敞,也还干净,就送与世先生;搬到那里去住,早晚也好请教些。’范进再三推辞,张乡绅急了,道:‘你我年谊世好,就如至亲骨肉一般;若要如此,就是见外了。’范进方才把银子收下,作揖谢了。又说了一会,打躬作别。”
在这里,充分展示了范进作为读书人的“知书达礼”,更充分展示了他的交际能力,“迎了出去”表露了对方的尊贵,给足了对方面子。张乡绅开口就是自责“有失亲近”,范进立马把责任归于自己“不曾拜会”。张乡绅攀亲自认是“世弟”,范进立称自己为“晚生”, 张乡绅送钱又送房,初次见面唐突之下,范进如何敢收?少不得又推辞一番,等到对方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将来当事拜往,俱不甚便”,这是公事需要啊,多么合适的理由?),范进懂得官场上的规矩,对方送自己东西,不收下就是对对方的不敬,立马便会结怨,官场之上可千万不要得罪人,这张乡绅虽然不是官人了,可绝不会与官员毫无关系,范进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当然,范进心里自是喜欢的要命,只不过是一时适应不了自己的新身份才推辞而已)。范进和张乡绅一唱一和,把官场上的虚伪迂腐、变相贿赂表现得淋漓尽致。范进作为一个才考中举人的社会一员,尚未有任何任职经历,便对官场上的交际娴熟自如,更何况那些经验丰富的官员?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当时社会趋炎附势的风气和强大的社会势力。
这段情节出自原书第3回,写范进因中举喜极发疯的故事。因为中举而高兴得发疯,似乎荒诞不经,但却非子虚乌有。刘献廷《广阳杂记》中就记载:“有举子举于乡,喜极发狂,笑不止。”由此可见,这一现象在科举社会中的确是实有其事。作者以思想家的犀利眼光,洞察到这一迹近荒诞却又不失为真实事件的深层社会意义,又以小说家的高超笔法,对之进行艺术加工,成功地塑造出范进这一艺术典型,并进而描绘了范进周围人物在其中举前后的种种丑态,突现了科举制度对士人心理的扭曲和对社会风气的毒害。
这段情节由与范进命运类似的周进引起,作者这样安排是颇含深意的。范进考了三十多年却还是个童生,周学道当初也是考到六十多岁还没捞到个秀才。所以范进身上的破烂直裰很自然使周进想起自己的过去,他提拔范进既是对自己过去的同情也是对现在的慰藉; 而周进身上的绯袍金带则使范进憧憬起自己的未来,从而更加拚命地博取功名。在这强烈的对比中,就从根本上揭示出科举社会中读书士子孜孜不倦追求科名的真正原因。
成了秀才,才有资格参加乡试;在乡试中考取举人,就能被称为“老爷”,这可是范进以及一般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事。但范进以前却不敢有此奢望,因为他从二十岁开始应考,三十多年考了二十余次,却连秀才也没考上。一次次的失败,使他的信心几乎消失尽净,但他并未死心,仍希冀侥幸。这次周学道认定他的文章“火候已到”,认为他“即在此科,一定发达”,再三鼓励他去参加乡试。这无疑给范进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因而才敢于大着胆子去向胡屠户借盘缠。
但胡屠户却比女婿现实得多,他从范进多年不遇的遭际中估计他绝不可能考取举人。不但不借盘缠,还把范进狠狠教训了一顿。一番痛骂直“骂得范进摸门不着”,但并没打消他去参加乡试的念头。他依然参加乡试了,被胡屠户知道后,又遭了一顿臭骂。
可惜一惯精明的胡屠户这次却失算了,范进却偏偏“高中广东乡试第七名亚元”。一报、二报、三报接连到了茅草棚下!“一片声的锣响”也引来了众多的邻居。可此时范老爷却正在集上卖鸡,当邻居飞奔来告诉这一喜讯时,他却不敢相信,只装不听见,低着头往前走。其实范进心里何尝不希望这消息是真的,但考秀才考了二十余次方才进了学,考举人才考了这一次,就能考中么? 既往的经历,使他不敢去想象那考试的结果。然而恰恰就在此际,说他中举了,他又怎能相信这消息是真的?万一这一喜讯不确,岂不是更大的失望么?屡困场屋的范进,有此心理状态不也是很自然的吗?
但那邻居还是把他硬拉回去了,看到那么多报录人挤在草棚下,范进一下子意识到确实是中举了。可他还是不放心,要亲眼看见报单,“三步两步走进屋来”,先匆匆看了一遍,又逐字逐句读了一遍。可以想象,这时的范进该是多么的激动啊! 多年的幻想竟成了现实,梦寐以求的功名竟然到手!他不禁思绪万千,纱帽金带、奴仆成群的景象,不断交替地浮现在眼前,或者还有美味佳肴,因为他已经饿了好几天了!
当然,他到底想什么别人难以得知,只见他“两手一拍,笑了一声,道:‘噫! 好了! 我中了!’”六字三顿,包涵无限: 既有意识到自己中举后的惊喜,也有对以往生活的告别和对未来荣华富贵的向往。不过,屡战屡败的经历已使他的神经无比脆弱,也经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刺激,便突然“往后一交跌倒,牙关紧咬,不省人事”。救醒过来后,又拍手大笑,向门外飞跑,他要向周围所有人宣布:“我中了!”可没跑几步便一脚踹在泥塘里,爬起来,披头散发,满脸污泥,鞋都剩了一只,还边跑边叫:“中了!”这副模样和新贵人的身份是多么的不和谐,但作者正是借这种不和谐,辛辣地讽刺了这种弄得士人神魂颠倒的科举制度和被这种科举制度弄得神魂颠倒的八股士子!
治范进发疯病的方法也很奇特,那就是让他最怕的人打他一个嘴巴。报录人建议:“他只因为欢喜很了,痰涌上来,迷了心窍。如今只消他怕的这个人来打他一个嘴巴,说‘这报录的话,都是哄你的,你并不曾中’。他吃这一唬,把痰吐了出来,就明白了。”其实迷住范进心窍的又岂只是痰,更多的还是功名富贵。所以只有敲碎他“中了”的美梦,才能让他猛然惊醒。
这打嘴巴的任务理所当然地落到胡屠户的手上,可他竟然不肯下手“救”女婿。假使范进还是那个“穷鬼”、“现世宝”,胡老爷当然乐于教训,可如今他成了老爷,是“天上的文曲星”,他又怎敢打呢?
可不打就是救不醒“老爷”。胡老爹只得“连斟两碗酒喝了”,大喝一声:“该死的畜生,你中了甚么?”“一个嘴巴打将去”。奇妙的是范进竟然就不疯了,胡老爹又立刻换了一副诚惶诚恐的面孔,请罪道:“贤婿老爷,方才不是我敢大胆,是你老太太的主意,央我来劝你的。”没想到“尖嘴猴腮”的女婿吃了“天鹅屁”后竟变成“贤婿老爷”,亏胡屠户想得出来。而且他还再三声明“不是我敢大胆,是你老太太的主意”,唯恐“老爷”怪罪下来,更妙的是,胡老爹真善于言辞,既不说“打”更不提“疯”,而说是“央我来劝你的”,此亦堪称“天地间之至文”了。
作者并未就此结束,笔力犹健地谱上一个耐人寻味的尾声,并借此拓开了新的情节。范老爷刚“回府”,便有一个“体面的管家”手拿大红金帖前来说道:“张老爷来拜新中的范老爷。”这位张老爷便是人称“光棍”的劣绅张师陆。他一上场便先向范进表示一向有失亲近的歉疚,继而又转弯抹角地攀结成“亲切的世弟兄”;既送贺仪五十两,又赠三进三间的空房一所,显得十分关心,极尽笼络之能事。但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为日后能依傍范进去打秋风而下的本钱。从此,范进在他的带领下,不守孝道,混迹官场,日渐变坏,由让人可怜最后变得使人痛恨。
范进中举发疯与周进暮年登第,虽然都是写老童生发迹变泰的故事,但表现手法绝不雷同。作者写周进的故事,以刻划他的心理状态为主,细致地剖析了他撞号板的主客观原因。写范进的故事,则是以对比手法为主,借此暴露科举社会中士子拚命追逐功名的根本原因。两个故事互为补充,从而较为深刻地抨击了科举制度的极端不合理和功名富贵对广大士人的深重毒害。
“范秀才中举发疯”这个片断中,作者运用得最多而最为成功的是艺术对比手法。如:周学道“绯袍金带”,范童生“麻布直裰”;胡屠户前倨后恭,范进则前恭后倨;范举人疯病刚好,范老太太却又高兴过度,乐极生悲,一命呜呼。另外,范进进学去拜拜乡邻,并不见有人回拜; 他去乡试时家里饿了两三天,也未见有人过问可是一旦中举的锣声一响,就有人飞奔着去找范进、胡屠户; 范老爷疯了后掉了鞋,也有“邻居早把那只鞋寻了来,替他穿上”;而且送米、送鸡、送田产、送店房的,络绎不绝。这种对比,就极为形象地反映出势利风气已渗透到社会下层。由此看来,范进因中举而发疯,虽是一出带有浓郁喜剧色彩的闹剧,却寓含着极其深刻的悲剧性的内容。
王冕家境贫寒,善画荷花。京官危素想见他,因不愿结交官绅,又恐受害,遂远走山东。后山东洪灾,于是回乡。奉养母亲送了终,正值元末明军起义,朱元璋取了天下,为避免入仕,归隐会稽山。
2.薛家集上的乡绅商讨春节期间举办龙灯会的事情。期间提到要给孩子们请一个教书先生。夏总甲推荐60余岁的周进。宴请周进时请梅玖作陪,只是中了秀才的梅玖席间作弄周进,并说梦见好兆头才中的秀才。王举人避雨路过村塾,同样轻视周进,也讲了梦见与周进的学生荀玫共同中了举人,故弄玄虚。周进很受刺激。村人因此嘲笑称呼荀玫为“荀进士”,以为是周进所为,而辞退了周进。后周进随姐夫去省城做生意,路过贡院,受刺激过度,撞上墙去。本篇体现了文人相轻(学位高的看不起学位低的)、文人们故弄玄虚的现象。
3.周进的姐夫等人可怜周进,凑钱替他捐了个监生,得以直接考举人,考中,后来又考中进士,任广东学道。遇范进考秀才,因可怜他而录取。后又考中举人。张乡绅来结交,赠与银子及房子。本篇体现了文人们皓首穷经追求仕途及趋炎附势的变态心理。
4.范进的母亲忽然得到阔绰的房子及家饰,兴奋过度而亡。范进服丧三年后,张静斋与他一起去拜访高要县汤知县,因朝廷下令禁止屠耕牛,不得食用牛肉。恰逢回民来送牛肉希望知县不要严格执行禁食牛肉的规定,张静斋把这看做“严格执法,以求升迁”的机会,使得知县打死了送牛肉的人,引来了回民的围攻。本篇体现了官绅张静斋夺人田地、打秋风、通过陷害别人达到自己升官目的的阴险心计。
5.唐知县处理完回民的案子,有俩人来告严贡生,一个告严贡生抢夺别人的猪,一个是严贡生强要别人的利钱,知县下令拿人。严贡生畏罪而逃。他哥哥严监生替他料理官司,自己出钱赔偿的赔偿,打点的打点。后来,严监生的妻子王氏重病,妾巧语被扶为正房。在举行婚庆的当天,王氏病亡。后来,严监生也病故。文章体现出了严贡生的霸道、赵氏的心计和严监生的吝啬。
6.严监生病故。赵氏同哥哥王德王仁商议如何发送,严监生的大哥严贡生科举回来,却不顾弟弟的死,不仅不安排丧事,反倒为了儿子的亲事去了省城。赵氏的儿子后来又病亡,王德给严贡生写信让其回来,商议立嗣的事。此时严贡生在省城接亲。因给吹打手的银子太少,吹打手不愿来,新娘因此不发轿。最后来了两个人才勉强把新娘接回来。回来的路上,严贡生有假装发病,故意留下云片糕给船家吃,反污船家吃了救人的药,最后赖了船钱。回到家后,声称赵氏为妾,让儿子及新娘搬到死去的大哥家的正方住,要霸占房子。赵氏告状,族长不敢管,知县判决遵从赵氏的意见。严贡生不服,告到省里,后又告到部里。体现出严贡生的吝啬、霸道、无赖行径。
7.范进去拜见恩师周进。因范进要去山东任学道,周进叮嘱范进到山东后关注荀玫使其进学。其时荀玫已同王惠共同考中。两人遇到了算命先生陈礼,并为王惠的前途算了一卦。荀玫的母亲病故,荀玫及王惠想等殿试后在回家奔丧,因此想隐瞒亡情,不成,只得回家。王惠同荀玫共同办完丧事后,王惠独自返回省城。体现了文人的虚伪及薄情。
8.王惠回省城后,正遇朝廷下令补南昌知府缺,于是上任。到南昌后,故意不肯接印,直到蘧太守送了银子才正式就职。后来宁王反叛,攻下南昌,王惠降顺。后宁王兵败,王惠逃走,巧遇蘧公孙。蘧公孙回到家后,向爷爷蘧太守诉说此事。蘧公孙的两个表叔来访,住了几日后,送回省城。体现出王惠的贪财、无立场的行径。
9.娄公子两人回省城的路上,看到了为其家族看坟的仆人邹吉甫的儿子邹三,自言在附近住。娄氏公子于是进家看望。席中得知杨执中因替人管账有亏空,被下了监狱。娄氏公子决定救人。回到家后,叫家仆晋爵带银子去县里讲清,摄于娄府的家威,知县放了杨执中。杨执中因不知道是谁救了他,径自就回到了家中。多日后,娄氏公子想拜见杨执中到底何许人,去杨家找,但未找到。路上遇到刘守备的船冒名娄府逞凶,娄氏公子仅予说教后放行。几日后再次拜访,仍未见到。
10.娄氏公子二次仍未找到杨执中,返回途中遇到了鲁编修。谈到杨执中时,鲁编修不以为然。几日后,陈礼来访。此时蘧公孙住在娄府,陈礼是为鲁家的女儿提亲。蘧老太爷来信让娄氏公子酌情办理。按鲁编修的意思,蘧公孙入赘鲁家。择吉日,办了婚事。
11.婚后,鲁小姐才貌双全,而蘧公孙的文采学识很一般,却也无可奈何。邹吉甫来到娄府,又谈到了杨执中,决定再次去拜访。见面后,相谈甚欢。因蘧公孙学识太低,鲁编修担心他不能考学做官,想再娶一妾,以图再生一子。引来老夫人的不满。鲁编修因此发病。此时,因见娄氏公子极好结交贤士,杨执中向娄氏二公子推荐了一个学识渊博的人,名叫权勿用。
12.娄氏公子正要去拜访权勿用时,新到任的魏老爷来访。看到琐事繁多,杨执中建议让仆人带书信去请。途中仆人了解到权勿用是个无所事事、不务正业的人。写了两封书信权勿用才来到娄府。并带来一个侠客。娄公子另邀请了一些朋友陪同一起游玩喝酒一连数日。侠客骗了娄公子500两银子后不知去向。而权勿用则在原籍有案底在身,被跟随来的差役带走。娄氏公子略感失望。鲁编修被朝廷升了侍读,却高兴而亡。
13.蘧公孙遇到开办帮人补习学问的课堂的马纯上,听他大谈升学的窍门,很受启发。娄家的仆人宦成与蘧家的丫鬟双红私通,带着原先王惠丢在蘧老太爷家的箱子跑了。蘧公孙告了官,而拿人的差役知道了那个箱子是叛官的赃物后,诈走了宦成身上的全部银子,并以宦成的名义去诈蘧公孙要银子,并假惺惺提要求给双红赎身。差人没见到蘧公孙,找到了马纯上,马纯上极力要自己出银子把事情压下来。
14.经过讨价还价,马纯上出了92两银子,并替蘧公孙写了给双红赎身的文书,方把赃箱取回来。而差人则拿了其中的大部分银子。宦成与双红远去他乡。事情理清后,马纯上去了杭州。到杭州后,一连几日,四处游玩,直到在丁家祠遇到了一位“仙人”,名叫洪憨仙。
15.仙人了解到马纯上当前窘迫,有意周济。给了几块黑煤,马纯上带回家中用火一炼即成了银子。仙人又请有钱的胡公子出银万两,用以准备炼丹的物料,说是四十九日后即可练出“银母”,到时可点石成金。随后,仙人却“驾鹤西去”。他的仆人说出了原委,洪憨仙并非仙人,只是意在周济马纯上。协助办完丧事后,马纯上在街上遇到一个拆字的少年匡迥,流落街头,无钱回家。而家中的父亲又病重,很是惨然。马纯上借与他十两银子,资助他回家尽孝,并一再叮嘱要举业进学。回家的船上,遇到郑老爹(日后成了匡迥的丈人),讲了一件事情——张氏兄弟因埋怨父亲偏袒小儿子而打闹。被父亲告官后,老大老二上下使钱,并冒充父亲的名义撤了诉。
16.因匡超人的三叔要强占他父亲的宅子,一病不起,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匡超人回到家后,尽心尽力服侍父亲,安慰三叔。并拿马纯上给的银子做个小买卖,以补家用。村里失了火,匡超人一家被迫搬到了租屋。一次知县路过,见到匡超人辛勤读书,很是赏识,自助银两命其去考试。结果连续考中,直至中了举人。
17.匡超人进学之后,连续拜望了老师。不久,父亲病逝。不知什么原因,知县被革职摘印,但百姓拥戴知县,围了省里的官员。上面派人捉拿带头的人,连累了匡超人。匡超人到杭州避祸。结识了民间的贤士景兰江及他的一帮朋友。这些人经常相聚作诗。
18.匡超人寓居的文瀚楼主人让他帮忙选编一些文章,马纯上当初两个月才能完成的工作他只用了七天,也因此得到了一些酬劳(选金)。景兰江带匡超人通过胡缜的生日认识了一些新的文人朋友。他们一起举行诗会,但有的人的文采着实一般。去省城举行诗会的当天晚上,因醉酒而夜行,被巡夜的官员拿住。本篇体现了大财主的儿子胡三公主的吝啬、文人的虚假才学及酒后的丑态。19.匡超人见到了潘老爹的弟弟潘自业,他很爽快,头脑灵活,专替人解决难题挣钱。有个大户人家的丫头逃跑,被官府拿住要送回原籍,被胡姓财主看中,愿出二百两银子。潘三爷通过各种关系,疏通官府,假刻公章,把事办成;施美卿想把弟媳卖与别人,却误把妻子送了出去,对方不退,施美卿告了官,但又没卖弟媳手续,欲出些银子了却官司,潘三爷同样把事办成了;金东崖的儿子想考学,但没有学问,想出银五百两找人替考。经过潘三爷仔细筹划,由匡超人替考,并顺利考中。匡超人也因此得到了二百两银子。因此买了房,并由潘三爷保媒,介绍郑老爹的女儿成了亲。匡大给弟弟来信,让其去温州应考,考中。同时,他的老师,乐清县知县被诬陷一事,核实释放,并升官至给事中,给匡超人来信,邀请过去。潘三爷终于作案太多被拿下监。
20.匡超人找到了老师,老师欣赏他的才学,要把外甥女嫁给他,他谎称未婚,就成了亲。一次回浙江办事,顺便到家看望,不想妻子因不习惯乡间生活,病逝了。旧友景兰江找到他,要他去看望在监狱的潘三哥,因他与潘三的案子有染,推脱说因是为朝廷效力不能去看望犯人。办完事后,他回京的船上,遇到了牛布衣。并向他们吹嘘自己的才学高超。牛布衣在芜湖县住在庵里,不幸病亡。死前请老和尚给他料理丧事。和尚及众邻照办不误。体现了匡超人做官后,不顾结发妻子之情、不念旧友情、好吹嘘抬高自己的丑态。
21.牛浦郎在庵里读书,认识了老和尚,趁老和尚不在时,偷看了牛布衣留下的个人诗集,因是同姓,就想冒名牛布衣,因此改名牛浦,字布衣,自刻了手章。卜老爹有个外甥女,母亲已亡,父亲常年在外经商,与牛老爹商议嫁与了牛浦郎。牛浦郎不善于经商,自接手爷爷的杂货店后,日益亏空。牛老爹知悉后上火,病亡。亲家卜老爹年岁已大,办完了牛老爹的丧事后,随之而亡。老和尚的弟子做了九门提督,差人接了老和尚去京,留下庵子让牛浦照顾。
22.因为牛浦冒名牛布衣,董瑛慕名前来拜访,为显出气势,牛浦让两个丈舅一个端茶倒水,一个收拾卫生。接待完后,互相埋怨不懂礼数,惹得卜信卜成把牛浦从家里赶了出去,自寻房住。牛浦无计可施,就想去投奔董瑛。在船上遇到了牛玉圃,因是同姓,虚张声势的牛玉圃认了牛浦为孙子。后来在半路上遇到了牛玉圃的结拜兄弟王义安,吃饭时王义安被人臭打一顿,侧面反应了牛玉圃的人品。到杭州后,牛浦随牛玉圃去拜访万雪斋,在池塘边散步时,不小心掉进池塘,被牛玉圃数落上不得台面。
23.牛玉圃去万家时,道士向牛浦说了万雪斋的底细。万雪斋原是盐商程家的管家,后来自己做生意发的家,因此最恨别人提起此事。牛浦向牛玉圃说如果在万雪斋面前提起程明卿,就会要挟住万雪斋而得到更大好处,不料引起万雪斋的愤怒,将牛玉圃赶了出来。牛玉圃迁怒于牛浦,找到他暴打了一顿。牛浦恰好遇到黄姓船家 ,因为说与董知县相好,得到了黄的敬重,并把四女儿嫁与了他。董知县升任到京,他不知道牛布衣已死,更不知道牛浦是假冒的,他向冯琢庵说牛布衣在甘露庵,致使牛布衣的妻子找上门来。
24.牛奶奶不知道丈夫已死,以为是牛浦害死了她丈夫,才冒充的牛布衣,于是告了状。但向知县以为只是同名,不予审理,发回了原籍去审理。上司认为向知县不务正业,欲参他,被戏子鲍文卿所救。鲍文卿回到南京,想找几个人成立一个小戏班子。
25.鲍文卿在街上游走,遇到一个修理乐器的老者。遂请到家中帮忙修理乐器。期间谈到倪老爹做了二十多年的秀才,家贫如洗,五个儿子已经卖出去了四个。最后一个也是难以养活,与鲍文卿商议后,两厢情愿,过继给鲍文卿,更名鲍廷玺。由此,鲍文卿带着儿子四处开班演戏。一日在街上遇到原来的向知县,已到本地升任知府,经知府介绍,将府上看门人王老爹的女儿许配给了鲍廷玺。
26.鲍廷玺的妻子王太太难产而死。向知府升任福建道台。鲍文卿因年岁太大,回到老家南京,到家后不久病重而死。戏班老师金次福来给鲍廷玺提亲,鲍老太太叫归姑爷打听女方的底细,归姑爷找到媒婆的丈夫沈天孚,沈天孚告诉他女方是一个泼辣的人,但有些积蓄,归姑爷就请媒婆沈大脚说和此事。女方王太太虚荣心极强,媒婆极力夸大了鲍廷玺的身家情况,王太太同意了。
27.婚后,因鲍家有个婆婆,丈夫也并非举人,也没有字号店,这些事实都显露出来,鲍太太脾气大发,气出病来。鲍老太太不堪忍受,在女儿及姑爷的建议下,把鲍文卿夫妇赶出了家门。鲍廷玺的大哥倪廷珠一直在抚院姬大人那里做幕僚,来到南京时找到了鲍廷玺,给了些银子,叫他买所房子。因马上要去苏州,叫兄弟过几日去苏州找他,再给些银子做些生意。不料鲍廷玺到苏州后得知大哥已经病亡。幸巧在来时的路上遇到了季苇箫,就去扬州找季公子。季公子此时是鲍老爹的孙女女婿。
28.季苇箫此时正在娶二房亲。各名士纷纷来贺。鲍廷玺到来后,因为还要回南京,季苇箫托他给朋友季恬逸带封信。此时季恬逸在南京,身无分文。诸葛佑找他帮忙找一位选书先生,想共同刻书,以借此成名。季恬逸找到了朋友萧金铉,但萧金铉的学问并不高。只是为了挣诸葛天申的银子。三人找到一处僧庵做住所,开始安排刻书事宜。
29.恰遇僧官刚刚升任,要摆酒庆贺,众多朋友纷来捧场。诸葛天申在路上看到了杜慎卿,带朋友前去拜访。因杜慎卿在考试时得过头名,众人都很仰慕。杜慎卿留下众人吃了饭。杜慎卿没有儿子,决意纳妾。
30.季苇萧同杜慎卿相谈甚欢。杜慎卿谈起缺少一位知己(应是暗指同性恋),季苇萧有意戏弄他,告诉他在神乐道观里一个才貌俱全的人,杜慎卿信以为真,去了后才知道是开玩笑,要找的人是来霞士,二来霞士是一个黑丑胖壮的道士。杜慎卿同鲍廷玺商议,召集众多戏子,要开莫愁湖湖亭大会,挑选色艺俱全的人。最后选出了前三名,分别是,郑魁官,葛来官,王留哥。
《范进中举》节选自清代杰出小说家吴敬梓的现实主义长篇讽刺小说《儒林外史》中第三回《周学道校士拔真才 胡屠户行凶闹捷报》。通过描写范进参加乡试中了举人一事,运用夸张的修辞手法生动地刻画了他为科举考试喜极而疯的形象,又以岳丈在范进中举前后的极其鲜明的肢体动作和言语表情上揭示了世态炎凉。
《范进中举》选自《儒林外史》,作者吴敬梓(1701~1754年),字敏轩,号粒民,清代小说家,汉族。范进是《儒林外史》中的一个特色鲜明的人物 。
人物外貌
范进中举前,饱尝了科举制度迫害下落第文人的辛酸苦楚。50多岁仅是个童生,家中穷苦不堪,12月的天气还穿着单衣服,“冻得直发抖”(原文:“广东虽是地气温暖,这时已是十二月上旬,那童生还穿着麻布直裰,冻得乞乞缩缩。”)。 [1]
人物经历
范进在几十年应试不中的情况下,由于主试官周进的抬举,应试及第。他喜不自胜进入了癫狂状态。(长期的被人蔑视侮辱,二十多次落第的经历把他弄得十分脆弱,无论是巨大的欢乐或悲哀都已经承受不住了。“好”,几十年的屈辱和痛苦结束了。“中了”梦寐以求的功名富贵到手了)
在恢复过来后,他的岳丈胡屠户由从前的对他不屑一顾变为阿谀奉承;同县的“名流”也纷纷巴结。正好体现了范进“一朝得志,语无伦次”的悲剧性格和各名流趋炎附势的嘴脸。
范进中举后,因丁母忧过了三年才进京会试,又中了进士,授职部属,考选御史。数年后钦点山东学道。在做官时,查荀玖考卷,发现竟是四等第一名。
《儒林外史》的范进为何叫范进:
据推测,“范”字字面意思为“模子”,而“进”则译为“进士”。
作者本意则大概是:想得到“进士”身份的“模子”了。 [1]
人物形象
作为本书中的一个灵魂形象,他揭示了封建社会官场的黑暗,让人读后难忘。
范进的形象是一个出身卑微,软弱卑微,渴求功名利禄的可怜书生。
范进形象特点: 是一个热衷科举,深受封建教育毒害的下层知识分子。他将自己的青春年华全耗在科举上,将中举取得功名利禄当作奋斗目标,几十年屡试不第,也不愿从事劳动养家糊口,其灵魂完全被科举的锁链缚住了。范进中了举,虽然物质富有了社会地位提高了,但其灵魂完全被科举毒化了,他与张静斋称兄道弟,说明他中举后也成了封建统治阶级中的一员,也会与其他统治者一样欺压百姓的。课文通过对比手法写他中举前后的变化,形象揭露了封建科举对知识分子的毒害之深。封建科举制度已经扭曲了这些知识分子的人格和灵魂。
范进是本文的主要人物,分析时可从以下几方面入手:
所处时代。范进生活在明朝时期,八股取士制度盛行,长达千年的科举制度发展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几乎全社会都沉浸在“科举热”中,所以在胡屠户的眼中,张乡绅是天上的文曲星,在众人的眼里中举后喜极而疯的范进患的是富贵病,没有一个人敢说他是疯子。比较安徒生的童话《皇帝的新装》,那里面还有一个小男孩站出来说皇帝没有穿衣服呢。可以说中举的毒瘤漫及各个阶层,成为不治顽症,所以他的疯本不足为怪。
社会地位。他出身低微,既贫且寒,穷得揭不开锅,借钱赶考不成,反遭胡屠户的一顿臭骂。
人物本性。激疑:范进遭胡屠户无端辱骂,为什么却还说“岳父见教的是”范进被胡屠户一口啐在脸上,为什么他并未发怒,范进为何能“手里插个草标”在大庭广众之下“东张西望”寻人买鸡。明确:这说明范进“人心本善”,不纵恶,不隐丑。范进对岳丈的“教诲”,唯唯连声,穷秀才卖鸡也能招摇过市,不过“草民”一个。可见,中举前的范进懦弱猥琐,甘蒙屈辱,一脸自卑自贱的奴才相。
人生追求。范进一心想做个读书人。在那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学而优则仕”的社会里,读书是他惟一通达“黄金屋”、“千钟粟”、“颜如玉”的独木桥。所以,范进读书几十载,久经科场,老大不悔,用他岳丈的话意则是“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然而痴心不改,还想混个天鹅屁吃。当然,和社会的大风气一样,他读书的目的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光宗耀祖,茅棚生辉。只有中举才能改变他的命运。所以,中举成了他的心思。
劳动本领。由于四体不勤,鄙视劳动,范进不会营生。他家几十年“猪油不曾吃过两三回”,最后落到卖鸡换米的地步。
神情举止。范进的命运戏剧性地改变,邻居飞跑到集市报信,他将信将疑。回到家,耳闻目睹之后,乐极生悲,“一跤跌倒”,“不省人事”,等几口水灌将过来,又拍又笑,又跑又跳,喜极而疯。一向沉默寡言的他,一路高歌:“噫!好!我中了!”几十年的怨气,似乎要在这一刻中爆发。然而范进毕竟是一根老油条,张乡绅攀附道贺,他拿腔作调,说什么“久仰”,道什么“晚生”,还胡诌出个“幸得出老先生门下“。由此可见,几十年来,他学识未长,却熏染出了世故圆滑的恶浊之气。范进的言行极富个性化色彩,但透射出丝丝悲凉阴沉的气氛,有如地狱鬼声。纵观他的悲喜剧,仿佛让人看到了一个灵魂扭曲的读书人正举着科举大旗,在众人的蛊感下跳着变形的原始人舞。
命运归宿。范进从二十岁开始便“矢志不渝“,虽屡试屡败,却能屡败屡试,死不甘心,终于叩开了功名富贵的大门,让胡屠户刮目相看,让众邻居忙前忙后,备受敬重。以前委曲求全、逆来顺受的一介书生,摇身一变而成为了精神领袖。
内心状态。范进的一生,没有过多的精神负债,可以说他“单纯”得固执。他可以不顾家,不顾众人的颜面,当一辈子的老童生,他只在乎一件事——中举。他早已熟悉了那一套不知在心中重复过多少遍的官腔,一旦中举,他老谋深算,伶牙俐齿,一切应酬自如,再也不是以前点头哈腰,半晌放不出个屁来的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