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伟的主要成就
1996年8月,年仅19岁的黄伟以临时工的身份,被招进长江水厂,先后在一级泵房和加氯加矾间工作。当他发现大家都怕当取水工时,萌发了年轻人要到最艰苦的地方锻炼成长的豪情。于是,1999年6月,他主动请缨,来到了取水口。那一年,他才22岁,不久,原来同他一起在取水口工作的两名同事,因实在忍受不了常人难以忍受的辛苦,一个个先后离他而去,只剩下他还在坚持阵地。
长江水厂取水的工作最让人难以承受的,那就是寂寞。江堤上依坝而筑的两间平房,就是黄伟工作和生活的地方。取水口没有人烟,没有车辆,有的只是鸟鸣与风吹过芦苇的唦唦声。孤身一人,买菜煮饭全凭抽时间赶出来,有时做一顿饭需要吃两天。即使在这人烟稀少、几乎与世隔绝的工作环境中,临时工的工资也只有几百元,黄伟却毫无怨言,每天都会早早地等在江边,等待着预期潮水的到来。然而,潮水从来不会准时出现,常常会“失约”,每次等待潮水到来的时间少则半小时,多则两个小时,完成一次顺利的进水要4个小时。一天正常的要进两次水。黄伟每天在长江边至少要渡过10个小时。小伙子工作踏实勤奋,公司的领导看在眼里,记在心里。2000年10月,公司领导班子一致讨论通过,破格录用黄伟成为自来水公司一名正式的合同工。
取水口的工作除了寂寞,更有着不能为常人所能承受的艰苦。取水口进水,汲取水样化验是和关键,取水样这个看似简单的工作让黄伟吃了不少的苦。冬天的晚上,落些小雪和小雨,江堤上就会结上薄薄的一层冰,每天顺着陡陡的斜坡下到泥滩上,常会摔得手上擦出血,砂子嵌到肉里,钻心地疼。这时,他只能简单地用指甲把砂粒从手上抠出来一些,继续去取水样。漫长的冬天,小讯的时候居多,水位很低,要在软软的泥滩上走出去50多米才能到长江的主流里取到水样,越往外走,沙泥越松软,脚踩下去就陷得越深,常常是没到膝盖的淤泥,每走一步都要用上全身的力气。有时湿湿的泥浆一下漫过半米高的套鞋。整个脚泡在冰冷的泥水里,一会儿双脚就冻麻木了。一不小心滑倒就会全身衣服都粘满了湿泥,这时是最难受的。江边是没有衣服可更换的,穿着湿得粘满泥土的衣服,还得继续采样化验,一直坚持到4小时后工作完成,才能回到那间陈旧的“陋室”。
取水口的工作全是靠着自觉与自律完成的。每到冬天,由于长江水位浅,海水倒灌,水中的氯化物指标连续7天超标,水库连续7天不能进水,眼看着蓄水库的水位一天天低下去,将要影响全市百姓的正常生活用水,黄伟心里比谁都急。作为取水员,他必须日以继夜守候在取水口,连续不断地取样化验,一潮水从潮涨到潮落要6个小时。寒冷刺骨的江风,黑沉沉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淤泥地里来回取样、化验。没有丝毫的歇息。常常累得嘴角冒出一个个血泡。凭着对工作的满腔热忱,凭着丰富的工作经验,他终于等到第8天的晚上,氯化物指标合格了,于是果断地开阀进水,保证了长江水厂的正常运转。一些简单的数据可以最真实的反应映黄伟的工作状况:在闸口外取来水样,经过化验合格后,开始进水,进一次水一般要4个小时,这4个小时里,每隔10分钟就要取一次水样化验。一次进水就要化验24次,但是在冬天小汛的时候,一边进水一边就要不停地化验,化验次数要达到48次。如果氯化物指标从一开始的50上升到90(正常的指标为250),就要调低阀门,准备关阀。如果动作稍慢,氯化物超标的江水就在一瞬间涌进来,产生难以预料的后果。水厂化验室里每天合格的源水化验纪录材料,记载着黄伟最认真而有实效的工作成果。
2003年,由于长江水位持续偏低,取水口往外延伸,黄伟必须开着摩托车从东边绕一圈到5公里以外的新取水口。这里的工作环境更为艰苦,只有4平方米的一间闸房,取水样化验全部在这一小间屋子里完成。唯一可以歇息的只有一张可以坐的椅子。工作的时候还会经常有一些流浪的精神病患者走来走去,甚至来敲门骚扰,令人不胜其烦。这一道“疯”景使黄伟工作时比常人多承担了一份精神上的压力。
正常的进水工作完成后,黄伟又发现了新的问题:闸口奔腾而来的江水也带来了很多的水上垃圾,尤其是芦根,长时间的聚集堆积影响了进水。初春,公司特意组织了一些员工来集体清理,利用水位落差,打开进水阀门,让水库里的水夹带着垃圾冲出去,但是有些垃圾由于缠绕在死角里,任凭大家用竹竿推、拨拉根本一动不动。看到这种情形,黄伟一个人毫不犹豫地跳入冰冷的江水里,把垃圾尽量推到进水口中间,让它们随着水流一齐排出。他迎难而上,不怕苦累的精神感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