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宏:自卑到想自杀,暗恋陶虹,后2次加帝,低调娶了日籍媳妇
而此时斩获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的段奕宏却在微博上少有问询。
是段奕宏不够火吗?
一向低调的段奕宏除了作品上映平时基本看不到有关他的消息,他只想用作品来证明自己,他只想当一名演员而已。
作为一名演员,没有人质疑他的演技,却鲜有人知道他这些年的彷徨和迷茫。早前段奕宏一直属于戏火人不火的状态,在演艺圈里这是一个很尴尬的状态。
距离《士兵突击》首次播放快20年了,剧中袁朗的形象深入人心,甚至很多男孩子因为袁朗才去当的兵。
可是在戏外的“袁朗”留给观众的印象却少之又少,直到荣膺上海国际电影节最佳男主角奖,他才渐渐走进大众视野。
段奕宏其实不是一夜爆红,他已经出道快20年了,那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段奕宏的前半生这么难?
时间来到1973年,此时祖国的大西北穷困潦倒,新疆人民过着吃着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这个时候要是哪家添了新娃子,日子就别提有艰难了,这一年的5月,春末夏初的伊犁有个叫段奕宏的男孩子降生了。
段奕宏小时候很皮,三天不打,他就跟借了七八个胆子一样上房揭瓦,那时候在兄弟姐妹里挨过的打也是最多的。
不知道是命运跟他开玩笑,还是跟父亲在开玩笑。段奕宏上高一时,学校举办文艺比赛,他踊跃参演,跟几个小伙伴表演了一个名叫《知识就是力量》的小品,被来伊犁视察的上戏教授瞧见了,还居然点名夸奖了段奕宏有表演天赋。
还说北京的中央戏剧学院是专门培养演员的,虽然说者无心,而此时的段奕宏心里埋下了要上中戏的根。
有时候表扬也是一种激励,如果没有这个老师,或许多年后的他真的是一个伐木工人。
段奕宏不信命,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心想着凭什么他不能?17岁的他极有主见,自己做的决定,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就这样他的父母拗不过他,只能让他去北京考中戏。
就这样,17岁的段奕宏真的来到了北京。第一次出远门的段奕宏,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恢弘壮丽的天安门,他充满了满满的自卑感。
成绩出来以后,当得知自己落榜,段奕宏在天安门广场坐了整整一夜。
临近破晓,天安门前几辆车子迅速在眼前划过,环卫工人陆陆续续地多了起来,他靠着墙,想着要怎么回去解释落榜的事,又要怎么说服父母让他再次考中戏。
愁绪在脑海升温,而肚子里的咕噜声吵到了周围的环卫工人,有几个阿姨时不时的望了他几眼。
此时离升旗还有一段时间,他心里想着:“一定要等到升国旗,不然北京白来了。”
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那暗黄的路灯闪着暖和的光泽,天空破晓了。一阵激扬的音乐在耳边响起,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
段奕宏站起来艰难地挤进人群,三军仪仗队在万众瞩目下大步流星地走向升旗台,大家齐唱国歌,看到鲜艳的五星红旗随风飘扬,当时的他压抑不住内心的自豪和悲伤,泪流满面,心里暗自决心:“一定要留在北京。”
很多年后的段奕宏,谈起第一次来北京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觉得弥足珍贵。
看完升国旗后,他准备回家。
从北京到乌鲁木齐,要坐四天三夜的火车,再从乌鲁木齐到伊犁又要坐一天的 汽车 ,整整5天的车程,段奕宏只觉着屁股要冒了青烟,腰都要酸了。
这一次的落榜让父亲很失望,因为他什么都不会,周围人开始不解甚至冷嘲热讽,而倔强的段奕宏不相信自己永远考不上。
于是他在有限的环境里选择了去话剧团练习表演,在一点都没有舞蹈基础的情况下,开始硬压腿。话剧团学舞蹈的孩子都在旁边笑他,这个家伙是疯了吧。
但是他不不信命不信邪,靠着这种不怕输的信念,撑了三年,18岁的少年,看着窗外空旷的田野,心里七上八下,第三次终于考上了。
而命运偏偏跟他开玩笑,就像是2018年的金马奖颁奖典礼,影帝之争被网友调侃了,段奕宏又一次输给了徐峥。看似巧合,但其实早在二十多年前,命运早已在冥冥之中让他一直“输”给徐峥。
1994年,这是个值得纪念的年份,这一年段奕宏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考进中央戏剧学院,身处梦幻般的学府,他却一度想退学。
刚进学校时,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格格不入。那时候,段奕宏的同学今天谈论着美国的电影,明天谈论着英国的电影,而他怎么也融入不进去。
一眼望不到北的家乡伊犁跟北京有着截然不同的差距,让本以为考进中戏后会一帆风顺的段奕宏变得自卑。
他努力地想要抹去这些差异,却怎么也抹不掉,原来命运不只一次的戏弄他。
刚来到中戏上学的段奕宏有着浓厚的口音,每天清晨他都在操场练习普通话。
而同样早起的陶虹,会经常屁颠屁颠地跟在段奕宏身后,还学他那一口的西北腔调,把段奕宏气得直跺脚。
那时的陶虹刚从国家游泳队退役,选择了离家最近的中央戏剧学院学习表演。在班级里,他和陶虹的成绩名列前茅,唯独感情戏没有人愿意和他搭档,都觉得这个人一根筋,不懂得变通,只有小陶虹愿意跟他搭档。
在学校里,两个人经常一起搭档拍戏,一板一眼的段奕宏经常跟爽快直爽的陶虹因为作品如何演而吵架,吵来吵去还吵出来个中戏表演系上第一个满门分作品。
不知不觉,一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姑娘,打破了周遭的阴霾,如同丁达尔效应般照射进他的世界。
大学四年,段奕宏没有回过一次家,寒冷的冬季段奕宏给家里打着电话,报着平安,怎么也想不到,陶虹会邀请他回家过年,让这个孤单的男孩一夜之间有了家的感觉。
在有一次节目采访里,段奕宏提到了那个时候的自己:
然而由于自卑过度,最严重的时候甚至想过自杀,这么一退缩,便错过了今生的姻缘。
而后来大家也知道了,小陶虹最后嫁的人不是那个跟她一起夺得表演系满分的段奕宏,而是《春光灿烂猪八戒》里的猪哥哥徐峥。
是段奕宏没有徐峥优秀吗?倒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段奕宏面对这样一个活泼机灵的女孩子有点自惭形秽了,就像一个普通人面对光芒万丈的女神也会低落到尘埃里,这样美好的她值得更好的人拥有吧。
成年人的恋爱是一场博弈,你每天醒来看着车水马龙的城市,叹息着今天如果不加油干饭,明天就会被时代的巨流压在谷底。
恋爱也是如此,有情饮水饱只存在于大同 社会 ,柴米油盐才是生活的真谛。
告白不再是一时脑热的口头说说而已,成年人的世界多了一丝现实,一些自私,爱情背后更多意味着责任与义务。
段奕宏多年过后在节目里说,你看我暗恋的人在后面,那个人就是小陶虹,也许并不是错过,而是不够勇敢,也并不确定能否给她美好的未来。
有时候努力并不一定马上能带来收获,在中戏毕业时,成绩优异的段奕宏本来以为自己会拿到留京的名额。
可惜命运再一次对他进行残忍的打击,这一年正好赶上实验话剧院文化精简和改制,留京名额尤为紧张,不善交际的段奕宏再次与机会失之交臂。
这对段奕宏的打击很大,一次次北上考试,一次次醉心表演,一次次克服自卑,换来的却是无法留在梦想城市的打击。
他不服!
西北汉子不是孬种,他们与生俱来的拼劲与不屈的精神再一次在命运的关键时刻爆发出来。不服分配的段奕宏拿着成绩单,一气儿冲进了文化部,要求给个说法。
“四年大学我专业课排第一,比我差很多的都分配了!凭什么我这样的成绩不能留在北京?”
说完之后,又忍不住鼻子一酸想要落泪。
不知是他的狠劲吓坏了领导,还是那个倔强中带着心酸的样子感动了领导,实验话剧院的院长找到文化部申请特批一个名额,段奕宏最终留京了。
这一次,段奕宏开始凤凰涅槃。在文化部工作的时间里,他慢慢地得到了在话剧舞台表演的机会,从而为表演功底打下扎实的基础。
然而在演员这条道路上,他走得也格外吃力,但是有一个人却在背后默默地陪了他九年。
2002年段奕宏出演战争剧《记忆的证明》时遇见了同校的师妹王瑾,两个人对于角色都有不同的见解,于是渐渐地在摩擦碰撞中产生了爱的火花。
命运总是这样神奇,给你关起了一道门,又悄悄给你开了一扇窗,9年后的他们结婚了。
吴京发微博说:“死鬼结婚了,新娘很漂亮!”
也少人知道新娘是谁,只知道新娘加入了日本国籍,用网友的话来说:啊!我又相信爱情了。
虽然戏外的他没有他太多的曝光点,可是在戏里却有一种不疯魔不成佛的特质。
早期的他身上流淌着“斯氏体系”的表演法,曾经因为《细伟》这部电影的角色,跑到精神病院待了一个月,琢磨精神病人的细微动作和表情,甚至在拍片结束后,他经常觉得细伟在他床头站着。
失了魂魄的他被导演揪着去找法师,希望法师能解决这种情况,法师建议他改名,段奕宏的本名叫段龙,改名后的段奕宏,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演艺事业也渐入佳境。
不过秉着不信谣不传谣的理念,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毕竟每个去找法师的人,法师都给他们取名——奕宏。
《士兵突击》的导演康洪雷,曾在段奕宏寂寂无名的阶段就发现了这个小伙子不太一样:
所以在拍《士兵突击》时,就找到段奕宏演了一个特种兵。《士兵突击》的大火,甚至奠定了段奕宏军旅剧的男神地位,掌声和鲜花扑面而来,他却躲在角色背后出不来。
段奕宏每次拍完戏都要沉寂一段时间,他愿意陷进去,在一部戏里把自己套牢,逼疯自己,扭曲自己,他很怕重复自己,也怕复制别人。
尤其是康导第二次找他拍《我的团长我的团》时,段奕宏就陷入了对自己的否定中,为了避免同质化,在选择剧本时特别的谨慎。
记得以前看过某个报刊的专访时,段奕宏就提到:
谨慎挑选角色的这个习惯,他一直都有,直到现在,爱惜羽毛的演员谁不喜欢呢?
可是袁朗的形象深入人心,导致一提到段奕宏,脑子里就是穿着军装的袁朗,向观众走来,终于有一次,段奕宏身边的朋友对他说:“老段,你不要再演军人和硬汉了!”
他开始尝试与以往不同的剧本,寻找着不同的角色。无论是警匪片里的警察还是悬疑片里的保卫科干事,都让人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有这样一个人。
段奕宏说他自己没那么勤奋,只是觉得拍戏就要对得起观众的期待。
直到2015年,在扎实的表演基础之下,段奕宏凭借《烈日灼心》荣获上海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
时隔两年后,又凭借《暴雪将至》夺取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而这两次夺奖也奠定了段奕宏的影帝生涯。
不知不觉间段奕宏发现自己跟演员这一行已经死磕了20多年,这期间有过低谷也有过辉煌。
那些九十年代里从中戏走出来的演员,有些已经自成一家——自己当导演;有些做了职业上的转变,成为一名商人,但段奕宏觉得自己除了演戏,也不会别的,于是依然深耕演艺事业当中。
同时他也在寻求身份的转变,以 探索 更多的可能性。例如在《双探》当中,段奕宏除了担任主演,还以监制的身份出现在影片中。
相比于青春年少时的不甘,现在段奕宏希望在演戏以外,能够有属于自己的世界、 探索 属于自己的人生。
多年前的百花奖失手输给了小鲜肉,多年后夺得东京电影节影帝却和野鸡电影奖在微博热搜上来了一个玩笑似的照面。不过这些段奕宏都不在意,他是戏妖,为戏为奴,除生死之外无大事。
18岁时拼命挣脱故乡的土壤,不曾回头看看这熟悉又陌生的故乡,多年后段奕宏再次回到了新疆,才惊觉家乡是那么的美丽。
回到新疆的旅程浓缩成了一部名叫《归去来兮》的纪录片,段奕宏走过新疆很多地方,站在一个山沟的上头说: “那条小路我以前经常走,就想着从这条小路走出新疆”。
旅程中,他发现其实自己对新疆并不是很熟悉,反倒增添了一丝距离感,那片广袤的土地在很长一段时间被他追逐梦想的间隙给忽略了,人在前进时总是会忽略一些东西,比如亲情。
段奕宏的妈妈祖籍是四川,小的时候家里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泡菜罐,长大后,泡菜罐就成了妈妈的味道。从前妈妈想念段奕宏了,就会打开电视看他的电视剧,现在他就会说:“妈,想我了,就视频。”
段奕宏本人在漫长岁月中经历了许许多多的拥有和失去,终于在不惑之年,有了不一祥的选择,愿你我走出半生,成为一个自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