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拜伦&雪莱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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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15 · TA获得超过139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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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伦 我愿做无忧无虑的小孩(杨德豫译)
我愿做无忧无虑的小孩,
仍然居住在高原的洞穴:
或是在微曛的旷野里徘徊,
或是在暗蓝的海波上腾跃。
撒克逊浮华的繁文缛节,
不合我生来自由的意志。
我眷念坡道崎岖的山地,
我向往狂涛扑打的巨石。
命运呵,请收回丰熟的田畴,
收回这响亮的尊荣称号!
我厌恶被人卑屈地迎候,
厌恶被奴仆躬身环绕!
把我放回我酷爱的山岳,
听巉岩应和咆哮的海洋;
我只求让我重新领略我从小熟悉的故国风光。
我虽然年少,也能觉察出,
这世界决不是为我而设;
幽冥的暗影为何要幂覆,
世人向尘寰告别的时刻?
我也曾瞥见辉煌的梦境----极乐之乡的神奇的幻觉;
真理!为何你可憎的光明,
唤醒我面临这么个世界?
我爱过----所爱的人们已离去,
有朋友----早年的友谊已终;
孤苦的心灵怎能不忧郁,
当原有的希望黯然熄灭!
纵然宴会上欢谑的伙伴们,
把恶劣的情怀驱散了瞬息;
豪兴能振奋痴狂的灵魂,
心儿啊,心儿却永远孤寂!
多无聊,去听那些人谈论:
那些人与我非敌非友,
是门第、权势、财富或机运
使他们与我在筳前聚首。
把几个忠诚的密友还给我!
还是原来的年纪和心情!
躲开那半夜的喧嚣的一伙,
他们的欢乐不过是虚名。
美人,可爱的美人!你就是
我的希望、慰藉,和一切?
连你那笑靥的魅力也消失,
我心中怎能不奇寒凛列!
又富丽又惨苦的繁嚣俗境,
我毫不叹惋,愿从此告别,;
我只要怡然知足的恬静——
“美德”熟识它,或似曾相识。
告别这熙来攘往的去处——
我不恨人类,只想想避开;
我痴心寻觅阴沉的峡谷,
那瞑色契合我晦暗的胸怀。
但愿能给我一双翅膀:
像斑鸠飞回它栖息的巢里,
我也要展翅飞越穹苍,
飘然远引,得享安息
这首也不错
1810年,雅典
杨德豫译
I saw thee weep 我见过你哭 (拜伦)
I saw thee weep
我见过你哭
The big bright tear
晶莹的泪珠
Came over that eve of blue
从蓝眼睛滑落
And then I thought it did appear
像一朵梦中出现的紫罗兰
A violet dropping dew
滴下清透的露珠
I saw thee' smile
我见过你笑
the sapphire's blaze
连蓝宝石的光芒
Beside thee's ceased to shine
也因你而失色
It could not match the living rays
它怎能比得上在你凝视的眼神中
That filld that glance of thine
闪现的灵活光彩
As clouds from yonder sun receive
就如同夕阳为远方的云朵
A deep and mellow dye
染上绚烂的色彩
Which scarce the shade of coming eve
缓缓而来的暮色也不能
Can banish from the sky
将霞光逐出天外
Those smiles unto the moodiest mind
你的笑容让沉闷的心灵
Their own pure joy impart
分享纯真的欢乐
Their sunshine leaves a glow behind
这阳光留下了一道光芒
That lightens over the heart
照亮了心灵上空
<好吧,我们不在一起漫游 >
好吧,我们不再一起漫游,
消磨这幽深的夜晚,
尽管这颗心仍旧爱着,
尽管月光还那么灿烂。
因为利剑能够磨破剑鞘,
灵魂也把胸膛磨得难以承受,
这颗心啊,它得停下来呼吸,
爱情也得有歇息的时候。
虽然这夜晚正好倾诉衷肠,
很快的,很快就要天亮,
但我们已不再一起漫游,
踏着这灿烂的月光。
雪莱 On A Faded Violet 一朵枯萎的紫罗兰

The odor from the flower is gone, 这朵花的香气已经散失,
Which like thy kisses breathed on me; 如你的吻对我吐露过的气息;
The color from the flower is flown, 这朵花的颜色已经退去,
Which glowed of thee, and only thee! 如你曾焕发过的明亮,只有你!
A shriveled, lifeless, vacant form, 一个萎缩、死的、空虚的形体,
It lies on my abandoned breast, 它在我荒废的胸口,
And mocks the heart, which yet is warm, 以它冷漠和无声的安息
With cold and silent rest. 嘲弄我那仍炽热的心。
I weep ---- my tears revive it not; 我哭泣,泪水无法复活它;
I sigh ---- it breathes no more on me; 我叹息,它的气息永远不再;
Its mute and uncomplaining lot 它沉默、无怨的命运,
Is such as mine should be. 正是我所应得的。
霜叶墨竹
2010-01-15 · TA获得超过1.8万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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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伦的代表作嘛- -《唐璜》

雪莱的就是《伊斯兰起义》、著名诗剧《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和诗歌《致云雀》《西风颂》

西风颂我想你肯定知道的
西风颂
1
哦,狂暴的西风,秋之生命的呼吸!
你无形,但枯死的落叶被你横扫,
有如鬼魅碰到了巫师,纷纷逃避:
黄的,黑的,灰的,红得像患肺痨,
呵,重染疫疠的一群:西风呵,是你
以车驾把有翼的种子催送到
黑暗的冬床上,它们就躺在那里,
像是墓中的死穴,冰冷,深藏,低贱,
直等到春天,你碧空的姊妹吹起
她的喇叭,在沉睡的大地上响遍,
(唤出嫩芽,像羊群一样,觅食空中)
将色和香充满了山峰和平原。
不羁的精灵呵,你无处不远行;
破坏者兼保护者:听吧,你且聆听!
2
没入你的急流,当高空一片混乱,
流云象大地的枯叶一样被撕扯
脱离天空和海洋的纠缠的枝干。
成为雨和电的使者:它们飘落
在你的磅礴之气的蔚蓝的波面,
有如狂女的飘扬的头发在闪烁,
从天穹的最遥远而模糊的边沿
直抵九霄的中天,到处都在摇曳
欲来雷雨的卷发,对濒死的一年
你唱出了葬歌,而这密集的黑夜
将成为它广大墓陵的一座圆顶,
里面正有你的万钧之力的凝结;
那是你的浑然之气,从它会迸涌
黑色的雨,冰雹和火焰:哦,你听!
3
是你,你将蓝色的地中海唤醒,
而它曾经昏睡了一整个夏天,
被澄澈水流的回旋催眠入梦,
就在巴亚海湾的一个浮石岛边,
它梦见了古老的宫殿和楼阁
在水天辉映的波影里抖颤,
而且都生满青苔、开满花朵,
那芬芳真迷人欲醉!呵,为了给你
让一条路,大西洋的汹涌的浪波
把自己向两边劈开,而深在渊底
那海洋中的花草和泥污的森林
虽然枝叶扶疏,却没有精力;
听到你的声音,它们已吓得发青:
一边颤栗,一边自动萎缩:哦,你听!
4
哎,假如我是一片枯叶被你浮起,
假如我是能和你飞跑的云雾,
是一个波浪,和你的威力同喘息,
假如我分有你的脉搏,仅仅不如
你那么自由,哦,无法约束的生命!
假如我能像在少年时,凌风而舞
便成了你的伴侣,悠游天空
(因为呵,那时候,要想追你上云霄,
似乎并非梦幻),我就不致像如今
这样焦躁地要和你争相祈祷。
哦,举起我吧,当我是水波、树叶、浮云!
我跌在生活底荆棘上,我流血了!
这被岁月的重轭所制服的生命
原是和你一样:骄傲、轻捷而不驯。
5
把我当作你的竖琴吧,有如树林:
尽管我的叶落了,那有什么关系!
你巨大的合奏所振起的音乐
将染有树林和我的深邃的秋意:
虽忧伤而甜蜜。呵,但愿你给予我
狂暴的精神!奋勇者呵,让我们合一!
请把我枯死的思想向世界吹落,
让它像枯叶一样促成新的生命!
哦,请听从这一篇符咒似的诗歌,
就把我的话语,像是灰烬和火星
从还未熄灭的炉火向人间播散!
让预言的喇叭通过我的嘴唇
把昏睡的大地唤醒吧!西风啊,
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这经典的结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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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的风
2010-01-18 · TA获得超过1.8万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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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云雀
  ---------雪莱

  你好啊,欢乐的精灵!
  你似乎从不是飞禽,
  从天堂或天堂的邻近,以酣畅淋漓的乐音,
  不事雕琢的艺术,倾吐你的衷心。

  向上,再向高处飞翔,
  从地面你一跃而上,
  象一片烈火的轻云,掠过蔚蓝的天心,
  永远歌唱着飞翔,飞翔着歌唱。

  地平线下的太阳,
  放射出金色的电光,晴空里霞蔚云蒸,
  你沐浴着明光飞行,
  似不具形体的喜悦刚开始迅疾的远征。

  淡淡的紫色黎明,
  在你航程周围消融,
  象昼空里的星星,
  虽然不见形影,
  却可以听得你那欢乐的强音——

  那犀利无比的乐音,
  似银色星光的利箭,
  它那强烈的明灯,
  在晨曦中黯淡,
  直到难以分辨,却能感觉到就在空间。

  整个大地和大气,
  响彻你婉转的歌喉,
  仿佛在荒凉的黑夜,
  从一片孤云背后,
  明月射出光芒,清辉洋溢着宇宙。

  我们不知,你是什么?
  什么和你最为相似?
  从霓虹似的彩霞
  也降不下这样美的雨,
  能和当你出现时降下的乐曲甘霖相比。

  象一位诗人,隐身
  在思想的明辉之中,
  吟诵着即兴的诗韵,
  直到普天下的同情
  都被未曾留意过的希望和忧虑唤醒;

  象一位高贵的少女,
  居住在深宫的楼台,
  在寂寞难言的时刻,
  排遣她为爱所苦的情怀,
  甜美有如爱情的歌曲,溢出闺阁之外;

  象一只金色的莹火虫,
  在凝露的深山幽谷,
  不显露它的行踪,
  把晶莹的流光传播,
  在遮断我们视线的芳草鲜花丛中;

  象一朵让自己的绿叶
  荫蔽着的玫瑰,
  遭受到热风的摧残,
  直到它的芳菲
  以过浓的香甜使鲁莽的飞贼沉醉;

  晶莹闪烁的草地,
  春霖洒落的声息,
  雨后苏醒的花蕾,
  称得上明朗、欢悦、
  清新的一切,都不及你的音乐。

  飞禽或是精灵,有什么
  甜美的思绪在你心头?
  我从没有听到过
  爱情或是醇酒的颂歌
  能够迸涌出这样神圣的极乐音流。

  赞婚的合唱也罢,
  凯旋的欢歌也罢,
  和你的乐声相比,
  不过是空洞的浮夸,
  人们可以察觉,其中总有着贫乏。

  什么样的物象或事件,
  是你欢乐乐曲的源泉?
  什么田野、波涛、山峦?
  什么空中陆上的形态?
  是你对同类的爱,还是对痛苦的绝缘?

  有你明澈强烈的欢快,
  倦怠永不会出现,
  烦恼的阴影从来
  近不得你的身旁,
  你爱,却从不知晓过分充满爱的悲哀。

  是醒来或是睡去,
  你对死的理解一定比
  我们凡人梦想到的
  更加深刻真切,否则
  你的乐曲音流,怎能象液态的水晶涌泻?

  我们瞻前顾后,为了
  不存在的事物自扰,
  我们最真挚的笑,
  也交织着某种苦恼,
  我们最美的音乐是最能倾诉哀思的曲调。

  可是,即使我们能摈弃
  憎恨、傲慢和恐惧,
  即使我们生来不会
  抛洒一滴眼泪,
  我也不知,怎能接近于你的欢愉。

  比一切欢乐的音律
  更加甜蜜美妙,
  比一切书中的宝库
  更加丰盛富饶,
  这就是鄙弃尘土的你啊,你的艺术技巧。

  教给我一半,你的心
  必定熟知的欢欣,
  和谐、挚热的激情
  就会流出我的双唇,
  全世界就会象此刻的我――侧耳倾听。

  自由颂
  然而,自由,然而,你的旗帜,虽破碎,
  却依旧飘扬,似雷霆暴雨,迎风激荡。
  ----拜 伦

  一
  一个光荣的民族,又一次制动
  各族人民的雷电:在西班牙
  从城堡到城堡,从心灵到心灵,
  自由的明光迸发,漫天喷撒
  富有感染力的烈火。我的灵魂
  把惊恐的链索抛弃,
  展开歌声敏捷的羽翼,
  (像年轻的鹰,在朝霞中翱翔,)
  庄严而坚强,在诗的韵律中,
  在惯常的猎物上空盘旋;
  直到精神的旋风,从荣誉之天
  把它摄引,以生气蓬勃的火焰
  充满太空的遥远星球,似飞舟激起浪花,
  从背后把光芒投射。天宇深处
  传来悠扬歌声,我将如实记录。

  二
  "太阳和恬静的月亮赫然出现,
  燃烧在深渊的星星升入
  苍天深处。这奇妙的地球
  --天体海洋的岛屿,
  在支持万物的大气云雾中悬浮。
  但是这时,神圣的宇宙
  仍然是混乱和灾难的渊薮,
  因为你尚未诞生; 只有以恶造恶的暴力,
  走兽,飞禽和水族的精神
  已经像是点燃的火种,
  无尽无休的战争在他们之间进行,
  绝望,盘踞在他们内心。
  他们被蹂躏的养母,发出痛苦的呻吟,
  哀叹着兽与兽,虫与虫,人与人厮杀不已,
  每一颗心是一座充满狂风暴雨的地狱。

  三
  "这时,人,这庄严的形体,
  在阳光灿烂的天宇下生儿育女;
  对于芸芸众生,亿万生灵,
  宫殿,庙堂,陵墓和监狱
  还只像是山狼破敝的巢穴。
  生息不已的广大人类,
  野蛮,粗暴,诡谲而愚昧,
  因为你尚未诞生; 在这万姓麇集的荒原,
  像狰狞的乌云笼罩着空旷的荒原,
  专制的暴政高悬在上:封神的瘟疫姑娘:
  依仗金钱和鲜血维持生命,
  血腥和铜臭浸透灵魂的教士和暴君
  则从四面八方把那受惊的人群
  驱赶进她那宽阔翅膀的阴影。

  四
  "希腊颠荡的海岬,蓝色的海岛,
  浮云似的山峦,偶然掀起的波涛,
  都沐浴着慈惠苍天开朗的微笑,
  荣光闪耀; 从他们灵感的孔窍,
  预言的回音发出了隐约朦胧的韵调。
  在无忧无虑的原始荒郊,
  适口的橄榄,谷物,葡萄,
  尚未驯服于人的食用,还在野生野长;
  但是,像海底含苞待放的蓓蕾,
  像潜伏婴儿大脑的成人智慧,
  像蕴含着未来的一切,不朽的艺术之梦
  尚为派洛斯丰盛的大理石矿脉隐蔽;
  诗,还是不善辞令,呀呀学语的孩童,
  哲学,已为寻找你的形影而努力张望,
  睁大永不闭阖的眼睛; 这时爱情海上

  五
  "兴起了雅典----壮丽的城邦,
  仿佛要嘲弄最杰出的建筑工匠,
  矗立在紫色山崖的基石之上,
  白云雉堞,银色塔堡,像梦幻一样,
  万顷碧波铺地,屋宇是暮色中的穹苍,
  门廊里驻守着一群
  腰间束着雷霆的暴风,
  头枕云霓的翅膀,额上的花冠燃烧着
  太阳的烈火,啊,神圣的工程!
  而更为神圣的雅典,柱石巍峨,
  矗立于人的意志,有如矗立于钻石山岭,
  因为你已诞生。你万能的创造技巧
  以不朽的大理石仿造了不朽死者的形象,
  不朽的形象布满了那座山岗,
  你最早的宝座,最近的宣谕殿堂。

  六
  "在飞逝而去的时间激流波涛表面,
  至今仍浮现着它那布满皱纹的容颜,
  一如当年,永不安定,永远抖颤,
  但是永不会消失,常留在人间。
  你的贤哲和诗人,他们的语声歌声,
  似雷霆挟着揭地掀天的暴风
  穿越过昨日的洞穴轰鸣至今,
  使压迫惊慌退缩,使宗教蒙上眼睛;
  似充满欢乐,新颖和爱的乐曲飘扬,
  冲破了时间和空间的帷幕,
  在期望也未到达过的高空飞翔!
  似海洋哺育河川,云雾和雨露,
  似太阳把天廷照亮,似那伟大的宇宙精神
  用生命,用爱使混沌的世界永葆青春,
  雅典用你的喜悦使人间焕然一新。

  七
  "而后罗马诞生,像幼狼就哺于
  加得穆斯的女祭司,从你美妙的乳房
  吮吸伟大的乳浆,和你最钟爱的
  尚未断奶的幼儿一同分享天国的营养;
  许多恐怖的正义事业,由于你的眷爱,
  获得了神圣的地位和尊严;
  沐浴着你的笑容,在你身边,
  迦弥拉一生圣洁,阿蒂留死得坚毅。
  而当泪水染污了你白的贞洁,
  黄金亵渎了卡匹托林山上你的王位,
  你便凭借神灵羽的轻捷,
  弃主们的元老院而去,
  他们已为一个主的卑微奴隶。
  帕拉亭山以叹息模仿着艾奥尼亚的歌曲,
  你曾留步谛停听,但又悲声否认它属于你。

  八
  "是从北冰洋上哪一处松林覆盖的地角,
  是从里海边哪一条冰封的山峦或山坳,
  是从哪一座人迹难以到达的远方小岛,
  你为你王朝的覆灭发出悲痛的哀悼,
  教导丛,波涛,沙漠的岩石和陆礁
  和水神的每一口阴冷的水瓮,
  以悲怆但又十分坚定的回声
  谈说人们竟敢忘怀的庄严崇高的古风遗教?
  因为你既不理会北欧诗人梦中神奇的羊,
  也没有出现在克尔特巫师的睡乡,
  纵然掠过你蓬乱的发卷如雨落下的泪水
  转瞬间也就干燥,那又何妨?
  因为当加利利之蛇从死海爬来屠杀,焚烧,
  使你的世界化为形迹模糊的一片,
  你并不哭泣,虽然你痛苦地哀叹。

  九
  "整整一千年,大地在呼问,'你在何方?'
  然后,你的姗姗迟来的影子才落到
  橄榄枝圈饰的撒克逊艾佛烈的头上;
  落到许多个勇士聚居着的城堡。
  它们像烈火从海底拥起的一座座山岗,
  崛起在神圣的意大利,
  楼塔轩昂,器宇宏伟,
  横眉冷对君王,主教和奴隶汇成的海洋;
  形形色色的暴政从四面八方袭来汹涌如潮,
  遇到它们的城墙,便似无力的泡沫一般,
  而发自人类精神深处的新颖曲调,
  已经以爱和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使杂乱的五合之众目瞪口呆; 不朽的艺术
  又用神奇的魔杖在我们的家园勾划图样,
  以便在尘世建造起天国永久的殿堂。

  十
  "你啊,比月神更为矫捷的猎者! 你啊
  人世豺狼的灾星! 你箭袋中的利箭
  像阳光,可以射穿以暴风为翅膀的乖谬,
  就像白昼的明光能把平静的东方
  开始分崩离稀释的一片片浮云射透!
  路德领悟了你的召唤的目光,
  这目观似闪电从他沉重的矛上
  反射到四面八方,使那些就像坟墓
  困惑着各民族的虚幻假象瓦解冰释;
  英格兰的先知以他们奔流不息
  但又永不会消逝的歌声欢呼过你,
  像欢呼自己的女王! 你的形迹
  也没有避过弥尔顿的精神的视野:
  在悲苦的境遇里,露出忧郁的面容,
  透过他的黑夜,见到了你的行踪。

  一一
  "虽不及待的时辰,殷勤热切的年岁,
  仿佛站在曙光初照的山岗,
  顿着脚要使喧闹的希望和忧虑闭嘴,
  各以自己众多的数量胜过对方,
  并且高声呼唤着:'自由! 愤怒,
  从她的洞穴里回答怜悯,
  死亡在坟墓里脸色发青,
  荒凉向破坏者号叫着:救命! 当你
  像为自己的荣光笼罩的太阳一样升起,
  从国家到国家,从一方到另一方,
  像驱赶黑影,追逐你的仇敌;
  仿佛在西方的汹涌波涛之上
  日光撕裂了睡梦中的午夜天宇,
  人们突然被你陌生眼睛的电光惊醒,
  怀着惊喜的心情,踉跄着迈步前进。

  一二
  "你啊,地上的天堂! 究竟是什么符咒,
  曾能用不祥的阴影把你蒙蔽?
  从压迫的巢穴粪土中诞生的一千个年头,
  用血和泪玷污了你晶莹的明辉,
  直到你的美妙的群星得以把污点哭去;
  多么像是嗜血的酒徒-----
  毁灭的手执王笏的奴仆,
  愚蠢的头戴主教冠的后裔,在阴森的酿酒期,
  围困着法兰西! 这时,和他们相似
  却更强有力,凭借你被迷惑的威力,
  一个暴君崛起,于是军队和军队混战,
  似遮蔽恬静天宇的乌云互相堆积。
  虽然迫于过去的迫逼,他已和死去的人们
  一同沉睡,但是那些难望时日的阴魂,
  至今仍使古堡中得胜了的君王心惊。

  一三
  "英格兰还在睡:难道不曾有谁呼唤过她?
  如今西班牙在呼唤她,像维苏威
  要用尖锐的雷声去唤醒埃特纳,
  它的回答把积雪的山崖粉碎:
  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从皮塞库萨
  到佩勒鲁斯,每一座希腊海岛
  欢呼跳跃,在合唱声中光芒远照:
  它们高呼:'灭了吧,高悬顶空的天庭明灯!'
  她的链条是金线,只须她一笑,
  就会融化掉; 西班牙的却是坚钢,
  要粉碎须用至善和正义的锋利锉刀。
  同一命运的孪生姐妹,去求助西方,
  向在茫茫西方君临我们的永恒的年岁求告;
  以你们所想过,所做到的一切,像用印章,
  以时间不敢隐藏的一切印在我们心上。

  一四
  "阿弥纽斯的坟墓! 请把你的死者高举,
  愿他的灵魂像哨楼的旌旗招展,
  在暴君的头顶上空迎风飘舞;
  啊,为君主所欺骗的日耳曼,
  痛饮真理神秘之酒的狂徒,
  他的墓志铭应该是你的胜利!
  他死去的精神正活在你的躯体。
  我们何必又期望又担忧? 你已自由!
  你啊,这光融神圣世界的失乐园!
  你啊,鲜花怒放的荒芜大地!
  你啊,永恒的岛! 你啊,又是祭坛,
  荒凉正在这里披着美的外衣,
  向昨日之你膜拜顶礼! 喔,意大利,
  快振作起你的血气! 把那些以你
  神圣的殿堂为巢穴的兽类赶出去。

  一五
  "喔,愿自由的人把君王这邪恶的名义
  踏入粪土! 也可以就写在那里,
  让这荣誉篇章上的污点有如蛇行遗迹,
  任轻风去擦拭,平沙使它湮灭!
  你们,已听到那庄严睿智的神谕:
  快举起闪耀胜利光辉的剑
  斩断这腐朽而且邪恶的字眼
  所构成的蛇结,这个字本身虽然无力
  像残秸断梗一样脆弱,却可以
  把震慑人类的棍棒和斧钺
  结成无可辨驳是强有力的集合体:
  它的声音就有毒,会引起疫病,
  这就是使生活腐败,污浊,可憎的病原体,
  你不该不屑于在命定的时日,用你
  武装的脚踵踏死这不甘灭亡的虫豸。

  一六
  "喔,但愿智者以他们光辉的头脑,
  点燃这阴暗世界穹庐的明灯,
  以便使教士这苍白阴森的名号
  ----恶魔对人类的傲慢的愚弄,
  退缩回去,回到它在地狱的老巢:
  直到人类的各种思想终于可能
  独自跪拜在自己无畏的灵魂
  那至尊的理性的宝座前听候裁判;
  像从明净的湖泊升起闪光的水珠
  形成云雾的把苍天的蓝色容貌遮住,
  来自思想的言词也常使思想模糊,
  喔,剥去隐蔽真面目的那层纱幕,
  和一切不属于它们的光,色,忧容和笑颜,
  直到真伪都赤裸着面对自己的真主,
  领受他们各自所应得到的一份褒贬。

  一七
  "有人曾教导人类,要征服
  从摇篮到坟墓途中的任何事物,
  他把人类尊为生活的真主,
  喔,这也于事无补! 假如
  他由衷拥戴压迫,甘心为奴。
  即使大地物产丰富,
  能使亿万人衣丰食足,
  思想孕育着力量,像树种孕育着树木;
  即使那热心的工艺拍舞着火焰的羽翎,
  飞往自然的宝座代为恳诉,
  扯住那俯身受扶的伟大母亲,
  祈求她:'给我,给你的儿女,
  支配天上地下的全部权力',那又能怎样?
  如果生活制造新的贫困,劳苦的人们有一份收入,
  就被一千倍地夺走你和工艺所给的馈赠和财富!

  一八
  "来吧,但是,请像启明召请太阳
  升出黎明的海洋,请引导智慧
  走出人类精神至深处的内在心房。
  我已听她的车辇,旌旗翻飞,
  像彩云驾驭着焰火在空中飞航;
  她,和你们----永恒思想的主宰,
  是不是来用庄严的真理
  裁判这分配不当的人生安排?
  普遍的爱,平等的正义,
  未来的希望,过去的荣誉!
  喔,自由! 如果这能够成为你的名字,
  你是否离得开他们,他们是否离得开你;
  如果你和他们的珍宝可以用血泪购买,
  难道那明智而自由的人们不是已经
  流出了眼泪和眼泪一样的血?" ----庄严的歌声

  一九
  到此中断,那歌唱的精灵
  突然回到它的深渊;
  于是,像一只野天鹅正迎着黎明
  穿过雷烟,沿着自己的航线,
  在高空飞行,突然被电火击中,
  便穿过金光,坠落地上,
  地面发出沉闷的反响;
  像夏季的云卸尽满载的雨水而消失形迹,
  像远方的烛光随同夜尽而熄灭,
  像短命的昆虫随同逝去的一天死亡,----
  我的歌由于翅膀无力而停歇,
  曾支持它飞翔的伟大声音的回响
  消失在远方上空,像刚为泅渡者铺路的海水
  在汹涌起伏的波涛中已把他溺毙,
  在被淹没的头颅周围发出咝咝的声息。
  1820 年 初

  西风颂
  一

  剽悍的西风啊, 你是暮秋的呼吸,//因你无形的存在, 枯叶四处逃窜,

  如同魔鬼见到了巫师, 纷纷躲避;

  那些枯叶, 有黑有白, 有红有黄,//像遭受了瘟疫的群体, 哦, 你呀,

  西风, 你让种籽展开翱翔的翅膀,

  飞落到黑暗的冬床, 冰冷地躺下,//像一具具尸体深葬于坟墓, 直到

  你那蔚蓝色的阳春姐妹凯旋归家,

  向睡梦中的大地吹响了她的号角,//催促蓓蕾, 有如驱使吃草的群羊,

  让漫山遍野注满生命的芳香色调;

  剽悍的精灵, 你的身影遍及四方,//哦,听吧, 你既在毁坏, 又在保藏!

  二

  在你的湍流中, 在高空的骚动中,//纷乱的云块就像飘零飞坠的叶子,

  你从天空和海洋相互交错的树丛

  抖落出传送雷雨以及闪电的天使;//在你的气体波涛的蔚蓝色的表面,

  恰似酒神女祭司的头上竖起缕缕

  亮闪闪的青丝, 从朦胧的地平线//一直到苍天的顶端, 全都披散着

  即将来临的一场暴风骤雨的发卷,

  你就是唱给垂死岁月的一曲挽歌,//四合的夜幕, 是巨大墓陵的拱顶,

  它建构于由你所集聚而成的气魄,

  可是从你坚固的气势中将会喷迸//黑雨、电火以及冰雹; 哦, 请听!

  三

  你啊, 把蓝色的地中海从夏梦中//唤醒, 它曾被清澈的水催送入眠,

  就一直躺在那个地方, 酣睡沉沉,

  睡在拜伊海湾的一个石岛的旁边,//在睡梦中看到古老的宫殿和楼台

  在烈日之下的海波中轻轻地震颤,

  它们全都开满鲜花, 又生满青苔,//散发而出的醉人的芳香难以描述!

  见到你, 大西洋的水波豁然裂开,

  为你让出道路, 而在海底的深处,//枝叶里面没有浆汁的淤泥的丛林

  和无数的海花、珊瑚, 一旦听出

  你的声音, 一个个顿时胆战心惊,//颤栗着, 像遭了劫掠, 哦, 请听!

  四

  假如我是一片任你吹卷的枯叶,//假若我是一朵随你飘飞的云彩,

  或是在你威力之下喘息的水波,

  分享你强健的搏动, 悠闲自在,//不羁的风啊, 哪怕不及你自由,

  或者, 假若我能像童年的时代,

  陪伴着你在那天国里任意翱游,//即使比你飞得更快也并非幻想——

  那么我绝不向你这般苦苦哀求:

  啊, 卷起我吧! 如同翻卷波浪、//或像横扫落叶、或像驱赶浮云!

  我跃进人生的荆棘, 鲜血直淌!

  岁月的重负缚住了我这颗灵魂,//它太像你了:敏捷、高傲、不驯。

  五

  拿我当琴吧, 就像那一片树林,//哪怕我周身的叶儿也同样飘落!

  你以非凡和谐中的狂放的激情

  让我和树林都奏出雄浑的秋乐,//悲凉而又甜美。狂暴的精灵哟,

  但愿你我迅猛的灵魂能够契合!

  把我僵死的思想撒向整个宇宙,//像枯叶被驱赶去催促新的生命!

  而且, 依凭我这首诗中的符咒,

  把我的话语传给天下所有的人,//就像从未熄的炉中拨放出火花!

  让那预言的号角通过我的嘴唇

  向昏沉的大地吹奏! 哦, 风啊,//如果冬天来了, 春天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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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eaaaa
2010-01-16
知道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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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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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用户
2010-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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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莱:春天啊!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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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 3条折叠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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