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爱花的个人经历是怎样的?
万爱花4岁的时候,因为家贫,被家人卖到山西省盂县羊泉村的李五学家里做童养媳。当日军入侵山西省的时候,邻村的房屋都被烧光了,很多人都被日军杀害。日本兵把受害者的尸体,扔到枯井里,随后又用乱石块将井口掩埋掉。
农历1943年6月7日,日军对万爱花所在的村庄进行扫荡。万爱花躲到了桃庄的
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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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暗沟里,但很快就被日军发现,并被带到距离羊泉村16公里外的进圭村东侧的日军据点。"当时和我先后被抓走的,还有同村的陈林桃、刘面换、冯北香、刘二荷等4人,大家被关在不同的房间里。当天,就有日本兵来到这里,对我们实施惨无人道的强奸。"万爱花说,残害是不分昼夜的。21天后,万爱花趁机逃走。
农历1943年8月18日,灾难再次降临到了万爱花的身上。当时,正在河边洗衣服的万爱花被日军发现后,没有来得及逃跑,再次被日军抓获。"这次也和上次一样、鬼子不停地对我们进行凌辱,并威胁我们,要我们说出村子里的共产党员干部以及八路军支持者的名字。如果不说,他们就对我们严刑拷打,变本加厉地虐待我们。"万爱花说,给我们的食物都是他们的残羹剩饭,根本就填不饱肚子,日本兵心情不好时根本就不给我们饭吃。在日军到枣园村进行扫荡的时候,万爱花再次逃了出来,那是农历1943年9月16日的事情了。因家里有需要照顾的病人,她又逃回了羊泉村。
82天之后,她又一次被日军抓获。日军把她捆绑起来,用一头驴驮回
参加会议的万爱花
参加会议的万爱花
了进圭村东侧的日军据点。到那里后,每天都遭受日本兵轮奸。直到有一天,万爱花不省人事。日军把她扔到了村子附近的一条河里面。那时正值农历的正月二十八日,河水冰冷刺骨。值得庆幸的是,她被村子里的老人发现后并救了起来。
由于长期遭受折磨,万爱花的大腿两侧伤痕累累,胯骨、肋骨多处骨折,以致腰身陷进骨盆、颈部缩进胸腔,身高萎缩至147厘米。手臂脱臼,耳垂被扯掉,且因多番被轮奸,下身严重溃烂,至今终生不育。
被人从河里救出后,万爱花再也不敢在羊泉村住了,稍能动弹后,便逃到村外。因生活能力尽失,甚至大小便都不能自理。于是,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她领养了一个小姑娘。
晚年病床上的万爱花
晚年病床上的万爱花
万爱花逃出日军魔爪后,在床上躺了三年多。期间,小小年纪的养女给她端屎端尿。她和养女的生活靠亲戚朋友、左邻右舍帮衬。女儿大点后,就四处奔波,到野外拾柴火挖野菜,去好心人家讨吃食。万爱花自己身体稍好点后,便带着女儿挨村挨户乞讨。两人相依为命,从盂县一路乞讨到太原。
后来,万爱花给别人家当保姆,或帮人做一些针线活,缝补棉衣、裤子,挣点钱,维持母女的生计。女儿十来岁时,万爱花送她去上学。"我上了好几年学,但真正在学校学习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年,因为妈妈有病需要照顾,家里生活又困难,我无法正常上学,去上学也无法专心,一般是上午上学,下午去捡柴、要饭。"万爱花养女李拉弟说,"那时经常去一个部队讨吃的,他们都认识我了,知道我有一个可怜的妈,一看我去,就说来了,快给她吃的。"
社会影响
万爱花是中国第一个公开指控日军性暴力的受害者。上世纪90年代,作为日军二战性暴力侵害的受害者,万爱花第一个站出来公开指证日军罪行。她多次赴日本东京出庭作证,要求日本政府直面历史、谢罪赔偿,均被日本法院判决败诉。
"鸠山先生出任日本首相了,并听说先生表现出了解决中日战争遗留问题的诚意和勇气,我感到非常高兴。我衷心致函首相先生,能够尽快采取各种进步的手段,妥善解决包括我在内的受害妇女的问题,切实落实对我们的谢罪和赔偿。"
折叠编辑本段人物评价
作为中国长期研究"慰安妇"问题的学术研究机构,上海师范大学"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和万爱花结识10多年。得知万爱花去世,上海师范大学女性研究中心副主任陈丽菲赶到山西盂县。在她看来,万爱花第一个站出来公开起诉日本政府,这对日本国民认知历史事实,对中国国民认知历史教训,都具有重大意义。万爱花生前曾多次表态,对日诉讼会持续下去。她死后,她的晚辈子孙要继续坚持,直到日本政府道歉、赔偿。陈丽菲说,幸存老人大多生活困难,甚至没有子女。政府、慈善机构应该在生活、法律、学术援助方面,对"慰安妇"问题予以更多关注。
折叠自述
1938年日军侵入盂县时,我已经加入了儿童团,后来解除婚约嫁给了村干部李季贵。1943年,我已经是共产党员了,在村子里任妇女救护会主任和副村长。6月7日那天,驻扎在进圭的日军扫荡羊泉村,将我和另外四个姑娘作为战利品带到了进圭炮楼。那年我才15岁。由于叛徒的告密,我的党员身份暴露。白天,日军将我吊在窑洞外的槐树下拷打,逼问村里其他共产党员的名单;晚上,将我关在窑洞里野蛮地进行轮奸,我稍有反抗就被拳打脚踢。在被关押、糟蹋了21天后,我逃回了羊泉村。
1943年8月18日,我再次被日军抓走,在暗无天日的炮楼里被糟蹋了29天后,被迫充当了日军的性奴隶。之后,我又一次逃跑。但我的命真苦,又一次被抓回,我第三次进了进圭据点。先是轮奸,后是打耳光、压杠子、坐老虎凳,我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说到这里,老人泣不成声。她撩起头发让我看她的耳朵,老人右边的耳垂豁开了,并严重缺损。)日本兵用带着戒指的手打我耳光时,戒指钩住了我的耳环。他用力太猛,竟把我的耳环和耳垂一起扯了下来。(说到这里,老人又哽咽说不上话,停了一会,又喘着粗气,举起双臂让我看她的腋窝和腰。原来她那光秃秃的腋窝,是他们剥光她的衣服,把她吊在树上,一根一根地把腋毛拔下来。)后来四个大汉用两根扁担放在我两个肩膀上,四个大汉一个人各抱着扁担的一头,两脚离地往下压。我当时感到突然有座山压下来,浑身被压碎了一样,顿时昏死了过去……
1944年1月28日,日本兵见我三天都没醒过来。以为我死了,就扒光我的衣服,把我像死牲口一样扔进炮楼旁的乌河里,幸好当时被一位好心的老人救起,但我已气若游丝……(非人的摧残使万爱花整个身体都变了形:胯骨和肋骨骨折,手臂脱臼,颈部陷向胸腔,腰部陷入骨盆,原来1.65米的个子萎缩到了1.47米。)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年,为了躲鬼子的抓捕,我身体还没恢复就从盂县逃到了阳曲,又从阳曲逃到了太原,过着流浪的生活,当时我才十七八岁,就没了月经,失去了生育能力。日本投降后,我收养了一个四岁的女儿,并把她抚养成人。[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