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们经历的青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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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驾照的十九岁的我,马上开始到处显摆,我先通知了老古,因为车在那个年代,哪怕是辆昌河,都能开出现在法拉利的效果,总结下来就是四个字:泡妞神器。
老古在电话那头充满了活力,首先问我家有什么牌子的车,我表示没有,他又问我能借到什么车,我说能借到我小叔叔的昌河。
其实法拉利和昌河区别很大,首先是空调,上海八月的天,在一辆昌河体会驾驶的乐趣基本就是作死。在天平路靠近康平路那一段,由于我一再熄火,让领事馆门前站岗的战士们死死盯着我们,而他们的目光又加剧了我身体的不协调,终于不知道哪里出来一个民警,要求我出示了两证,教育我一番后,和驾校老师一样教了我一些窍门和注意事项,我当时还不以为然,事后微微感到一种无地自容。
可是,窄窄的天平路上我并不是最慢的,一辆别克老君威在我前面也是走走停停,老古本来就有点燥热,此刻也慢慢发作出来:竟然有人比你开得还要烂!
我一副洋洋得意的嘴脸道:所以什么事情都别说最,因为总有更!
老古道:过了淮海路开上去看看那个BY长什么傻样。
路口绿灯一亮,我一档都来不及换二档,滋着油门就开了出去,和老君威并排的时候,我们一起向右侧看齐。
世界突然安静了,我们听不到发动机因为转速和车速不和谐发出的刺耳轰鸣,也感受不到40度左右温度对我们的煎熬,甚至对车厢里混合了机油味汗味还有麦当劳汉堡的味道不再埋怨,我们看见一个像瓷娃娃的女孩,长发披肩,眼镜不时要往上推一推,上半身一身洛丽塔,下半身努力看了看没看到。多年后我和老古回忆那一刻,老古总结为两个字: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