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孝宗朱祐樘是一代明君吗?
“明君”与否,和个人人品关系不大,而主要看这个皇帝的作为。从明孝宗在位时的作为来看,我觉得他称不上明君,当然,也不能说是昏君,总体而言,中主而已,撑死了就是比一般中主好一点儿的水平吧。下面我们从对外军事和内政两个角告虚铅度谈一谈。
弘治年间,军事情况不容乐观,北方蒙古的小王子、火筛屡屡侵犯边境,而弘治皇帝束手无策。当时的平江伯陈锐,因为畏惧蒙古的火筛,不敢迎战,在京城中都流传着他“平江不饮热酒,怕火筛”的笑话。弘治皇帝自己也很无奈,他曾问过大臣们,为什么永乐年间明朝可以纵横塞外,如今却不行了。大臣们只好说实话:“今粮草缺乏,军马疲弊,将官鲜得其人,军士玩于法令”。这确实是弘治年间军队的真实情况。边军都如此,京营就更别提了。其实,弘治皇帝的父亲朱见深,在他执政的成化年间,尚有王越等将领能够镇守边方,王越以一介文官之身,“塞上却虏,身冒矢石功,胜七十余战”,可谓于国有大功。而到了弘治年间,不仅军队日益腐化,而且再无什么出色的边将,短短十几年的工夫,就差距这么大,我想,明孝宗作为皇帝,总得负个主要的领导责任吧。
(王越画像)
国内的誉团内政也没好到哪儿去,其实弘治皇帝还是有心治国的,为了赈济杭州的水灾,他甚至拿出了内库的私房钱,但明朝依旧是“各边启衅,四方荐灾”,我想,可能真是能力不足的缘故。
当时的内阁大学士李东阳被朝廷派到山东阙里祭孔子,一路上看到的民生状况,简直是触目惊心。回来之后,他在自己的奏折中写道,当时的北方自天津往南,是“挽舟者无完衣,荷锄者有菜色”,老百姓生活的十分困苦,山东起义频发。而南方来的人告诉他,江南、浙东一带,原本应当是富庶的好地方,如今也“流亡载道”。这种场景,发生在号称“中兴”的弘治年间,实在让人怀疑,这个中兴到底掺了多少水份。
弘治八年之后,明孝宗渐渐懒于政事,经筵一年也举行不了几次,和大臣们见面不多,大臣们递上来的奏疏,往往“稽留数月”,他也懒得看。(和乃父朱见深一样,他迷上了修炼丹药,想要求长生。朱见深靠的是李孜省,他靠的就是太监李广。不过后来李广因为贪污事败)虽然到了晚年,弘治皇帝曾经振作了一回,想要清理朝政,但他很快因病去世,也就不了了之了。
此外,弘治年间对盐法也作了一次变革,在此之前,商人原本是把粮食运往边关,然后才能获得盐引,可以合法的贩卖官盐。而弘治年间变法之后,商人只要把银子直接交给朝廷就行了。对于这次盐法的改变,相关的研究很多,经济史比较枯燥,此处就不多说,不过综合各方面研究结果来看,盐法之变,是弊大于利,影响了边军的粮食储备,不利于明朝的边防。
于此可见,弘治年袜好间,无论内政还是对外的军事,都不是很成功的,那么弘治恐怕也不能说是个“明君”,我只能说,他有心无力,努力想做个好皇帝,但世间的事,不是只要努力就能完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