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龙》主要写了什么内容?
小说运用社会环境描写。烘托了冷清、凄凉、人情冷漠、势利的社会氛围,这正是军警宪兵当道的沙皇统治的真实写照。多次运用细节描写,形象具体地凸现了警察奥楚蔑洛夫的性格特征。
揭露了沙皇统治的社会黑暗。本文最突出的特点是对话描写。它通过个性化的语言,鲜明地表现了人物的性格特征,具有十分强烈的讽刺效果。
《变色龙》中的对话描写,以奥楚蔑洛夫为中心,可以分为五组:奥楚蔑洛夫与赫留金的对话描写,奥楚蔑洛夫与围观群众的对话描写,奥楚蔑洛夫与助手的对话描写,奥楚蔑洛夫与将军家厨师普洛柯尔的对话描写,奥楚蔑洛夫与小猎狗的对话描写。
契诃夫通过这五组对话描写,一方面起到推动情节发展的作用,另一方面充分展示了《变色龙》中涉及到的人物的性格,揭示了奥楚蔑洛夫及周围众人的心理。
奥楚蔑洛夫对不同的说话对象采取不同的态度,其对话内容有时是渐变的,有时却是突变的;对人如此,对狗亦如此。渐变时靠“脱加”或“穿大衣”的动作过渡,突变时干脆、果断,直接用语言和面部表情显现。
比如,普洛柯尔说:“瞎猜,我们哪儿来这样的狗!”奥楚蔑洛夫马上就从骂赫留金、称猎狗是“娇贵的动物”中来了个急转弯,他讲“那就用不着白费再上那儿去问了”,“这是条野狗”,“弄死它算了”。
精彩的是奥楚蔑洛夫与小猎狗的对话描写,既写他对小猎狗的赞美之情,又写他对小猎狗的谄媚之态,因为小猎狗的主人是“贵人”,谄媚到肉麻。作者在不露痕迹、不动声色的自然对话描写中,充分表现了对奥楚蔑洛夫的嘲讽与批判,既批判他对市民的“无礼”,又写他对达官的“献媚”,充分展现了契诃夫高超的写作水平和爱憎鲜明的态度。
作者在文中中四次写了奥楚蔑洛夫的大衣,通过对“脱大衣”与“穿大衣”的细节描写,揭示其诚惶诚恐的心态。他面对将军家的狗,如同面对将军,惟恐照顾不周,殷勤不够;衣服成了他出尔反尔的遮掩之物,是他“变色”的最好工具。
面对小百姓时,奥楚蔑洛夫的大衣似乎威风八面、作威作福的象征,穿着这大衣,就有了借助的权力,可以对小百姓凶横霸道;对位高权重者奥楚蔑洛夫的大衣又成了权力的卫道士,极力袒护那些位高权重者。契诃夫通过“大衣”细节的设置,出神入画的刻画了奥楚蔑洛夫的内心。
契诃夫写奥楚蔑洛夫的语言明了了他对人物性格的深刻,所以他描写人物的语言完全是个性化的,充分体现了“变色龙”的个性。奥楚蔑洛夫的语言多变。有骂人语言,如“猪崽子“、“你这混蛋”、“你们这些鬼东西”等。有训问语言,如“这儿到底出了什么事?”谁在嚷?”
你在这儿干什么?”等,这些审问似的语言往往连用,让奥楚蔑洛夫的身份与性格得到充分展示。命令的语言,如“把手放下来!”“马上去办,别拖!”“把狗带到将军家里去,问问清楚。就说这狗是我找着,叫人送上的”等。有恐吓语言,如“我要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这些语言可以揭示出他官架子施官腔的特点,也表现他庸俗、空虚的心灵。奥楚蔑洛夫的语言又是多变的,对不同的对象可以说不同的话;对同一对象说不同的话,语言明快,其随心所欲、见风使舵的技巧可说是纯熟无比,显示出官场“老油子”的心态,更表现出他是沙皇忠实走狗。
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
《变色龙》作于1884年,作品发表前,正是在俄国民意党人刺杀亚历山大二世(1881)之后,亚历山大三世一上台,在竭力强化警察统治的同时,也搞了一些掩人耳目的法令,给残暴的专制主义蒙上一层面纱。
1880年成立的治安最高委员会头目洛雷斯·麦里可夫后来当上了内务大臣,这是一个典型的两面派,人民称他为“狼嘴狐尾”。这时的警察再不是果戈理时代随意用拳头揍人的警棍了,而是打着遵守法令的官腔,干着献媚邀功的勾当。
契诃夫刻画的警官奥楚蔑洛夫正是沙皇专制警察统治的化身。因此,这篇作品讽刺、揭露的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孤立的警察,是那个崇拜官爵的俄国社会,是那个穷凶极恶的沙皇专制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