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理解王羲之《兰亭集序》的生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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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关于生死观的两句是:固知一死生为虚诞, 齐彭殇为妄作。
晋人的生死观。作为一篇书序,本文是极其特殊的,作者在完成了一般所必要的“交代”后,独出机杼地作了借题发挥,道出了俯仰一世之间的人生感怀。在本文中,这一点的阐发是最为重要的,它也是文章论述的主旨所在。钱钟书说过:“目光放远,万事且悲。”《兰亭集序》中一再喟叹─—“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这个“痛”字凝聚了王羲之深沉的人生忧患意识和对生命局限性的深刻洞察。所以,从自然中得到了人生的愉悦,“信可乐也”。又能从自然中感受到了生命的悲哀,“俯仰之间,已为陈迹”,“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自然是自在、自足无外求的,而人生需要外在的事物来满足。自然是永恒的,人生却如此短暂且欲望无止尽,而更多时候是“心想而事不成”,这样“人生的矛盾”又是绵绵无尽的。有人分析说,在《兰亭集序》中作者借题发挥,阐明了他的生死观,是其旷达性格使然。但是,他毕竟生活在国势日衰的东晋前朝,士大夫们大多意志消沉,不谋求进取,对他也不能说毫无影响。因此,文中出现了低沉的调子,例如以“修短随化,终期于尽”说死,这是难以苛求的。对此,笔者以为值得商榷,这并非“难以苛求”的问题,说东晋士人“意志消沉,不讲求进取”,也是不合那个时代之事实的。这在《世说新语》中是多有记述的。魏晋时代,由于社会的黑暗,现实的残酷,人们便转向内心世界和精神层面。从某种层面上说,魏晋时代人们的精神是最解放最自由的。近代哲学之“生命情调”、“宇宙意识”,是从东晋人超脱的境界里萌芽出来的。他们对时间和死亡的恐惧,并没有必然导向消极悲观,反而起更强烈的创造冲动,以扎实的现实努力,来抗拒人生的“空无”。这种慨叹,不是消沉,不是沉寂,而是奋起和抗争。
“在山阴道上走,如在画中游”。读罢《兰亭集序》,那掩映其间的森森林木,那穿插云霄的处处绿竹,还有那清幽水中自在嬉戏的鹅群,也许会在某一天“复活”在你的头脑中,激活起你对那个时代文化的深沉遐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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