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数几何学的抽象代数几何
代数几何沿着Weil的道路进行着它的抽象化征程,其间,Kodaira(小平邦彦)用调和积分理论将Riemann-Roch定理由曲线推广到曲面,德国数学家Hirzebruch不久又用sheaf的语言和拓扑成果把它推广到高维复流形上,J-P.Serre在sheaf的基础上定义了一般的代数簇,使得代数簇成为具有Zariski拓扑的拓扑空间,从而在代数几何里引入了日后起重要作用的上同调理论,不过,Serre在代数几何里最重要的贡献,我觉得是吸引Grothendieck到代数几何里来。
自从Grothendieck介入代数几何后,代数几何的面貌完全改观,尽管在代数几何里王者辈出,但是,大家心目中的教皇只有一个,那就是伟大的Grothendieck。Grothendieck是法国数学家,Bourbaki成员,1928年生于德国柏林,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致使他没有受到正规的大学阶段的数学训练。 1953年以前主要致力于泛函分析,创造了核空间,拓扑张量积等概念,这些概念现于泛函分析里十分基本和重要,一系列深刻的泛函分析工作就足以使他跻身于数学界的巨人行列,但是,他的影响更为深远的工作是后来在代数几何上划时代的贡献,代数几何学经过Van Der Waerden,Zariski, Weil和Serre等人的推广,代数簇已经完全抽象化了,但是,代数簇最彻底的推广则是Grothendieck在20世纪50年代末做出的,这就是他的抽象概型理论和强有力的上同调理论。仿射概型(Affine Schemes)是一个局部戴环空间(X,Ox),而且它同构于(作为局部戴环空间)某个环的谱。概型是局部戴环空间,在它中每点有一个开邻域U使得拓扑空间U和限制层Ox|U是一个Affine Schemes,X叫做概型(X,Ox)的承载拓扑空间,Ox叫做它的结构层。例如,若K是域,Spec K则是一个Affine Schemes,它的拓扑空间由一点组成,它的结构层由域K组成。Grothendick为了给它的这座大厦打下坚实的基础,和他的老师 Dieudonne合作写了一部四卷本的巨著,总共有7本书,这就是前面Serre提到过的”更加难懂的《代数几何原理》“,(《Ele\’ments de Ge\’ome\’trie Alge\’brique 》简称EGA,道上的朋友只要听到EGA,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了),这是世界上概型和上同调最权威的参考文献,Dieudonne评价说:” Clearly, the theory of schemes includes ,by definition, all of commutative algebra as well as all of the theory of the varieties of Serre。“Scheme把代数几何和代数数域的算术统一到一个共同的语言之下,使得在代数数论的研究中可以应用代数几何中的大量概念和思想以及技巧。
开始的时候,人们对Grothendieck这套庞大的抽象体系究竟有什么用感到非常的茫然,但是,在Deligne使用Grothendieck的理论证明了高维Weil猜想后(这是Weil的另外一个猜想,是有限域上高维代数簇的Riemann猜想的模拟),情形就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到了70年代末,这套概型语言和上同调机制已经被许多同行所熟悉和掌握,并已成为研究现代代数几何学与数论(主要是指算术几何)的通用语言和基本工具。1983年 Faltings(法尔斯廷)证明Mordell猜想也使用了这套机制,由此可见Grothendieck所建立的这套概型理论是多么的重要。1973年Deligne 证明的高维Weil猜想是特征P(有限域上)的算术几何的巨大进步,10年后Faltings所证明的Modell猜想则是特征0(整体域上)的算术几何的巨大突破,这里又一次说明了能解决具体问题的抽象才是好的抽象,才是有意义的,为抽象而抽象的工作最终将被人们遗弃。Grothendieck的另一个目标是致力于发展各种上同调理论,如L—adic上同调和etale上同调,以致最后他走向了”终极上同调不变量“,即动机理论(motive theory),使得所有其他的上同调理论都是它的一种表示或者化身(即它的具体化),这个理论随着1970年 Grothendieck的”金盆洗手“,也成了一个美丽的Grothendieck之梦。不过,已经由它产生了大量好的数学,如1970年Deligne和 R.Langlands猜想motives和自守表示之间的精确关系,A.Wiles的FLT(费马大定理)的证明,本质上就是证明了这个猜想在椭圆曲线所产生的2维 motievs的特殊情况,这个猜想使得motives和现今著名的Langlands纲领联系起来了,而且2002年菲奖得主Voevodsky的工作也与motives有关,Grothendieck的梦想或许有一天又会成为一个伟大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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