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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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想再喊一声娘独步枯凉的夜街,淋着稀疏的淫雨,落叶固执地飘零在身后,如昏暗的灯光拖长了我的影子,沉重的思绪久久不能散去。这是一个可怜又落寞的夜晚。母亲的影子若有若无地跟着我,随我沉思,随我飘浮,随我入梦。总认为时间的推移会让一些事情淡忘,但是,在母亲去世9年后的今天,她的音容笑貌倒越发清晰,入脑入髓的情感是不可能忘怀的,秋风吹走的是尘埃,秋雨滋润的是心田,原来,母亲一直活在我的心里。面对漫布的黑暗,似乎面对母亲对生命的渴望;凝望摇曳的灯光,似在默读她生活的篇章。想起与她相处的年年岁岁,我禁不住浮想联翩,心潮澎湃。此时,我真想,真想!手捧苍天,双膝跪地,对着远方真真切切地喊一声“娘,我的亲娘。”母亲离我而去整整9年头了。这些年来,一直想写点有关母亲的文字,却发现是散乱又困难的。很多辛酸生活的点滴中,她好象是苦难的化身,又好象是菩萨再世,哪一件事都可以写,又都是那样的简单。可每每下笔,有关她的情感一古脑地窜出来,想整理一个头绪都难。“别跟我谈命,也别谈什么苦难,为家、为孩子活着是我的乐趣,与天斗,与地斗,不如跟自己斗,生活靠自己去创造。”这是母亲很早以前的话,也是生活的哲理,受她的影响,我也养成了类似她的个性。应该说,母亲的童年没有故事,是在姥姥的怀抱中长大的。她刚刚出生几个月,在抗联当营长的姥爷夜袭鬼子据点,胸口中了鬼子的枪,倒在了秋雨中,连句话也没有留下。姥姥带着两个孩子东躲西藏过日子,都顿饱饭都吃不上,早早地累跨了身体,等到把大姨嫁出去,给不满16岁的母亲订了婚,就撒手找姥爷去了。从外地归家的大姨坐在我们面前,含着眼泪说着与母亲的过去时,正是深秋时分的傍晚,母亲正麻利地边听着大姨说话边搓着玉米棒。大姨吸鼻子的声音让母亲抬头看了一眼,拢了拢前额散乱的头发,叹一口气,又熟悉地抓起桌子上爷爷留下的旱烟叶,卷个纸筒送到嘴里,点上吸一口,扫一眼我们兄妹几个,低头又搓起了玉米,浓浓的烟,把她深深地包围,如同深秋的雾,锁住了夜空。大姨看了母亲一眼,擦了擦眼睛,看了看像小鸟等待喂食排在一起的兄弟三人,带着长者的口气继续说着,你们爸爸是个书呆子,你娘进了家门,他就在外地工作,一年才回家一回,家里的三个老人四个孩子地里的活都是你娘一个人忙里忙外,没有享过一天的福,真让她受罪了,你们兄弟几个一定得听话,好好学习,不能惹你娘生气。大姨说着话,在屋里玩耍才五岁的妹妹哇地哭了起来,大姨刚要起身,母亲发话了:“老大,你快去看看妹妹是不是尿裤了。老二,你坐到我身边来,边干活边听大姨说话,老三,你别捣乱,到外面玩会去吧。”母亲看看大姨苦涩地笑了笑说:“姐姐,那些伤心事就别提了,日子总得过不是?!”大姨沉着脸,照母亲的样子卷了纸烟点上,没有再说话,墩下身子帮母亲搓起了玉米,妹妹被哥哥抱到外面去了。其实,这些话大姨没有必要跟我们说,她是采取另一种方式安慰母亲。这些烙在我们记忆中的碎片是不需要用语言表达的,生活的多灾多难早已把母亲的心磨平,她的命运一直与苦难相连。大姨没有再说爸爸的事,也不敢说了,因为母亲脆弱的心再也无法承受,这一天是爸爸刚刚去世后的第五天。四个孩子,三男一女,大的十五岁,小的五岁,还有一个近80岁的老人,没有了男人的天空,等于失去了整个世界,又让一个女人如何承受?那时的母亲沉默寡言,出奇的平静,平静的有点让人害怕,其实,每个人都知道,她那颗看似平静的心里,藏着难以忍受的苦楚与挂牵;一脸看似平淡的笑容里,记录着无奈的苍桑与辛酸。是夜,妹妹依偎在大姨的怀里睡着了,母亲则像千百个夜晚一样,半个屁股倚在炕沿斜靠着桌子角,一针一线缝补我们穿过的衣裳。大的改成小的,小的改成背心,一直是我们兄弟穿衣的传统,尽管打了不少的补丁,但是我们兄妹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干干净净。奶奶挪动着小脚悄悄从门缝里瞧了瞧,抹抹昏浊的泪水回到自己的房间。白发人送黑发人,失子之痛已令老人痛不欲生,可是在奶奶的心中,母亲的痛苦远远胜过自己。爸爸走后,儿媳就是家中的顶梁柱,如果儿媳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好说,剩下的孩子还有什么指望可言?在她的心中,与她相依为命十几年的儿媳,不但胜过了闺女,比儿子也要亲几分呀!在苦难中凝聚的亲情,早已超越了骨血之情,也超越了生命的本身。生活的重担无情地压在了身体单薄的母亲身上,可生性刚强的她并没有被压跨,她用她瘦小的肩膀,自强不息的信念支撑着这个家,支撑着这个快要支离破碎的家。初冬时分,借爸爸人情的余温,东挪西凑借钱,曲膝弯腰求人,八间新房盖起来了,终于有了老人居住的天地,也给了儿子们一个生活的空间。房子上梁的那个飘着雪花的中午,母亲把颤颤悠悠的奶奶扶到了房子前面,哥哥、我和弟弟站在母亲的身后,噼里啪啦的鞭炮在房梁上响起,母亲拉着奶奶的手笑了。一朵朵的雪花飘飘扬扬地落在母亲的身上,落在新添的白发上,缓缓化了,如春雨般融进了母亲的心里。调皮的小妹抓起房顶上扔下的喜糖,皮也没有剥开就迫不及待地给母亲塞进了嘴里,母亲扬起头有滋有味地尝了尝味道,又低下头吐到了小妹的嘴里,乐得小妹又蹦又跳。奶奶哆嗦着双手,端起敬灶神的八宝粥,吹了吹粥上的纸灰,送到母亲面前,用命令的口气说:“孩子他娘,你喝了吧,这是咱家的香火呀!”母亲在乡亲们的注视下,浅浅地喝了一口,又双手捧给奶奶说:“娘,您受的苦比我还多,您就喝了吧,只要您身体好好地。”奶奶知道母亲的脾气,无奈地接过来,把头扭过去擦了擦眼,递给了哥哥,哥哥望着奶奶和母亲摇摇头递给我,我又不知所措地递给弟弟,弟弟端着粥呆呆地愣在院中央。雪花飘得更密了,遮住了整个大地,周围传出了稀疏的哭声,前来帮忙的乡亲们也被感动了。岁月给善良的人们涂抹了苦涩,也给真爱的人们增添了感动,真善美是生命真诚的赞歌,而这赞歌的源,就是我的母亲。在苦难中挣扎的她用心唱出的歌,是生命之歌,是契而不舍的乐观精神。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都依赖母亲活着,就像河里的鱼离不开水一样。早上,天还没有放亮,她就准备好了我们上学的早饭,早早地下地去了。晚上,满身疲惫的她扔下手中的工具,又点火做饭,柴火的烟弥漫了整个家,而笑声渐渐明朗。母亲像个陀螺,在我们亲人之间不停地运转,再没有听到过她的叹息与怨言。我上高中住校,妈妈一次给我带一周的饭,一次蒸一锅搀了白面的窝窝头,全放到口袋里让我拿走,到小河沟里捞几条小鱼与咸菜一起炖好,给我装到瓶子里,味道出奇的鲜美,把同班同学的馋虫都勾了起来。可在一个不是周末的中午,我才知道母亲的日子比我想像得更加艰苦异常。麦收后的一个中午,我回家拿课本,正碰上母亲与奶奶争夺饭碗的一幕。“孩子他娘,你不能吃这些东西了,天天干活太累,身体受不了。”奶奶抓着母亲吃饭的碗,口气中透着关爱。“娘,你就别管了,卖了这次公粮,我们家的债就差不多还清了,我喜欢吃这种味,别让您和孩子受委曲就行。”母亲趁奶奶不注意,夺下碗蹲在地上吃起来。“你吃我也吃。”奶奶赌气地抓起另一个碗从锅里盛出了一碗榆钱儿菜,坐在门槛上也吃了起来。“娘……”母亲欲言又止。“再苦也不能把身子累坏,这个家没有你不行,孩子长大了,不用愁了……”奶奶的牙都没有了,说话也咬不清。“……嗯,娘,好日子在等着我们呢。”站在窗外的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与母亲紧紧抱在一起。生活的路漫长而艰难,在这条路上,母亲一直拉着我们的手,不屈地前行,直至走出了一条属于我们兄弟自己的路。几年过去了,她的孩子们逐渐走出了她的视线,哥哥结婚了,我走得离她最远。母亲的腰板弯了,头发几乎全白,应该说,她享清福的时候到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在我离开家乡不到两年,她意外地得了不治之症。我不知道天性乐观的母亲是如何知道自己得了病,也不知道为了让我好好工作如何让哥哥隐瞒自己的病情毅然走向了手术台。从苦难撑过来的母亲有着超乎寻常的生命力,手术后第八天就谈笑风生回家了。其实,多年后,我跟哥哥才知道,母亲私下里曾求过医生,她不想住院,不想花太多的钱,更不想让儿子们跟着自己受累,这又是何等的高尚呀!当我从部队载誉归来,跪在母亲的床前任她那枯瘦如柴的手抚摸我的头发时,眼泪涮涮地流个不停。作为儿子,作为一个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心痛与体恤母亲的儿子,我欠她的太多了,这辈子想补也补不上了。母亲去世的那天早上,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母亲坐在椅子上,牵着我的手,我的眼睛寻着她指的方向辨别北斗星,一只只蝴蝶环绕在身边,抬起我和母亲向北飞行,渐渐消失。醒来的时候,我的右眼皮重重地跳了一下,哥哥的电话来了。他哭着说,娘想见你,快点回来吧。秋雨打湿了我的眼睛,秋风吹走了我的希望,等我心急如焚赶到家中时,母亲已安静地闭上眼睛,哥哥说,母亲走的时候,轻轻地喊了两声你的小名。送别母亲的时候,我没有哭。当纸钱燃尽,墓碑立起时,我双膝跪在乡村泥泞的土地上,久久没有动,趴在地上听着母亲的呼喊声。我听到了,其实,我早就听到了,现在还仍然记得。她说,儿呀,挺起腰板做人吧,母亲在远方会保佑你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沿着母亲铺就的路走着,义无反顾,以慰她的在天之灵。今夜,秋雨纷纷,内心深处的思念情结一层层一束束积聚,把我从沉睡中唤醒,让我用心灵,用生命呼唤着她,踏踏实实响响亮亮地喊了一声娘,借此纪念逝去9年的母亲,也平静自己浮躁的心。(文/乔樵)经典亲情格言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世界上的一起光荣和骄傲都来自母亲。—高尔基母爱是一种巨大的火焰。—罗曼仿蘩世界上有一种最美的声音,那就是母亲的呼唤。—但丁将受命之日则忘其家,临军约束则忘其亲,援袍鼓之急则忘其身。—史记司马穰苴列传做官的都爱做好官,不过往往只知道爱做自己家里人的好官,自己亲戚朋友的好官;这种好官往往是自己国家的贪官污吏。—朱自清论自己慈父不能爱无益之子,仁君不能畜无用之臣。—曹植求自试表置不肖之人于位,是为虎傅翼也。—汉韩婴韩诗外传卷四出公理,则远者自亲;行私为,则子母相怨。—管子形势把亲戚朋友看得轻,把国家法律看得重,如此自然易于走到公忠方面去。—张君劢立国之道私仇不入公门。—韩非子外储说左下儿子从宦,有人来云:“贫乏不能存。”此是好消息。若闻资货充足,衣马轻肥,此是恶消息。—清梁章钜婚姻勿贪势家。—北齐颜之推应高年享富贵之人,必须少壮之时,尝尽艰难,受尽辛苦,不曾有自少壮享富贵、安逸至老者。今人往往机心巧谋,皆欲不受辛苦,即享富贵至终身,盖不知此理。而又非理计较,欲其子孙自少小安然享大富贵,尤其蔽惑也。—宋袁采以媚字奉亲,以淡字交友。—清金缨古之英雄,意量恢拓,规模宏远,而其训诫子弟,恒有恭谨厚藏,身体则如鼎之镇。—清曾国藩重资财,薄父母,不成人子。—明朱柏庐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远忧。—元关汉卿十月胎恩重,三生报答轻。一尺三寸婴,十又八载功。母称儿干卧,儿屎母湿眠。母苦儿未见,儿劳母不安。老母一百岁,常念八十儿。尊前慈母在,浪子不觉寒。劝孝歌万爱千恩百苦,疼我孰知父母?小儿语白头老母遮门啼,挽断衫袖留不止。〖唐〗韩愈母仪垂则辉彤管,婺宿沉芒寂夜台。格言集锦慈母爱子,非为报也。〖汉〗刘安万爱千恩百苦,疼我孰知父母小儿语白头老母遮门啼,挽断衫袖留不止。〖唐〗韩愈母仪垂则辉彤管,婺宿沉芒寂夜台。格言集锦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唐〗孟郊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三字经母亲,人间第一亲;母爱,人间第一情。字严世上惟一没有被污染的爱—那便是母爱。字严成功的时候,谁都是朋友。但只有母亲—她是失败时的伴侣。郑振铎哀哀父母,生我劬劳。诗经无父何怙,无母何恃?诗经父之美德,儿之遗产。字严父母德高;子女良教。格言对联有子且勿喜,无子固勿叹。〖唐〗韩愈人见生男生女好,不知男女催人老。〖唐〗王建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世间最难得者兄弟。格言联璧为人父母天下至善;为人子女天下大孝。格言联璧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诗经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夫不义则妇不顺也。〖南北朝〗颜之推人生内无贤父兄,外无严师友,而能有成者少矣。〖宋〗吕公著父母所欲为者,我继述之;父母所重念者,我亲厚之。桔子就水果而言,到现在为止,我吃过最多的是桔子。如果我一个人去买水果,首先肯定会先去买桔子。之后再买什么就要看心情了。喜欢桔子的理由有很多,记得小时候年家里没有很多的钱,但妈妈每次赶集都会给我和姐姐带点桔子。每次妈妈只给我们一个,妈妈说好东西要慢慢享受,不要一下子吃完了。通常都是我抢着剥桔子,因为剥桔子时它的皮会挤出很多的汁弄到手上。手就会留有桔子的清香。一个桔子平均分开的时候,妈妈总会说:“我在集上买的时候,已经尝过了,你们吃吧。”那时候我总会高兴的把那几瓣本属于妈妈的桔子在姐姐们羡慕的目光中狼吞虎咽。在家里唯一可以吃一个桔子的是父亲。妈妈说,父亲一个人在外面工作这么辛苦,支撑一个家,供我们姐弟三个上学。可是在我的记忆里,父亲从未吃下过一个桔子。他总会分一半给我,“拿去和姐姐分了吃吧”。他是不允许我一个人把那一半吃了的,就算姐姐不在家,也要给她们留着。那时候觉得父亲很伟大,不是因为他支撑了整个家,更是因为他给我的那半桔子。桔子皮是不能扔的,妈妈把它晒干,有很多用途。桔皮粉调味将桔皮烘干,至发脆,然后压成粉末装进玻璃瓶。做菜做汤时加进一点,可以增味添香。熬稀饭略洒一些,会透出一股桔子香味。蒸馒头时,面粉里略加一些拌匀,蒸出来的馒头清香扑鼻。如果做包子,豆沙馅里拌进一些,更加美味可口。泡水饮用新鲜的桔子皮,洗净后可放进茶杯,和茶叶一起冲泡饮用,不但能清热止咳,还能润喉生津帮助消化。将桔皮放进冰箱,它的清香气息能够排除异味。夏季,可点燃干桔皮驱赶蚊蝇。将桔皮泡进热水里,用它来洗头,如同用了高质量的护发剂,头发会光滑柔软。妈妈喜欢养花,她将桔皮泡在水里沤肥,加进盆土作肥料,没有难闻的气味,肥效还很持久。妈妈不认识字,她没上过一天的学,但是她很有学问,她却教会了我很多的东西。她总会用自己的智慧为家里省下每一分钱,让我们姐弟在学校里吃穿的更好。初中的那几年,我对桔子产生了极大的厌恶。那几年的我家的生活条件渐好。爸爸和姨夫带着家里所有的积蓄去温州做生意。我一直认为爸爸那中耿直的性格不适合做生意。后来证明我的判断是绝对的正确。三个月后,爸爸从温州回来了,十万元就换回了一车桔子。堆的满家里都是,院里,屋里,甚至我的床底。那晚我躲在自己的屋里,听见爸和妈妈在屋里吵架。我一口起吃了六个桔子。第二天一早,妈妈就装了一大车桔子,去赶集了,这次是去卖桔子。桔子太多了,光靠赶集是卖不完的,妈妈就推着车走街穿巷的卖。星期天我放假回家,自告奋勇的去卖桔子,妈妈给我装了一车,都用塑料袋装好了,一包十斤,十元一包。我推着车走在街上,看见熟人,脸一下子就红了,平时的那些小伙伴都跟在我后边,一边笑一边喊:王庆武卖桔子了。我停下车回头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指指点点的嘲笑,抓起一袋桔子,使劲的朝他们砸去。我哭着推着车回去,妈妈看着我一袋也没卖出的桔子,一把把我搂住,擦干我的眼泪,说:“哭啥,桔子卖不出去没什么,别把自己的尊严卖了”。以后的几天,我和姐姐门帮妈妈卖了几车桔子。总算桔子都赶在变坏之前卖完了。那年姐姐考上了大学,那时候农村考上大学的很少。记得那天送喜报的队伍敲锣打鼓的来到我家,爸爸接过喜报,哇的哭了,街坊都以为我爸高兴的,谁知道他是看见那喜报上的:学费:一万元。晚上吃饭的时候,爸妈都没有说话。二姐突然放下碗筷说:我不上学了,让大姐上学吧。说完哭着跑回了自己的屋里。那晚,我看见父亲第二次流泪。二姐从那没再上过学,她却没抱怨过什么。她就象一棵柔弱的小树,我就象她旁边的小草,用她单薄的身体为我挡风遮雨。过年了,家里的供品是少不了桔子的,可是那年的桔子家里没有人吃。大姐毕业之后找了工作,二姐也有了固定的工作。只有我在享受着我的大学。经常回忆起那淡淡的清香。大学毕业后,我有幸到南方出差,见到了桔子树,专门带了一棵小树苗回家。妈妈把它仔细的养起来,在北方它是不容易成活的。那一天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我的小外甥围着妈妈叫着姥姥,我从桔子树上摘下一个桔子,轻轻的剥开,一股淡淡的清香,好象一切又回到了童年。一个人分一半,那一个留给还没下班的父亲。把桔子放进嘴里,酸酸的,带着一点甜味。后来我又喜欢上了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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