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囚鸟》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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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雨夜梅子
《囚鸟》12
第十三章 爱有多远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一）
北方的秋季比较短暂，转瞬即逝，一晃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凉爽的天气、硕果累累的枝头、洋洋洒洒的阳光，时间及空间的缝隙里都充满了美好和淡淡的果香味。一年四季中贺楠最喜欢的季节就是秋季，奈何，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便在她零碎狗跳的日子中溜走，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黯然。
已经将近五年多没有上班，再次涉入职场，她还是有点力不从心。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在学生时代养成了良好的习惯，造就了做事认真、负责、专注的好品质，这样以来，对待工作无非就是多加加班，比别人多付出时间精力就好。每当夜深人静时，看看身旁甜蜜沉睡的女儿，她的心中涌出了自信与力量。
在中国这个传统的国度，孩子在一定意义上来说，传宗接代的含义会更多些。作为一位母亲，当孩子哇哇坠地的那一刻，她更多的想到的是“孩子是自己生命的延续，与别人无关。”。娃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一点不假。十月怀胎之缘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工作还好应付，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小萱萱上个幼儿园比她自己考大学的时候还艰难。这不开学都一个多月了，每天早上送孩子去幼儿园都是令人很头疼的事。知道自己要去上学，不是大哭大闹，就是胡搅蛮缠地无理取闹一通，有时候她真拿这孩子没办法。人常说“孩子气就是孩子气。”，这孩子气一上来谁也没辙。平日里，安安静静的家庭一下子变得鸡犬不宁了，这让本来心里就不美气的婆婆更加有情绪。最初那几天，在萱萱胡闹时，她还过来哄哄孩子，没过几天，也索性就不管了，一副爱咋地就咋地的样子。
顾若风咱打当上公司中层后，每天都会有大大小小不同的会议要开，不是加班就是岀差，有时候楠楠甚至怀疑自己那会是不是到了个假国企呢。刚结婚那段时期，她和他两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也没感觉有啥压力或者工作的繁忙。那会儿，她曾一度认为初入茅庐的自己一下子到了天堂一般。丰厚的工资，不错的福利待遇，充裕的时间，还有心爱人的陪伴，着实让人欣慰。好景不长，这才几年的功夫一下子就都变了，变得面目全非。看来自己也要与时俱进，不然真得要落伍于这个时代，她不由得暗暗地感叹。
所谓时间能改变一切。面对突如其来的考验，你只有应对，别无选择。
每天早上，无论小孩依然哭喊着，顾若风却当作耳旁风一样，该上班就上班，该岀差就岀差，我行我素，好像孩子就只是妈妈的娃一样。他也和他妈一个样，都是怕麻烦的主。每当孩子乖乖听话的时候，大家都是一团和气，猫啊狗啊的，陪孩子玩耍、嬉闹，其乐融融。可是，一旦问题出来，谁都不想染麻烦事。这不，孩子哭哭啼啼死活不去上学时，那母子两人就会离得她们越来越远，有时候还不耐烦地嘴里嘟囔着骂几句，压根儿孩子就是她一个人似的。什么骨肉相连，血脉相连，全都是他妈骗人的鬼话。
时间久了，楠楠也会有些小情绪出来，更甚者也会不由自主地动粗口。从结婚到生子，短短几年间时间，她已经从顾家人身上看到了人性的本质及世态的炎凉，当然公公除外。主要是本来他就在家时间不长，一年难得回家几次，交流甚少，其次就是公公身上没有那娘两人的世俗气，而是多了些纯粹的东西。就在顾爸上次回家时候，他还教训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孩子自己必须要身体力行去照顾，父母都有陪伴教育的义务。”等等之类的话。当着父亲的面，顾若风答应的干脆利落，没有半点含糊。一旦面对苦喊着无理取闹的女儿，他巴不得钻进地缝里去，消失地无影无踪。那一副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嘴脸，让她不禁心寒至极，她不禁问自己，眼前这个人还是那个令她曾经心动不已，交付终身的爱人吗？
物是人非，人心难测，婚姻试错成本真得太高。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话说得一点不假。
（二）
无论生活是怎样的一地鸡毛，春夏秋冬，花开花谢，终将我们要高歌前行。小萱萱那一副纯真无邪的笑脸，一次次激起她内在的力量，那是一种只有母亲才具有的勇气与力量，让她努力前行。
“贺楠，你不回家吗？难道你不午休吗？”
“不，不了。”
“哇喔，你在看书？”同事小吴硬是凑过来，不知道是羡慕，还是挖苦。
“是啊，天气凉爽，我可舍不得睡觉。”她的嘴角轻轻地上扬，内心愉悦。
进入这家公司后，再次踏入职场，她或多或少有几分胆怯，其实对于知识领域来说她倒是不太担心，唯一让她发怵的就是面对复杂纷争的人际关系。值得庆幸的是，公司虽然是私企，但是人和人之间相处比较愉快，工作气氛相对来说比较融洽，这让她终于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历经一个多月艰难历程，小萱萱终于上学时不再哭闹了，她的工作也由不适渐渐步入正轨，现在她可以把闲着的时间安排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中午下班后，同事们纷纷回家或者两三人出去聚餐，偌大的公司里只剩下自己，她感觉真个人都放松下来，难得这么清净，趁此时机她刚好读读书，写写文字。这一刻，她的心如此踏实。
“妈妈，妈妈…”萱萱看见了妈妈，那小手摇地像拨浪鼓似的。
“萱萱宝贝，这儿，妈在这儿…”
下班后，她是第一个冲出公司的人。历经整整一天，她都没有看见自己的宝贝了，那个急切的心情，只有当过妈的才能体会到。
隔着学校门口的护栏，她们娘俩开始一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情感大戏，边挥手边大喊，完全忘却身边的熙熙攘攘的人群。
迎着那一抹黄里透着淡淡红色的晚霞，楠楠一肩背着自己的包包，一肩背着孩子的书包，右手牵着孩子的小手，开开心心地走向回家的路。那一刻，时光静美，生活如画。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时刻，她是心生欢喜，原来生活如此美好。
“妈，我晚上有应酬，不在家吃饭。”
“行，你忙你的。”
一推开门，她和孩子迎面碰见正要出门的顾若风，正巧也听见了他们娘两的对话。在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楠楠多少有些晕乎乎的，她有多久都没看见过自己面前这个男人了。每次都是半夜三更回家，早晨起来不吃早饭就出门了。自打有孩子后，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流少之又少，简直就是形同陌路。
“又出去啊。”
“萱萱，快叫爸爸”
场面实在太尴尬，楠楠赶紧看向孩子，试图用孩子去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小宝贝，放学了。”
看见孩子，他倒是显得几分温柔体贴，用手摸了摸娃娃的头，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我要出门一趟”转过身来的他，语气里透着淡淡的冷气，笑容瞬间消失，面无表情。
顾若风身体的左右两边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难道是他的心一边已经死掉了吗？
眼前这一幕，似乎已经穿越到了从前，那个曾经对自己温柔体贴且会包容一切的人跃于眼前，曾经那个人还存在吗？她不敢相信，也不敢确定。
“碰”一声，门关上了。一股凉气顺着门缝里钻进来，直击她整个身体。楠楠双手抱肩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划过全身，她后退了几步，心在一点点往下沉，无边无际。
（三）
为了孩子，她几乎什么都能忍受。唯独顾若风那颗冷漠的心时不时会像一种无形的刺去刺痛她，深夜时分更是昼夜难眠。
“喂，喂，你的手机落下了。”一进门，客厅沙发上静静地躺着顾若风寸步不离的宝贝。
望着已经紧紧闭着的防盗门，她还是大喊了两声。那里管他能不能听见呢，毕竟他现在有好多业务需要手机来处理。
“叶晔”两字映入眼帘，就在准备放下手机那一刻，这两个字是那么熟悉且有那么陌生。不会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不会是自己看小说看多了吧。楠楠暗暗思量的，一个劲儿给自己宽心。确实是的，这是哪跟哪呀，八杆子都打不上吧。一个在小县城，一个在大北京，毫无交集的两个人，会有什么交集呢？绝对不会的，一定是重名重姓的人。
“我的手机忘拿了。”
“你慢点，看你急的。”婆婆对他儿子一贯如此，语气中都充满了浓浓的母爱。
果不期然，不一会儿，顾如风急匆匆地回家。他是不能没有手机的，楠楠觉得。
“我今晚不想吃饭了。”婆婆的情绪明显地低沉了
“妈，我这就去做饭。”
“一会会就好了，你稍等下。”
已经快速穿上围裙的她站在沙发前，挤出一丝微笑面对窝在沙发里的婆婆。可能是因为儿子今晚不吃饭的缘故，脸色略显不悦。
“我说过，不吃就不吃嘛。”
“你自己给你娘俩弄饭去。”
“好的，妈。那你先歇歇。”
婆婆不单单是脸色不好，语气中也透露出些许烦躁。寻思着此地不宜多留，她转过身，麻利地钻进厨房。女儿在回家的路上说好要吃蛋炒饭，不能让她饿肚子。
一勺大米放进电饭煲，加适量清水，定时打开。连续敲碎三个鸡蛋，放进小碗里，快速搅拌。拿出一根小葱，切丝，拌进鸡蛋里。一切就绪，静等饭熟。话说蛋炒饭就是便捷简单高效，也是她最拿手的。
她静静地站在案板前，一股凉风习习而来，抬起头，窗外依然绿树成荫。此时天空已经变成灰蓝色，而夕阳余晖仍然倔强地透过窗户洒进屋里。
这边风景独好。终于安静下来了，那个心中的问号慢慢地浮现出来，像一层浓雾般涌在楠楠的心头。“那个姓叶的到底是谁呢？她和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呢？”她默默地寻思着，心如云涌。
（四）
成年人的痛苦也许你从表面根本看不出来，无论晚上怎样辗转难眠，明天的太阳依然升起。心里的苦，嘴角的笑都是生活给你所有的馈赠，你需要全盘接受，不接受反驳。所谓“宿命”这种东西似乎沉甸甸地落在楠楠的心底里。
“宝贝，快迟到了。”
“妈妈，你还没吃饭呢。”
“不吃了，不吃了。”
每天早上，孩子在餐厅这边一吃完饭，楠楠立马就拽起娃娃的胳膊向外跑，顾不得那么多的事情，包括自己的吃饭。这几年宝宝慢慢地长大了，知道心疼妈妈，这着实让她很欣慰，很感动。也许母女一场就是在这样彼此陪伴，彼此爱惜中相互成全的。幸福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
心是如此温暖，人是如此幸福。生活中再多的困难又能算做什么呢。
“妈妈，你真得不饿吗？”
“不饿，真得不饿，宝贝。”
小人儿一路上不停地问妈妈，好像不吃这顿饭妈妈就会饿死似的一样，直至到了学校门口还在问。抚摸着宝贝的头，楠楠仰起脖子，硬是把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堵了回去。这么懂事的孩子，她已经很知足。
在离开学校时，她一般都是不会转身的，她知道自己的宝贝会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眼巴巴的看着，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带着这份沉甸甸的爱和责任奔赴单位，她比别人会更努力，更坚定。
其实单位距离学校并不是很远，也就坐七八站公交车的路程，习惯就成为自然，不苦不累，不急不躁。在别人眼里上班的苦和累也许都她来说，更像是一趟愉快的旅程。她更是享受每天这种陪伴孩子上学和自己上班这种过程。
不一会儿功夫，准点到达单位。今天真是太顺利了，她暗暗窃笑。
“贺楠，请客请客。”
“恭喜恭喜啊”
“有啥好事啊，我。”
楠楠边说边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面带微笑。同事们一直以来相处融洽和谐，这也是她这几年一直留在这家公司的原因。
“贺楠，办公室来一下。”
就在她和同事们打趣之时，人力资源部经理过来喊话。她在心里不由得紧了一下，难道真得是有人事变动吗？放下包，她赶紧跑向办公室，心里既忐忑又窃喜。
“根据你这两年的突出表现，经过公司董事会商榷，现任命你为运营部负责人。”这位人力资源经理说话一向干净利索，言简意赅。
“我，我，我真得能胜任吗？”坐在经理对面的她，即惊喜又紧张，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是真得吗？”不仅又一次的反问。明知道这样子很low，却还是毫无保留地把不自信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
“……”
平日在公司里伶牙俐齿的她，这会儿却结结巴巴，尤其在领导面前。她越急越是说不出话来，脸憋得通红，真是尴尬极了。此刻，她恨不得钻进地缝去。
“回办公室去吧。”也不知道最后领导说点什么，只听见最后一句话。平日里一贯语言犀利严肃的经理，今天声音如此悦耳动人。
“楠楠，恭喜恭喜，今天双喜临门奥。”直到回到工位上，她依然久久不能平复心情。同事的喊话丝毫没有让她紧张的心舒缓下来，她直愣愣地盯着小吴，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你说啥呢，你再说一遍。”
“真的，你的那篇文章获奖了。”
“主编电话打来了，这是QQ号，你加一下。”同事让她紧张的情绪给感染了，着急之时，一骨碌全说完了，商量好的让她请客之事已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五）
秋高气爽的天气惹人喜爱，路边街边依然绿树环绕、花簇绽放，特别是大街上农民伯伯大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充满了色彩斑斓的烟火气，笑笑不由得嘴角上扬，心生喜欢。她今天特意穿一身新连衣裙，颜色是鲜艳的橘色。一改往常穿衣习惯搭配，谁想到衣服颜色竟然能改变一个人的心境。
“妈，妈妈，我回家啦。”
顾笑笑两只手里提得满满当当，一边往家里走，一边喊妈，真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最近工资事情比较多，回家次数逐渐减少，为此妈妈在电话里已经催过好几次了，甚至还说长大的孩子忘了娘。还是老爸明知，电话里只是叮嘱年轻人要好好工作，注意身体之类，并没有嘱咐常回家之类的话，有可能是爸爸一直在外工作的缘故，深知工作带给人们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吧。
“你还知道回家啊…”
“哼，快给我”
“又乱花钱。这孩子…”
老妈顺手接过笑笑手上的东西，喜形于色。对于自己的孩子，父母总是有无穷无尽的疼爱。在他们家孩子比较少的情况，这种深厚的爱更是如此。
“最近的螃蟹很肥呢，你要多吃点哦。”
“你哥他们都不回家，今天就咱们两人。”
“那你也不叫嫂子回家吗？”
“她不是一直在单位里吃饭么，叫她干啥呢？”
厨房里母女俩开始准备午餐了。
得知女儿今天回家，顾母一大早就去菜市场筹备菜单了。儿子虽说也在家住，但是三天差五要出差，一天也见不着人影。儿大不由娘，随他去吧。现在，只有女儿还没有男朋友，她和女儿还可以唠唠嗑，要不然自己真得有点憋得慌。
“妈，我交男朋友了。”笑笑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再瞒着妈妈了，毕竟她是最爱自己的人。向家里人摊牌，自己也考虑了很久，毕竟杨帆是外地人，父母能否接受真是一大难题。
“你说啥，真得吗？”
“怪不得最近很少回家，原来是这样啊。”
“好事，好事啊。”女大不中留，这点顾母还是很明白，尽管心里会有那么一点点失落。
“啥时间领回家，让妈也瞧瞧。”
“这八字还没见一撇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笑笑也是个不会藏事的孩子。
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洒满院子。蓝天白云，花园里的蔷薇争先斗艳，树底下那排绿油油的大青菜正泛着绿光。
（六）
最近不知是季节原因还是赶稿子耗费精力，楠楠只是觉得自己每天都有睡不完的觉。睡眠充足的她倒是干活更加卖力，更加精神集中。没有半点休闲时间的她竟然时时刻刻表现出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就单凭这点，让公司里的姐妹们羡慕不已。
每天早上第一个来到公司，首先她会把今天全公司所有需要继续解决问题列一个清单，这个清单会按照事情的紧缓程度来排列。接下来，她会把特别重要的事情交代给部门负责人去处理。当所有的事情都落地后，她才会给自己泡壶茶，静下来思考业绩等等方面。这些长期目标需要她持续地考虑，而且一个个地去落实。虽然老板对她不是那么严格，但她始终不会去欺骗自己的心。
“滴 ，滴…”她刚端起茶杯，慢慢地抿了一口。
“滴滴滴…”她不由得瞟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大。
“学校今天临时放假，麻烦您领您家孩子回家。”班主任的口气一如既往地温柔。
“好好，我这马上过去。”
放下杯子，她立马站起身来。孩子的事还是比较急，还好今天的工作总算告一段落。她不由得暗暗心喜。
“小杰，我要出去一趟。”
“你过去在办公室桌上看一下今天所有事宜。”
“贺经理，今天你不是还要去见客户吗？”
“谁说的？”
“咱们可是一周前就约好了啊……”
“那等我回来再去吧。”边说边往外跑。
今天事出比较意外，楠楠也没考虑那么多，她只想赶紧接上孩子，然后送回家去。最近婆婆去外面打牌好像是有点少，送娃娃回家，婆婆也许会很开心的。她一向想问题比较乐观，事情总归向好的方面发展。
“吱”一声，大门开了。真是谢天谢地，婆婆真得没出门啊。一路上马不停地往家赶的楠楠和孩子看见大门没有上锁，她们别提多开心了。
“嫂子，你回家了。”笑笑已经已经站在院子里。
“还有我们家的小宝贝啊。”她一边说一边过来抱住萱萱。
“不好意思，你们正准备吃饭啊。”一踏进门，餐桌上丰富的食物都是楠楠自打进顾家以来从没见过的。作为顾家的女主人这会儿反而十分没底气，显得很拘谨。“这是我的家吗？”她不禁暗暗感叹。
“没事，没事。今天米饭做得多，够咱们吃了。”小姑子依然懂事。
“妈，您代劳看一下孩子。今天学校紧急有事放假，没有办法。”
“公司里还有重要的事情，我必须现在走。”说完之后，已经闪进屋子的她又退了出来。
“嫂子，你真不吃饭就走呀。”
婆婆只是杵在一边，半天不说话。万万没想到这会儿她们娘俩能回家吧，或者对于这娘俩人突然袭击感到十分扫兴吧。也许二者皆有。
带上门那一刻，楠楠不知是累了还是有太多的情绪突然一下子涌现出来，眼泪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她拉紧了包包，抬起头，仰望天空。空中碧蓝碧蓝的，阳光明媚。而此刻的她却心如刀绞，思绪万千，泪水早已划过耳边。
她抹一把泪，暗自问自己，“爱到底离我多远啊。”
这，也许是一个不解之谜。
《囚鸟》12
第十三章 爱有多远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一）
北方的秋季比较短暂，转瞬即逝，一晃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凉爽的天气、硕果累累的枝头、洋洋洒洒的阳光，时间及空间的缝隙里都充满了美好和淡淡的果香味。一年四季中贺楠最喜欢的季节就是秋季，奈何，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便在她零碎狗跳的日子中溜走，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黯然。
已经将近五年多没有上班，再次涉入职场，她还是有点力不从心。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在学生时代养成了良好的习惯，造就了做事认真、负责、专注的好品质，这样以来，对待工作无非就是多加加班，比别人多付出时间精力就好。每当夜深人静时，看看身旁甜蜜沉睡的女儿，她的心中涌出了自信与力量。
在中国这个传统的国度，孩子在一定意义上来说，传宗接代的含义会更多些。作为一位母亲，当孩子哇哇坠地的那一刻，她更多的想到的是“孩子是自己生命的延续，与别人无关。”。娃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一点不假。十月怀胎之缘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工作还好应付，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小萱萱上个幼儿园比她自己考大学的时候还艰难。这不开学都一个多月了，每天早上送孩子去幼儿园都是令人很头疼的事。知道自己要去上学，不是大哭大闹，就是胡搅蛮缠地无理取闹一通，有时候她真拿这孩子没办法。人常说“孩子气就是孩子气。”，这孩子气一上来谁也没辙。平日里，安安静静的家庭一下子变得鸡犬不宁了，这让本来心里就不美气的婆婆更加有情绪。最初那几天，在萱萱胡闹时，她还过来哄哄孩子，没过几天，也索性就不管了，一副爱咋地就咋地的样子。
顾若风咱打当上公司中层后，每天都会有大大小小不同的会议要开，不是加班就是岀差，有时候楠楠甚至怀疑自己那会是不是到了个假国企呢。刚结婚那段时期，她和他两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也没感觉有啥压力或者工作的繁忙。那会儿，她曾一度认为初入茅庐的自己一下子到了天堂一般。丰厚的工资，不错的福利待遇，充裕的时间，还有心爱人的陪伴，着实让人欣慰。好景不长，这才几年的功夫一下子就都变了，变得面目全非。看来自己也要与时俱进，不然真得要落伍于这个时代，她不由得暗暗地感叹。
所谓时间能改变一切。面对突如其来的考验，你只有应对，别无选择。
每天早上，无论小孩依然哭喊着，顾若风却当作耳旁风一样，该上班就上班，该岀差就岀差，我行我素，好像孩子就只是妈妈的娃一样。他也和他妈一个样，都是怕麻烦的主。每当孩子乖乖听话的时候，大家都是一团和气，猫啊狗啊的，陪孩子玩耍、嬉闹，其乐融融。可是，一旦问题出来，谁都不想染麻烦事。这不，孩子哭哭啼啼死活不去上学时，那母子两人就会离得她们越来越远，有时候还不耐烦地嘴里嘟囔着骂几句，压根儿孩子就是她一个人似的。什么骨肉相连，血脉相连，全都是他妈骗人的鬼话。
时间久了，楠楠也会有些小情绪出来，更甚者也会不由自主地动粗口。从结婚到生子，短短几年间时间，她已经从顾家人身上看到了人性的本质及世态的炎凉，当然公公除外。主要是本来他就在家时间不长，一年难得回家几次，交流甚少，其次就是公公身上没有那娘两人的世俗气，而是多了些纯粹的东西。就在顾爸上次回家时候，他还教训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孩子自己必须要身体力行去照顾，父母都有陪伴教育的义务。”等等之类的话。当着父亲的面，顾若风答应的干脆利落，没有半点含糊。一旦面对苦喊着无理取闹的女儿，他巴不得钻进地缝里去，消失地无影无踪。那一副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嘴脸，让她不禁心寒至极，她不禁问自己，眼前这个人还是那个令她曾经心动不已，交付终身的爱人吗？
物是人非，人心难测，婚姻试错成本真得太高。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话说得一点不假。
（二）
无论生活是怎样的一地鸡毛，春夏秋冬，花开花谢，终将我们要高歌前行。小萱萱那一副纯真无邪的笑脸，一次次激起她内在的力量，那是一种只有母亲才具有的勇气与力量，让她努力前行。
“贺楠，你不回家吗？难道你不午休吗？”
“不，不了。”
“哇喔，你在看书？”同事小吴硬是凑过来，不知道是羡慕，还是挖苦。
“是啊，天气凉爽，我可舍不得睡觉。”她的嘴角轻轻地上扬，内心愉悦。
进入这家公司后，再次踏入职场，她或多或少有几分胆怯，其实对于知识领域来说她倒是不太担心，唯一让她发怵的就是面对复杂纷争的人际关系。值得庆幸的是，公司虽然是私企，但是人和人之间相处比较愉快，工作气氛相对来说比较融洽，这让她终于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历经一个多月艰难历程，小萱萱终于上学时不再哭闹了，她的工作也由不适渐渐步入正轨，现在她可以把闲着的时间安排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中午下班后，同事们纷纷回家或者两三人出去聚餐，偌大的公司里只剩下自己，她感觉真个人都放松下来，难得这么清净，趁此时机她刚好读读书，写写文字。这一刻，她的心如此踏实。
“妈妈，妈妈…”萱萱看见了妈妈，那小手摇地像拨浪鼓似的。
“萱萱宝贝，这儿，妈在这儿…”
下班后，她是第一个冲出公司的人。历经整整一天，她都没有看见自己的宝贝了，那个急切的心情，只有当过妈的才能体会到。
隔着学校门口的护栏，她们娘俩开始一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情感大戏，边挥手边大喊，完全忘却身边的熙熙攘攘的人群。
迎着那一抹黄里透着淡淡红色的晚霞，楠楠一肩背着自己的包包，一肩背着孩子的书包，右手牵着孩子的小手，开开心心地走向回家的路。那一刻，时光静美，生活如画。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时刻，她是心生欢喜，原来生活如此美好。
“妈，我晚上有应酬，不在家吃饭。”
“行，你忙你的。”
一推开门，她和孩子迎面碰见正要出门的顾若风，正巧也听见了他们娘两的对话。在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楠楠多少有些晕乎乎的，她有多久都没看见过自己面前这个男人了。每次都是半夜三更回家，早晨起来不吃早饭就出门了。自打有孩子后，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流少之又少，简直就是形同陌路。
“又出去啊。”
“萱萱，快叫爸爸”
场面实在太尴尬，楠楠赶紧看向孩子，试图用孩子去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小宝贝，放学了。”
看见孩子，他倒是显得几分温柔体贴，用手摸了摸娃娃的头，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我要出门一趟”转过身来的他，语气里透着淡淡的冷气，笑容瞬间消失，面无表情。
顾若风身体的左右两边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难道是他的心一边已经死掉了吗？
眼前这一幕，似乎已经穿越到了从前，那个曾经对自己温柔体贴且会包容一切的人跃于眼前，曾经那个人还存在吗？她不敢相信，也不敢确定。
“碰”一声，门关上了。一股凉气顺着门缝里钻进来，直击她整个身体。楠楠双手抱肩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划过全身，她后退了几步，心在一点点往下沉，无边无际。
（三）
为了孩子，她几乎什么都能忍受。唯独顾若风那颗冷漠的心时不时会像一种无形的刺去刺痛她，深夜时分更是昼夜难眠。
“喂，喂，你的手机落下了。”一进门，客厅沙发上静静地躺着顾若风寸步不离的宝贝。
望着已经紧紧闭着的防盗门，她还是大喊了两声。那里管他能不能听见呢，毕竟他现在有好多业务需要手机来处理。
“叶晔”两字映入眼帘，就在准备放下手机那一刻，这两个字是那么熟悉且有那么陌生。不会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不会是自己看小说看多了吧。楠楠暗暗思量的，一个劲儿给自己宽心。确实是的，这是哪跟哪呀，八杆子都打不上吧。一个在小县城，一个在大北京，毫无交集的两个人，会有什么交集呢？绝对不会的，一定是重名重姓的人。
“我的手机忘拿了。”
“你慢点，看你急的。”婆婆对他儿子一贯如此，语气中都充满了浓浓的母爱。
果不期然，不一会儿，顾如风急匆匆地回家。他是不能没有手机的，楠楠觉得。
“我今晚不想吃饭了。”婆婆的情绪明显地低沉了
“妈，我这就去做饭。”
“一会会就好了，你稍等下。”
已经快速穿上围裙的她站在沙发前，挤出一丝微笑面对窝在沙发里的婆婆。可能是因为儿子今晚不吃饭的缘故，脸色略显不悦。
“我说过，不吃就不吃嘛。”
“你自己给你娘俩弄饭去。”
“好的，妈。那你先歇歇。”
婆婆不单单是脸色不好，语气中也透露出些许烦躁。寻思着此地不宜多留，她转过身，麻利地钻进厨房。女儿在回家的路上说好要吃蛋炒饭，不能让她饿肚子。
一勺大米放进电饭煲，加适量清水，定时打开。连续敲碎三个鸡蛋，放进小碗里，快速搅拌。拿出一根小葱，切丝，拌进鸡蛋里。一切就绪，静等饭熟。话说蛋炒饭就是便捷简单高效，也是她最拿手的。
她静静地站在案板前，一股凉风习习而来，抬起头，窗外依然绿树成荫。此时天空已经变成灰蓝色，而夕阳余晖仍然倔强地透过窗户洒进屋里。
这边风景独好。终于安静下来了，那个心中的问号慢慢地浮现出来，像一层浓雾般涌在楠楠的心头。“那个姓叶的到底是谁呢？她和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呢？”她默默地寻思着，心如云涌。
（四）
成年人的痛苦也许你从表面根本看不出来，无论晚上怎样辗转难眠，明天的太阳依然升起。心里的苦，嘴角的笑都是生活给你所有的馈赠，你需要全盘接受，不接受反驳。所谓“宿命”这种东西似乎沉甸甸地落在楠楠的心底里。
“宝贝，快迟到了。”
“妈妈，你还没吃饭呢。”
“不吃了，不吃了。”
每天早上，孩子在餐厅这边一吃完饭，楠楠立马就拽起娃娃的胳膊向外跑，顾不得那么多的事情，包括自己的吃饭。这几年宝宝慢慢地长大了，知道心疼妈妈，这着实让她很欣慰，很感动。也许母女一场就是在这样彼此陪伴，彼此爱惜中相互成全的。幸福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
心是如此温暖，人是如此幸福。生活中再多的困难又能算做什么呢。
“妈妈，你真得不饿吗？”
“不饿，真得不饿，宝贝。”
小人儿一路上不停地问妈妈，好像不吃这顿饭妈妈就会饿死似的一样，直至到了学校门口还在问。抚摸着宝贝的头，楠楠仰起脖子，硬是把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堵了回去。这么懂事的孩子，她已经很知足。
在离开学校时，她一般都是不会转身的，她知道自己的宝贝会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眼巴巴的看着，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带着这份沉甸甸的爱和责任奔赴单位，她比别人会更努力，更坚定。
其实单位距离学校并不是很远，也就坐七八站公交车的路程，习惯就成为自然，不苦不累，不急不躁。在别人眼里上班的苦和累也许都她来说，更像是一趟愉快的旅程。她更是享受每天这种陪伴孩子上学和自己上班这种过程。
不一会儿功夫，准点到达单位。今天真是太顺利了，她暗暗窃笑。
“贺楠，请客请客。”
“恭喜恭喜啊”
“有啥好事啊，我。”
楠楠边说边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面带微笑。同事们一直以来相处融洽和谐，这也是她这几年一直留在这家公司的原因。
“贺楠，办公室来一下。”
就在她和同事们打趣之时，人力资源部经理过来喊话。她在心里不由得紧了一下，难道真得是有人事变动吗？放下包，她赶紧跑向办公室，心里既忐忑又窃喜。
“根据你这两年的突出表现，经过公司董事会商榷，现任命你为运营部负责人。”这位人力资源经理说话一向干净利索，言简意赅。
“我，我，我真得能胜任吗？”坐在经理对面的她，即惊喜又紧张，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是真得吗？”不仅又一次的反问。明知道这样子很low，却还是毫无保留地把不自信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
“……”
平日在公司里伶牙俐齿的她，这会儿却结结巴巴，尤其在领导面前。她越急越是说不出话来，脸憋得通红，真是尴尬极了。此刻，她恨不得钻进地缝去。
“回办公室去吧。”也不知道最后领导说点什么，只听见最后一句话。平日里一贯语言犀利严肃的经理，今天声音如此悦耳动人。
“楠楠，恭喜恭喜，今天双喜临门奥。”直到回到工位上，她依然久久不能平复心情。同事的喊话丝毫没有让她紧张的心舒缓下来，她直愣愣地盯着小吴，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你说啥呢，你再说一遍。”
“真的，你的那篇文章获奖了。”
“主编电话打来了，这是QQ号，你加一下。”同事让她紧张的情绪给感染了，着急之时，一骨碌全说完了，商量好的让她请客之事已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五）
秋高气爽的天气惹人喜爱，路边街边依然绿树环绕、花簇绽放，特别是大街上农民伯伯大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充满了色彩斑斓的烟火气，笑笑不由得嘴角上扬，心生喜欢。她今天特意穿一身新连衣裙，颜色是鲜艳的橘色。一改往常穿衣习惯搭配，谁想到衣服颜色竟然能改变一个人的心境。
“妈，妈妈，我回家啦。”
顾笑笑两只手里提得满满当当，一边往家里走，一边喊妈，真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最近工资事情比较多，回家次数逐渐减少，为此妈妈在电话里已经催过好几次了，甚至还说长大的孩子忘了娘。还是老爸明知，电话里只是叮嘱年轻人要好好工作，注意身体之类，并没有嘱咐常回家之类的话，有可能是爸爸一直在外工作的缘故，深知工作带给人们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吧。
“你还知道回家啊…”
“哼，快给我”
“又乱花钱。这孩子…”
老妈顺手接过笑笑手上的东西，喜形于色。对于自己的孩子，父母总是有无穷无尽的疼爱。在他们家孩子比较少的情况，这种深厚的爱更是如此。
“最近的螃蟹很肥呢，你要多吃点哦。”
“你哥他们都不回家，今天就咱们两人。”
“那你也不叫嫂子回家吗？”
“她不是一直在单位里吃饭么，叫她干啥呢？”
厨房里母女俩开始准备午餐了。
得知女儿今天回家，顾母一大早就去菜市场筹备菜单了。儿子虽说也在家住，但是三天差五要出差，一天也见不着人影。儿大不由娘，随他去吧。现在，只有女儿还没有男朋友，她和女儿还可以唠唠嗑，要不然自己真得有点憋得慌。
“妈，我交男朋友了。”笑笑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再瞒着妈妈了，毕竟她是最爱自己的人。向家里人摊牌，自己也考虑了很久，毕竟杨帆是外地人，父母能否接受真是一大难题。
“你说啥，真得吗？”
“怪不得最近很少回家，原来是这样啊。”
“好事，好事啊。”女大不中留，这点顾母还是很明白，尽管心里会有那么一点点失落。
“啥时间领回家，让妈也瞧瞧。”
“这八字还没见一撇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笑笑也是个不会藏事的孩子。
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洒满院子。蓝天白云，花园里的蔷薇争先斗艳，树底下那排绿油油的大青菜正泛着绿光。
（六）
最近不知是季节原因还是赶稿子耗费精力，楠楠只是觉得自己每天都有睡不完的觉。睡眠充足的她倒是干活更加卖力，更加精神集中。没有半点休闲时间的她竟然时时刻刻表现出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就单凭这点，让公司里的姐妹们羡慕不已。
每天早上第一个来到公司，首先她会把今天全公司所有需要继续解决问题列一个清单，这个清单会按照事情的紧缓程度来排列。接下来，她会把特别重要的事情交代给部门负责人去处理。当所有的事情都落地后，她才会给自己泡壶茶，静下来思考业绩等等方面。这些长期目标需要她持续地考虑，而且一个个地去落实。虽然老板对她不是那么严格，但她始终不会去欺骗自己的心。
“滴 ，滴…”她刚端起茶杯，慢慢地抿了一口。
“滴滴滴…”她不由得瞟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大。
“学校今天临时放假，麻烦您领您家孩子回家。”班主任的口气一如既往地温柔。
“好好，我这马上过去。”
放下杯子，她立马站起身来。孩子的事还是比较急，还好今天的工作总算告一段落。她不由得暗暗心喜。
“小杰，我要出去一趟。”
“你过去在办公室桌上看一下今天所有事宜。”
“贺经理，今天你不是还要去见客户吗？”
“谁说的？”
“咱们可是一周前就约好了啊……”
“那等我回来再去吧。”边说边往外跑。
今天事出比较意外，楠楠也没考虑那么多，她只想赶紧接上孩子，然后送回家去。最近婆婆去外面打牌好像是有点少，送娃娃回家，婆婆也许会很开心的。她一向想问题比较乐观，事情总归向好的方面发展。
“吱”一声，大门开了。真是谢天谢地，婆婆真得没出门啊。一路上马不停地往家赶的楠楠和孩子看见大门没有上锁，她们别提多开心了。
“嫂子，你回家了。”笑笑已经已经站在院子里。
“还有我们家的小宝贝啊。”她一边说一边过来抱住萱萱。
“不好意思，你们正准备吃饭啊。”一踏进门，餐桌上丰富的食物都是楠楠自打进顾家以来从没见过的。作为顾家的女主人这会儿反而十分没底气，显得很拘谨。“这是我的家吗？”她不禁暗暗感叹。
“没事，没事。今天米饭做得多，够咱们吃了。”小姑子依然懂事。
“妈，您代劳看一下孩子。今天学校紧急有事放假，没有办法。”
“公司里还有重要的事情，我必须现在走。”说完之后，已经闪进屋子的她又退了出来。
“嫂子，你真不吃饭就走呀。”
婆婆只是杵在一边，半天不说话。万万没想到这会儿她们娘俩能回家吧，或者对于这娘俩人突然袭击感到十分扫兴吧。也许二者皆有。
带上门那一刻，楠楠不知是累了还是有太多的情绪突然一下子涌现出来，眼泪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她拉紧了包包，抬起头，仰望天空。空中碧蓝碧蓝的，阳光明媚。而此刻的她却心如刀绞，思绪万千，泪水早已划过耳边。
她抹一把泪，暗自问自己，“爱到底离我多远啊。”
这，也许是一个不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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