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找一些关于历史方面的话剧剧本谢谢
十分感人的,加工一下就是剧本。
这里曹植是第一人称。
祝你编导成功!
哥哥似乎恨有兴致,但我知道,他并不快乐。
他游离的目光在人群中飘忽不定,我知道他在搜索谁。
果然,在宴会中,礼官传令全体肃静。
大殿内外刹那间一片寂然。
——雍丘王曹植出列!——
宦官们一个接一个把皇帝的旨意传下来。
我顿时惊愕,随即离席,站在了御阶之下。
——今日是重阳节,独有雍丘王没有插戴茱萸,茱萸乃辟邪之物,雍丘王修身不慎,心怀邪祟,别人不戴,你也是应该戴的呀!左右,为雍丘王插戴茱萸!
陛下——,主事宦官忙出班跪倒,——宫里的茱萸已经分发尽了。
——恩?哥哥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影,我是为雍丘王担忧啊,有邪不避,一旦邪祟发作,丧心病狂,失了本性,那如何了得?!
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头顶贯下,是的,哥哥并没有宽恕我,只因母亲的回护,我才得以暂时苟全性命。
而这条卑微的性命也是随时可以被人拿走的。
我抬头看了看哥哥,我又看见了那双迷惘的阴冷的眼睛,那个紧抿的双唇,还有那冷漠而孤傲的目光。
这一切都使我不寒而栗,我觉得自己一点一点的小下去……
——有什么可以替代的吗?
我听见哥哥嘲讽的声音,——快给我们这位王侯避避邪吧。
这……,那主事宦官迟疑了一下,陛下,御苑里种了一些青豆,豆秧形似茱萸,可否……
——取来!
我闻到了久违的豆秧的气味,我看见两个少年在洛河边的豆地里摘青豆。
两人都爱吃青豆,而那夏天的绿色的豆地曾让兄弟俩如此流连,那时,他们说笑嬉戏,亲密无间,他们争着在田间采摘,任凭额头上淌下滚滚的汗水,他们透过豆苗的隙缝互相张望,然后爽朗地发出欢愉地笑声。
那时,青青的田野让他们陶醉,芳香的泥土让他们沉迷。
而那清澈的洛河的水就在他们身边哗哗地流过。
而如今,我手里握着太监交过来的一株豆秧惘然若失。
百官们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皇帝要干什么。
哥哥对身边的宦官低声说了些什么,那宦官把手中的马尾拂尘挥了一下,立刻有两个宫女走上来。
——骨肉可刑,亲戚可灭,国法不可废!——
哥哥重浊而庄严的声音在殿里回荡,——雍丘王曹植触刑律,犯国法,其罪当诛。
朕以孝治天下,以德化万民,厚德载物,心生恻隐,今舍而不诛,非曹植之罪可恕!雍丘王曹植听旨:你一贯恃才傲物,凌上争宠,结党营私,密谋篡逆,辱御使,谤朝廷,劣迹败行,不可胜数……今天,朕就试试你的才华。
你看清楚了,殿上的宫女各执一樽,黄色金樽里盛的是菊花酒,黑色陶樽里盛的是鹤顶红毒酒,你距二宫女有七步之遥。
朕命你七步成诗。
诗成,饮金樽菊花酒;诗不成……
哥哥走下御阶,用阴冷的目光盯着我,低沉地说,饮黑陶樽里的毒酒!
说罢,恨恨地一甩袖子,回到御座前。
我倒吸一口冷气。
几年来,我都没有这么近地看到哥哥的脸了。
以前远远看时,只望见他的冷漠和阴沉,而现在,我分明看到了火一样的怨恨。
很久以前亲切柔和的线条早已被僵硬取代,那双曾一度充满笑意的眼睛里燃烧着阴糜的恨火,我终于知道,那个善解人意,勇敢直爽,真诚恳切,慈爱温和的哥哥已经随风而去了,现在我们之间除了解不开的怨仇什么都不复存在了。
就在不久前,在母亲的哀哭和诉求中,我还看到过他的泪水,现在泪水已经被恨火烧干,我们已经成了天庭中两颗相背而驰的星星,永远走不到一起了。
我在哥哥和百官的注视下站在空荡荡的建始殿中,彷徨四周,心中陡生无援的恐惧。
——你听到没有?
哥哥威严的声音使我惊觉,我发觉我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知道,无可避免的毒酒的命运在等待着我,不是因为诗,而是因为哥哥不可动摇的可怕意志。
我站在建始殿上,后悔没有及早结束自己的生命,我痛恨自己的犹豫和胆怯,多少荣辱经历过,我为何还要苟活人间?当我败局已定,友人们相继被杀,我不始有过死的念头吗?在囚禁南宫的日子里,在封地,在与野兽为伍的逃亡的日子里,在皇帝的 *** 何逼迫下,为什么没有死去?贪恋这可恶的生命,却被怨恨和伤痛无情的折磨,这卑怯的生命之光巡行在黑暗的深渊之上,到底想求得什么?奄奄一息的母亲为我痛苦地哀告和祈求,忠诚善良的友人们为我横死刀下血肉模糊,而我这葬送他人性命的失败小人,竟然像狗一样匍匐在胜利者的王座前…… 我,我为什么还活着?不,别怕,死是解脱,死是归宿,死是大化,死是空,是无……死,死吧!
有了赴死的决心,我陡然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来,我昂起头,轻蔑地望着御座上的帝王,把诸侯的王冠拿下来,抛在地上。
——陛下,出题吧。
兄长的身边,站的依旧是冷冷的许禇,冷冷的刀。
帝王冷冷地笑了,——我知道你对朕心怀怨恨,你是臣子,又是朕的兄弟,你就以《兄弟》为题,七步成诗,以明心志吧!
兄弟,一个多么熟复杂的字眼,豆秧熟悉的气息又浮漾在周围,遥远的豆田里友爱的稚气的笑声和殷切的叮咛,我一阵眩晕,一阵战栗,望着高高的御阶上铁青的脸和四周巍峨华丽的宫阙,眼里噙满泪水。
我高擎着充作茱萸用来“辟邪”的豆秧向宫女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终于,我迸发出泣血的悲号——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长啸般吟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抛掉了手中的豆秧,抢前扑向了黑色的陶樽。
一阵呃逆,一口火热的东西从腹中喷出,我登时扑倒,昏厥过去。
恍惚中,洛河的水又哗哗地流过眼前,万古如斯,平静安详,就像是至亲至爱的人在耳畔切切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