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延的人物关注
完美的Fusion--汪延
汪延和红酒的缘分从他记事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那时,爷爷便用筷子点着红酒往他的小嘴里喂。汪延至今还清晰地记得爷爷那时就告诉他“只要喝得不多,红酒是最健康和最卫生的饮料”(现代微生物学之父、狂犬疫苗的发明者,法国人路易·巴斯德的名言),并且也是从那时开始,爷爷成为了汪延最早的“酒友”。
可能由于家里的背景,汪延一直对法国酒怀有一种特殊的情结,特别对波尔多产区,更是情有独钟。他喜欢法国酒那种对传统技法的坚持和尊重,最后才造就了那种复杂的结构和丰富的内涵。
对于喝酒,汪延的味觉记忆里并没有什么最顶尖的酒,喝品牌酒庄的酒无疑是一种质量的保障,但必须在好年份条件的配合下。像1982年的拉菲城堡就让他至今难以忘怀,可1994年的却令他失望透顶。他反而青睐一些知名度不高、价格并不昂贵的小酒庄,在寻找到开瓶的过程里,不论从酒评书(Robert Parker, le guide Hachette des vins)或酒评杂志(Decanter, Wine Spectator),到朋友间的口耳相传,还是在高级餐厅里品酒师的诚意推荐下喝当地的特产酒,往往能给他更胜于任何品牌酒庄的意外惊喜。
汪延在北京爷爷的寓所里收拾旧物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份让汪延感动不已的迟到的礼物:在爷爷收藏的十来瓶陈年好酒里,有1972年份的红白葡萄酒各一瓶。1972,正是汪延出生的年份。,但对于汪延来说,这两瓶酒却担当了和那位作古的慈祥老人的神交媒介。每次汪延说起法国酒的时候,总会提到爷爷,目光也会放得特别柔和,好像这位1972年生的大男人又重新回到了孩提时代。
汪延喜欢把品尝好酒的喜悦和别人分享,所以从此衍生了一个独特的爱好——斗酒。每在空暇时,汪延总会以酒会友,他会约上三五好友同道,寻一处大家喜欢的所在,每人带上一瓶酒,像古人那样以酒相会,同时,也把各自带来的酒品评一番,再把最近享受美食的经验交流一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对于初尝葡萄酒的人,汪延认为一定要多喝多尝,因为不同产地的葡萄酒选用不同的葡萄品种和工艺酿造而成,因而其性格品质也大不相同,味道自然也大相径庭。在没找到自己钟爱的酒前,挑酒和挑食一样是不健康的习惯。只要让味蕾浸泡在各种葡萄酒里,久而久之,慢慢就会评比出酒质的好坏并找到自己偏好的种类甚至品牌。
而现在流行的藏酒投资,在汪延看来不失为一个良好的葡萄酒交流方式,正是自由的市场经济和18世纪“唯利是图”的英国商人让法国波尔多的佳酿冲出了本地市场,走向欧洲、走向世界。直到现时,很多鲜为人知的来自“新世界”的好酒也是以这样的方式在世界的舞台上闻名起来的。
美酒和美食相得益彰,身为一个曾经在法国生活了六年的中国人,汪延对美食同样激情澎湃。汪延的书架上,除了品酒“圣经”外,《米其林美食指南》永远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每逢假期,汪延都会与太太一起依照上面的记载,到法国探访每一处美食的踪迹。
法国26家3星级的餐厅他已经体味了大半。汪延在吃饱了他的“米其林”喝足了他的波尔多之后,还是会想起鱼香肉丝和绍兴小黄酒。汪延坚信,中国和法国拥有世界上最伟大的厨艺,但是在过去几年越来越频繁的中法文化交流中,他很遗憾没有看到美食文化方面的交流。他认为恰恰是因为中法两个民族对“吃”的钟爱,使得他们对生活、文化、哲学、艺术都有着共同的喜好。
谈起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汪延说那是在巴黎留学时吃过的5法郎一碗的温州牛肉面,而印象中最难忘的餐厅是北京建国饭店的Justine's。那家坐落在巴黎三区的温州面馆是因为当年留学法国时,汪延时常会感觉学生食堂吃得厌恶了,想改善伙食却又不舍得下饭馆,小店虽然简陋,于他而言,却是价廉物美。而Justine's则有另外一段又与爷爷相关的故事了。
在汪延十来岁的时候,Justine's几乎是京城惟一的法国菜馆,这里也是爷爷最喜欢的餐厅。星期日中午全家人在爷爷的“鼓动”下,经常一起去Justine's享受一顿自助午餐,后来渐渐变成一种味觉习惯。随着时间的推移,尽管北京“繁衍”出了不少更加诱人的法餐厅,Justine's餐厅地位也渐渐衰落,但在汪延心目中,它依然还是那个20多年来带给他全家欢乐和温情的Justine's。当汪延有了第一辆车的时候,爷爷已经不在了,但能够在周末开车带着奶奶去Justine's吃饭,曾经是让他最开心的事情。尽管熟知中法两国的饮食文化,汪延却有些抗拒Fusion。他更喜欢纯正的尊重食物本质的烹饪手法,如同他极其钟爱的波尔多红酒。他像个重传统和念旧情的绅士。美食与美酒,对于他来说,不光是一种纯粹为了果腹的行为或欲望,还是一种高贵的仪式和过程。
汪延,一个温和谦虚却又带点顽童般狡黠的北方大男人,尽管他极其不喜欢混搭菜系,但是他的性格恰恰就是一道融合了中国优雅旧习和法国开拓浪漫思想的完美Fusion。
中国互联网
见证了由中国民众和艺术家们参加的香榭丽舍盛装大巡游活动的埃菲尔铁塔,在中国农历新年也被红色的灯海映透了。1月24日晚,巴黎市长在埃菲尔铁塔二层举办中法建交40周年酒会,我很荣幸获得了邀请。
我父亲出生在法国,父母早已在法国定居。因此,巴黎的一街一巷我都非常熟悉。10年前我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只是巴黎大学一名普通的学生;故地重游之时,我却已经是全球最大的华人门户网站———新浪的CEO了。一种强烈的感情此刻涌上了我的心头。如果说,这意味着成功的话,毫无疑问,这成功源于我10年前选择了回国创业,选择了中国的互联网事业。在海外生活的炎黄子孙可能都体会过,中国的每一次变革、每一次腾飞,都会对无数的海外赤子产生一种难以明状的冲击。这种历史已经被我们的前辈们重复过无数次了。
我最早的回国创业冲动起于1993年,邓小平南巡的报道,让在巴黎大学读书的我无论如何也再无法平静下来。但我的父母起初对我回国创业的担心是显而易见的。因为1993年的我才21岁,而当时国外媒体对中国政治、经济各方面的描述和预测,都还是非常消极的。在父母的百般劝说之下,回国创业的梦想最终被暂时放下了。
两年后的暑假,我回国探望爷爷奶奶。亲眼目睹北京的变化,目睹中学时的同窗好友们在改革开放的大环境下,朝气勃勃地开拓着自己的事业,我无法再按捺住归国创业的冲动。我和在国内的另外两个同学组成了一个“跨国”创业小组。我们三个人,一个在法国,一个在深圳,一个在北京,于是,网络就成了我们最经常的联络方式。
就是这种对网络的使用,有一天突然使我恍然大悟———互联网将是未来最好的传播方式。而对在海外生活的我来说,更强烈地体会到,没有比通过互联网来介绍中国更伟大的事业了。
在北京,我们的利方在线(新浪网的前身)聊天室和体育论坛汇聚了中国第一批网虫,这两个栏目也成了后来新浪的起点。1998世界杯时,利方在线开创了“在线直播”方式,在网民中引起巨大轰动。人民日报海外版也向海内外预告了我们“在线直播”10强赛的消息。利方在线创造了每日300万的网站访问纪录,这也是同期全球中文网站访问量的最高纪录。这是利方在线的点击率的一次飞跃。
1998世界杯的良好起步为日后的高速增长打下坚实基础,也大大缩短了中国与国外发达国家在20世纪互联网领域的差距。1998年12月1日,我们与“美国华渊生活资讯网”组合为一个全球中文网站,取名新浪网。
在随后的一个时期,互联网作为新生事物,迎来了发展历史上的低谷时期。这是一个很困难的时期。那些年,新浪和中国整个互联网产业都承受了新兴行业发展过程中所必然承担的磨炼。有时,它迈出的一小步都会招致相当大的舆论压力。
2003年以来,渡过互联网低谷期的新浪开始了业务扩展战略的实施,从门户网站发展为多元化营收模式的公司。坚持以互联网为核心竞争力,铸造强大的品牌和技术实力,坚持走与传统产业合作的道路,这就为新浪优势的巩固与加强提供了丰厚的土壤。改革开放使中国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种巨大的发展空间为新浪积蓄了非常可观的发展潜力,从而为其长期可持续发展的多元化经营模式提供了可能。
回顾这一段困难的时期,可以说,没有中国持续快速稳定发展的大环境,没有政府主管部门的坚定的支持、鼓励和帮助,我们很难想象包括新浪在内的众多网络公司在互联网的低谷时期,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从这种意义讲,新浪作为中国互联网行业的探索者。她的成功是因为扎根中国。全世界都在通过中国的发展受益。 我们不难从身边发现,中国家庭的数字化生活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展着。计算机已经成为了我们生活的必备工具,上网成为了家家户户的生活的一部分,成为我们获取信息、相互沟通、消费、娱乐的不可或缺的方式。
不久的将来,互联网会替我们自动校准手表时间,看病时病历会自动传输到医院的系统中。而未来“聪明的电脑”在观察、分析、掌握到我们的饮食习惯之后,会通知冰箱中的子系统向网上商店订购适合每位家庭成员不同口味的食品和饮料,而与此同时,货币已经以数字的形式实现了在线支付……未来的电脑加上未来的互联网手段将成为全新的个人通讯电脑———集控制、计算、存储、沟通和娱乐全功能为一体的超级工具箱。这是在中国正在发生的事,也是我们正在努力的创业内容。
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发展空间,我们从中不难看到,祖国给海外赤子提供的创业空间是无限的。因此,归国创业也将会是无终至的“春之声”的旋律。10年的创业感怀,我想说,选择中国互联网是我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