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唱歌
序:
一开始,我给下面这十万多字,起的名字是《岁月在唱歌》!
后来想了想,又觉不妥!感觉它有点空,有点大,有点拽!
岁月凭什么有滋有味?让人哭笑不得又百感交集?
那是因为有人在岁月里演绎,有人在岁月里挣扎!
要是剔除人,岁月叫时间!
所以,岁月在唱歌,其实是那些在岁月里浮沉的人,在唱歌!
那么,在我下面的这十万文字里,到底是哪位?或者是哪几位在沉浮,在唱歌呢?
我想了又想,实在是没有答案!
人是这样的复杂!欲望,理想,道德,情怀,等等等等的这一切,交织纠缠到一起,捋也捋不顺,扯也扯不清!
好与坏,真与假,对与错,坚持与背叛,遵守与谎言,谁能分清楚?谁是标准答案?
这滚滚红尘中,越清醒就越糊涂!越挣扎就越沉没!不是吗?
暧昧,是一种境界吧!
体会暧昧,可能更是一种境界!
从无形中来,在有形中转一圈,又到无形中去,这一路走着,听吧,满世界都是声响。
每一位尊敬的,读完下面这十万字的读者们,在你们心中,该有你们自己的答案吧!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心话!
一,煮完你再走
不知不觉,窗外的夜幕已低垂。
文文的家里,张冬旺坐在书房里的电脑前,一边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一边喊:“文文,差不多了!”
随着“哎”的一声回答,穿着家居服的文文,挽着发髻,趿拉着拖鞋,手里拿着两杯插着吸管的酸奶,笑嘻嘻的走进书房。
到了书房,她把一杯酸奶放到张冬旺的眼前,看了看正在自动运行的电脑,然后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张冬旺的脑袋,学着上海话。嗲嗲的说:“小鬼,做的很不错嘛!”
“去!去!去!小丫头片子,没大没小!”张冬旺拿起酸奶,脑袋一晃,往后一仰,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吸了一口酸奶,说:“再跟你说一遍啊!这是电脑,不是你那牧马人的后背箱,什么都可以装!你下次再装软件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有些软件是有插件的,有些插件相互是不兼容的!你不懂就别瞎装,这些插件在系统文件里插来插去的,系统有时就会崩!”文文吸了一口酸奶,说:“啥叫插件?”
“就是小程序!”张冬旺也洗了一口酸奶,怕文文不明白,又补充一句:“你就当是广告吧!”
文文咯咯一笑:“管它是啥?反正有你!坏了你就来给我装!”
张冬旺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文文挑衅地笑着,看着他:“怎么?不服?”
张冬旺又瞪了她一眼,没说话,专心吸着酸奶。
文文看着张冬旺喝酸奶,突然想起个事。她倚坐在电脑桌边,一边喝酸奶,一边问:“哎,前天和你说的那个事儿,你又考虑没有?我师哥等回话呢!”
张冬旺也一边嘬着吸管,一边说:“我还是那意见,不参合!”
文文瞪了他一眼,说:“为什么呀?大哥,这么好的条件,这么诱人的前景!你抛开个人的恩怨,认真的回答我!”
张冬旺嘿嘿一笑:“我有啥个人恩怨?”
文文:“你看他不顺眼呗!”
张冬旺撇着嘴一笑,说:“妹妹!我和他有什么恩怨啊?我一共就见过他两次,恩从哪儿来?怨又从哪儿来啊?你别自作多情了!哈哈!就是因为条件太好了,我才建议你不做!比咱有实力的工作室多了去了,他怎么不找别人?”
他们俩平常开玩笑开习惯了,文文也不生气,还阴阳怪气的说:“他是我师哥啊?”
张冬旺呵呵的冷笑一声,说:“见面就假笑,非奸即坏!”
文文不轻不重地踢了张冬旺一脚,调侃地说:“吃醋了吧?”
张冬旺微微一笑,不屑的说:“我巴不得你赶紧嫁出去呢!”
文文一皱眉,又踢了张冬旺一脚,说:“踢死你个该死的!我得罪你了吗?”
张冬旺笑着摇了摇头,说:“就你这么傻乎乎的,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文文撇撇嘴,说:“我要那么聪明,还问你干什么?说!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张冬旺放下喝完的酸奶,说:“倒没发现什么!”
文文:“那你担心个鬼啊!”
张冬旺:“这个事从头到尾,我给你捋捋,你好好想想!”
文文看着张冬旺,认真地听着。
张冬旺开始说:“你老师一个电话,给你介绍这么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师哥,对吧?然后这个师哥跟你云山雾罩的一顿胡侃,他投那么多的钱,就拿那么低的份额,咱投这么点,能拿这么多?这正常吗?说是咱有无形资产,可就咱们工作室这几头人,能值这么多钱?咱退一步说,他是你恩师介绍,他是租着豪华办公室,开着豪车,可他才刚从国外回来,两眼一抹黑,一个成功的项目都没有,是不是骗子咱不说吧,他拿咱练手咱也受不了啊!况且这小子对你像嘴上抹了蜜一般的,一口一个妹妹地叫着,我总觉得不踏实!
文文咯咯咯的笑起来,说:“哎,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我师哥对我好你特吃醋啊?”
张冬旺也哈哈的笑起来,用手蹭了蹭脑门,说:“得了吧你!别臭美了!全国人民都巴不得你赶快嫁人呢,省的你到处骚扰劳动人民!”
文文一撇嘴,用脚又踢了张冬旺一下,嗔怒的问:“你个老东西!我招惹你了吗?”
张冬旺哈哈一笑,说:“你看你看你看,就这一会儿,你踢我几脚了?”
文文:“这是骚扰你吗?”
张冬旺:“踢人还不算骚扰?”
文文撇撇嘴,说:“谁让你对我不好的!说,我对你好不好?”
张冬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得得得,说正事呢,你又瞎扯!”
文文嘻嘻的一笑,说:“谅你这老家伙儿心里也有数!”
说完,文文抄起旁边的手机,略微想了想,拨通了她师哥的电话。
文文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张冬旺,开始和师哥通话:“师哥,我,文文!就那个事啊,我回来和手头这几个客户都商量了,可他们没一个同意延期的,都是多少年的老关系,不能闹僵了,所以,您那个我们就先---,哦,是啊,我们也觉得特可惜!哦!不是!你想歪了,他就是我的一个员工,我怎么可能听他的?”
文文一边打电话,一边用眼飞着张冬旺,张冬旺红着脸,有些尴尬地坐着,一点声音也不敢出!
文文继续打电话:“师哥,过两天我抽空买点东西看老师去,你跟我一起去?哦,那你下次有这样的机会,一定第一个通知我啊!你要不是第一个通知我,我告老师去!咯咯咯---”
张冬旺冲着文文伸出大拇指,文文在笑声中挂断电话!
张冬旺有些醋意的对文文说:“这娇撒的,有水平!”
文文有些挑衅的看着张冬旺,说:“你个老家伙儿,现在满意了吧?”
张冬旺也撇撇嘴,假装委屈的说:“嗯!我是满意了,就是那个被救的的人,满意不满意!有没有良心!”
文文咯咯一笑,又踢了张冬旺一脚,说:“我饿了,我要吃饭!吃饱了就满意!”
张冬旺一边收拾自己的包,一边说:“你叫外卖吧?今天我可不能陪你吃饭,今天是我儿子五岁生日,小家伙还在家等着我呢!”
文文撅起嘴,说:“那你给我煮方便面,煮完你再走!”
张冬旺撇撇嘴,说:“那破玩意有什么吃头?还没营养!”
文文用脚轻轻地踢了一下张冬旺坐的椅子,说:“我不管,你就要给我煮!就煮上次我们在山西,你给我煮的那样的!”
张冬旺记起来,那次是在平遥外景地,文文感冒,吃不下盒饭,他给文文煮了一次放西红柿和云南韭菜花的方便面,当时她就吃的发了汗!
他无奈的站起身,拍拍文文的头,说:“好吧,小姑奶奶,让着你!家里有西红柿吗?”
文文高兴地一指厨房,说:“有!在冰箱里!”
“还有那个韭菜花吗?”
“有!也在冰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