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江南水乡的散文:水乡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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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声音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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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江南水乡的人很盼春季,春季万物复苏,餐桌上也就多了不少河鲜美味。下面我们一起看看这篇《水乡情怀》。

  江南水乡的人很盼春季,不单春季万物复苏,一年的希望在此开始,更是河水也活跃了起来,河里的螺呀、虾呀、鱼呀也都活跃起来了,由于它们的活跃,在水乡人家的餐桌上也就多了不少河鲜美味。

  我虽生长在水边,但下河捉鱼却是我的软肋。从小孩到小年青,不管是钓鱼还是捕鱼,或是下暴雨之后去油菜田里捉菜花鲫鱼,人家会一背篓一背篓的拿回家,我只是可怜的那么少少的几条,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走上工作岗位,渐渐地离开了家,那些捉鱼的往事也就被尘封了起来。

  老爸过世以后,家中86岁的老母孤身一人,她恋这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屋不愿来城里居住,我就和老婆回乡下陪她。

  阳春三月,不只属于鲜花,也是河鲜的季节。

  家门前有条河,名鲍甸港。每到这个季节,乡邻们在河里放的什么“笼”呀、网呀、箱呀、兜呀,天天的收获多多,鲤鱼、鲫鱼、汪刺鱼、虾……便成了人们餐桌上的常客。就在前几天邻家随意扎在水草底下的“笑笼”,一个笼竟钻进了10条鲫鱼,共放了4个,收获了10多斤呢。老婆竟羡慕起来,心也痒了,于是也托人买了几只。我下班回家,把“笑笼”组装好就去“张”。

  家门前的河里刚好有一片水草,那略带许些绛红的嫩芽铺展在那片水草上,尽情地展露着春天赐予的生命活力,那里是鱼儿们最理想的活动场所,也是我张“笑笼”的最佳去处。

  那些“笑笼”是圆柱型的,和年轻时用过的“笑袋”不一样,当时那个“笑袋”是圆锥型的好像捕昆虫用的网袋一般,鱼一旦跌入其中就不能自由活动,也无法逃脱,因为鱼鳍会被“笑袋”网住。现在的“笑笼”可不一样多了,这个圆柱型“笑笼”长约50公分,直径约30公分,“透笼”型的,鱼只能进不能出。然鱼进入笼内却是自由的,“笑笼”的空间足够鱼们舒展身躯,自由活动。哈哈,“以鱼为本”的巧妙设计带着人性。

  我把组装好的“笑笼”放到菱桶里,一只脚跨入菱桶,两手扶住菱桶的左右两边,另一只脚用力在河阶石上一撑,小菱桶就“嗖”地离了岸,于是我划着小木桨向有水草的地方靠近。

  几十年没划过这小小的菱桶了,那种亲切感油然而生,年轻时用它捉鱼捉蟹的情景在脑屏上清晰地缩放了起来。

  年轻时,虽然鱼不太会照顾我,但我还是会蛮愿意和鱼们打交道。记得那时划着菱桶去张蟹是最开心的事。张蟹,一般要到秋冬交替之时,最好的时段是北风起的时候。我们这有句谚语叫“北风起,蟹脚癣”,意思是说西北风起了,蟹就要爬动,这样就有可能被网住。网到的蟹只只青壳黄毛,膘肥油黄,绝对是美食中的珍品。

  张蟹的罾,样子和扳罾一样,只是小得多了,大概只有乡下女人包头用的方巾那样的大小。那种罾都是自已做的,劈竹片,织网,都是在劳动休息时间完成。我那时只做了20来个,因为多了,会忙不过来。要去张之前,在罾的中央扎上一点诱饵,诱饵最好的是有些发臭的泥鳅,不过煮熟的高梁也行。还要在罾上结一根长绳,绳的另一端结上一个用水草或茭白叶做的浮珠。当然这些都是在干活“停班烟”(集体田间劳动休息的时间)的时候做的。

  晚霞染红天边的时候收工了,早有心里准备的我们,飞也似地跑回家,迅速划着菱桶来到早就心仪的河道,把那些罾均匀(间隔约3米左右)地一个个放入河中,于是在河面上留下了一条条浮珠带,在波纹里沉浮起伏。放完罾母亲的晚饭也就做得差不多了,吃好晚饭,天黑以后就要去起一下,一般隔个半小时左右起一次,到晚上十点或十一点就收罾回家,因为第二天还要早起下田干活。

  起蟹了,大家约好一块出发,于是静静的河面上渔火点点,大有“江枫渔火对愁眠”的情调。蟹不管有还是没有,开心是必然的。吹着晚风,望着若隐若显的渔火,带着希望,一天的劳作之累也就荡然无存了。当然有收获那就更好了,记得那时我张得最多的一晚有5只,约一斤呢,虽然是不能与人家比,但对于我已是心满意足了。

  张蟹有时也会有危险的,有一次我姐夫还掉落至河里呢。是因为小小的蟹罾竟然夹住了一条大白丝鱼,由于鱼太大,在向上拉罾的时候用力过猛,竟把菱桶给拉翻了,人也变成了鱼。当然不用担心,水乡的人特别是男人都有一身水下好功夫。

  时光回到现在,我划着腰子型的菱桶到了水草边,把“笑笼”依次放入水中再用绳把它固定在水草上,再拿一些水草盖在它上面,这样更利于诱鱼入笼。全部完成后上岸,开玩笑地对老婆说:“老婆大人,我完成任务了,明天就等着收鱼吧!”

  第二天一早,5点,听到外面有声音,老婆就催我起床去起笼,我本来也要起来跑步的,于是就起床,划着菱桶去起。在我之前,邻居已经起好了,说一条小鱼也没有。听了他的话,我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起第一个没有,第二个也没有,因为有思想准备,所以能接受“没有”的事实,起第三只时,那笼还未全出水面就听到“哗啦”一声,一看居然有一条鲫鱼,着实激动了一下。起最后一只时,笼一起水,笼里面竟然发出“哗啦啦”的一片声音,一数大大小小竟然有六条之多。我真是喜出望外,马上把这好消息告诉在岸上看我起的人。他们也跟着高兴地说:“好呀 ,一夜就出本了。”我老婆听到后,居然不顾女人的羞涩连忙起床站在阳台上,笑兮兮看着我(因为河离我家不到20米,且没有任何遮挡),脸上的得意,似乎在对我说:“你看,我啊托人买,不错吧!”

  后来的几天,时无时有,有一次一个笼里钻进了大大小小竟多达16条之多呢。起鱼时的心情与鱼在笼里翻腾起的水浪水花一样的跳跃不定。

  “捉鱼比吃鱼开心。”这句话唯有实践才能真正体会其表达的精妙!

  作者:孟金根

  公众号:南湖文学

  本文为原创文章,版权归作者所有,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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