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军事演习的隐含内容
军事是政治的延伸,联合演习自然就是当今国际政治的需要和体现。透过联合演习,我们可以观察两国或多国间政治关系的密切程度和发展趋势。 一般说来,联合演习是在国家政治、军事、经济关系密切,或者至少是比较密切的情况下进行的。处于政治、军事上严重对立或互为严重安全威胁的国家间,多数不会举行联合演习。如果出现在对立较严重的国家间举行联合演习的情况,那么就是两国关系出现和解的一个重要迹象,但这种联合演习只可能是没有多少实质内容的象征性军演。
非军事联盟国家间举行的联合演习 ,一般多以非传统安全合作为演习主题,国家间存在加强合作安全的现实需要,演习的公开性较强。中国与俄、法、美、英、印、巴以及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举行的联合演习均属于此类。 联合演习,按应对威胁的性质分,可分为非传统联合演习和传统联合演习两大类。结合国家关系和演练科目,又大致可区分为友好国家间以救援、维和、反恐等为主的联合演习,以及同盟国家间以联合作战、协同支援、模拟对抗等为主的联合演习。 需要说明的是,国际关系的复杂性往往也反映到联合演习的具体样式中。2003年9月,美国、澳大利亚、日本等11国海军在珊瑚海海域举行了代号为“太平洋保卫者”的联合演习,主要科目是海上拦截违禁船只,貌似针对非传统安全领域关切,实质却是预防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演习想定及“假想敌”设置都让人嗅到了当年朝核问题波谲云诡的气息。
大规模的灾难救援行动,涉及救灾物资和现役、预备役人员动员与远距离投送,以及海陆空多兵种的协调指挥、通信联络和领导层意志的下达,都堪与真正的军事行动相媲美。美泰“金色眼镜蛇”联合演习向来演练的都是传统安全主题,但2005年却将演习重点放在灾难救援上。这是因为2004年12月印度洋海啸灾难发生后,各国都提高了对大地震和大海啸的警惕性。进行灾难救援联合演习,既有应对实际威胁的需要,也有军队职能扩展的考虑。 很多联合军演都着力展示参演国最新的武器装备,以期达到多重效果。 目的之一是借新式武器宣示实力,加大对潜在对手的震慑。例如,2006年2月6日至10日,美日举行了一次较大规模的海空联合演习。日方有8架最新装备的F—15战机和1架E—767电子侦察指挥机参演,美方也派出了“王牌军”——驻日美军第5航空队的第18航空联队。演习主要是为了显示美日在西太平洋地区的作战实力。
目的之二是通过演习检验新式武器装备的作战性能。在“乙支·焦点透镜99”美韩联合军演中,美军演练了最先进的作战模拟指挥系统,并首次运用装备有空对地监视系统的E—8C空中预警机。
目的之三是借联合军演的广告效应,向其他国家兜售军火。为了向非洲国家推销武器,北约12国在埃及举行了“明星—2005”联合军演,在36国武官的观摩下,美国的F—16战机、法国的“幻影”战机、德国的“豹”式坦克等一展身手。同年,俄印举行“因德拉—2005”陆海反恐联合演习,俄军派出了最先进的“BMP—3”装甲车、“光荣”级导弹巡洋舰参演。外电评论说,俄印此次联演实际上就是俄罗斯给印度搞的一次武器装备“展销会”。 从军事角度而言,联合演习练的就是协同。协同能力如何,不仅是衡量一个军队战斗力强弱的关键,也是评估一次联合演习水平高低的重要指标。 协同体现在联合演习的方方面面,并贯穿始终。为实现联合行动、协同配合,参演国军队相互进行通信联络和信息共享是必不可少的,这就对参演国军队的通信装备兼容性提出了很高的要求。联盟国家由于各方有着长期的军事合作关系,通信装备兼容性一般都比较好,甚至参演国军队还配备了相同型号的通讯装备,使用了同一版本的软件系统。而一般友好国家举行联合演习,通信装备则多数不具有兼容性,难以实现直接的互联互通。因此,参演各方需要预先商定实现互联互通的具体措施,拟定统一的通信联络办法。
消除语言交流的障碍,是实现密切协同的必要前提。1999年10月,埃及与美、法、英、德等国在地中海沿岸举行“明星”联合演习时,详细规定了统一的手势和旗语,与一些重要的军用短语相结合,使参演国军队间得以进行简单、有效的联络。多国部队在“环太平洋—2000”联合演习的人道主义救援行动中,美军向参演国军队提供了计算机翻译系统(TIDS),协助多国部队有效地克服了联合演习中的语言障碍。
此外,还可通过制定共同遵守的规则来加强协同能力。为了达成海上联合行动协同一致,美国和相关国家总结并制定了《海上意外相遇规则》和《演习战术1000》两个文件,发给联合演习的参演国军队,为彼此协同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2024-10-21 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