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尘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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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莲滩8177
2022-07-05 · TA获得超过6859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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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我的心里颇不宁静,一周前一个同学邀我进了发小群——“先锋小学发小群”,说是儿时的同学想我了,进了群,有主动问候打招呼的,也有发表情图热烈欢迎的,一时间我懵了,心诚至极地发了个红包表示见面的礼节,然后便陷入了懵懂与困惑,我在记忆深处搜寻:我的小学校在哪里?我的儿时玩伴都有谁?然后一片空白,我傻傻地问母亲,我上过小学吗?……

    仔细搜寻,关于小学,我的脑海里目前只有两个片段,一个是,我唱着儿歌“我叫双人旁,十岁上书房,上到四年级,一心为革命”,背着小书包很自豪的在一条满是灰尘的大路上雀跃,因为当时我最引以为豪的是我正好十岁,正好上四年级,我便天真的认为这个“德”字,这首儿歌是专为我而存在,因为周围好多小伙伴都是八岁或九岁入学,他们的十岁不是四年级;另外一个画面确有其事,但是不知道是我真的记得还是后来大人点拨留在我脑海的中的,好像是刚上一年级,我特别爱上课举手发言,我的小学语文老师是李昌鸿(此刻已经决定不日一定要去专程拜访一下我的这位启蒙老师),有一次上课,老师提了一个问题,我举着小手迫不及待,口中急喊:“妈妈,我来,我来。”惹得课堂小伙伴们一片哄笑。除了这两个片段能够让我想起我确是上过小学,其他便再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让我想起我的小学生活。

    都说“忘记就是背叛”,然而我真的是忘了,但是心底却没有一丝背叛。或许是太早入学,或许是记事太迟,或许是后面的四十几年的发生的事情太过轰轰烈烈覆盖了前事过往。然后忘记了,却是真真切切。

    第一次感觉到“遗忘”的不安,于是我向我的初中同学求助,向我的母亲求助,那段记忆肯定还在,只是日久尘封了。一点一点的,悄悄地,轻轻地,我拨开尘沙,记忆慢慢显露了……难怪我的记忆里没有明确的小学校舍,原来我的小学换了四个校址,第一个便是我的启蒙老师李老师(被我唤作过妈妈的)教我们的一二年级的那个大场,在现新曹农场(因为我们那里原是兵团军人开垦的,开始换做兵团,所以与东台地方有点不同,似乎户口是城镇户口,还有些优越)一分场56连中心大路路南的大约有如今三个教室之大的房子里,那个房子如今应该还在。这些线索来源于我的56连的小伙伴们的协助回忆;第二个校址是在现在55连(我大姑家那个连队)东头的一个两间跟读教室,主要老师是吕存根老师和徐秀凤(我的婶婶),这个回忆获取归功于我的小姐姐崔世云(我大姑家的女儿);第三个校址应该就是发小群里发小们信誓旦旦回忆得清清楚楚而我却一片空白的“草卡小学”(现在53连东头),不知这个记忆为何我会一片空白,心理学上说,人有选择性遗忘,大概不愿想起的事情会自动遗忘,难道三四年级让我比较痛苦,那时候的应试教育应该不是抓得很紧,我自知小时候酷爱语文,有点畏惧算术,难道是那些繁难的算术题让我放弃了那段记忆吗?(姑且这样解释);小学最后一个校舍是在现在的57连中心路南,这是不容置疑的,现在已经我完全想起,因为我清楚地记得那时候我的父亲也在这个学校任教,并且父亲在学校还有一间宿舍,有时下课了我便去向父亲找水喝,大概是那份优越感让我这份记忆更加深刻。据说后来我读高中、读师范以至于出去工作了,父亲便在我们最后的那个小学校那儿担任校长(好像后来把58连机耕队那儿的初中与小学合并成了新联分场学校,那是后话)我的两个妹妹便是在我校长父亲的严格训练下成长,而我在的时候我的父亲还是一个普通教师,自然没有领教过他的威仪,这或许也就是在家庭中我并没有像妹妹们那样惧怕父亲的原因之一了。

  我的初中记忆一直都在,因为年龄渐长,清楚地记得我们的校舍在现一分场场部的西边,大概从我家(那时候我妈妈已经任一分场场长,所以我家76年从56连搬到了分场部)向西步行三五分钟便可到达,那里有一栋看起来已经很像教室的教室,在那里我度过了我的初中生涯,同学说我们是一班,据说我是班长,这些我都印象不深,只记得我的一堂语文课,记得那个个儿高高,有点消瘦清秀的沈怀远老师,很喜欢听的课,在他的课上我毫无拘束,经常跟老师频繁互动。记得初中学了一篇课文《多收了三五斗》,其中有一句话“五块钱一旦,真是见了鬼了”,我陶醉在叶圣陶先生的精彩对白中,老师突然提了一个问题,我并未听清,但是却立即冒出一句“鬼才知道呢!”并非喃喃自语,教室里肯定都有回音,我一怔,等待老师的发飙(那恐怕是我学生时代唯一的一次犯错),然而老师并未批评我,而是破口而笑,接着整个教室里一片欢腾,有的小伙伴笑得人仰马翻,自然那道题目也就不再需要任何“人”来作答了。或许就是从那一片欢腾的笑声中决定了我后来毅然决然了填报了师范,也奠定了我的从教生涯中总是与孩子们为善的基调,我的课堂不喜欢死板教条,即便是现在应试教育愈演愈烈的今天我还是会每天尽量让我的课堂上充满一些趣味与生机,那都应该源于我初二年级的语文老师沈老师,是他在我犯错的一刹那选择了宽容,是他的带头微笑带来的教室里的狂欢证明了师生之间的关系也可以更融恰。

    呜呼!揭开了尘封的记忆,那一份爽然岂是这片言只语能够传达,聊记于此,以做备忘。也谨以此篇来纪念我们的发小群成立。愿不嫌我啰嗦仍然跟读到此的朋友们都能回忆起您的童年往事,因为那是我们的来处,那是我们的初心,不忘少年根本,方得老年安稳,愿您一世安稳,一切静好!

    我有一个朋友叫杨沐云舒,她是一个我很喜欢的作家、诗人,经常看她的文章、诗歌,我赞不绝口之余,她便说,你也可以写的。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但今天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指端,因为,如果不立即记下来,那么以后万一又忘了怎么办呢?

 

(后记:这下这篇文章的两周之后我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思念,去看了我的启蒙老师李昌鸿,那日多方联系,终于找到李老师,老师已经白发苍苍,见了面我和老师深情相拥,那一刻不亚于母女之情!原来人间的师生情也可以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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