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雨的名家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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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小说386
2018-08-23
知道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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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闪电从窗前划过,像流星那样迅速,天上的雷公公擂起了战鼓,“咚――,咚――”。
霞时,天昏地暗。雨,像黄豆一样,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从天下落下淋淋漓漓的。
燕子低飞要下大雨。这是一句气象谚语。只见一只只燕子飞的很低滴地面大约有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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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小有建树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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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听听那冷雨》

作者: 余光中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有把伞撑着。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每天回家,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从安东尼奥尼那里来的。不过那—块土地是久违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有雨,也隔着千山万山,千伞万伞。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裙边扫一扫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吧。
这样想时,严寒里竟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了。这样想时,他希望这些狭长的巷子永远延伸下去,他的思路也可以延伸下去,不是金门街到厦门街,而是金门到厦门。他是厦门人,至少是广义的厦门人,二十年来,不住在厦门,住在厦门街,算是嘲弄吧,也算是安慰。不过说到广义,他同样也是广义的江南人,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儿,五陵少年。杏花春雨江南,那是他的少年时代了。再过半个月就是清明。安东尼奥尼的镜头摇过去,摇过去又摇过来。残山剩水犹如是,皇天后土犹如是。纭纭黔首、纷纷黎民从北到南犹如是。那里面是中国吗?那里面当然还是中国永远是中国。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再,牧童遥指已不再,剑门细雨渭城轻尘也都已不再。然则他日思夜梦的那片土地,究竟在哪里呢?
在报纸的头条标题里吗?还是香港的谣言里?还是傅聪的黑键白键马恩聪的跳弓拨弦?还是安东尼奥尼的镜底勒马洲的望中?还是呢,故宫博物院的壁头和玻璃柜内,京戏的锣鼓声中太白和东坡的韵里?
杏花,春雨,江南。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rain也好pluie也好所能满足?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
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雨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峡的船上,清明这季雨。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雨气空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林之后特有的淡淡土腥气,也许那竟是蚯蚓的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紧,那腥气。
第三次去美国,在高高的丹佛他山居住了两年。美国的西部,多山多沙漠,千里干旱,天,蓝似安格罗萨克逊人的眼睛,地,红如印第安人的肌肤,云,却是罕见的白鸟,落基山簇簇耀目的雪峰上,很少飘云牵雾。一来高,二来干,三来森林线以上,杉柏也止步,中国诗词里“荡胸生层云”或是“商略黄昏雨”的意趣,是落基山上难睹的景象。落基山岭之胜,在石,在雪。那些奇岩怪石,相叠互倚,砌一场惊心动魄的雕塑展览,给太阳和千里的风看。那雪,白得虚虚幻幻,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皑皑不绝一仰难尽的气势,压得人呼吸困难,心寒眸酸。不过要领略“白云回望合,青露入看无”的境界,仍须来中国。台湾湿度很高,最饶云气氛题雨意迷离的情调。两度夜宿溪头,树香沁鼻,宵寒袭肘,枕着润碧湿翠苍苍交叠的山影和万缀都歇的俱寂,仙人一样睡去。山中一夜饱雨,次晨醒来,在旭日未升的原始幽静中,冲着隔夜的寒气,踏着满地的断柯折枝和仍在流泻的细股雨水,一径探入森林的秘密,曲曲弯弯,步上山去。溪头的山,树密雾浓,蓊郁的水气从谷底冉冉升起,时稠时稀,蒸腾多姿,幻化无定,只能从雾破云开的空处,窥见乍现即隐的一峰半堑,要纵览全貌,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上山两次,只能在白茫茫里和溪头诸峰玩捉迷藏的游戏。回到台北,世人问起,除了笑而不答心自问,故作神秘之外,实际的印象,也无非山在虚无之间罢了。云绦烟绕,山隐水迢的中国风景,由来予人宋画的韵味。那天下也许是赵家的天下,那山水却是米家的山水。而究竟,是米氏父子下笔像中国的山水,还是中国的山水上只像宋画,恐怕是谁也说不清楚了吧?
雨不但可嗅,可亲,更可以听。听听那冷雨。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再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再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三打白头听雨的僧庐下,这更是亡宋之痛,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楼上,江上,庙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十年前,他曾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雨,该是一滴湿漓漓的灵魂,窗外在喊谁。
雨打在树上和瓦上,韵律都清脆可听。尤其是铿铿敲在屋瓦上,那古老的音乐,属于中国。王禹的黄冈,破如椽的大竹为屋瓦。据说住在竹楼上面,急雨声如瀑布,密雪声比碎玉,而无论鼓琴,咏诗,下棋,投壶,共鸣的效果都特别好。这样岂不像住在竹和筒里面,任何细脆的声响,怕都会加倍夸大,反而令人耳朵过敏吧。
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黯,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在古老的大陆上,千屋万户是如此。二十多年前,初来这岛上,日式的瓦屋亦是如此。先是天黯了下来,城市像罩在一块巨幅的毛玻璃里,阴影在户内延长复加深。然后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间,风自每一个角落里旋起,感觉得到,每一个屋顶上呼吸沉重都覆着灰云。雨来了,最轻的敲打乐敲打这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一张张敲过去,古老的琴,那细细密密的节奏,单调里自有一种柔婉与亲切,滴滴点点滴滴,似幻似真,若孩时在摇篮里,一曲耳熟的童谣摇摇欲睡,母亲吟哦鼻音与喉音。或是在江南的泽国水乡,一大筐绿油油的桑叶被啮于千百头蚕,细细琐琐屑屑,口器与口器咀咀嚼嚼。雨来了,雨来的时候瓦这幺说,一片瓦说千亿片瓦说,说轻轻地奏吧沉沉地弹,徐徐地叩吧挞挞地打,间间歇歇敲一个雨季,即兴演奏从惊蛰到清明,在零落的坟上冷冷奏挽歌,一片瓦吟千亿片瓦吟。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听四月,霏霏不绝的黄梅雨,朝夕不断,旬月绵延,湿黏黏的苔藓从石阶下一直侵到舌底,心底。到七月,听台风台雨在古屋顶上一夜盲奏,千层海底的热浪沸沸被狂风挟挟,掀翻整个太平洋只为向他的矮屋檐重重压下,整个海在他的蝎壳上哗哗泻过。不然便是雷雨夜,白烟一般的纱帐里听羯鼓一通又一通,滔天的暴雨滂滂沛沛扑来,强劲的电琵琶忐忐忑忑忐忐忑忑,弹动屋瓦的惊悸腾腾欲掀起。不然便是斜斜的西北雨斜斜刷在窗玻璃上,鞭在墙上打在阔大的芭蕉叶上,一阵寒潮泻过,秋意便弥湿旧式的庭院了。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春雨绵绵听到秋雨潇潇,从少年听到中年,听听那冷雨。雨是一种单调而耐听的音乐是室内乐是室外乐,户内听听,户外听听,冷冷,那音乐。雨是一种回忆的音乐,听听那冷雨,回忆江南的雨下得满地是江湖下在桥上和船上,也下在四川在秧田和蛙塘,—下肥了嘉陵江下湿布谷咕咕的啼声,雨是潮潮润润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那冷雨。
因为雨是最最原始的敲打乐从记忆的彼端敲起。瓦是最最低沉的乐器灰蒙蒙的温柔覆盖着听雨的人,瓦是音乐的雨伞撑起。但不久公寓的时代来临,台北你怎么一下子长高了,瓦的音乐竟成了绝响。千片万片的瓦翩翩,美丽的灰蝴蝶纷纷飞走,飞入历史的记忆。现在雨下下来下在水泥的屋顶和墙上,没有音韵的雨季。树也砍光了,那月桂,那枫树,柳树和擎天的巨椰,雨来的时候不再有丛叶嘈嘈切切,闪动湿湿的绿光迎接。鸟声减了啾啾,蛙声沉了咯咯,秋天的虫吟也减了唧唧。七十年代的台北不需要这些,一个乐队接一个乐队便遣散尽了。要听鸡叫,只有去诗经的韵里找。现在只剩下一张黑白片,黑白的默片。
正如马车的时代去后,三轮车的夫工也去了。曾经在雨夜,三轮车的油布篷挂起,送她回家的途中,篷里的世界小得多可爱,而且躲在警察的辖区以外,雨衣的口袋越大越好,盛得下他的一只手里握一只纤纤的手。台湾的雨季这么长,该有人发明一种宽宽的双人雨衣,一人分穿一只袖子此外的部分就不必分得太苛。而无论工业如何发达,一时似乎还废不了雨伞。只要雨不倾盆,风不横吹,撑一把伞在雨中仍不失古典的韵味。任雨点敲在黑布伞或是透明的塑胶伞上,将骨柄一旋,雨珠向四方喷溅,伞缘便旋成了一圈飞檐。跟女友共一把雨伞,该是一种美丽的合作吧。最好是初恋,有点兴奋,更有点不好意思,若即若离之间,雨不妨下大一点。真正初恋,恐怕是兴奋得不需要伞的,手牵手在雨中狂奔而去,把年轻的长发的肌肤交给漫天的淋淋漓漓,然后向对方的唇上颊上尝凉凉甜甜的雨水。不过那要非常年轻且激情,同时,也只能发生在法国的新潮片里吧。
大多数的雨伞想不会为约会张开。上班下班,上学放学,菜市来回的途中。现实的伞,灰色的星期三。握着雨伞。他听那冷雨打在伞上。索性更冷一些就好了,他想。索性把湿湿的灰雨冻成干干爽爽的白雨,六角形的结晶体在无风的空中回回旋旋地降下来。等须眉和肩头白尽时,伸手一拂就落了。二十五年,没有受故乡白雨的祝福,或许发上下一点白霜是一种变相的自我补偿吧。一位英雄,经得起多少次雨季?他的额头是水成岩削成还是火成岩?他的心底究竟有多厚的苔藓?厦门街的雨巷走了二十年与记忆等长,—座无瓦的公寓在巷底等他,一盏灯在楼上的雨窗子里,等他回去,向晚餐后的沉思冥想去整理青苔深深的记忆。
前尘隔海。古屋不再。听听那冷雨。

2.屋檐听雨《散文》

每逢雨季,想起屋檐听雨,别有美感,虽不似小河旋涡的戏水,沙滩赶海的涉足,小城胡同的幽藏,但也有细雨浅唱低吟,中雨呼东道西,暴雨飞沙走石之快感。且不说,那涓涓细流给我的,雨的梳妆,雨的详和;且不说,那滚滚荡荡给我的,雨的玩耍,雨的火暴,让我目不接暇,情感四溢。雨是我儿时的惊喜,雨是我儿时的欢乐,我就在这雨的天地,寻觅童趣的皈依,我就在这雨的视野,铭记龙江成长如许。

时间的味道弥漫我的家乡。时间剥蚀我的家乡。

好多年过去,我总存有上世纪中叶的一个画面:北国乌裕尔河畔矗立的北安小城,那连绵起伏的茅屋,那生满绿苔竖着蒿草的屋檐下,一个小男孩,光着半截身子,穿着裤头赤着脚,怀揣想象,依站门阑,听着苔鲜底茅草尖儿淌下的雨滴,有时候象珠子成串,有时候象帘子摇摆,脚踩雨滴溅造的一趟小沟沟,瞧那副神态,一半是观雨的美丽,演绎无穷的变幻,一半是等爸爸掌着的油纸伞,妈妈牵着的遮雨布,等那日子成为界碑留在雨中。这是一幅动人的“小城童子听雨图”?!究其实,在那憧憬写满的幼年,幽幽的深巷,宛若悠长悠长隧道,连通我走向四面八方的梦,惟独这雨能守住我的心,让我象读懂古道,热肠般的读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我背起行囊远离。家乡的雨,已然是浇在我生命的额头的印痕。

迷恋雨就象那潺潺的流水徜徉于我的记忆。

还记得一连数日,听雨上隐,老天爷仍是雨意不减,凉怨洒尽。那雨过了头,水慢过门槛,冲进屋里没及腰,时孤寂一人,想起岳飞与母逃逸洪水之事,没有大缸,在漂浮的洗衣盆上打横,两手似桨滑翔屋外,荡向街口,遇一好心的叔叔救起,我仍在喊笑不止并不觉怕。甚而还狂想,雨大城沟子可以摆船;我的木舰,纸船,都会围满嬉戏。屋檐听雨,竟似童年的篝火,忽燎忽燎迷人。虽然雨大水大,淹牲畜淹房屋淹人总还有的,但我仍喜雨,表演的情趣,那就是大大的雨滴,瓢泼如注,哗哗作响,“倒”得满街是“河”,随处可见。瞧那,水面绽放朵朵翻卷的雨花,清一色的,亮丽可人,煞是好看,它们开开谢谢,明明灭灭,仿佛瞬间生瞬间死,生也壮烈死也壮烈,比那昙花更难扑捉,我满心去收藏,却数不清数儿。借着兴致,冲“河”伸出小手,摘采那雨花,可惜没了花身,易碎,不能将其装进花瓶。我捧起又放下,放下又捧起,雨花开开落落我的掌里,我的脚底,无穷无尽,开的远远的,直到迷茫望断视野。这份天地,天大浴缸无比的爽,透心的惬意,我不知一生能有几回!然而我终生没忘记,这雨的亲切含有浑浊贫瘠。

我听到时间,在我身边刷刷地流过去。

客居它乡,我没了这样的雨。也许是遇到了,我却长断了孩提时的梦。

我有了大厦听雨,所在环境不同,感受也就不一。蛰居在钢筋水泥框架丛中,混浊的空气里听雨,无非是喧嚣的压力寻求释放,繁杂事物的一刻超脱,然闹市的雨不那么清新。那年,我到西双版纳旅游,伫立三星级宾馆的门檐,倾听热带的雨林,感到雨是热的,雨是绵的,雨是甜的,来的快走的急。那洋洋洒洒的雨丝,挑战了蒙蒙亮了的梦,纱罩雾笼了南国的热带植物,四周蓬蓬团团,冠层叠迭更显神秘。远方,三五株两人高的棕榈挺拔伟岩,傲雨斗风;近处,七八棵椰树点缀绿毯,相拥成伞。满眼的披翠挂绿,雨乳般的诗情画意,吟唱了欲说还羞的美,观雨胜过观景的爽,我在洗浴,大自然在洗浴。其实,我们寻美不常在雨中吗?那撑着花伞穿着花衣的导游,婀娜袅袅,轻步轻脚,衬有周围的楼台亭阁探出半边的葱郁,人景相宜水墨淡青,无不是种温馨,沁入心脾。这云南的雨,象一首早已谱好的曲,哼得我记忆犹存。国外听雨也长眼力,我到了新加坡,那家酒店挺静仪高雅,印刷狮子城的标记。我以一老外身份,在它豪华玻璃门窗站立。这雨如城市一般干净,没有一丝纤尘。雨下多久,我站多久。眼前的异国风情,着意藏躲雨中,任我猜任我想。新加坡是高度文明之国,地上没有痰啧,没有烟头,空气有股绿茶般的清新。这雨也就格外引我注意。我知道,穿几天的白衬衫领口袖头,仍不见尘痕,那雨经过云的升腾飘逸,在天空摸爬滚打几个回合,几声闷雷掉下来,会不会有染变脏?可是,我潜心发现,大雨淌下的积水,仍是清亮如许。

我想,我家乡的雨,何时净化这样程度?

家乡屋檐听雨,也罢。国外酒店听雨,也罢。走过的路,总有人记得。我弄不准哪天,我到其它地方听雨,或到联合国麾下听雨,那雨肯定有一番感触,不是吗?!在不断听雨之中,时光那条大河,已经波澜壮阔,从我眼前流过,青春转瞬间就远在彼岸。我想到“逝者如斯夫”,我心在战栗,含泪聆听,聆听我生命深处,始终不曾变易的,对爱和美的等待和追求。如果眼前有个比较具象的画面,我的笔耕应该就是那,在无星无月的夜里,在山林中艰难寻路的旅人,期盼天际出现明亮的闪光,只为灵感潜存热望的,屋檐听雨。

雨好象淘气的小孩。,经常出其不意地闯进人们的生活,让人们措手不及;雨更象一位慈祥的母亲,轻抚着大地,冲刷着大地的身躯;雨仿佛是夏姑娘的使者,为人们带来清凉;雨更象一位清新的俏姑娘,在炎热的夏季给人们带来新的希望。
雨,多么令人遐想的雨!你的轻柔,你的俏影,你淘气时的样子,你温顺时的乖巧,以及你的含义,早已深刻地铭记在我心间。我将把你永远珍藏。
多么美好的雨啊!它轻轻拍打我的肩膀,我的脸,我现在才领悟到,这才是最美好的生活,青春、活力,在我的体内奔腾。迎着路人惊异的目光,我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大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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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群岚
2010-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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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那冷雨》 余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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