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stion

曾经强大的蒙古帝国是如何内部分裂的？

Answer 1

导读：公元1189年，28岁的铁木真被21个部落尊兄岩拦称为“可汗”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事业会有多大。一不小心就打下了一个横跨东西方的帝国世界，然后给后人留下了一个永久的问题：一个由游牧民族统治，以农耕民族为主的蒙元帝国如何保持长治久安？


这个问题相当致命。因为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关系是一个搭帐篷，一个盖房子；一个人物是新创造的，一个文明已经开花了。一个主张武力征服世界，一个恪守儒家礼仪之本分。在政治经济制度上，整个蒙元帝国几乎呈现出二元对立的世界。


有个例子可以说明。在成吉思汗的时代，有四个由帐篷组成的帐篷，被称为四大沃尔多。成吉思汗所到之处都在工作，这是一个流动的首都。1229年，窝阔台即位后，决定建立“不可移动的沃尔多”，这是蒙古人的第一个首都——哈拉和林。拉霍林不仅有宫殿，还有王公贵族的宅邸。但是蒙古人没有住在那里，而是在城墙附近搭起了帐篷。住帐篷或房子看似是一种生活方式，其实代表了两种态度：坚守民族传统或接受新生活。它就像是住在帐篷里的帐篷党和住在房子里的房子党不相容的象征和先兆。也道出了蒙古人从此的派系斗争：是坚守蒙古传统，还是做中国人。


这似乎有点危言耸听，但现实是，矛盾和分裂来得快得令人难以置信。只是到了成吉思汗的孙子那一代，冲突已经三三三五四年爆发了。先是可汗蒙哥和他的皇弟忽必烈，然后是忽必烈和他的弟弟阿里不哥。一个母亲所生的兄妹终于拔剑相见。这个时间从1227年成吉思汗去世到1251年蒙哥登基，只有24年。


兄弟间的不和看似与皇位之争有关，实则是执政理念的不同。根据元史，蒙哥被宣传为成吉思汗传统的化身，是唯一一个持之以恒地遵守札萨蒙古法律规范的人，主张“遵守我们祖先的法律，不抄袭他国的行动”。忽必烈则被视为“汉迷”。当他是国王时，他的大多数工作人员都是汉族人，如和尚海云、刘钟兵、姚枢和赵弼。这个幕府的存在，似乎是在促进蒙古人的汉化。


忽必烈汗最初让蒙哥恼火的是他远征云南。姚枢建议汉室先绥靖。在儒家的治国理念中，稳定人心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尽量做到“不杀”。就算大理不肯投降，也不会屠城。但在以杀的人多为荣的蒙古人看来，这种想法是不可思议的。


我即位后，他的三个弟弟就像他的三驾马车。忽必烈负责管理莫纳汉，旭烈兀负责征服西方，阿里不哥坚守哈拉和林。忽必烈用汉人组成的官员队伍，采用汉人的方法管理汉人的土地。他在河南、京兆、兴州等地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并计划在这些地区重新建立中国式的政府，以振兴经济。


忽必烈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但这引起了蒙哥的怀疑。他怀疑枣含他的兄弟试图在他的领土上建立独立的政治基础，然后挑战可汗的地位。157年，蒙哥突然对京兆展开大规模调查。调查组缴获了大量的行政档案，罢免了忽必烈任命的官员，处决了一批下属。形势似乎危及到了忽必烈，这时姚枢想出了一个主意：去哈拉和林那里面见蒙哥，重申对可汗的忠诚，请求原谅。于是蒙哥原谅了忽必烈，兄弟和解。


度过危机的忽必烈汗，三年后迎来了自己的世界。他凭借自己在汉区多年经营的政治经济基础，像一阵疾风扫落叶，消灭了为自己争位的阿里布，然后大刀阔斧地推行新政。登基的忽必烈看似可以放开手脚，实则不然。尽管他做得很好，足以成为一个好皇帝，——采纳了他的顾问刘的几乎所有建议，除了恢复科举考试。他不恢复科举是因为他不想完全是中国人，也不能完全是中国人，因为那样的话，他的各级行政机构都会被汉人吞噬。


忽必烈汗也没有完全依靠汉人。他把财政交给色目人，把军务委托给蒙古人。在政治制度的框架下，他不得不屈从于蒙古人的一个基本原则：帝国是所有成吉思汗后代的共同财富，他们享有世袭的军事、政治和经济特权，这就是所谓的家族财产分封制。于是忽必烈建立了蒙元帝国，这个帝国是蒙古人和汉人的混合体。在他统治的前20年，这种混合物是强大而稳定的，但当他年老时，它到处泄漏。他一走，蒙古人和汉人的纷争就成了分裂和毁灭国家的主要力量。亲蒙亲汉轮流上台，每隔三五年就要上演一场大戏。


13世纪的蒙古人商定了一个使命：蒙古人想要征服羡胡和统治世界。可惜他们没有整合整个世界的能力，所以成吉思汗给后代留下了巨大的遗产，但也是致命的遗产。他们让黄金家族变得强大，却也在家族内部埋下了嫌隙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