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李树建的豫剧?
作为当下豫剧表演艺术的开拓者,李树建在恪守中国戏曲程式化、写意性规范的前提下,创造性地提出“以情造声,用情创程”的表演主张,以揭示人物心理情感的唱腔、宾白动作实现内在体验与外在程式的完美结合,塑造性格鲜明、血肉丰满的典型形象,让中外观众感受和领略作为中华民族精神气质缩影的戏剧主人公的人格魅力。
与传统戏曲人物性格的单一和脸谱化迥然有别,李树建在创造舞台典型的过程中,深刻理解和把握戏剧主人公的精神气质,所扮演的戏剧主人公大都呈现出心理性格发展的渐进和突变过程,直至大结局时方聚焦式地凸显戏剧主人公性格的丰富内涵。
例如,《清风亭上》悲剧主人公张元秀刚出场时是一位朴实憨厚的庄稼汉,安贫乐善,把生活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养子身上,李树建用清新圆润的唱腔和轻快洒脱的舞姿透视出他敦厚朴拙的性格。
当他无奈将养子送还生母时,柔肠百转,难割难舍,但为了孩子能在富贵之家不受饥寒,出人头地,最终还是强忍悲痛把养子推给了生母。李树建用大段撕裂肝肠的唱段和依据剧情自创的盘旋踉跄的程式化动作,将戏剧主人公悲怆失落的心境和独立承受痛苦打击的磊落情怀展示在观众面前。
沿门乞讨的白发人闻听倾尽心血抚育成人的养子高中金榜,得官回乡,悲喜交集,急切寻见,万没想到张继保耻其困穷,怕失体面,拒不相认,痛悔绝望的老伴儿撞柱而死,悲恨交加的张元秀一头扎进老伴儿怀里恸哭哀号,满腔怒火喷薄而出,台下观众无不潸然泪下。
饱经风霜、淳朴坚韧的村夫野老,在冷酷世态的欺凌威逼下断绝了对现实人生的最后一线希望,顷刻之间由自甘承受一切劳苦鞭挞的老牛,变成了一头强悍怒吼的雄狮,向权势肆虐、天理沦丧的罪恶社会展开了义正辞严的声讨。
还有在《程婴救孤》中,堪称程婴人格化身的李树建先生,伴随戏剧冲突的起伏回旋,把原本是一位知恩图报、蹈仁履义的草泽医生,依次提升为大义凛然、舍子存孤的慷慨义士,忍辱负重、机智老练的谋臣,最终雕塑为置生死荣辱于度外、鄙弃权势富贵、甘洒热血留清白于人间的忠义之神。
在《苏武牧羊》中,李树建先生把程式化的舞台格范、写意性的舞美设计和催人泪下的唱腔功能发挥到极致,让观众对戏剧主人公坦荡磊落的性格、大义凛然的精神气质肃然起敬,并对其以心血和生命坚守信义节操,刚烈顽强地与残暴邪恶势力殊死搏斗的英雄气概深深服膺。
李树建注重吸纳豫剧各流派唱腔表演的特长,锻造苍凉悲壮的李派唱腔,以朴实浑厚、声情抑扬的中州正音感人心魄,传达人间的大美和至善,引导中外观众由情感的共鸣达到心灵的沟通,超越语言、文化乃至宗教信仰的域界,打破各民族艺术形态之间的壁垒,让风标独具的豫剧表演艺术畅行无阻地进入全球文化视野。
无论是黄河南北,还是境内域外,观赏李树建先生的舞台表演,无不为其对角色气质性格的体验把握拍案叫绝,而聆听其酣畅淋漓、掌控自如、声情并茂的演唱和以声传情、铿锵抑扬的念白,中外观众则无不如痴如醉,心动神移,时而掌声雷动,时而啜泣泪零。
业内人士普遍称道树建先生音域宽广、音色纯正,嗓音洪亮、声韵醇厚,在演唱中对轻重疾徐节奏的控制,对以情带腔、以腔传情行腔特点的把握,对苍凉悲壮演唱风格的发挥,都达到了炉火纯青、精妙绝伦的地步。正如中国艺术研究院徐培成先生称赞的那样:
“他在演唱中把节奏掌握运用得令人拍手称绝。他把演唱中众多技艺演练到随手所欲、任意肆为的高超境界。”
众所周知,李树建是豫西调生行唱腔的集大成者,他出生在洛阳汝州,自幼喜欢豫剧,从小就琢磨豫西调名家王二顺的声腔特色,模仿王氏发音技巧和吐字、归韵方式,研习体味豫西调的演唱风格,经过长期的演练实践,不断揣摩创造,逐渐形成自成一体的苍凉沉郁、浑厚凝重、朴拙中见精巧的演唱风格。
李树建的唱腔风格,既以豫西调真声演唱为主,又注重吸收其他豫剧流派的发音行腔特色,在节奏把握和技巧运用上反复演练,“唱不惊人死不休”。对此,著名戏剧评论家徐培成先生曾有精确的评赞:
“他的演唱中轻声、重声、真声、假声、哭声、泣声、悲声都结合过渡得非常自然,悦耳动听,他在抒情中特别注重行腔的圆润美感,他在甩腔时特别注重气息的冲击力,加上他得天独厚的嗓音,再佐以他潜心练就的略带沙哑颤音的演唱技法,独具魅力。”
与高超绝伦的演唱艺术水乳交融,李树建的宾白艺术也达到了以声传情的极高境界。他的对白和独白采用地道的豫西方言,间或也插入京白和韵白,无论是刚直耿介的对话,还是哽咽低沉的泣诉,都做到声声贯耳,沁人心扉,中节合度,令观众心动神移。尤其是《苏武牧羊》终场与大单于的对话,由舒缓到高亢地讲述汉节的文化内涵、民族精神及其象征意义,抑扬起伏、顿挫低昂,时而行云流水,时而排山倒海。“喷口、贯口”技巧的穿插,轻重疾徐的把握,都处理得精准适度。末尾一句“我要回家,我要归汉”的呐喊,汹涌澎湃,可谓“声振林木,响遏行云”,其情韵气息在人们心头久久回荡。
在长期的舞台实践中,李树建转益多师,利用各种机会到省外观摩学习,虔诚地向各剧种行家求教,并拜京剧名家马长礼和话剧翘楚李发曾为师,努力打通古典与现代、戏曲与话剧表演艺术之间的畛域,有意识地把话剧写实性表演手法运用到戏曲表演过程中,在《程婴救孤》《清风亭上》《苏武牧羊》诸剧中创造了令观众耳目一新的表演效果,创造了“以情创程”的成功范例。
一个好的演员,不仅要唱出人物的情感,唱出自己的情感,也要唱出剧种声腔、音乐程式所抽象凝定的地方集体情感。音乐的程式化与情感的类型化、形式化有高度的相关性。李先生唱得很深,唱得很厚,唱得苍凉悠远,一方面是因为他对剧种音乐有天才的领悟和理解,是被剧种所化之人,能够跟随剧种音乐达到依靠自己的个性经验和才华达不到的群类情感深处,另一方面是他用自己的心、自己的生命去唱。
他总是竭尽全力要把内心最深处的情感,包括个人意识层面以下的情感和力量唤醒、召引出来。特别是一些低吟的唱段,那些泣诉都是从自己心底搅动、翻滚,压抑、激荡,最后才倾泻、冲决而出,真正发自肺腑。有时候他似乎是作为人物在与自己的内心对话,在追求、寻觅心灵更深处的东西。
所以他的唱能够突破、穿透我们的意识层面,引起共鸣。李先生的唱有绕梁不绝之感,声音好像有了形、质之感。他似乎用唱来织出舞台的氛围、情境,浓郁不散。
他的唱成了戏、成了舞台的另一种内在结构。即使他不在台上,或者在台上只有别人唱,观众都觉他的歌唱并未停断,只是暂时消失,一会儿就会如期而至,只是潜伏着,成了无声的存在,等待着下一波高潮,响应着下一波高潮。所以他的唱不仅具有结构的力量,而且本身就具有戏剧性,不断生成期待,以及期待的如约而至、意外而至的惊喜,形成另一种戏剧性和内在节奏。
李树建是豫剧界伟大的艺术家,作为河南豫剧老生李派的创始人,他一次又一次的带领著豫剧团走向国外,为豫剧文化走出国门,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其实这些年豫剧能够蓬勃发展,在美洲、欧洲封地也享誉盛名,与李树建老师的努力是脱不了关系的,李树建老师致力于宣传豫剧,组织多次国内豫剧巡演,积极参与国外各种曲艺比赛,将我国的豫剧戏曲文化推广到世界上,让我国的文化在世界占有一席之地。
李树建的唱腔绝对一流,这个毋庸置疑,他获得的奖项也是数不胜数,比如两次荣获戏曲界的最高奖项梅花奖,获得过上海白玉兰奖,香玉杯奖,首届中国豫剧节奖,两次获得文华表演奖等等。另外,他在国外演出也获得过不少奖项。
戏,是要求演的要象,要逼真,大不可装腔作势太过,太过则不成戏了。因为戏终究不是真情,稍装一下即可。如哭不可见泪,哈不可可腔。比如他唱程婴救孤中的失去金哥的一段哭戏,那过的超过三百六十度了,过到使人不敢再听!而他这板戏只所以受人称颂,那是不识戏之人的瞎捧而已,只因他的豫西调过门与唱调好听而已。
李树建的戏和金不换的一个模子。金不换的戏一生都在找牛得草老师的感觉。因为他越想模仿牛得草的声音,而越拿捏的过份。均为装腔作势的拿捏声调而失去了自我价值。
李树建老师同时也多次登上央视的戏曲舞台,为传播豫剧作出了很大的贡献,李树建老师同时也积极的推动豫剧的改革和创新,让河南戏曲走出中国,走向世界,做出了很大的努力。
豫剧电影豫剧搬上荧幕,对于豫剧而言,是一种新型的表演方式,也能加快豫剧的传播发展,比如60年代的豫剧电影《朝阳沟》就是如此,而在之后,很少有豫剧电影能广泛传播。
清风亭
李树建主演的电影《程婴救孤》和《清风亭》在全国传播,并分别获得第13、14届国家广电总局电影华表奖优秀戏曲片奖,推动了豫剧的影响,李树建塑造的程婴和张元秀形象可以说感人至深,唱哭了不少观众。
李树建对于豫剧的推广
李树建不仅是河南豫剧的代表人物和领军人物,还是河南豫剧院的院长,其多次将豫剧艺术带到北京、省外以及国外,加大了豫剧的影响力度。
程婴救孤》的故事跟《赵氏孤儿》相同,但是侧重点不一样,李树建的《程婴救孤》可谓是各个版本中经典中的经典,李树建扮演的程婴,真实生动的还原了程婴救孤的过程,展示出了程婴救孤内心的苦闷、纠结,以及隐忍十几年的艺术形象。
该剧也是中国第一部登上美国纽约百老汇剧院的剧目,豫剧也因此被世界称为中国歌剧。在豫剧的传播上面,李树建老师所做的贡献,可谓是开创先河,为豫剧界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