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最严重的疫情
我国历史上记载的瘟疫多不胜数,《中国古代疫情流行年表》辑录1840年以前就有826条记录,其中有不少疫情对我国政治经济和社会发展有过重要影响。三国时期的赤壁之战,曹操军队败于孙刘联军,背后其实有《三国演义》没有写的重要影响因素瘟疫。
《三国志》载:公(曹操)至赤壁,与备战,不利。于是大疫,吏士多死者,乃引军还。唐朝天宝十三年,李宓将兵七万击南诏,南诏坚壁清野,唐军粮尽,士卒罹瘴疫及饥死什七八,最终大败,不但留下了村南村北哭声哀,儿别爷娘夫别妻。
皆云前后征蛮者,千万人行无一回的惨痛记忆,并且成为安史之乱的导火索,令大唐王朝由盛转衰。在南宋后期抵抗蒙古军队的战争中,四川钓鱼城坚守达36年之久令世人震惊。当时蒙古军队发生瘟疫,《元史》记载在1259年蒙古大汗蒙哥亲征时,驻合州之钓鱼山军中大疫。
方议班师,这使南宋军民获得喘息时机,最后一直坚持到1279年。在明亡清兴之际,瘟疫的暴发也曾深刻影响历史进程。史载,1641—1643年北京连年大疫,《崇祯实录》称:京师大疫,死亡日以万计。疫情十分惨烈,甚至导致北京守城军队严重缺额,于是在李自成农民军进攻时一触即溃。
以上仅是一些历史重要关头中的典型事例。实际上在幅员广大的中华大地,不同流行规模的瘟疫可以说无岁不有,严重危害着民众的生命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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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对防疫有丰富的理论与经验,但是也存在着明显的瓶颈。
第一个瓶颈是缺乏组织性防疫。这是封建王朝统治的局限性决定的。有的统治者残忍无道,如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南征,遇到疫疾,大臣都要求退兵,他竟然说,这是“天命”,我只要征服四海,不用担心没有人民。有的统治者虽然提倡仁政,但所采取的一些防疫手段也只应用于朝廷官员。
在民间,每当瘟疫流行,地方政府与社会人士往往只能做一些临时性的收容、散药等工作,没有持续性。明代学者吕坤曾疾呼,每个州都应该拨出专款,用于培养医生和购置药材以应对疫灾。但在落后和纷乱的封建时代,这些呼吁根本无法实现。
另一个瓶颈是防护技术不足。虽然认识到疫病会传染,但无法根本性阻止。这种局限给古代防疫带来伦理难题,引起宋代学者的讨论。南宋经学家程迥看到有家属离弃染病的亲人,于是说疫病是天时不正引起的,不会人传人,要求人们留下来照顾病者。
朱熹则认为应该公开真相,让人们在了解的前提下去自主选择救护亲人。南宋教育家欧阳守道进一步指出,气接则病,气不接则不病也。但是古代条件下,如何令气不接”一直缺乏手段。吴又可虽然认识到夫物之可以制气者,药物也。
但也感慨受无形杂气为病,莫知何物之能制矣。受科学技术因素的制约,古人无法知道空气中有不同大小的病原颗粒,不能发明相应的隔离防护用具和有效消除病原。
参考资料来源:人民网-中国历史上的防疫斗争
先秦以前即有瘟疫,一般以巫术治疫,杂以医药。秦汉时期,对于疫情严重地区,《史记》中有“十月庚寅,蝗虫从东方来,蔽天。天下疫”的记载。这时已经出现了隔离集中治疗的办法。汉平帝曾下诏书:“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名医张仲景即主张防治为主,“上医治未病。”
魏晋南北朝时期,战乱频繁,每逢大战,必有大疫。三国时期,北方大疫,“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有人猜测,著名的建安七子中有五人死于传染病。
唐宋时期,瘟疫不绝于志书,史书中往往出现有如“贞观十年,关内、河东大疫”“江南频年多疾疫”的表述。这时期的治疗,以中医药为主,多进行隔离治疗。
金元之际鼠疫大行,影响历史深远。有人研究后粗略估计,当时全国近五分之一的人口死亡,多达2570万人。
自新航路开辟后,世界成为一个整体,随着交通的便利、贸易的往来和人员的流动,越来越多的疫病在全球范围传播。
明代疫病更为频繁,约有上千次以上,且死亡数量巨大。嘉靖、万历年间,北京经常发生大疫情,“京师饥且疫。”崇祯年间华北山西发生鼠疫,病者吐痰血即死,惨绝人寰,乃至“虽亲友不敢问吊,有阖门死绝无人收葬者。”崇祯十六年疫情更是严重,至“死者数百万。”至李自成攻打北京之前,北京城已被鼠疫折磨了一年左右,以至于有人将明代灭亡和鼠疫联系起来。
清代疫情频发,且有外国人传染的新病情。据伍连德研究,鸦片战争暴发道光二十年“(霍乱)藉英兵及印兵传入,波及北京。”1910年清末东北发生大鼠疫,这次鼠疫死亡人数超过六万,相当于东北1400万人的0.4%左右。这一次的鼠疫,从呼吸道感染症状严重的情况判断,极有可能是通过飞沫,在人与人之间进行呼吸传播。伍连德派士兵挨家挨户搜寻感染者,一旦发现马上送到医院,按重症、轻症、疑似进行分级处理,避免交叉管理。政府也从长春调集1160名士兵,对哈尔滨疫区进行严格的封锁和交通管制。最终控制了疫情的蔓延。
1918年,中国曾经暴发过一次严重的肺鼠疫,此次鼠疫传染性极强,疫情波及内蒙、山西、河北、山东、安徽、南京。据记载,从口外归来的感染者,出现头痛、发热、咳嗽等症状后,轻者三、五日,重者不过二十四小时,即吐血而死,死亡14600余人。当时的山西地方政府发挥了积极作用,官方与民间良性互动,以较快的速度控制了疫情。
1932年陕西的霍乱几乎遍布全国,据粗略统计,共有23个省市、306个城市出现疫情。有的县有三分之二的人染病死去。据《陕西省志·人口志》,此次霍乱传染了60个县,患病人数有50万,死亡人数约20万,死亡率在40%左右。
抗战时期的根据地也发生了大的疫情,其中发病最多、流行最广、危害最大的传染病是疟疾。1942年3月11日的《晋察冀日报》写道:“病人之多,病祸之延续与反复,死亡率之大,可以说是百余年来所未有的”。有人估算,抗战期间,晋察冀边区人民发病数为4000余万人,死亡为240余万人。对传染性和流行性较为严重的传染病,如疟疾、痢疾、回归热、伤寒等,根据地组建了各种医疗组和卫生防疫队进行了重点防治。并加紧各种防疫药品和药材等的生产,帮助各级政权训练卫生防疫人员,协助地方卫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