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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于2017-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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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音乐是心灵的回响,是脆弱情感的共鸣,那么,用文字来描写音乐则多少有了些隐私的意味。在《音乐笔记》这本书中,作家肖复兴把音乐作为线谱,拨动着心弦,描写了他多年来藏匿于胸的对音乐的那份质朴的亲密情感:音乐在这个世界上,是和我们的人生最为自然地融和在一起的,可以说在所有艺术门类中,只有音乐与我们每人联系着。从我们刚刚出生不久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听母亲的嘴里哼出的催眠曲开始,音乐就渗透进我们的生命之中,伴随着我们生命的每时每刻,如影相随,无所不能,无处不在。有时,我会想起小时候最初学会笛子、二胡简单乐器时的激动,想那时梦想小提琴而终于与小提琴失之交臂的感伤。也会偶尔想起年轻的时候常会用嘴吹出一些莫名其妙而自己认为美妙无比的乐曲,而且常常是随着那些乐曲马上从心中涌出和曲子相配的诗句,自己为自己编着一首又一首的歌曲(尤其是北大荒的时候,一个人走在风雪漫天的旷野,可以肆无忌惮地吼唱)。只是那些曲子转瞬即忘,随风而逝,只剩下了形销骨立的诗句,像是风吹落花叶瘦削的枝干,没有了一点水分,心里面常会涌出不懂音乐的遗憾和怅惘。我永远难以忘记,10年前的初冬,我回老家为母亲下葬,当黄土开始掩埋那只包融着母亲骨灰盒的简单的棺椁的时候,突然响起乡亲们的歌哭声,让我感到震憾。那是从心底里迸发出来的最原始的音乐,在冀中平原收割完庄稼后赤裸的土地上空回荡,一直飘散消失在远方在风中摆动的白杨树枝干后面。还能有什么比这歌哭声更能表达此时此刻的感情呢?
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常常会涌起回答心灵的神妙乐曲,都会有奇音妙乐的潜流淌到心田深处的动人感受。只要人还存在情感,音乐便永不消失。高山流水也好,响遏行云也罢,在本质上,音乐是没有古今雅俗之分的,风兮、雅兮、颂兮,贝氏、莫氏、肖氏,无非一个“和”字,是静夜中陪伴心情的朗月,是落寞中独享忧愁的长风。正如肖复兴在书的序言中所写:“我们常常引用圣桑的那句名言‘音乐始于词尽之处’的后面,还有着这样的话:‘音乐能说出非语言所能表达出的东西,它使我们发现我们自身最神秘的深奥之处;它能传达出任何词不能表达的那些印象和“心灵状态”。’”……肖复兴对音乐的热爱是对流逝情感的渴望与召唤,是对苦涩心灵的纪念与抚慰。
正因为如此,他把自己10年来所有的情感隐秘都献给了这本书,与那些“音乐印象”同喜共悲,同欢共乐。而且,这些情感都是隐私的,无关人事,无关今昔,只为那一往情深的热爱。肖复兴是知名的作家,在小说和报告文学的领域中颇有建树,而10年来对音乐盎然成趣,如痴如迷,并因此为广大读者留下了这诠释音乐——心灵的书,对于诸多追求趣味的读者而言,也是一件幸事。世上的趣味很多,山上之色,水中之味,花中之光,不一而足,精舍、美婢、鲜衣、美食、花鸟、古董……是人生品位,也是人生知趣,其中,音乐是最清洁通透的,它寄意玄虚,脱迹绝尘,无桎无梏,无欲无求。作家肖复兴于不惑之后而固执地沉沦于此,便有了某种特别的意味。
对于音乐,肖复兴远谈不上是专家,他寻找贝多芬,聆听肖邦,感受莫扎特,梦想格里格,走近威尔第;他也怀念罗大佑,理解蔡琴和崔健……从中,我们可以发现,他的那些“音乐印象”都是沉淀经年的岁月,是对怀想的留连,是对真诚执著的遥望,是对往昔的一声悠长的叹息。如他在书中所写:“那晚的夜色真好,好像真的滤掉了许多喧嚣和燥热,好像真的充满着几分宁静和沉思,好像真的在路的远方、在夜在深处有着亲切的呼唤和等待……是因为有这美妙的琴声,像空气像花香一样弥散在夜色之中……”是的,这音乐已如夜色一般潜入了我们的心灵,我们的心沉醉了,正与音乐拥抱着、融合着……
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常常会涌起回答心灵的神妙乐曲,都会有奇音妙乐的潜流淌到心田深处的动人感受。只要人还存在情感,音乐便永不消失。高山流水也好,响遏行云也罢,在本质上,音乐是没有古今雅俗之分的,风兮、雅兮、颂兮,贝氏、莫氏、肖氏,无非一个“和”字,是静夜中陪伴心情的朗月,是落寞中独享忧愁的长风。正如肖复兴在书的序言中所写:“我们常常引用圣桑的那句名言‘音乐始于词尽之处’的后面,还有着这样的话:‘音乐能说出非语言所能表达出的东西,它使我们发现我们自身最神秘的深奥之处;它能传达出任何词不能表达的那些印象和“心灵状态”。’”……肖复兴对音乐的热爱是对流逝情感的渴望与召唤,是对苦涩心灵的纪念与抚慰。
正因为如此,他把自己10年来所有的情感隐秘都献给了这本书,与那些“音乐印象”同喜共悲,同欢共乐。而且,这些情感都是隐私的,无关人事,无关今昔,只为那一往情深的热爱。肖复兴是知名的作家,在小说和报告文学的领域中颇有建树,而10年来对音乐盎然成趣,如痴如迷,并因此为广大读者留下了这诠释音乐——心灵的书,对于诸多追求趣味的读者而言,也是一件幸事。世上的趣味很多,山上之色,水中之味,花中之光,不一而足,精舍、美婢、鲜衣、美食、花鸟、古董……是人生品位,也是人生知趣,其中,音乐是最清洁通透的,它寄意玄虚,脱迹绝尘,无桎无梏,无欲无求。作家肖复兴于不惑之后而固执地沉沦于此,便有了某种特别的意味。
对于音乐,肖复兴远谈不上是专家,他寻找贝多芬,聆听肖邦,感受莫扎特,梦想格里格,走近威尔第;他也怀念罗大佑,理解蔡琴和崔健……从中,我们可以发现,他的那些“音乐印象”都是沉淀经年的岁月,是对怀想的留连,是对真诚执著的遥望,是对往昔的一声悠长的叹息。如他在书中所写:“那晚的夜色真好,好像真的滤掉了许多喧嚣和燥热,好像真的充满着几分宁静和沉思,好像真的在路的远方、在夜在深处有着亲切的呼唤和等待……是因为有这美妙的琴声,像空气像花香一样弥散在夜色之中……”是的,这音乐已如夜色一般潜入了我们的心灵,我们的心沉醉了,正与音乐拥抱着、融合着……
2013-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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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岭山里多少年了,从来没有注意到雨是这样来的。最早听到雨的声音,并不是文人们常描写的那样,什么开始是沙沙沙的,然后哗哗地大响了。什么暴雨如注,倾盆大雨,雨象是泼下来似的。一直以来,对于这样的描写,我都是疑惑的,山中的雨是这样的吗?那是城市中的雨,是拥挤的街筒子里的雨。那雨也是不成其为雨的。那是城市的下水道管子里肮脏的下水的涌动声,其后必定带着更加肮脏的感受和浊流。城市里的一场雨过之后,所见必定是一片狼籍,不知道雨对城市到底带来多少生气。多少年在山中匆匆地赶路,总是有无数个下一个站口象有着惊天的大事一定在等着,必须限时限分地赶到,这次却毫无理由地在山中停留下来,便更加地奇妙地遇上这场真正的森林中的雨了。这户在秦岭的老林子深处,几十里不靠村不靠店,靠着种药材发家的人家,在我们到来之后,以山野间的大酒大肉,将我们一群人灌得横七竖八,躺在散发着强烈的烟火味的板床上,时间陷入沉寂,屋子外面除了偶尔的鸡叫狗咬声外,一无声息。我以为自己一定是要在这老林子深处昏睡个三天三夜,然后回到城里,胡吹出个醉拔垂杨柳或单手搏虎的传奇的,而我却意外地清醒着,隔壁伙伴们的鼾声已然如雷,梦中还在和主人划拳,吆五喝六地吵吵着。四周静得连我自己因了酒而加快的心跳都是听得清楚的:雨,正是在这样的时候来了!我分明是灵魂出了窍了,一个身影,醉醉地晃荡着,也或一丝不挂地,扒开农家的柴门,向林子深处走去。雨是以一群林妖的样子来的,在密集而又稀疏的林棵子间,她们象一群从未见过外人的山里妹子、娃儿,扒开树枝、高大剑叶草,或硕大无朋的芋叶,开始是彼此交流着新奇的眼神,然后是窃窃私语,再后来就放开了,声音渐渐大起来,似乎在一一评点她们刚刚看到的陌生人,其间夹杂着嘲笑声,无疑问的,我们中间的某一位,其尊容一定是惊着她们了。也或是我的不雅?赤身裸体地出现在林子中,是个痴憨的野人罢?可这野人又如此肤色细嫩,两头尖中间圆,形体古怪得这林子里可从未见过。我似乎因此而羞急万分,灵魂回收,急急躲进自己的皮囊,喘息半定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依然是在柴床上的:而雨已然在农家的窗外剧烈的敲打着了!我得理一理,这雨到底是怎么来的。似乎从小林妖们扒开树枝向林子深处窥探之时,那雨就是象小披风一样在她们身后飘扬着了,也或就是她们长而黑的头发,在林间随了小风飘起,刷刷地打着树枝树叶,那便是雨呵!是了,一定是的,林妖们的长发,纷纷扬起,随了它们主人的跑动而上下翻飞,一路上抽打着林中的植物、山石,越跑越快,抽打的幅度也越来越大,甚至可以听到植物的惊叫声,老树的感慨声,山石被雨水浸入饱胀之后,纹理的错动声。林子间被地蕨类植物覆满的大大小小的通道,水份已然浸透了,那些林妖们的脚步,奔跑在这些积水中,发出巨大的噼叭声,水花四溅,在我倾听的有些片段,那些水花是缓慢地溅起,缓慢地升高,长久而缓慢地在半空中移动,非常好看,这样的时候,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那些水花在空中聚合、破碎,再次聚合到一起,形成更大有水花,然后想象回到现实,巨大的水花散落到地上,并很快地又一次溅起。这是八月秦岭山中的一场经常可见的大雨,浩大,澎湃,声张,势足,当大团大团的雾气从可以想见的林子深处,那些老树的丛中,以及喜欢招风的山岬口,就是两坐山的结合部,水浪一般涌过来,并从农家的半开的窗户涌进屋内,我闻到水雾中强烈的甜腥味儿,它们是一年生草本植物枝节脱落处流出来的浓烈的甜腥味儿,有点象林中人家自酿的米酒,原生的老林子间的味道:由此,我的想象可以轻松地越过这间半明半暗的农家屋子,升上巨大的雨幕之上,全部的森林都在我的身下,我是以俯视的姿态看到雨中的森林的,大片大片的树木,它们密集的在夏天正在扩大、厚实、沉郁的叶子,在大雨中翻白,那样的气势,没到过森林的人,是绝对想象不出的,它们以集体的激动的姿态,在雨中翻滚,一浪过去,现出阳面,那是纯正的翠绿,一浪过来,现出阴面,那是如雪的洁白,有些时候,我把这些叶片的动作,想象成一架巨大钢琴的黑白相间的琴键或上下滑落的簧片,雨敲打着森林,森林敲打着倾听它的人,而就在大雨、森林、倾听者三位一体地融合着这八月里一场浩大的戏剧里的抒情场面时,第四者出现了!它似乎一直在等待这场浩雨的到来的,它是躲在山林后面,山石后面,或者那些老树的浓荫下面,冷眼地看着雨的上场,看着雨中活动、变幻的一切,同时,它也是在积攒着一股强悍的最后上场的力量的,终于,就在雨雾、雨声、雨的箭簇、雨中植物大口喘息、雨中人心跳澎湃等等纽结得密不透风、欲生欲死着,等待一双巨大的手撕开天地间一道裂口之时,它上场了!那就是山溪、河流、林下临时冲出的水沟,它们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从等待的战阵后面冲决而出,呼啸着发出摄人的呐喊声,那声音是以声浪的形式,回荡在森林上空的,准确地说,是从大大小小的山涧里,沟道里,河岸里,甚至在森林密集的叶片的深处,蜂拥面出,吹响尖锐的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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