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都是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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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傲慢
“滚一边去！”星爸爸狠狠地吼了小星一句，吓得小星瑟缩到墙角，拿怯懦的眼神看着星爸爸。
星爸爸摇摇晃晃地挪到沙发跟前，踢了地上的小凳子一脚，歪倒在了沙发上。酒瓶子在星爸爸手里晃了晃，居然没有掉到地上，依然被星爸爸稳稳地抓在手里。
小星缩在墙角看星爸爸歪倒在沙发上，赶忙从客厅跑到自己的小房间，快速地把房门关上，插上插销。
小星走到床边，从床垫下面摸出了一张照派闷片捧在手里仔细地端详着，看着看着眼泪就扑簌簌掉下来了。
照片上，一座漂亮的旋转木马前面，站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她穿着碎花白裙，怀里抱着一个可爱的男孩。男孩手里拿着粉色的棉花糖，满脸快活地偎依在女人怀里，女人微笑着看着镜头。
照片里的女人，是小星的妈妈；怀中的男孩，就是小星自己。小星记得，这张照片是他六岁生日那天，妈妈抱着他去游乐园玩。从旋转木马上下来，妈妈给小星买了粉色的棉花糖，小星美美地舔了一口，甜到了心里。后来，小星妈妈抱着小星，拍下了这张合影。
有妈妈的日子，小星是幸福的。
那时，他每天都穿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总运羡猜是跟在妈妈身后，一边叫着“妈妈妈妈”，一边咯咯笑着。
爸爸出现的时候，小星怕旁型极了。
那时，星爸爸喝了酒就会莫名其妙地发火，就会没由来地揍他。还好有妈妈在，小星总能躲在妈妈身后，躲开爸爸劈头盖脸的拳打脚踢。当然，这些拳打脚踢，都落在了妈妈的身上。
等星爸爸离开，小星趴在妈妈怀里，抚摸妈妈面颊上的伤痕，心里满满的委屈都化成了眼泪，打湿了妈妈的衣服。
“小星不怕！小星不怕！”妈妈眼里充盈着泪水，嘴里不住地安慰着，哄着小星入睡。午夜梦回，小星被噩梦惊醒，赶忙抹黑去寻找妈妈的胳膊，死命地拽着妈妈的胳膊，再次放心地睡去。
小星特别依恋他的妈妈。
但是，小星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妈妈不见了。
那天，小星像往常一样回家，拿钥匙打开房门。家里没有人，小星看到了餐桌上已经做好的饭菜，有他最爱吃的糖醋排骨。饿极了，顾不得考虑妈妈去了哪里，小星独自坐到饭桌前吃了起来。
吃完饭，小星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写作业。突然，小星听到一阵开门声，他急忙起身跑到门口，唤了一声：“妈妈！”
“你妈？你妈跑了！”星爸爸喝得烂醉，说话有些大舌头，“兔崽子，就惦记你妈！现在怎么样？她跑了！她跑了！哈哈——”
小星一听这话，眼泪瞬间从眼眶里涌出来，他不能理解爸爸嘴里的“跑了”是什么意思。他冲到星爸爸面前推他：“你骗人，你骗人！”那一刻，小星使尽了全部力气，想把星爸爸和这个坏消息一起推出门去。
“兔崽子！”星爸爸感觉到了小星爆发的怒意，一下子火了，“你妈不要你了！你冲老子撒什么气？”说着，他踹了小星一脚，把小星踹倒在地。
“哇！——”小星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裂开嘴哭了起来。
星爸爸看小星哭喊，更生气了，一把提溜起小星，瞅着小星的屁股就是一顿巴掌，疼得小星差点哭背过气去。
星爸爸扔下小星，拿食指指着小星说：“你再哭试试，看我不揍死你！”
小星闭了嘴，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但眼睛里的泪却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那一夜，小星尝到了自有生以来最惨重的一次毒打。他终于知道，每次妈妈护着他的时候，在经历怎样的痛苦；他也终于理解，妈妈为什么会突然不告而别，他多么想跟妈妈一起走呀！
那一夜，小星抱着他与妈妈的合影入睡了。
自那日以后，小星的床下多了个铁质的饼干盒子，里面塞满了小星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零花钱。
自那日以后，小星在家里总是战战兢兢的，小心翼翼地吃饭、上厕所，尽量不发出大的动静。
自那日以后，小星一看到醉酒回家的星爸爸，总是悄悄躲起来，或在自己的房间大气不敢出，或在小区的花园子里徘徊，一直要等到深夜，估摸着星爸爸睡熟了才敢回家。
星爸爸呢，除了定期不定期甩点零花钱给小星，基本上没怎么关心小星的学习和生活，任由其自由生长。凡有醉酒的时候，星爸爸就找各种理由虐打小星，小星也在一次次“战斗”中，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
小学毕业考试前夕，十二岁生日那天，小星想妈妈了。
那天，小星早早地起床，悄悄地趴在床下，把饼干盒子里的钱都拿了出来，细细数了数盒子里的钱，有三百多了。
小星把这些钱和那张与妈妈的合影一起装到书包里，像往常一样出门了。
小星要在十二岁生日这天送给自己一份生日礼物——他要去找妈妈。
小星坐公交车到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去C市的票——C市，是星爸爸与朋友聊天时提到的，说是小星妈妈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当小星买了火车票，坐在火车站等车的时候，学校班主任老师因为小星没有按时到校上课，打电话给星爸爸。
星爸爸接到电话，非常诧异，没有想到平时看着唯唯诺诺的儿子小星，居然学会逃学了！星爸爸气愤难当，赶紧给自己的亲朋好友打电话，请求帮忙一起寻找小星的下落。
下午六点左右，一个朋友打来电话，说找到了小星的位置，在火车站。
星爸爸火急火燎地赶到火车站，跟朋友过去，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背着书包，系着红领巾的儿子小星——他正满脸木讷地看着来来往往的旅客。
星爸爸疾步上前，一把揪起小星的衣领，瞅着小星的后背，就要打下去。朋友见状，赶忙拉住星爸爸，劝星爸爸好好跟孩子说，不用动手。
星爸爸压了压火气，拽着小星的手回家去了。
星爸爸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惦记着，回家后要狠狠地揍小星一顿，免得他再次逃学。
没想到，他们刚进家门，一听到防盗门关闭的声音，小星立马抱着头缩在角落里。星爸爸看小星这个举动，突然心头一紧，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小星忐忑不安地等着、等着……
半晌，星爸爸吼了小星一句：“滚回房间去！再逃学我揍死你！”
小星的生日，就这样过去了。
毕业考试，小星考得不好。
小星去了郊区一所寄宿制中学上学，他远远地逃离了这带给他阴郁的家。在校的一年里，只要可以不回家，小星就一定待在学校里；除了要学费和生活费，小星从不会给星爸爸多打一个电话。
暑假到了，小星必须回家了。其他同学都高高兴兴地收拾东西，欢天喜地地谈论回家后去跟爸妈到哪里玩。小星却提不起精神，他不知道回去要怎么面对星爸爸。
回到家中，星爸爸不在家。小星长舒了口气，给自己搞了点吃的，就坐到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咚！”星爸爸重重地推开了房门，满身酒气地走进了房间。
“吆！这不是我们的星星嘛！怎么舍得回家了？”星爸爸一看到小星，眼睛亮了一下。
小星看都不敢看星爸爸一眼，直接从沙发上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星爸爸堵住小星，一把抓住了小星的衣领：“兔崽子！见到你爸当没看见吗？”
小星低着头半天不啃气。
“说话呀！”看小星那不啃气的样子，星爸爸的怒意从心底涌上来，他抬手准备打小星一巴掌，却不想手腕突然吃疼，一看，是被小星抓住了手腕，阻止了向下的力道。
“翅膀硬了！”星爸爸恼了，没想到小星出去学习一年，回来敢挡他的手了。他加重了力道，妄图把这一巴掌批下来。
小星一咬牙，直接把抓住的手腕推出去，把星爸爸直接推倒在地，然后快速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哎吆！”星爸爸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来。
小星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到了星爸爸的呻吟，猜他是装的，不想搭理他。
但是，呻吟声持续着，撞击着小星的心，他嚯得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星爸爸躺倒在地，捂着肚子不停地呻吟着，双眼紧闭、双眉紧簇，整个人看起来都很不好。
“爸！爸！”小星急切地喊了几声，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连忙拨打了120，把星爸爸送到医院。
星爸爸被送往医院急救，医生诊断星爸爸是得了酒精性脂肪肝，需要住院治疗。
小星跑前跑后地办理住院手续，又细心地照顾星爸爸，为星爸爸喂饭喂水，日夜不休地陪在星爸爸床前。
星爸爸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想想自己这些年对孩子的亏欠，他就觉得自己很混蛋。懊悔的情绪包裹在他心里，星爸爸看小星的眼神温柔了许多，乖巧地听从小星对他发出的全部指令，就像他一直以来对小星发号施令，看到小星听从他一样。
小星呢，自从看到医护人员赶到他家，抬起星爸爸离开他家的那一瞬，他就意识到，星爸爸是他的亲人，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失去星爸爸。小星的心里，也在那一瞬间原谅了星爸爸，放下了他内心深处对星爸爸的所以怨恨。原来，亲情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一个月后，星爸爸出院了。
（完）
“滚一边去！”星爸爸狠狠地吼了小星一句，吓得小星瑟缩到墙角，拿怯懦的眼神看着星爸爸。
星爸爸摇摇晃晃地挪到沙发跟前，踢了地上的小凳子一脚，歪倒在了沙发上。酒瓶子在星爸爸手里晃了晃，居然没有掉到地上，依然被星爸爸稳稳地抓在手里。
小星缩在墙角看星爸爸歪倒在沙发上，赶忙从客厅跑到自己的小房间，快速地把房门关上，插上插销。
小星走到床边，从床垫下面摸出了一张照派闷片捧在手里仔细地端详着，看着看着眼泪就扑簌簌掉下来了。
照片上，一座漂亮的旋转木马前面，站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她穿着碎花白裙，怀里抱着一个可爱的男孩。男孩手里拿着粉色的棉花糖，满脸快活地偎依在女人怀里，女人微笑着看着镜头。
照片里的女人，是小星的妈妈；怀中的男孩，就是小星自己。小星记得，这张照片是他六岁生日那天，妈妈抱着他去游乐园玩。从旋转木马上下来，妈妈给小星买了粉色的棉花糖，小星美美地舔了一口，甜到了心里。后来，小星妈妈抱着小星，拍下了这张合影。
有妈妈的日子，小星是幸福的。
那时，他每天都穿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总运羡猜是跟在妈妈身后，一边叫着“妈妈妈妈”，一边咯咯笑着。
爸爸出现的时候，小星怕旁型极了。
那时，星爸爸喝了酒就会莫名其妙地发火，就会没由来地揍他。还好有妈妈在，小星总能躲在妈妈身后，躲开爸爸劈头盖脸的拳打脚踢。当然，这些拳打脚踢，都落在了妈妈的身上。
等星爸爸离开，小星趴在妈妈怀里，抚摸妈妈面颊上的伤痕，心里满满的委屈都化成了眼泪，打湿了妈妈的衣服。
“小星不怕！小星不怕！”妈妈眼里充盈着泪水，嘴里不住地安慰着，哄着小星入睡。午夜梦回，小星被噩梦惊醒，赶忙抹黑去寻找妈妈的胳膊，死命地拽着妈妈的胳膊，再次放心地睡去。
小星特别依恋他的妈妈。
但是，小星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妈妈不见了。
那天，小星像往常一样回家，拿钥匙打开房门。家里没有人，小星看到了餐桌上已经做好的饭菜，有他最爱吃的糖醋排骨。饿极了，顾不得考虑妈妈去了哪里，小星独自坐到饭桌前吃了起来。
吃完饭，小星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写作业。突然，小星听到一阵开门声，他急忙起身跑到门口，唤了一声：“妈妈！”
“你妈？你妈跑了！”星爸爸喝得烂醉，说话有些大舌头，“兔崽子，就惦记你妈！现在怎么样？她跑了！她跑了！哈哈——”
小星一听这话，眼泪瞬间从眼眶里涌出来，他不能理解爸爸嘴里的“跑了”是什么意思。他冲到星爸爸面前推他：“你骗人，你骗人！”那一刻，小星使尽了全部力气，想把星爸爸和这个坏消息一起推出门去。
“兔崽子！”星爸爸感觉到了小星爆发的怒意，一下子火了，“你妈不要你了！你冲老子撒什么气？”说着，他踹了小星一脚，把小星踹倒在地。
“哇！——”小星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裂开嘴哭了起来。
星爸爸看小星哭喊，更生气了，一把提溜起小星，瞅着小星的屁股就是一顿巴掌，疼得小星差点哭背过气去。
星爸爸扔下小星，拿食指指着小星说：“你再哭试试，看我不揍死你！”
小星闭了嘴，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但眼睛里的泪却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那一夜，小星尝到了自有生以来最惨重的一次毒打。他终于知道，每次妈妈护着他的时候，在经历怎样的痛苦；他也终于理解，妈妈为什么会突然不告而别，他多么想跟妈妈一起走呀！
那一夜，小星抱着他与妈妈的合影入睡了。
自那日以后，小星的床下多了个铁质的饼干盒子，里面塞满了小星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零花钱。
自那日以后，小星在家里总是战战兢兢的，小心翼翼地吃饭、上厕所，尽量不发出大的动静。
自那日以后，小星一看到醉酒回家的星爸爸，总是悄悄躲起来，或在自己的房间大气不敢出，或在小区的花园子里徘徊，一直要等到深夜，估摸着星爸爸睡熟了才敢回家。
星爸爸呢，除了定期不定期甩点零花钱给小星，基本上没怎么关心小星的学习和生活，任由其自由生长。凡有醉酒的时候，星爸爸就找各种理由虐打小星，小星也在一次次“战斗”中，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
小学毕业考试前夕，十二岁生日那天，小星想妈妈了。
那天，小星早早地起床，悄悄地趴在床下，把饼干盒子里的钱都拿了出来，细细数了数盒子里的钱，有三百多了。
小星把这些钱和那张与妈妈的合影一起装到书包里，像往常一样出门了。
小星要在十二岁生日这天送给自己一份生日礼物——他要去找妈妈。
小星坐公交车到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去C市的票——C市，是星爸爸与朋友聊天时提到的，说是小星妈妈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当小星买了火车票，坐在火车站等车的时候，学校班主任老师因为小星没有按时到校上课，打电话给星爸爸。
星爸爸接到电话，非常诧异，没有想到平时看着唯唯诺诺的儿子小星，居然学会逃学了！星爸爸气愤难当，赶紧给自己的亲朋好友打电话，请求帮忙一起寻找小星的下落。
下午六点左右，一个朋友打来电话，说找到了小星的位置，在火车站。
星爸爸火急火燎地赶到火车站，跟朋友过去，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背着书包，系着红领巾的儿子小星——他正满脸木讷地看着来来往往的旅客。
星爸爸疾步上前，一把揪起小星的衣领，瞅着小星的后背，就要打下去。朋友见状，赶忙拉住星爸爸，劝星爸爸好好跟孩子说，不用动手。
星爸爸压了压火气，拽着小星的手回家去了。
星爸爸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惦记着，回家后要狠狠地揍小星一顿，免得他再次逃学。
没想到，他们刚进家门，一听到防盗门关闭的声音，小星立马抱着头缩在角落里。星爸爸看小星这个举动，突然心头一紧，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小星忐忑不安地等着、等着……
半晌，星爸爸吼了小星一句：“滚回房间去！再逃学我揍死你！”
小星的生日，就这样过去了。
毕业考试，小星考得不好。
小星去了郊区一所寄宿制中学上学，他远远地逃离了这带给他阴郁的家。在校的一年里，只要可以不回家，小星就一定待在学校里；除了要学费和生活费，小星从不会给星爸爸多打一个电话。
暑假到了，小星必须回家了。其他同学都高高兴兴地收拾东西，欢天喜地地谈论回家后去跟爸妈到哪里玩。小星却提不起精神，他不知道回去要怎么面对星爸爸。
回到家中，星爸爸不在家。小星长舒了口气，给自己搞了点吃的，就坐到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咚！”星爸爸重重地推开了房门，满身酒气地走进了房间。
“吆！这不是我们的星星嘛！怎么舍得回家了？”星爸爸一看到小星，眼睛亮了一下。
小星看都不敢看星爸爸一眼，直接从沙发上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星爸爸堵住小星，一把抓住了小星的衣领：“兔崽子！见到你爸当没看见吗？”
小星低着头半天不啃气。
“说话呀！”看小星那不啃气的样子，星爸爸的怒意从心底涌上来，他抬手准备打小星一巴掌，却不想手腕突然吃疼，一看，是被小星抓住了手腕，阻止了向下的力道。
“翅膀硬了！”星爸爸恼了，没想到小星出去学习一年，回来敢挡他的手了。他加重了力道，妄图把这一巴掌批下来。
小星一咬牙，直接把抓住的手腕推出去，把星爸爸直接推倒在地，然后快速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哎吆！”星爸爸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来。
小星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到了星爸爸的呻吟，猜他是装的，不想搭理他。
但是，呻吟声持续着，撞击着小星的心，他嚯得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星爸爸躺倒在地，捂着肚子不停地呻吟着，双眼紧闭、双眉紧簇，整个人看起来都很不好。
“爸！爸！”小星急切地喊了几声，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连忙拨打了120，把星爸爸送到医院。
星爸爸被送往医院急救，医生诊断星爸爸是得了酒精性脂肪肝，需要住院治疗。
小星跑前跑后地办理住院手续，又细心地照顾星爸爸，为星爸爸喂饭喂水，日夜不休地陪在星爸爸床前。
星爸爸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想想自己这些年对孩子的亏欠，他就觉得自己很混蛋。懊悔的情绪包裹在他心里，星爸爸看小星的眼神温柔了许多，乖巧地听从小星对他发出的全部指令，就像他一直以来对小星发号施令，看到小星听从他一样。
小星呢，自从看到医护人员赶到他家，抬起星爸爸离开他家的那一瞬，他就意识到，星爸爸是他的亲人，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失去星爸爸。小星的心里，也在那一瞬间原谅了星爸爸，放下了他内心深处对星爸爸的所以怨恨。原来，亲情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一个月后，星爸爸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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