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女词人李清照的生平介绍
导语:李清照,号易安居士,汉族,山东省济南章丘人。宋代(南北宋之交)女词人,婉约词派代表,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称。
作者生平:
家世
李清照出生于一个爱好文学艺术的士大夫的家庭。父亲李格非是济南历下人,进士出身,苏轼的学生,官至提点刑狱、礼部员外郎。藏书甚富,善属文,工于词章。现存于曲阜孔林思堂之东斋的北墙南起第一方石碣刻,上面写有:“提点刑狱、历下李格非,崇宁元年(1102年)正月二十八日率褐、过、迥、逅、远、迈,恭拜林冢下。”母亲是状元王拱宸的孙女,很有文学修养。
颠离漂泊
宋钦宗靖康二年、高宗建炎元年(1127年),李清照44岁。金人大举南侵,俘获宋徽宗、钦宗父子北去,史称“靖康之变”,北宋朝廷崩溃。五月,康王赵构即位于南京应天府(今河南商丘),改元建炎,是为高宗,南宋开始。是年三月赵明诚因母亲死于江宁(今南京市),南下奔丧。八月,起知江宁府,兼江东经制副使。北方局势愈来愈紧张,李清照着手整理遴选收藏准备南下:“既长物不能尽载,乃先去书之重大印本者,又去画之多幅者,又去古器之无款识者。后又去书之监本者,画之平常者,器之重大者。 凡屡减去, 尚载书十五车,至东海,连舻渡淮,又渡江,至建康。” (《金石录后序》)十二月,青州兵变,杀郡守曾孝序,青州剩余书册被焚。(李清照在《金石录后序》中曾这样记载此事:“青州故第,尚锁书册用屋十余间,期明年再具舟载之。十二月,金人陷青州。”此处文字当因在传抄中或夺或衍而臻误。史实应为“青州兵变”。)
当李清照押运15车书籍器物,行至镇江时,正遇张遇陷镇江府,镇江守臣钱伯言弃城而去(《续资治通鉴》卷一0一),而李清照却以其大智大勇在兵荒马乱中将这批稀世之宝,于建炎二年(1128年)春押抵江宁府。
主要作品:
李清照的文集在当时就曾刻印行世。《直斋书录解题》载《漱玉集》1卷,“别本”分5卷。黄升《花庵词选》称有《漱玉词》3卷。《宋史·艺文志》载有《易安居士文集》7卷、《易安词》6卷。都久已不传。现存的诗文及词集是后人所辑。四印斋本有《漱玉词》1卷,李文编的《漱玉集》5卷,辑录的作品最多。但其中所收词多有赝品。近人赵万里《校辑宋金元人词》中的《漱玉词》收有60首。今人孔凡礼《全宋词补遗》中有新发现的李清照词。王仲闻有《李清照集校注》,人民文学出版社排印本。
历代评价:
胡适:李易安乃是宋代的一个女文豪,名清照,号易安居干。……李清照少年时即负文学的盛名,她的词更是传诵一时的。她的词可惜现存的不多,(有王氏四印斋刻本),但我们知道她是最会做白话词的。例如:《一剪梅》(略),《添字采桑子·芭蕉》(略),最有名的自然是他的《声声慢》(略),这种白话词真是绝妙的`文学,怪不得她在当日影响了许多人。李清照虽生于北宋,到南渡时,她已是50岁的老妇人了。但她对于北宋的大词家,二晏、欧阳、苏、秦、黄一一都表示不满意。(《国语文学史》))
吕思勉:北宋女词人,则有李易安。……夫妇皆擅学问,长诗文,精金石,诚一代之才媛也。易安诗笔稍弱,词则极婉秀,且亦妙解音律,所作词,无一字不协律者,实倚声之正宗,非徒以闺阁见称也。(《宋代文学》)
胡怀琛:在北宋末再有一个著名的女词人名叫李清照,她的《漱玉词》,在文学界里是极有名的。她的佳句“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尤为人所称道。(《中国文学史概要》)
罗根泽:词是文学,也是音乐……女词人李易安《论词》,都是偏于以音乐的观点立论,虽然也不忽视文学。(《中国文学批评史》)
容肇祖:李清照是中国文学史上一个最有天才的女子,她论词对于北宋诸大家,多有不满,可见她的眼光之锐敏。她的词在当日很受人崇敬,如辛弃疾有时自称“效李易安体”。可见她的影响;(《中国文学史大纲》)
刘大杰:李清照是南渡前后的女词人,是中国古典文学史上有崇高地位的天才女作家。她是遵守着词的一切规律而创作的。她一面重视音律,精炼字句;同时,她的词富于真实的性情与生活的表现。她生逢国变、家破人亡,她的笔下,虽没有直接反映现实,但我们要知道她丈夫的死,她的流浪贫穷,她改嫁事件的受冤,都是那个乱离时代、封建社会直接给她的迫害。她正是当日一个受难者的代表;她的生活情感,也正是当日无数难民的生活情感。(《中国文学发展史》)
朱东润:李清照号易安居士,……有《漱玉词》五卷,今存一卷。词格抗轶周柳,其论词之言,见于胡仔《苕溪渔隐丛话》……(《中国文学批评史大纲》)
林庚:北宋的词坛,虽然充满了慢词的势力,却依然以小令为主。而结束这北宋词坛的一位作家,便是李清照。……中国女作家中,能够在文学史上占一席地的,这是唯一的一个人了。词原是女性美的描写,她正是能够完成那自我表现的,她生活的时代虽在北宋南宋之间,而她的作风竟是完全北宋的。她不愿意随着当时一般的潮流,而专意于小令的吟咏,这在词坛上更觉重要。她的名作象《醉花阴》(略),《如梦令》(略)。至于佳句象“翻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都是脍炙人口的。然而整个词坛的趋势,已完全走向慢调,小令此后正如绝句,只成为诗人们偶然的点缀。诗词的命运,似乎不可避免的,都走上了同一的途径。(《中国文学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