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对当今社会的价值意义是什么?
《论语》对当今社会的价值意义
和任何的其他中国传统文化一样,作为一部经典著作,《论语》有很明显的时代特征,有很强烈的远古韵味,里面有很多激动人心的东西,当然也有一些和当今时代相背离的东西。通读《论语》,再认真地思考当下的中国,我们可以发现,《论语》尽管不是治国方略,不是马列宝典,不是求财求官攻略,但是在当今中国仍旧很有教育意义,在一些生活层面上,对当今中国仍有很大的精神引领与指导作用。
孔子讲的仁是圣道,圣人之道,圣人的心灵行为道路。“仁是孔子思想的核心”,孔子的仁不是伦理道德,而是政治思想,即他已将仁的伦理道德升华成了一种政治思想,从而创立了一种新的治国学说。以往关于“仁是孔子思想核心”的论证,最根本的缺陷,就是没从政治上看问题。
第一,把“仁”作为治国思想是孔子的新发明。孔子是怎样将仁的伦理道德升华成仁的政治思想的呢?以《论语》为例(下同):如《颜渊》说:“仲弓问‘仁’。子曰:‘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这是继承了前人“出门如宾,承事如祭”的试图将仁超越伦理道德而向政治领域跃进的思想倾向。《卫灵公》说:“子曰:‘民之于仁也,甚于水火。水火,吾见蹈而死者矣;未见蹈仁而死者也。’”这是对前人“仁所以保民也”、“不仁则民不至”的思想的升华,明确提出了用仁来治国理民,仁已被当成政治思想。在《子路》中,孔子还预言:“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孔子把仁作为政治思想,确是前无古人的,它标志中国古代一种新的治国思想家的诞生。
第二,孔子对“仁”比对其他范畴都重视。从统计频数上来看,在《论语》中,仁的频数最多,109次;而礼只有75次。其中,他人讲仁25次,孔子自己讲仁84次,孔子自己讲仁的频数比礼的总数还多,表明孔子对仁的重视。在《论语》中,孔子的弟子及他人问仁的现象特别多,问仁包括问仁人,仁行等总计达20次,这与问礼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论语》中无孔子弟子问礼之记载,只有“林放问礼之本”一则。可见,孔子及其弟子对仁重视的程度。
第三,在对仁的伦理道德和仁的政治的问题上,孔子的着眼点始终不是个人伦理道德的仁,而是接近政治的仁。如《公冶长》说:“子张问曰:‘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崔子杀齐君,陈文子有马十乘,弃而违之。至于他邦,则曰,“犹吾大崔子也。”违之;之一邦,则又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何如?’子曰:‘清矣。’曰:‘仁矣乎?’子曰:‘未之;焉得仁?’”又《宪问》说:“子路曰:‘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乎!’子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子贡曰:‘管仲非仁者与?桓公杀公子纠,不能死,又相之。’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子产也是这样,孔子先前受别人影响,认为其“不仁”,后听说他“不毁乡校”,感慨地说:“以是观之,人谓子产不仁,吾不信也。”第四,在孔子思想中,仁对礼具有统帅作用。特别当碰到仁礼冲突时,孔子则毫不犹豫地站在仁一边,让礼服从于仁。如《阳货》说:“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谷既没,新谷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食夫稻,衣夫锦,于女安乎?’曰:‘安!’‘女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今女安,则为之!’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孔子为什么如此关注“三年之丧期”?道理很简单:如《学而》载,有子说:“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孔子“仁”的思想强调人伦义务,希望人人尽伦尽职。这样,在为人处世方面就应该努力做到“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孔子以“爱人”解释仁,作为仁德的根本标志,他不仅希望以“仁爱”精神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以“仁爱”原则来治国安邦。如果社会中的每个人都能做到仁、具有仁爱之心,上下、长幼、尊卑有序的礼治社会便不难实现了。
仁是孔子的最基本思想,也是孔子思想的核心,实际上是一种圣德,是孔子力图在思想上引导与规范人的行为的一个精神目标引领,对当今中国人依然具有很重要的作用,仁可以净化我们的心灵,可以提升我们的追求,可以改变我们品格,可以去除我们的狭隘与自私,仁更可以让我们胸襟开阔,让我们视域宽广,让我们做人做事大气,这些对我们的成长与进步,是大有裨益的。
“忠”是孔子伦理道德的一个重要内容,也是孔子处理人际关系的准则。在孔子的伦理思想中,“忠”是一个备受争议的一个内容,二十世纪以来,人们一提到忠马上就想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忠,并将其归罪于孔子,其实这并非孔子忠的原意。忠在《论语》中共出现十八次,分布在十六章中。其中单独出现十一次,与“恕”合作“忠恕”出现一次,与“信”合作“忠信”出现六次。就其内容看,分别回答了关于从政、待友、处世、事君、修养、治民等问题,大都属于处理人际关系的范围。而把这些属于人际关系处理方面的语句进行分类,最为突出的还是交友、治民、事君三大类,它们分别属于个人与个人、个人与集体之间的关系。
朋友关系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孔子将“忠”列为人与人关系的道德原则,这是孔子对其前忠内容的扩大。在关于“忠”的谈论中,最多的是关于交友的。孔子直接谈论交友的有七章(内一章重复),涉及到待友的原则、择友的标准、待友的方法,内容是很丰富的。朋友关系是一种重要的人际关系,在封建社会中,它与君臣关系、父子关系、夫妇关系、兄弟关系并称为五伦,列为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关系。在五伦中,朋友关系是最不稳定的,父子关系、兄弟关系有血缘的纽带来维系,夫妇关系有爱情的纽带来维系,君臣关系有禄位的纽带来维系,而维系朋友关系既没有血缘的、情感的纽带,也没有政治的纽带可资借助,孔子认为朋友关系只能依靠忠信来维系。忠信一直被孔子视作待友的基本原则,教育弟子的主要内容,“子以四教:文,行,忠,信”(《述而》)。“忠”在朋友关系中是指接人待物要尽心竭力,真诚专一。“与人忠”被孔子当作人的最高道德品质“仁”的重要内容之一,一再教育弟子“主忠信”,“言忠信”,“言思忠”。对朋友的过失应该批评指正,“忠焉,能无诲乎?”(《宪问》)但这种批评应该是“忠告而善导之,不可则止”,对朋友忠心劝告,好好引导,如忠言逆耳,朋友听不进去,就应及时停止,不应自取其辱,“朋友数,斯疏矣”(《里仁》),唠叨不休,不仅达不到目的,反而伤了和气,被朋友所疏远。在孔子的教育下,曾子把“为人谋而不忠乎”作为“吾日三省吾身的首要内容,他是深得孔子交友原则的真谛的。
治民属于官民关系,官民关系也是一种人际关系。在关于“忠”的论述中,提到官民关系的只有两章。季康子问曰:“使民敬、忠以劝,如之何?”子曰:“临之以庄,则敬;孝慈,则忠;举善而教不能,则劝。”(《为政》)子张问政。子曰:“居之无倦,行之以忠。”(《颜渊》)这两章的“忠”属于两种类型,前者讲治民者怎样才能使人民忠,后者讲治民者要忠。实际上,这两章都是对治民者的要求。治民者希望人民忠诚,但要人民忠诚,治民者必须从自身做起,要孝顺长上,慈爱幼小,当官勤勤恳恳,执行政令忠心耿耿。
事君属于君臣关系,君臣关系是一种被注入政治伦理的特殊的人际关系。但它并不仅仅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且还是个人与集体之间的关系,因为国君是国家的代表,事君就是服务国家。当然,在这种关系中主体和客体的关系是不平等的:客体君位于主导地位,主体臣位于从属地位。在关于忠的论述中,孔子对事君论述的非常少,仅有一章:定公问:“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对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八佾》)在这一章中,孔子提出了君臣关系的原则。“臣事君以忠”是孔子对春秋中期以来忠君思想的继承,但它决不是简单的继承,而是有所发展,这个发展就是“君使臣以礼”,将臣子单方面的忠君义务修正为君臣双方互有条件的义务。“臣事君以忠”是有前提的,这个前提就是“君使臣以礼”,国君只有依礼来使用臣子,臣子才能忠心地服事君主。如果国君不依礼使用臣子,那么臣子也没有必要去忠心服事君主。“以道事君,不可则止”(《先进》),用道义奉事君主,如果行不通,干脆辞职不干。孔子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当鲁国国君没有依礼向大夫们分送祭祀的膰肉时,孔子毫不恋栈,毅然挂冠而去。在《论语》中,孔子还多次提到事君的原则,要“事君尽礼”(《八佾》),“弑父与君,亦不从也”(《先进》),以礼事君,君主做坏事,绝不能顺从;对国君的不良行为,要“勿欺也,而犯之”,不能阳奉阴违地欺骗他,而要当面劝谏他、触犯他。经过孔子的发展,忠由利民、利国、利公、利君的单纯政治伦理扩展到利他的社会伦理,由处理人与集体的关系准则扩展到处理人与人关系的准则。
要想真正发挥“忠”在当代社会的作用,就必须解决忠君的问题。东汉时,孔子“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的君臣关系被僵化成“君为臣纲”,忠君思想从此强化了封建专制,禁锢了人们的思想。二十世纪以来,人们将孔子当作“君为臣纲”的始作俑者、封建专制主义的祖师爷而大加挞伐,其实,这是不公正的。孔子论忠主要是指朋友关系,虽然孔子也谈了忠君问题,但忠君也是有前提的。结合《论语》中孔子关于事君的论述、评价来看,孔子的忠君思想是很淡薄的。首先,孔子没有后世所提倡的“忠君不事二主”的概念。管仲是公子纠的老师,公子纠被齐桓公所杀,管仲不仅没有以身尽忠,反而为齐桓公效力,帮助齐桓公成就霸业。像管仲这样一位“贰臣”,不仅没有受到孔子的指责,反而得到孔子的高度评价:“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革,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宪问》)被推举许为具有“仁”德——孔子心目中最高的品德。其次,孔子没有后世儒家所强调的“君权神圣不可侵犯”的观念。商汤、周武王分别推翻了残暴的夏桀、商纣,孔子不但没有非议这种“弑君”行为,反而称赞他们为君子,在《论语》中称赞商汤举伊尹的行为,称赞武王有至德。由此可以看出,孔子不但没有后世的忠君思想,反而赞成推翻残暴的君主。后人将“君为臣纲”的始作俑者强指为孔子是毫无道理的。其实,忠君只是忠的特殊政治涵义,是利国、利公、利他意义的转化,将利国、利公、利他的对象限定为国君一个人,将个人与国家的关系界定为与国君一人的关系。在历史上忠君是与爱国联系在一起的,国君是国家的代表,忠君就是爱国。忠是伴随封建社会而产生的伦理道德 ,其初意是指利民、利公、利国 ,属于政治伦理的范畴,是处理个人与集体关系的原则。孔子继承和发展了忠的涵义 ,增加了利他的内涵,将忠扩大到社会伦理的范畴和处理人与人关系的范围。“忠”在历史上曾经发挥过重要作用 ,在现代社会中仍具有重大价值。
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形态,孔子思想自然是基于对那时社会问题的深入思考,他的仁爱思想也是如此。孔子所思考的是社会如何安定,是怎样使政治清明,因而在政治的层面上,孔子的仁爱思想便十分自然地推衍出了仁政德治的思想,从而建立了以仁为核心的道德理论体系,以仁来统摄诸德,强调仁在智、仁、勇等重要德行之中的中心地位,把恭敬、慈惠、诚信、宽厚、敏捷等德行作为实现仁德的标志。孔子将忠列为人与人关系的道德原则,认为朋友关系只能依靠忠信来维系,忠在朋友关系中是指接人待物要尽心竭力,真诚专一。孔子一再教育弟子“主忠信”,“言忠信”,“言思忠”。对朋友的过失应该批评指正,“但这种批评应该是“忠告而善导之,不可则止”,对朋友忠心劝告,好好引导,如忠言逆耳,朋友听不进去,就应及时停止,不应自取其辱,唠叨不休,不仅达不到目的,反而伤了和气,被朋友所疏远。治民者希望人民忠诚,但要人民忠诚,治民者必须从自身做起,要孝顺长上,慈爱幼小,当官勤勤恳恳,执行政令忠心耿耿。孔子提出了君臣关系的原则。“臣事君以忠”,“君使臣以礼”,“以道事君,不可则止”,国君只有依礼来使用臣子,臣子才能忠心地服事君主。如果国君不依礼使用臣子,那么臣子也没有必要去忠心服事君主;用道义奉事君主,如果行不通,干脆辞职不干。以礼事君,君主做坏事,绝不能顺从;对国君的不良行为,不能阳奉阴违地欺骗他,而要当面劝谏他、触犯他。经过孔子的发展,忠由利民、利国、利公、利君的单纯政治伦理扩展到利他的社会伦理,由处理人与集体的关系准则扩展到处理人与人关系的准则。结合《论语》中孔子关于事君的论述、评价来看,孔子的忠君思想是很淡薄的。首先,孔子没有后世所提倡的“忠君不事二主”的概念。其次,孔子没有后世儒家所强调的“君权神圣不可侵犯”的观念。商汤、周武王分别推翻了残暴的夏桀、商纣,孔子不但没有非议这种“弑君”行为,反而称赞他们为君子,在《论语》中称赞商汤举伊尹的行为,称赞武王有至德。其实,孔子所倡导的忠君只是“忠”的特殊政治涵义,是利国、利公、利他意义的转化,将利国、利公、利他的对象限定为国君一个人,将个人与国家的关系界定为与国君一人的关系。在历史上忠君是与爱国联系在一起的,国君是国家的代表,忠君就是爱国。
在当今中国,孔子所倡导的忠,有着很独特的意义。孔子注重道德修养,重视理想人格的培养,强调伦理政治,注重以“仁”为核心的道德修养,强调忠于职守、洁身为民,反对为富不仁、残害人民,体现了对人民的同情和关心,现代社会的弊端,最主要的就是,私欲无限度的膨胀,道德品质沦丧,精神滑坡,缺少了利民、利公、利国、利他的公德之心 ,而忠,正是纠正这些弊端的良药。孔子的“孝、忠、信”思想是中国传统道德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所昭示的就是要通过“孝”、“忠”、“信”来感谢报答父母、朋友、社会和国家之恩的感恩思想。这在当今中国,显然是有十分积极,十分重要的意义的:文明礼貌,助人为乐,爱护公物,保护环境,遵纪守法,这应是当代中国的“礼”;爱岗敬业,诚实守信,办事公道,服务群众,奉献社会,这应是当代中国的“忠”;尊老爱幼,夫妻和睦,勤俭持家,邻里团结,则应是当代中国以“孝”为起点的家庭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