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思想和史学思想的区别
如果说克罗齐以精神的绝对本质来展开历史的哲学批判,建立起自己的历史学体系,那么柯林武德则以思想的行为原则来解释历史哲学,开辟了新的历史认识道路,柯林武德批判的历史哲学的目的是要确立历史学作为一门学科的自主性,而且以其毕生精力致力于历史学与哲学之间的沟通。
为此他认为:
1.行动是达到事件外部与内部统一的基础:他指出,研究过去某一事件的历史学家,总是把可以称之为事件的外部方面和内部方面加以区别,所谓事件的外部方面是指可以用物体及其运动来描述的一切事物,如恺撒领兵在某个时刻渡过了卢比孔河,事件的内部方面是指只能用思想来描述的内容,如恺撒对共和国法律的蔑视,或他本人和他的谋杀者之间有关宪法政策的冲突,历史学家不能只注意一方面而必须兼顾双方。
所探讨的不是单纯的事件而是行动,行动是一事件的外部方面和内部方面的统一。
历史学家的“工作可以由发现一个事件的外部而开始,但他决不能在那里结束,他必须牢记事件就是行动,而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要把自己放到这个行动中去思想。”
2.一切历史都是思想史:从上述观点出发,柯林武德很自然地区别了自然科学和历史学,他认为自然界的事件就是单纯的事件,自然科学家的工作就是观察这些事件彼此之间的联系,从而把它们纳人一般的公式或自然规律。
历史学则不然,历史的过程不是单纯事件的过程而是行动的过程,它有一个由思想过程所构成的内在方面,而历史学家所探讨的正是这些思想过程,所以,一切历史都是思想史。
历史研究的任务就是要发现隐藏森历中享宋后而的那些思想,这就需要研究者设身处地的对以往的思想进行再思考。
3.关于“思想重演”:柯林武德强调今日史学家的思想必须进人昨日古人的思想中去,彼此产生心灵的沟通,使自己重演过去的历史,然后才能解释古人思想的表现,即具体的历史过程,历史学家的任务是从推理上研究那些无法直接观察到的事件,而对之研究必须建立在观察所及并感到兴趣的事物—“证据”之上。
但引证权威的证据而加以组合起来的不是历史,这种剪刀加浆糊的历史之所以不成其为历史,是因为它过于迷信权威,缺乏作为一个历史学家所应有的自主性和批判精神,真正的历史学家必须具备构造历史的能力,就是“历史的想象力”。
不可否认,历史活动者的许多行为在许多方面超出了历史学家的活动能力,因而也就超出了它的重现能力,这种过高的要求难免使有些历史学家只能是心之向往,力所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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