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纳兰性德的《人生若只如初见》赏析
赏析如下:
这首《木兰花令》常被我们当做爱情诗来读,其实只要稍微下一点功夫的话,就会在道光十二年结铁网斋刻本《纳兰词》里看到词牌下边还有这样一个词题:“拟古决绝词,柬友”,也就是说,这首词是模仿古乐府的决绝词,写给一位朋友的。现在一般认为这个朋友就是指容若公子的知己,当时另一位诗词大家顾贞观。
词题说这是一首拟古之作,其所拟之《决绝词》本是古诗中的一种,是以女子的口吻控诉男子的薄情,从而表态与之决绝。如古辞《白头吟》、唐元稹《古决绝词三首》等。纳兰性德的这首拟作是借用汉唐典故而抒发“闺怨”之情。
扇子是夏天用来趋走炎热,到了秋天就没人理睬了,古典诗词多用扇子的来比喻被冷落的女性。这里是说本应当相亲相爱,但却成了相离相弃。又将词情从美好的回忆一下子拽到了残酷的现实当中。
全词以一个女子的口吻,抒写了被丈夫抛弃的幽怨之情。词情哀怨凄婉,屈曲缠绵。“秋风悲画扇”即是悲叹自己遭弃的命运,“骊山”之语暗指原来浓情蜜意的时刻,“夜雨霖铃”写像唐玄宗和杨贵妃那样的亲密爱人也最终肠断马嵬坡,“比翼连枝”出自《长恨歌》诗句,写曾经的爱情誓言已成为遥远的过去。
而这“闺怨”的背后,似乎更有着深层的痛楚,“闺怨”只是一种假托。故有人认为此篇别有隐情,词人是用男女间的爱情为喻,说明与朋友也应该始终如一,生死不渝。
《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
【作者】纳兰性德 【朝代】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译文
与意中人相处应当总像刚刚相识的时候,是那样地甜蜜,那样地温馨,那样地深情和快乐。但你我本应当相亲相爱,却为何成了今日的相离相弃?
如今轻易地变了心,你却反而说情人间就是容易变心的。我与你就像唐明皇与杨玉环那样,在长生殿起过生死不相离的誓言,却又最终作决绝之别,即使如此,也不生怨。但你又怎比得上当年的唐明皇呢,他总还是与杨玉环有过比翼鸟、连理枝的誓愿。
扩展资料:
《木兰花令》创作背景
这首《木兰花令》常被我们当做爱情诗来读,其实只要稍微下一点功夫的话,就会在道光十二年结铁网斋刻本《纳兰词》里看到词牌下边还有这样一个词题:“拟古决绝词,柬友”,也就是说,这首词是模仿古乐府的决绝词,写给一位朋友的。
安意如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以人生若只如初见诗开篇,书中讲述了大量中国古典情诗,很经典,我推荐这本书。
人生若只如初见,只留下初见时的惊艳、倾情,便不会再有任何的背叛、伤怀、无奈和悲痛。
你如果真想留住她,应该不用给她推荐什么书。反而应该是你来读这些书,或者为她写点什么,一首情诗或者一篇抒情的小片段。在月下的公园或是池塘边,摆上一瓶红酒,跟她一起回忆你们初相识时你的悸动和美好,给她你写的诗或者这首《人生若只如初见》,或者一起打开安意如的《人生若只如初见》就看第一章。
其实要想留住一个女孩,只需要一两句话就足够了。要是留不住,在那样的夜里分手,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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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又何苦要个若字呢?
作者: 纳兰性德
拟古决绝词谏友。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赏析】
无疑,该阙词章与白氏《长恨歌》皆涉及唐玄宗和杨玉环那段毁誉参半的爱情故事。
站在政治的角度,李隆基荒淫废国。
从感情的意义上来看,虽然唐玄宗迫于三军众怒,无奈将杨贵妃赐死马嵬坡,从此生死诀别、阴阳永隔,唐玄宗却始终信守当初七夕夜半“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誓言,纵“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这种用情深远的爱情故事,试问谁人不动容?
当然,我们已无法考证这段真挚爱情故事是否属实,权且和纳兰一样,首先肯定这段风流佳话。
纳兰此词以一失恋女子的口吻谴责负心的锦衣郎。
起句非常新奇,本来两情相悦,恨不能朝朝暮暮,然而如若知道迟早分离,倒不如保持“初见”时那种若即若离的美好。
然后描绘变心的人往往指责满怀痴情却无端被弃的一方首先变心,失恋女子的爱恨情殇可见一斑。
最后引用七夕长生殿的典故,谴责薄情郎虽然当日也曾订下海誓山盟,如今却背情弃义!
人生若如只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人生若如只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纳兰性德的这句词,极尽婉转伤感之韵味,短短一句胜过千言万语,人生种种不可言说的复杂滋味都仿佛因这一句而涌上心头,叫人感慨万千。
初见,爱恨情愁的开始。刚登场的意气风发,初相遇的情不自禁,都只开了个头。大好河山似锦前程,要怎样去指点激扬?偶然遇见或刻意安排,将有怎样一段波澜不惊或铭心刻骨的故事?未知的前方是若隐若现的风景,充满期待和不期而遇的惊喜。
人生若只如初见,所有的惊鸿一瞥定格念念不忘的美丽画面,一切都将保持最初的好奇和新鲜状态,那些踌蹉满志的初生牛犊总是那么朝气蓬勃,那些羞涩的欲言又止有许多种神秘的可能,一切都像清晨的露珠般晶莹剔透,像朝阳般明亮灿烂。
果真如此,又怎么会悲画扇呢?但流光容易把人抛,又岂止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谁能抵挡光阴的利箭?华年易逝,姹紫嫣红只付与了断井残垣,刻骨铭心只能只归了风轻云淡,相看两不厌产生了审美疲劳,卿卿我我变成了相顾无言。春风十里后来却是冷月无声,雄姿英发后来只能遥想当年,仙葩美玉后来成了水月镜花。
初见时人面桃花的惊艳,来年却是物是人非的落寞。长生殿里的信誓旦旦,却变成了马鬼坡前的“江山情重美人轻”。初见时回眸一笑的百媚,已变成此恨绵绵的哀怨,李隆基和杨玉环之间隔了江山。朱丽叶与罗密欧一见倾心,却得知他是仇家之子,惊问:“要是不该相识,何必相逢!”他们之间,隔了生死。《罗马假日》里的公主和记者浪漫邂逅而相恋,最终却不得不回到各自的世界,再见时只能恪守身份默默无言,他们之间,隔了世俗。《半生缘》里,曼桢和世钧18年后重逢,都知道再也回不到从前,他们之间,隔了流年。
小时候听故事,总是急着问:“后来呢?”后来,原来并非全然美好。人生是一场盛筵,初见总是琳琅满目热气腾腾,之后酒冷茶凉。悲伤的,不是这残羹冷炙,是这似水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