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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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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石涛《画语录》的理解一画章-1“太朴散而法立矣”。(画语录句)先出于自我,而后成教化、助人伦。人为何图画?盖因观自然众象有感。可寓为诗、可成于画。诗言志、画抒心。因人而异、因境而非。是人观感不同。揣摩描写。“笔之一点一画既将心中对物象感悟之特征描绘,进而渐次深入,胸中意趣成于一图。归为一统。始于一,归为一。此乃一画之论” 天地混沌初开,乃阴阳交汇之作。科学界大爆炸理论。观雨之形成,便可一解。至于人类莫不父母结合成之受精卵,至幼年学而长进,青年形成思想,老年愈加厚重。 至于绘事,亦由徒壁点划而成,陶盆有证。我祖发明纸笔墨砚,中国绘画进入高境。郭熙林泉高致有“张素绢于败壁,朝夕目睹。山川人物,鸟兽林泉,出于眼前”。故知应绘何物,应于何处。此乃开一画论之先河。“太朴散而一画立,自然人伦不相离。落笔游丝素绢走,方显义情与天地。”了法章-2 “ 规矩者,方圆之极则也。天地者,规矩之运行也”。(画语录句)法于何处?表于物外,藏于物内。人易知其表,难入其里。山主阳,水主阴。故天授人法,而人不知其法源自何处。例绘兰草,多生于幽涧,伴于石边。盖兰主阴,有石相伴,方显柔情。石主阳,配于兰侧,便存阳刚。郑燮绘有竹石图,终不比兰石图耐看,就因竹石两物均显阳性。至于孤石图、无根兰之类作品仅绘者内心一时之偏颇,不可效仿。至人类,和尚居庙,尼姑入庵。虽诵经尊佛,皆因失却一方,不为自然大道。“极则规矩乾坤授,由表及里通神洲。法障退却真心在,丹青大道存原由。” 变化章-3 “凡是有经必有权,有法必有化。”“天地授之也,我于古何师而不化。”(画语录句)古人绘事,精于用心。取舍万物,制为丹青。实后辈从学之向导。然描摹日久,当追古人心境。某家皴法由何而来?某家点染由何而来?未见中原山川,落于范中立笔下则浑厚庄重,郭熙早春则烟峦风动。盖绘事之人禀赋不一,经历各异。体察物象有别。故有“我之为我”(画语录句)一说。 同于社会,皆因当事、各人不同,理解有异,做事哪来的统一标准?“莫安他人之眉目,当写自己之肺腑。常观万物之性情,手下自存我笔褚。”尊受章-4 “受与识,先受而后识也”(画语录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周易句)大千世界,雨雪风霜,变化多端。至于人生,迥异悬殊,造化弄人。岂有未卜先知之理。事非经历不知难,只有尊重自己切身感受,化为经验,绘事做人均为此理。是故吴昌硕墨荷不同于八大、齐璜葡萄有别于徐渭。此受非他人可代言。若直接追随某家,不论古今。虽表露于外勤奋之极,实乃罔己循人,废自半途。不可归为自强一类。 “尊己尊天尊双亲,识物识人识性灵。众芳只可己自赏,独取胸襟与贤通。”笔墨章-5 “墨之溅笔也以灵,笔之运墨也以神。”“墨非蒙养不灵,笔非生活不神。”(画语录句)笔墨大道,出于阴阳太极,实中华文化之钵铱。故非一般工具技术理解层面。谁言笔墨无功,定知其于笔墨不太了解。发论一二,不必视其名声高低。水墨水墨以水运墨。水为至柔,滋养万物。前人归为各种墨法,程序繁简虽有不同。但均从黑白世界概括出来。单纯中见丰富。一如德高望重之人。返璞归真是也。蒙养不够,不尊传统。生活不灵,游离世外,均不得法。 又,笔乃骨法体现,前人论及诸多文章。孙过庭书谱、钟张以及二王等等。传承千载。盖因笔乃绘事初端,如若我等回归原始,手持石块,于石壁刻画。进而由幼年即手握柔毫,则解其一二。 又,笔有锋,顺逆使转,枯润随人。墨溶于水,依毫而落,万物风情,尽显毫端。最体人之性情。故非几根线条可喻,白描非线描。古语“当仁不让其师”(论语句)吾非为不敬,若人有所成,亦当于己成功之处下笔,而莫借名博称后世。是德耶? 水墨一事亦非五彩可替代,五彩可丰富表现能力,但绝非可以替代水墨本身功效。一些论调出自润格奇高、名声显赫之口,与卖场、名声多种原因有关。整个认知体系也存在很大问题。又有呼风唤雨之徒操纵,可想而知。否则,西方博物馆珍藏中国古代书画,独不钟情现代。缘何?又有妄自菲薄、贬低自己民族文化者,大谈与西画接轨。岂不笑谈。至于所谓个别“当代艺术”与卖国无异。 “笔墨相生性乃真,造化之象通其神。元气淋漓出手底,万法无非我胸襟。”运腕章-6 “一画者,字画浅近之工夫”(画语录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积跬步乃成”。(前人句)万事若此有何不同?盖一笔万笔,笔笔生发。由手使腕,由心注手。物象特征解于胸,抒于意。则笔下自然变化多端。故古人流传之作,气息不绝。通幅视之、点画品之。无不纯正。今世少此作。怎能立于华堂,令后世瞻仰。“心潜岁月既久,方可游戏三味”。(王维山水诀句) 事在人为,方法出于实践,故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均人之体现。 今日有范曾先生笔走龙蛇,“一线穿空若有声”,(范曾句)“百炼成钢绕指柔”“前人诗句”。“笔受腕来腕由心,可见书者为假真。天传诸法莫轻视,留名只由他人尊。”氤氲章-7 “笔与墨会,视为氤氲。开混沌着,舍一画谁耶?”(画语录句)自然万物,由一而二,又生万象。道德经业已阐明。古之民风淳朴,不见聿律,各行其道。又入宏规。今日法律众多。条文繁杂。盖欲以此归一。至于笔墨下笔即已生发,生发虽有不同。均写得生机为上。各类绘画,虽工具手法有所不同。均为途中行具。中西绘画殊路同归。也是在此。然王维云-夫画道之中,水墨为上,实事求是。水墨最能体现自然本真。例如石涛之作,辟作混沌手。墨法传诸古今,自成一家。“立定精神出光明,混沌当中五彩生。大道文化转下世,能事毕尽无与争。“ 山川章-8 “得山川之理者,山川之质也”(画语录句)人类万物中一类,不可妄称老大。后发展至无可比之物。应尊自然为师,静观山川。山川包容有度。摄人心魄。尊为师,挚为友。山水情致可得。神遇迹化方成现实。故有山川章。至于山川特征。发乎数条。不累列举。如荆浩久居洪谷,携笔写松万株,乃得其真,范宽体悟山川多年。才言师心。今世人们多于都市中生活,早已与山川相对陌路。偶赴也不可能尽得神采。故藏界论家不妨将目光投向山村郊舍、苍岭莽原。或许那里会有人呈出让我们眼前一亮的作品。“得饰得质为高手,神游浩瀚蛟龙走。山川迹化对众人,只道真来美与丑。”皴法章-9“ 笔之于皴,开生面也”(画语录句)自古山水皴法,上可朔及展子虔始,“至大小李一变、董巨一变、李郭一变、大痴山樵一变等等”(董其昌南北宗论)。谓开生面,则一为山川形势使然。峰岭各具特色。自然特征不同,将其内在之美表露于纸卷之上,因此北方山川不同于南方秀岭。二来将心映物,抒发淋漓,个人面貌定然不同。故梅清黄山不同于清湘老人。 皴原为物象外表特征描述,实由内在因素决定。如同人之年龄、精神、思想、内分泌等等都反映在面容上。山川树木亦如此:北方山石少土外露,豪爽之意。南疆山石草木荫荣,秀美得赏。松之龙鳞故为大树,柏之缠身负载千秋。柳之游丝细润风情万种,白杨之光滑高洁象征。至于皴法中披麻、斧劈均乃南方山之润与北方山之坚。另个人因素不可低估。董玄宰笔下披麻已有身居高堂承俸禄,逍遥之举,倪云林斧劈则心境空远,不落尘俗。“生面本自灵魂中,不留表层空赋名。由心直读映诸物,生面怎会与人同。”境界章-10 大涤子发境界之想,有意犹未尽之感。只道具体构图之意,故不摘录。我以为所谓三疆两段,由来文化渊源。三疆者,三界之天地人映射而,故写此景者均为入世之人。两段者多处于性情高洁甚至孤僻之士。因困于当时欲解脱自己出天地之外。仅以构图论之,恐失大谬。《田横五百士》徐悲鸿先生名作忧国忧民振臂高呼。以此论画,当今大师之作可达到否? 范曾先生有云“白描当世无出右者”我补半句“百年之内亦恐不见来者”。因当今对传统理解学习恐无人可达此水平。至于诋毁之徒出口便见小家之气。亦直见心胸境界。 理论界某些说法不可轻信,因很多画人人品根本没有达到文字描述水平。却于媒体标称,读者从宣传文字中找不到半点此君人格上不足,堪称完美无瑕。故社会上对画家起初格外高看,后接触得知不过如此。于是画家两字有变得不值钱了。此当然有原因在内,不过存心作俑者,尚不足入我论及之列。 最不喜听今人所谓“诗书画印”解释。实际上。诗—绘画中蕴藏诗的意境,书—物象提炼抽象之线条。画—绘画本体诸多因素,印—一方足以,足见作者思想涵养。此应为古人诗书画印原意。后世将此论为文人画特征,实有不妥。雪景寒林未见题字更不用说赋诗于上了,连印鉴也多后世人为。可是文化气息足已。故不论手法如何。繁简难易。只要作品中包含文化思想,就可称为文人画。后明清形式盛行。已为偏颇。至于当今所谓新文人画,大多未见文化精神。“三疆两段岂画图,天地人伦三两情。繁简由人唯求品,齐璜宾老自相称。”蹊径章-11瞎尊者之论早已涵盖构图等诸多法则。至论及出处有六月飘雪,九月江南封冰。华夏大地已出事实。故知自然之性情与人同列。绝非全部按我等理解。偶有不正常的出现就是正常大体之一隅。况乎天地之大,景致有别。蹊径由何而来?自然众芳所在-天地两极、俊岭冰川、热带潮湿、北国严寒、林泉涧壑、棕榈幽兰。人心思想境界所在-宽厚仁德、气高孤傲、刚猛称勇、俊逸宣飘、圆滑成府、鹤发心少。有时加入一些政治因素也是正常。哲学、政治、艺术从来不分家。华夏有难,便出流民图、愚公移山之作,便出狂人日记文章,便出政党引领民众之政治,便出翻天覆地之哲学思想。今出和谐社会之论既是政治,又是哲学体现,于文化不也是指导方向吗。“地极南北各具神,蹊径自然千古村。闭门何得真车造,游山历水才解人。”林木章-12“英雄起舞”“生辣中求破碎之相”(画语录句)树木可谓自然世界中的人事也。和你我在社会中位置一样。万般姿态皆有由来。视为朋友极为相称。可解松柏庙堂之气,竹之孤傲清高。凡此落笔,则树木巴结只生于大树之上,如有道德者历尽风霜。受万般劫难。写柳则依波遥祝,轻抒深意。你我化身,怎不生动。见李成《巢石读碑》中旁边树木,就似前朝含泪圣贤。故古人高明之处。“莫言人为万物灵,敬畏造化悟道称。林木本为天地发,风情在否你我中。”海涛章-13“海有吞吐”“海有洪流”(画语录句)海由何来,由江河汇聚,江河何来,由小溪结成,小溪何来,出于冰雪融化,冰雪何来,雨滴积累。天地阴阳极出其表。你我众生出于父母阴阳结合,幼年淳朴,长成少年学而得,青年狂躁亦意气风发。直至随学而厚,随遇而安,逐渐平静。故海平波藏神。狂澜惊天。了此类比,再视此章节。何须人解。“百川归之有容大,静波狂澜无言它。独绘此君亦不可,当尊为师圣贤家。”四时章-14 “四时之景,风味不同。满目云山,随时而动。以此观之。可明诗乃画中意。画非诗里禅乎”。(画语录句)景分四时:春夏秋冬。春水满四泽,夏云多奇峰。秋月扬明晖。冬岭秀寒松。(顾恺之神情诗)四时风景率真之写照。人分四类:男女老幼。稚岁之童唯天真,耕种天地男儿身。天道有养岁月去,织纺明眸秀女心。各怀志趣。巨然《秋山问道图》卷。为何秋山?盖因人不至中老年时不可解道为何物。五十知天命,方可问道。春景万物复苏,一片生机。夏境绿荫华盖,草木葱荣。秋则硕果累累,人有所获。冬则雪漫莽岭,原驰蜡象。精华深藏。怎又不似人生?“融水夏荫荡风神,秋月明晖冬雪韵。四时风景各有趣,遥知明朝总是春。”远尘章-15“人为物蔽,则与尘交。”“画贵乎思”(画语录句)凡古至今。艺术、科学、哲学,此等大事均高手所为。大众并不了解他们,视为怪物。实则他们倒是很了解大众。至于今日,价值观念多元丰富。更少知音。故悟言一室之内,不知老之将至。若非如此,每日留于尘俗之间。岂来真谛。远尘散敬,高手可为。与人论及诸事,均自视高手。实多数空负岁月。威仪立世,仁寿乐商。几人可谓。“结楼人间无嚣喧,远尘方可心境宽。岁月光阴天命事,只争朝夕丹青言。”脱俗章-16“俗因愚受,愚因蒙昧”(画语录句)今人轻视古文化,匆匆行于世间。忙碌不堪。名利早已将友情覆盖于下。好似明智之举。自欺也。米颠拜石,灵猿捞月。看似荒谬。实则知其奥妙。因石之真气怎可得于股掌之中。月之皎洁虽今日人类登其上。见得不似那般美好。科技进步,人文丧失。今世可见一斑。体现在中国画领域多种工具、多种技法又有几幅留于你我眼中。古人一笔一墨,承载数载。传世万代。片纸真金。八大册页可见。亦如当今女性,地位提高,装扮五彩。风姿绰约。然纯朴之气渐少。恕我不才。入我暝魂未见几人。“年少直言不求称,溯古追贤非神经。不负上苍厚爱意,擎天旗帜我传承”兼字章-17“字画者,其具两端,其功一体”(画语录句)中国文字出于象形,甲骨文字个个图画。后贤发明笔墨纸砚,使其精神有所归一。故书法高明非局外人可知。古人书论颇多。不多衍述。今有不练习者,却又高标己者,不知何感。至于有以竹枝、扫把替代者自谓发明。岂不遭五岁幼童耻笑?可见今世标新立异之举多矣。求真者反被成为另类。兰亭摹本已为世重,祭侄文稿风采存心。用之于画,历代名作中仅笔画线条已为我辈汗颜,今徒于外表做文章。炫目之作称高价于馆场。并称将传统发扬光大。哪里是尊重传统?“顺逆片语只表层,屋漏之痕自然生。点线藏于众芳里,书画一体为真经。”资任章-18“古人寄兴于笔墨,假道于山川”(画语录句)古人做事可称认真。今人做事名利相争。可能比过去所谓“五子登科”索求更多吧。其实谁都是名人-有名字的人。何必非要更多人赞誉呢。自己如若能于内心赞美自己,便叫成功了。安居乐业古来大道。几人愿为。你立画派,他言大师,败笔称为新法,糟粕刊为精华。至于画家二字早如过江之鲫。不才小生面对古人心生敬畏,面对今人又自豪有加。“阴阳交融赋我生,不与另类相互争。资任山川浅近处,仁者与寿智者清。”结论:今解石涛画语录,全为一家之言。才疏学浅,斗胆感言而已。作此原因说明-1、 今人对古人之论,浅近之处便随手附解,生涩处又以玄冥之文绕开。2、 艺术源于生活,属于社会。绝非象牙塔中之物。其实,艺术是什么?艺术就是自然规律的人文体现;艺术就是哲学思想的具象表达;艺术就是社会现实的客观反映;艺术就是个体情感的抒发载体。3、今画坛纷争已久,推宗立派。恐于承担文化大道不利。4、论及个人,先尊其艺。艺术需要精神。在此领域有所作为已不容易。从事艺术的人要于当今社会立足,实在艰难。大家们所走过的路可想而知。故应先为尊敬。论及观点,不同之处也只停留于学术本身。望见谅。5、各家有各家法度。尤其各自理论体系相互制约,甚至矛盾。此乃正常。如若没有体系,终不成气候。论述只限于中国画本身。不在大的绘画范畴。6、 当今世界,出名容易,途径多段。故我犯不上在此求名。我此举只为讲几句自己心中的话。观者可视我为轻狂,无妨。直面人生,吐露真言。作真正的自己。便是我----石雨!长跋:今发乎想象,解己心胸。作解石涛上人画语录一文。实乃尊重先贤。如若曲解,为己之认识浅薄。一笑。清湘本为朱家臣,遗落它朝未负身。落笔直写真情在,不为己心见胸襟。当随时代铭言授,赋成画语十八箴。历来高手探究竟,传道后学师意存。我之不才轻狂语,非为赞叹与理论。一画之法混沌开,鸿蒙之外春意寻。了法极则规矩内,天地运转出乾坤。气度流行变化功,己意岂能似某君。自强不息天行健,尊受如今见几人?剥落飘渺赋受在,笔墨大事生活神。章章发明训诫处,运腕由心声似磬。传诸古今我辈志,不板不腐方氤氲。罗峰列嶂风雨晦,代言山川饰理新。笔开生面有别格,皴法不可名称论。境界心胸万事法,三疆两段何来困。蹊径之景出足下,万卷书藏面壁陈。若写君容得其赏,树木为友不失根。平波海涛归一统,道德仁义藏风韵。人分四列前程好,景有四时各晴阴。文赋贤节志趣在,兰蔽慧声已远尘。明达脱俗无形累,执心若水定不混。书画同源人初始,兼字之语两端尊。古今不乱放手去,莫负神灵授资任。十八章节细细读,抛砖引玉有原因。今世多元人各志,但求正道莫遭侵。疑我之言酒后作,岂不斗室满空樽?发之于众可见教,不求褒奖不标身。我之为我当世立,自信匹敌望昆仑!己丑 春日 石雨 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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