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解释翻译

《左传·襄公三十年》(传三十·十三)郑子皮授子产政。辞曰:「国小而逼,族大宠多,不可为也。」子皮曰:「虎帅以听,谁敢犯子?子善相之。国无小,小能事大,国乃宽。」子产为政,... 《左传·襄公三十年》

(传三十·十三)郑子皮授子产政。辞曰:「国小而逼,族大宠多,不可为也。」子皮曰:「虎帅以听,谁敢犯子?子善相之。国无小,小能事大,国乃宽。」子产为政,有事伯石,赂与之邑。子大叔曰:「国皆其国也,奚独赂焉?」子产曰:「无欲实难。皆得其欲,以从其事,而要其成。非我有成,其在人乎?何爱於邑,邑将焉往?」子大叔曰:「若四国何?」子产曰:「非相违也,而相从也,四国何尤焉?郑书有之曰:『安定国家,必大焉先。』姑先安大,以待其所归。」既伯石惧而归邑,卒与之。伯有既死,使大史命伯石为卿,辞。大史退,则请命焉。复命之,又辞。如是三,乃受策入拜。子产是以恶其为人也,使次己位。

(传三十·十三)子产使都鄙有章,上下有服;田有封洫,庐井有伍。大人之忠俭者,从而与之;泰侈者因而毙之。丰卷将祭,请田焉。弗许,曰:「唯君用鲜,众给而已。」子张怒,退而徵役。子产奔晋,子皮止之,而逐丰卷。丰卷奔晋。子产请其田里,三年而复之,反其田里及其入焉。从政一年,舆人诵之曰:「取我衣冠而褚之,取我田畴而伍之。孰杀子产,吾其与之!」及三年,又诵之曰:「我有子弟,子产诲之;我有田畴,子产殖之。子产而死,谁其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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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jzxd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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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三十·十三)郑国的子皮把政权交给子产,子产辞谢说:“国家小而逼近大国,家族庞大而受宠判信的人又多,我不能治理好。”子皮说:“虎率领他们听从,谁敢触犯您?您好好地辅助国政吧。国家不在于小,小国能够事奉大国,国家就可以不受逼迫了。”子产治理政事,有事情要伯石去办,赠送给他城邑,子太叔说:“国家是大家的国家,为什么独给他送东西?”子产说:“要没有欲望确实是难的。使他们都满足欲望,去办他们的事情而取得成功。这不是我的成功,难道是别人的成功吗?对城邑有什么爱惜的,它会跑到哪里去?”子太叔说:“四方邻国将怎么看待?”子产说:“这样做不是为了互相违背,而是为了互相顺从,四方的邻国对我们有什么可责备的?《郑书》有这样的话:‘安定国家,一定要优先照顾大族。’姑且先照顾大族,再看它归向何处。”不久,伯石恐惧而把封邑归还,最终子产还是把城邑给了他。伯有死了以后,郑简公让太史去命令伯石做卿,伯石辞谢。太史退出,伯石又请求太史重新发布命令,命令散冲知下来了再次辞谢。像这样一连三次,这才接受策书入朝拜谢。子产因此讨厌伯石的为人,但担心他作乱,就让他居于比自己低一级的地位。
子产让城市和乡村有所区别,上下尊卑各有职责,田土四界有水沟,庐舍和耕地能互相适应。对卿大夫中忠诚俭朴的,听从他,亲近他;骄傲奢侈的,推翻他。丰卷准备祭祀,请求猎取祭品。子产不答应,说:“只有国君祭祀才用冲消新猎取的野兽,一般人只要大致足够就可以了。”丰卷生气,退出以后就召集士兵。子产准备逃亡到晋国,子皮阻止他而驱逐了丰卷。丰卷逃亡到晋国,子产请求不要没收他的田地住宅,三年以后让丰卷回国复位,把他的田地住宅和一切收入都退还给他。子产参与政事一年,人们歌唱道:“计算我的家产而收财物税,丈量我的耕地而征收田税。谁杀死子产,我就帮助他。”到了三年,又歌唱道:“我有子弟,子产教诲;我有土田,子产使之增产。万一子产逝世谁来接替他呢?”
回眸一笑百媚疯
2011-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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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春季,周王朝历法的正月,楚王郏敖派遣薳罢来鲁国聘问,这是

为新立的国君通好。穆叔问:“王子围执政的情况怎么样?”薳罢回答说:

“我辈小人吃饭听使唤,还害怕不足以完成使命而不能免于罪过,哪里能参

与政事?”再三地询问,他还是不回答。穆叔告诉大夫说:“楚国的令尹将

要发动大乱,薳罢将参与协助,他在隐瞒情况。”

子产辅助郑简公而去到晋国,叔向问起郑国的政事。子产回答说:“我

能不能见到,就在这一年了。驷氏、良氏正在争夺,不知道怎么调和。如果

能调和,我能够见册桐到,这销巧就可以知道了。”叔向说:“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子产回答说:“伯有奢侈倔强而又固执,子皙喜欢居于别人之上,两人互不

相让,虽然他们已经和好,还是积聚了憎恶,不久就会爆发。”

二月二十二日,晋悼公夫人请为杞国筑城的役卒吃饭。绛县人中间有一

个人年纪很大了,没有儿子而自己服役,也去接受夫人的饭食。有人怀疑他

的年龄,让他说出自己的年龄。他说:“下臣,是小人,不知道记录年龄。

下臣生的那一年,是正月初一甲子日,已经过了四百四十五个甲子日了,最

末一个甲子日到今天正好是二十天。”官吏走到朝廷里询问,师旷说:“这

是鲁国的叔仲惠伯在承筐会见郤成子的那一年。这一年,狄人进攻鲁国,叔

孙庄叔当时在碱地打败狄人,俘虏了长狄侨如和虺、豹,而都用来命名他儿

子。满七十三岁了。”史赵说:“亥字是‘二’字头‘六’字身,把‘二’

拿下来当作身子,这就是他的日子数。”士文伯说:“那么是州斗坦二万六千六百

六十天了。”赵孟问起老人的县大夫是谁,原来就是他的下属。赵孟把老人

召来向他道歉,说:“武没有才能,担负了国君的重要职务,由于晋国多有

忧患,没有能任用您,让您屈居卑下已经很久了,这是武的罪过。谨由于没

有才能而向您道歉。”于是就任命老人做官,派他辅助自己执政。老人因年

纪大了而辞谢,赵孟就给了他土地,让他为国君办理免除徭役的事务,做绛

地县师,而撤除了他的舆尉的职务。

当时鲁国的使臣正在晋国,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夫们。季武子说:“晋

国不能轻视啊。有赵孟做正卿,有伯瑕做辅佐,有史赵、师旷可以咨询,有

叔向、女齐做国君的师保。他们朝廷上君子很多,哪里能够轻视呢?尽力事

奉他们然后才可以。”

夏季四月某一天,郑简公和他的大夫结盟。君子因此而知道郑国的祸难

还没有结束。

蔡景侯为太子般在楚国娶妻,又和儿媳妇私通。太子杀死了蔡景侯。

当初,周灵王的弟弟儋季死了,他的儿子括将要进见灵王,叹气。单国

的公子愆期做灵王侍卫,经过朝廷,听到叹气声,就说:“啊,一定是想夺

取朝廷的权!”进去把情况报告灵王,而且说:“一定要杀了他!他不悲哀

而愿望大,目光到处张望而抬高脚,心在其他地方了。不杀,必然造成危害。”

灵王说:“小孩子知道什么?等到灵王死去,儋括想要立王子佞夫。佞夫不

知道。二十八日,儋括包围苏地,赶走成愆。成愆逃亡到平畤。五月初四日,

尹言多、刘毅、单蔑、甘过、巩成杀了佞夫。括、瑕、廖逃亡到晋国。《春

秋》记载说“天王杀死他的兄弟佞夫”,这是由于罪过在于周王。

有人在宋国太庙里大喊大叫,说:“嘻嘻,出出。”鸟在亳社上鸣叫,

声音好像在说:“嘻嘻。”五月初五日,宋国发生大火灾。宋伯姬被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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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了等待保姆来。君子认为:“宋伯姬奉行的是大闺女而不是媳妇的守

则。大闺女应当等待保姆,媳妇就可以看具体情况行事。”

六月,郑国的子产去到陈国参加结盟,回来,复命。告诉大夫们说:“陈

国,是要灭亡的国家,不能结好。他们积聚粮食,修理城郭,靠了这两条而

不安抚百姓,他们的国君根基不巩固,公子奢侈,太子卑微,大夫骄傲,政

事各行其是,谁也作不了主,在这种情况下处于大国之间,能够不灭亡吗?

不超过十年了。”

秋季,七月,叔弓去到宋国,这是由于安葬共姬。

郑国的伯有喜欢喝酒,造了地下室,并在夜里喝酒,奏乐。朝见的人来

到,他还没有喝完酒。朝见的人说:“主人在哪里?”他的手下人说:“我

们的主人在地下室。”朝见的人都分路回去。不久伯有去朝见郑伯,又要派

子皙去楚国,回家以后又喝酒。七月十一日,子皙带者驷氏的甲士攻打并且

放火烧了他的家。伯有逃亡到雍梁,酒醒以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又逃

亡到许国。大夫们聚在一起商量。子皮说:“《仲虺之志》说:‘动乱的就

攻取它,灭亡的就欺侮它。’摧毁灭亡的而巩固存在的,这是国家的利益。

罕氏、驷氏、丰氏本来是同胞兄弟,伯有骄傲奢侈,所以不免于祸难。”

有人对子产说:“要靠拢正直的帮助强大的。”子产说:“他们难道是

我的同伙?国家的祸难,谁知道如何平定?如果有主持国政的人强大而且正

直,祸难就不会发生。姑且保住我的地位吧。”十二日,子产收了伯有氏死

者的尸体而加以殡葬,来不及和大夫们商量就出走了。印段跟从他。子皮不

让他走。大家说:“别人不顺从我们,为什么不让他走?”子皮说:“这个

人对死去的人有礼,何况对活着的人呢?”于是就亲自劝阻子产。十三日,

子产进入国都。十四日,印段进入国都。两个人都在子皙家里接受了盟约。

十六日,郑简公和他的大夫们在太庙结盟,又与国内的人们在郑国城门外结

盟。

伯有听到郑国人为他结盟,很生气;听到子皮的甲士没有参加攻打他,

很高兴,说:“子皮帮助我了。”二十四日,从墓门的排水洞进入,靠着马

师颉用襄库的兵甲装备士兵,带着他们攻打旧北门。驷带率领国内的人们攻

打伯有。两家都召请子产。子产说:“兄弟之间到达这地步,我服从上天所

要帮助的一家。”伯有死在买卖羊的街市上,子产给伯有的尸体穿上衣服,

头枕在尸体的大腿上而为他号哭,收尸并把棺材停放在街市旁边伯有家臣的

家里,不久又葬在斗城。驷氏想要攻打子产。子皮为这发怒,说:“礼仪,

是国家的支柱。杀死有礼的人,没有比这再大的祸患了。”于是就停止了。

当时,游吉去晋国以后回来,听说发生祸难,不进入。让副手回来复命。

八月初六日,逃亡到晋国。驷带追赶他,到达酸枣。游吉和驷带结盟,把两

件玉圭沉在黄河里表示诚意。让公孙肸进入国都和大夫结盟。十一日,游吉

再次回到国内。

《春秋》记载说:“郑人杀良霄。”不称他为大夫,这是说伯有从国外

进来已经丧失官位了。

当子�死了以后,将要安葬时,公孙挥和裨灶早晨商量丧事。他们路过

伯有氏家时,看见门上长了狗尾草,公孙挥说:“他门上的狗尾巴草还在吗?”

当时岁星在降娄,降娄星在天空中部,天就亮了。裨灶指着降娄星,说:“还

可以等岁星绕一周,不过活不到岁星再到这个位置就是了。”等到伯有被杀,

岁星正在娵訾的口上,明年才能到达降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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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展跟从伯有,和他一起死了。羽颉逃亡到晋国,做了任邑的长官。

鸡泽的会见,郑国的乐成逃亡到楚国,就乘机去到晋国。羽颉靠着他,

和他勾结着一起奉事赵文子,提出了进攻郑国的建议。由于有宋国盟誓的缘

故,赵文子不同意这项建议。子皮让公孙鉏代替羽颉做了马师。

楚国的公子围杀了大司马�掩而占取了他的家财。申无宇说:“王子必

然不能免于祸难。善人,是国家的栋梁。王子辅助楚国的政事,应该培养好

人,现在反倒对他们暴虐,这是危害国家。而且司马,是令尹的辅佐,也是

国君的手足。断绝百姓的栋梁,去掉自己的辅佐,斩除国君的手足,以危害

国家,没有比这再大的不吉利了。怎么能免于祸难呢?”

为了宋国火灾的缘故,诸侯的大夫会见,商量给宋国赠送财货。冬季十

月,叔孙豹和晋国赵武、齐国的公孙虿、宋国的向戌、卫国的北宫佗、郑国

的罕虎以及小邾国的大夫在澶渊会见,并没有给宋国赠送什么东西,所以《春

秋》没有记载与会者的姓名。

君子说:“信用恐怕不能不谨慎吧!澶渊的会见,不记载卿的名字,这

是由于不守信用的缘故。诸侯的上卿,会见了又不守信用,他们尊贵的姓名

全都丢掉了,不守信用是这样的不可以啊。《诗》说,‘文王或升或降,都

是在天帝的左右’,这是说要守信义。又说, ‘好好地谨慎你的行动,不要

表现你的虚伪’,这是说不守信义。”《春秋》记载说“某人某人会于澶渊,

宋灾故”,这是为了责备他们。不记载鲁国的大夫,这是由于为他隐瞒。

郑国的子皮把政权交给子产,子产辞谢说:“国家小而逼近大国,家族

庞大而受宠的人又多,我不能治理好。”子皮说:“虎率领他们听从,谁敢

触犯您?您好好地辅助国政吧。国家不在于小,小国能够事奉大国,国家就

可以不受逼迫了。”

子产治理政事,有事情要伯石去办,赠送给他城邑,子太叔说:“国家

是大家的国家,为什么独给他送东西?”子产说:“要没有欲望确实是难的。

使他们都满足欲望,去办他们的事情而取得成功。这不是我的成功,难道是

别人的成功吗?对城邑有什么爱惜的,它会跑到哪里去?”子太叔说:“四

方邻国将怎么看待?”子产说:“这样做不是为了互相违背,而是为了互相

顺从,四方的邻国对我们有什么可责备的? 《郑书》有这样的话:‘安定国

家,一定要优先照顾大族。’姑且先照顾大族,再看它归向何处。”不久,

伯石恐惧而把封邑归还,最终子产还是把城邑给了他。伯有死了以后,郑简

公让太史去命令伯石做卿,伯石辞谢。太史退出,伯石又请求太史重新发布

命令,命令下来了再次辞谢。像这样一连三次,这才接受策书入朝拜谢。子

产因此讨厌伯石的为人,但担心他作乱,就让他居于比自己低一级的地位。

子产让城市和乡村有所区别,上下尊卑各有职责,田土四界有水沟,庐

舍和耕地能互相适应。对卿大夫中忠诚俭朴的,听从他,亲近他;骄傲奢侈

的,推翻他。

丰卷准备祭祀,请求猎取祭品。子产不答应,说:“只有国君祭祀才用

新猎取的野兽,一般人只要大致足够就可以了。”丰卷生气,退出以后就召

集士兵。子产准备逃亡到晋国,子皮阻止他而驱逐了丰卷。丰卷逃亡到晋国,

子产请求不要没收他的田地住宅,三年以后让丰卷回国复位,把他的田地住

宅和一切收入都退还给他。

子产参与政事一年,人们歌唱道:“计算我的家产而收财物税,丈量我

的耕地而征收田税。谁杀死子产,我就帮助他。”到了三年,又歌唱道:“我

有子弟,子产教诲;我有土田,子产使之增产。万一子产逝世谁来接替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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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a00112
2011-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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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公二十五年 【经】二十有五年春,齐崔杼帅师伐我北鄙。夏五月乙亥,齐崔杼弑其君光。
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 于夷仪。六月壬子,郑公孙舍之帅师入陈。秋八月己巳,诸侯同盟于重丘。公至 自会。卫侯入于夷仪。楚屈建帅师灭舒鸠。冬,郑公孙夏帅师伐陈。十有二月, 吴子遏伐楚,门于巢,卒。
【传】二十五年春,齐崔杼帅师伐我北鄙,以报孝伯之师也。公患之,使告 于晋。孟公绰曰:“崔子将有大志,不在病我,必速归,何患焉!其来也不寇, 使民不严,异于他日。”齐师徒归。
齐棠公之妻,东郭偃之姊也。东郭偃臣崔武子。棠公死,偃御猛败袭武子以吊焉。
见棠姜而美之,使偃取之。偃曰:“男女辨姓,今君出自丁,臣出自桓,不可。” 武子筮之,遇《困》ⅷⅴ之《大过》ⅷⅳ。史皆曰:“吉。”示陈文子,文子曰: “夫从风,风陨,妻不可娶也。且其《繇》曰:‘困于石,据于蒺藜,入于其宫, 不见其妻,凶。’困于石,往不济也。据于蒺藜,所恃伤也。入于其宫,不见其 妻,凶,无所归也。”崔子曰:“嫠也何害?先夫当之矣。”遂取之。庄公通焉, 骤如崔氏。以崔子之冠赐人,侍者曰:“不可。”公曰:“不为崔子,其无冠乎?” 崔子因是,又以其间伐晋也,曰:“晋必将报。”欲弑公以说于晋,而不获间。
公鞭侍人贾举而又近之,乃为崔子间公。
夏五月,莒为且于之役故,莒子朝于齐。甲戌,飨诸北郭。崔子称疾,不视 事。乙亥,公问崔子,遂从姜氏。姜入于室,与崔子自侧户出。公拊楹而歌。侍 人贾举止众从者,而入闭门。甲兴,公登台而请,弗许;请盟,弗许;请自刃于 庙,勿许。皆曰:“君之臣杼疾病,不能听命。近于公宫,陪臣干掫有淫者, 不知二命。”公逾墙。又射之,中股,反队,遂弑之。贾举,州绰、邴师、公孙 敖、封具、铎父、襄伊、偻堙皆死。祝佗父祭于高唐,至,复命。不说弁而死于 崔氏。申蒯侍渔者,退,谓其宰曰:“尔以帑免,我将死。”其宰曰:“免,是 反子之义枝兄也。”与之皆死。崔氏杀融蔑于平阴。
晏子立于崔氏之门外,其人曰:“死乎?”曰:“独吾君也乎哉?吾死也。” 曰:“行乎?”曰:“吾罪也乎哉?吾亡也。”“归乎?”曰:“君死,安归? 君民者,岂以陵民?社稷是主。臣君者,岂为其口实,社稷是养。故君为社稷死, 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若为己死而为己亡,非其私昵,谁敢任之?且人有 君而弑之,吾焉得死之,而焉得亡之?将庸何归?”门启而入,枕尸股而哭。兴, 三踊而出。人谓崔子:“必杀之!”崔子曰:“民之枯物望也!舍之,得民。”卢蒲 癸奔晋,王何奔莒。
叔孙宣伯之在齐也,叔孙还纳其女于灵公。嬖,生景公。丁丑,崔杼立而相 之。庆封为左相。盟国人于大宫,曰:“所不与崔、庆者。”晏子仰天叹曰: “婴所不唯忠于君利社稷者是与,有如上帝。”乃歃。辛巳,公与大夫及莒子盟。
大史书曰:“崔杼弑其君。”崔子杀之。其弟嗣书而死者,二人。其弟又书, 乃舍之。南史氏闻大史尽死,执简以往。闻既书矣,乃还。
闾丘婴以帷缚其妻而载之,与申鲜虞乘而出,鲜虞推而下之,曰:“君昏不 能匡,危不能救,死不能死,而知匿其昵,其谁纳之?”行及弇中,将舍。婴曰: “崔、庆其追我!”鲜虞曰:“一与一,谁能惧我?”遂舍,枕辔而寝,食马而 食。驾而行,出弇中,谓婴曰:“速驱之!崔、庆之众,不可当也。”遂来奔。
崔氏侧庄公于北郭。丁亥,葬诸士孙之里,四翣,不跸,下车七乘,不以兵 甲。
晋侯济自泮,会于夷仪,伐齐,以报朝歌之役。齐人以庄公说,使隰鉏请成。
庆封如师,男女以班。赂晋侯以宗器、乐器。自六正、五吏、三十帅、三军之大 夫、百官之正长、师旅及处守者,皆有赂。晋侯许之。使叔向告于诸侯。公使子 服惠伯对曰:“君舍有罪,以靖小国,君之惠也。寡君闻命矣!” 晋侯使魏舒、宛没逆卫侯,将使卫与之夷仪。崔子止其帑,以求五鹿。
初,陈侯会楚子伐郑,当陈隧者,井堙木刊。郑人怨之,六月,郑子展、子 产帅车七百乘伐陈,宵突陈城,遂入之。陈侯扶其大子偃师奔墓,遇司马桓子, 曰:“载余!”曰:“将巡城。”遇贾获,载其母妻,下之,而授公车。公曰: “舍而母!”辞曰:“不祥。”与其妻扶其母以奔墓,亦免。子展命师无入公宫, 与子产亲御诸门。陈侯使司马桓子赂以宗器。陈侯免,拥社。使其众,男女别而 累,以待于朝。子展执絷而见,再拜稽首,承饮而进献。子美入,数俘而出。祝 祓社,司徒致民,司马致节,司空致地,乃还。
秋七月己巳,同盟于重丘,齐成故也。
赵文子为政,令薄诸侯之币而重其礼。穆叔见之,谓穆叔曰:“自今以往, 兵其少弭矣!齐崔、庆新得政,将求善于诸侯。武也知楚令尹。若敬行其礼,道 之以文辞,以靖诸侯,兵可以弭。” 楚薳子冯卒,屈建为令尹。屈荡为莫敖。舒鸠人卒叛楚。令尹子木伐之,及 离城。吴人救之,子木遽以右师先,子强、息桓、子捷、子骈、子盂帅左师以退。
吴人居其间七日。子强曰:“久将垫隘,隘乃禽也。不如速战!请以其私卒诱之, 简师陈以待我。我克则进,奔则亦视之,乃可以免。不然,必为吴禽。”从之。
五人以其私卒先击吴师。吴师奔,登山以望,见楚师不继,复逐之,傅诸其军。
简师会之,吴师大败。遂围舒鸠,舒鸠溃。八月,楚灭舒鸠。
卫献公入于夷仪。
郑子产献捷于晋,戎服将事。晋人问陈之罪,对曰:“昔虞阏父为周陶正, 以服事我先王。我先王赖其利器用也,与其神明之后也,庸以元女大姬配胡公, 而封诸陈,以备三恪。则我周之自出,至于今是赖。桓公之乱,蔡人欲立其出。
我先君庄公奉五父而立之,蔡人杀之。我又与蔡人奉戴厉公,至于庄、宣,皆我 之自立。夏氏之乱,成公播荡,又我之自入,君所知也。今陈忘周之大德,蔑我 大惠,弃我姻亲,介恃楚众,以凭陵我敝邑,不可亿逞。我是以有往年之告。未 获成命,则有我东门之役。当陈隧者,井堙木刊。敝邑大惧不竟,而耻大姬。天 诱其衷,启敝邑之心。陈知其罪,授手于我。用敢献功!”晋人曰:“何故侵小?” 对曰:“先王之命,唯罪所在,各致其辟。且昔天子之地一圻,列国一同,自是 以衰。今大国多数圻矣!若无侵小,何以至焉?”晋人曰:“何故戎服?”对曰: “我先君武、庄,为平、桓卿士。城濮之役,文公布命,曰:‘各复旧职!’命 我文公戎服辅王,以授楚捷,不敢废王命故也。”士庄伯不能诘,复于赵文子。
文子曰:“其辞顺,犯顺不祥。”乃受之。
冬十月,子展相郑伯如晋,拜陈之功。子西复伐陈,陈及郑平。仲尼曰: “《志》有之:‘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不言,谁知其志?言之无文,行而不 远。晋为伯,郑入陈,非文辞不为功。慎辞也!” 楚蒍掩为司马,子木使庀赋,数甲兵。甲午,蒍掩书土田,度山林,鸠薮泽, 辨京陵,表淳卤,数疆潦,规偃猪,町原防,牧隰皋,井衍沃,量入修赋。赋车 籍马,赋车兵、徒卒、甲楯之数。既成,以授子木,礼也。
十二月,吴子诸樊伐楚,以报舟师之役。门于巢。巢牛臣曰:“吴王勇而轻, 若启之,将亲门。我获射之,必殪。是君也死,疆其少安!”从之。吴子门焉, 牛臣隐于短墙以射之,卒。
楚子以灭舒鸠赏子木。辞曰:“先大夫蒍子之功也。”以与蒍掩。
晋程郑卒。子产始知然明,问为政焉。对曰:“视民如子。见不仁者诛之, 如鹰鹯之逐鸟雀也。”子产喜,以语子大叔,且曰:“他日吾见蔑之面而已,今 吾见其心矣。”子大叔问政于子产。子产曰:“政如农功,日夜思之,思其始而 成其终。朝夕而行之,行无越思,如农之有畔。其过鲜矣。” 卫献公自夷仪使与宁喜言,宁喜许之。大叔文子闻之,曰:“乌乎!《诗》 所谓‘我躬不说,皇恤我后’者,宁子可谓不恤其后矣。将可乎哉?殆必不可。
君子之行,思其终也,思其复也。《书》曰:‘慎始而敬终,终以不困。’《诗》 曰:‘夙夜匪解,以事一人。’今宁子视君不如弈棋,其何以免乎?弈者举棋不 定,不胜其耦。而况置君而弗定乎?必不免矣。九世之卿族,一举而灭之。可哀 也哉!” 会于夷仪之岁,齐人城郏。其五月,秦、晋为成。晋韩起如秦莅盟,秦伯车 如晋莅盟,成而不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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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用户
2011-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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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皮授权要子产从政(做官)。(子产)推辞道:“我们国家小且面临胁迫,国中有很旁旅受宠的大族势力,这个官做不得。”子皮说:“(你拿出)极具威信的领导之势来使自己被听从,还有谁敢冒犯您燃晌?您擅长辅佐(国家治理)。国家没有小的,面积小但能做的了大事的国家,就是宽大的国家。”皮启锋于是子产做了官,伯有侍奉伯石(在伯石手下做事),向邑官行贿。子产的大叔说:“国家都是他们的国家,怎么单独贿赂他?”子产说:“说他没有欲望是假的。都知道他的想法,才会做这样的事,从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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