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stion

散文丨文学的边城

Answer 1

龙泽巨

傍晚到达花垣县的一家宾馆，办完入住手续，我问服务员：“茶峒离这儿远吗?”“不远，20多分钟就到。”她答道。我当即对吴司机说：“那我们明天上午7点半从这儿出发，游览了茶峒即赶赴重庆。”女服务员一听：“游茶峒要晚上去，夜景特别好看。”“没导游啊!”我犯难了。“这不?”她指了指我身旁的一位30多岁的青年妇女：“她陪你们去，我的朋友，来陪我上班的。”说走就走，当即冒雨钻进了轿车。

路上，女向导告诉我们：“茶峒现在改名字了，叫边城镇。”说着说着车子就下了高速公路，开进了一条小街。女向导告知边城镇到了。走不过200米，一条小河横在眼前，临河的楼房第一层间间在开门营业，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右边200多米远的拐角处传来阵阵歌声。朝河面看下去，一排小船停在岸边。女向导说：“坐船过去吧，那边是翠翠岛。”

翠翠岛是一座椭圆形的小岛，驻守在河的中央。小岛四周树木葱葱，光影婆娑。岛中央立着一座高大的石雕像：翠翠牵着她的大黄狗。女向导说：这座雕像是根据画家黄永玉的创意雕刻而成的。灯光照在雕像上下，如雪一样洁白放光。我围绕它转了好几个圈，又请女向导用手机给我摄下了好几张照片，企图领略沈从文小说的意境。

回到游船上，我想坐船游览更大的区域。首先到了拉拉渡的渡口，拉着钢绳试了试拉绳过渡的感觉，脑中回放着翠翠爷爷拉绳渡客的图景。但驾船的中年男子告诉我们：这不是翠翠爷爷拉绳牵船渡河的地方，翠翠爷爷拉绳牵船渡河的地方是河上游两百米比较偏的地方。我不解地问：“当年还真有翠翠和她爷爷拉绳牵船的渡口吗?”中年男子来了兴趣：“有啊!当时沈从文在我们这儿当兵，经常坐他的船，爱上了船夫的外孙女。后来军队开走了，沈从文一直想念着，就写了《边城》这部小说做纪念。”

渡船掉头开往歌声飘扬的地方。我问船夫：“是本地人在这儿唱歌吗?”“不是，都是来 旅游 的人。你看这些店铺里，满满的人，都是游客。”“这么多的宾馆，有人住吗?”“有啊!一年到头都有客人住啊!”我今天本来是打算来此住宿的，担心没有宾馆住，就在县城找宾馆住下了。说着说着就到了歌声飘扬的楼房的岸边。上到岸上，我大吃一惊：偌大的一个广场上，站满了游客，在冒着细雨拍照、聊天，小孩们在追赶嬉戏。来这之前，我把这里想象成一个街道简陋、人烟稀少的地方，没想到楼房林立，墙面整洁，街面也干净，游客如织，热闹非凡。

我徜徉在细雨绵绵的街道，想到了凤凰。我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作为独行客穿行在上湘西的崇山峻岭之间时，凤凰还很少有外地的游客进来游览，茶峒镇还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但近些年来，凤凰县城、边城小镇，都成了国内外游客趋之若鹜的地方，一年到头人气蒸腾，来往不断。这是为什么?不就是沈从文小说和散文的吸引吗?读者们看了美丽而凄婉的翠翠爱情故事，看了独特的的湘西风情描写，就想着来看看这里的人、这里的山、这里的水。

这就是文学的力量啊!看来，文学一直都会潜移默化藏在很多人的心中，不会泯灭。尽管随着电视的勃发和电影的复苏，尤其是互联网站和手机媒体的兴起，捧起书本来阅读文学的人越来越少了，但文学，永远不会消失，就如著名作家韩少功所说：“文学肯定比我们活的更长久。”当然，文学也需要紧跟时代的步伐，和电视、电影、网站、手机紧密结合起来，才能永葆旺盛的生命力。

文学的边城、文学的凤凰，永远在人们的心中光彩照人。

[责编:廖慧文]

[来源: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