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洪波的人物生平
高洪波,1951年12月出生在通辽市开鲁县,1964年随时任县委书记的父亲开始了“大迁徙”般的岁月。由通辽至北京,再由北京抵贵阳直到毕节,直到两年后的冬季,一个阴霾的上午踏上北京的土地。家庭和他本人的动荡迁徙生活十分频繁,用高洪波自己的话说,当时四十岁的父亲总结了一套搬家的程序,使那近似于半军事化的家庭更加精简,几近清贫的程度。1969年,风华正茂的高洪波投身军营,开始了他人生至为重要的锻造,近十年的军旅生活,给予了他钢铁般的意志和乐观向上的人生观。转业后曾任《文艺报》新闻部副主任、中国作家协会办公厅副主任、《中国作家》副主编、中国作家协会创联部主任、中国作家协会儿童委员会主任、《诗刊》主编。现任中国作家协会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中华文学基金会理事长。
1971年,他作为一名驻守云南边疆的普通士兵,青春的激情点燃了文学的火炬,一首公开发表的《号兵之歌》,犹如诗人发起冲锋的号角。十年军旅生涯,一首首抒发战士情怀的诗篇,一篇篇描绘边陲军营内外的散文,构筑了高洪波早期的文学世界。八十年代初,伴随女儿的降生,高洪波走上儿童文学创作之路,他的想法是希望通过诗歌告诉孩子们,诗歌给他们增加天真和机智,使他们对生活有一种特殊的眼光、视角,同时,使他们的语言变得更具色彩、更加形象。“男孩子们,女孩子们,你们都来喜欢诗吧,因为和诗做朋友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这句话正是他的真实感悟。
人离不开幻想,总是在追求理想的境界,那境界有可能到达,也有可能只存在于追求者的意念之中。因此,幻想,穿越于现实和虚构间,将知觉对象用心灵来理解。儿童文学创作需要一种奇妙的能力,起码要保持心灵相对的纯粹,眼睛要善于观察,想象要敏于飞翔,心灵要乐于体味。是凭借着这样一种体认,高洪波用他生花妙笔,游走于儿童和成人读者间,虽静静独处却拥有亿万个世界。
高洪波认为文学是生命的文学,是对生命的观照,文学是隽永的,有着不可塑性,作家和文学关系就像人和自然的关系一样,不能分离。文学工作者要很虔诚地把文学工作做好,珍惜当下的写作环境,珍惜手中的笔。现在文学多元化存在,阳光大气的作家们的个性化作品充满智慧、灵性,有些作家的作品也轰动一时,但能否经受住文学史的检验,还得让时间说话,写作目的应沉稳明确一些才好,力戒浮躁和功利意识。
文学的作用,首在触动读者的情感。无论通过什么途径,只要能够使人心中为之一动,便是成功的一半。高洪波那些写给孩子们的诗句,大都清新、真挚、优雅、温馨,怀有纯净而高尚的童真。而这一切是经由幻想,是通过对人间美好情感的依恋和期盼,委婉展现的,一切都那么和谐、清纯、自然。在他给低幼儿刊物《幼儿画报》写的好多作品里,多以幽默风趣的风格,通俗易懂的语言,极富想象力的文字,为幼儿构筑了一个奇特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彩虹可以当滑梯,在这个世界里,西瓜大得像幢楼,一个又一个的大西瓜,住进了许多胖娃娃……通过阅读,小读者能感受到智慧的无穷力量,从而激发他们的探索精神,提高他们的思维能力,开拓他们的视野。
高洪波是一个有着高度的责任感和使命感的作家,他一面孜孜不倦地构筑儿童文学的理想世界,一面在成人的文学百花园里耕耘播雨,相继出版了评论集《鹅背驮着的童话——中外儿童文学管窥》、《说给缪斯的话》,散文随笔集《波斯猫》、《文坛走笔》、《高洪波军旅散文选》、《司马台的砖》、《人生趣谈》、《也是一段歌》、《为二十一世纪祈祷》、《柳桃花》、《避斋走笔》、《高洪波散文选》等二十余部。
其实,作为中国作家协会的主要领导,高洪波每天面对的是大量的行政工作。新浪网的记者在一篇文章中就曾这样描述:前两天,我们网站去采访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高洪波,洪波是大忙人,兼任作协创联部主任和《诗刊》主编等社会职务。我们一进他办公室的门,便见到他正和人谈话。我们只好坐在一旁候着。听口音,来的人是外地的;听内容,是向洪波约稿。洪波一边热情地和约稿的人聊着,一边向我们作手式,表示抱歉。过了好半天,外地来约稿的人起身走了。我们刚拉开要采访的架子,又有外地来的人找洪波;还有机关的人插进来请示、汇报工作……咳,一个名作家在作协当个书记真不容易!多方的应酬,烦杂的事务概括成一个字“忙”!洪波是朋友、是哥们,虽说他是领导,但毕竟熟人好办事干脆,我们把采访提纲交给他,让他抓空按题一一回答我们的问题,这样中间就不怕有人来穿插打扰了。高洪波工作忙,业余空闲还要坚持写作,时间对他来说可以想象有多么珍贵。但是,他始终给人一种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印象,就像文中描绘的那样,不管是对待朋友还是基层作者,在他身上你永远感受不到名家或高官的距离。这一点,作为家乡的文学工作者们,都会有各自不同却难以忘怀、令人感动的切身体验。
记得多年前,我的第二部小说集出版后,给京城的老师和朋友寄去一些。这更像是一种通报或问候,抱的期望虽然很低,可要说实话,心底里多少还存有一丝侥幸,企盼能有点回音。结果可以想象,大多泥牛入海。就在我心里面对结交很近的朋友都给予理解之际,高洪波老师却寄来了一封热情洋溢的长信,对我的小说提出许多中肯的建议,具体到书名、文中的笔误,特别是对集后所附的郭海军“解读”文章给予高度评价,他说“家乡有人才,这个作者很有才气,应多加扶持。”现在,这封信已被远去珠海的郭海军珍藏,成为他人生前进的一种动力。
可以说,对家乡作家的培养,高洪波始终不遗余力。通辽市现有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七名,这个数字看似平淡,却远远高于人口超过通辽市数倍的许多地级城市。这使通辽市作家有了更多走出去的机会,开阔了眼界,而且在他们的影响带动下,使当地的文学创作形成气候,成为自治区文学界不容小觑的一支力量。通辽市之所以能在全区“索龙嘎”(文学创作最高奖)评奖中连续数届保持获奖最多,与创作氛围密不可分,而这种氛围的营造,自然有高洪波的一份功劳。特别是把中国作家协会全国文学创作基地设在霍林郭勒市,高洪波更是倾注了大量心血,它不仅给通辽的文学界搭桥铺路,也为宣传通辽、提高通辽的知名度起到了积极推动作用。
开鲁这座百年小城,虽然只是高洪波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但却是他人生的起点,故乡是他心中浓得化不开的情结。他曾在散文集《也是一段歌》中用近百页的篇幅,描述了在开鲁的儿童时代。讲述了儿时对灯光球场的神往、抽陀螺时的欢乐,以及和小伙伴们的童真童趣。他曾深情地回忆自己的小学班主任张和老师,写下了几十年后相见时那依旧浓浓的师生情谊。
高洪波虽然走的很远,飞的很高,但是他始终眷恋着故土,牵挂着家乡的变化和发展,因为这里是他梦想开始的地方。前苏联作家巴乌托夫斯基说:“对生活,对周围的一切富于诗意的联想,都是童年时代给予我们的最伟大的馈赠。在悠长而严肃的岁月中,如果谁不忘记自己的童年,他就是一个诗人。”高洪波的文学之路,宽阔的胸襟,难忘故乡的赤子之情,正是这胸怀“伟大馈赠”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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