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爷涅槃》赏析是什么?
《狗儿爷涅槃》在艺术形式上极具创新意识。首先,剧作采取了一种开放式的叙述体制,类同于小说的叙述机制,但又不相同。它以主人公狗儿爷作为叙述主体,从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和思想性格出发,或与人对话,或与鬼魂纠缠。剧本涉及的人与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显然,狗儿爷一生的遭遇,是在狗儿爷的回忆和幻觉中展开的,他所回忆的往事与幻觉视像,通过主人公的自叙、回述等自知视角化为具体场面和现实动作呈现在观众面前,充分展示他的内心图景,把回忆、联想、幻象等内心情感世界外化在舞台上,成为主人公“心理化了的现实”(黑格尔语)。
同时,剧作的叙述方式是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交叠出现的,以狗儿爷为叙述主体的戏剧行为超越了传统写实戏剧对人物性格的再现层面,为对人本体的生动观照获得了极大的自由度。第三人称的插入,则为我们提供了审察灵魂波动历程的高度。狗儿爷的生活包括现实与回忆两部分,从他72岁时对他的青壮午时代的回忆写起,在近四十年的时空跨度中,写了他正常、犯病和恢复正常等几个生活阶段,构成了以倒叙、插叙等人物心理结构为中心的多层面的戏剧世界。
其次,剧作采用多元融合的艺术表现手法。它对主人公狗儿爷的形象塑造,是真实的、历史的、似曾相识的,是现实主义的;然而,又是超现实的,狗儿爷是具有几千年文化和心理积淀的中国农民的象征,他的遭遇是当代农民命运的象征。他既是真实的,又是象征的。祁永年这一形象,也是寓意深刻的。
在剧中,祁永年是以鬼魂的存在方式出现的,他灵活自如,虚时实,变幻无常。有时出现在狗儿爷的回忆中,这是真实的地主形象;旋即映人狗儿爷神志不清的幻觉里,变成了虚无缥缈的地主鬼魂。时而作为主人公心态的对立物,站出来议论嘲弄几句,显示其特殊阶层的特殊心理,又暴露主人公的心灵秘密;时而直接介入生活,与狗儿爷展开矛盾纠葛,推动剧情向前发展,展示主人公的思想性格;有时作为一种意念,让狗儿爷旁若无人地与之对话;有时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物形象,参与现实的活动。
他是具体的,也是抽象的,是两者的融合,这样,自然扩充了祁永年形象的整体蕴涵。剧作还以意识流动的方法,将人物命运及深层心理的揭示以叙述的方式呈现,即使是狗儿爷与幻觉和内心视像的对话也具有叙述性因素,因而结构上以“无场次”的方式出现,以有利于在情绪的自然流动中引进观众的创造性思维。这一切都表明,《狗儿爷涅架》是一出具有深刻历史内涵和文化批判意识的优秀剧作,在艺术上具有写实与象征两者兼备的特色。全剧人物性格突出,思想蕴涵深厚,在传统现实主义与西方现代主义的融合运用上,也处在新时期戏剧创作的前列。
收录时间:2006-1-25 来源:中国文艺55年 作者:文苑英华 ★★★☆☆ 热
热点词:锦云|狗儿爷涅槃 本日:2 本周:9 本月:78 总计点击: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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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场现代悲喜剧《狗儿爷涅槃》,以其深刻的思想主题、独特的艺术形式脱颖而出。它不仅是作者锦云的代表作,也是新时期戏剧的代表作之一。《狗儿爷涅槃》最富成就感的是它对中国农民形象的成功塑造以及对中国农民命运的关注和思考。 剧作形象生动地通过狗儿爷这样一个饱经忧患、痴迷土地的农民几十年艰难坎坷的生活经历,反映了老一代农民酷爱土地、幻想发家致富的强烈而朴实的愿望,揭示了中国农民独特的心态。剧作以现代意识观照传统,在民族意识与现代意识的撞击中,揭示出中国一代农民的悲剧性命运。既写出了千百年来小农经济文化意识对农民的禁锢,也有对民族文化意识的剖析和反思。
《狗儿爷涅槃》在艺术形式上极具创新意识。首先,剧作采取了一种开放式的叙述体制,类同于小说的叙述机制,但又不相同。它以主人公狗儿爷作为叙述主体,从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和思想性格出发,或与人对话,或与鬼魂纠缠。剧本涉及的人与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显然,狗儿爷一生的遭遇,是在狗儿爷的回忆和幻觉中展开的,他所回忆的往事与幻觉视像,通过主人公的自叙、回述等自知视角化为具体场面和现实动作呈现在观众面前,充分展示他的内心图景,把回忆、联想、幻象等内心情感世界外化在舞台上,成为主人公“心理化了的现实”(黑格尔语)。同时,剧作的叙述方式是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交叠出现的,以狗儿爷为叙述主体的戏剧行为超越了传统写实戏剧对人物性格的再现层面,为对人本体的生动观照获得了极大的自由度。第三人称的插入,则为我们提供了审察灵魂波动历程的高度。狗儿爷的生活包括现实与回忆两部分,从他72岁时对他的青壮午时代的回忆写起,在近四十年的时空跨度中,写了他正常、犯病和恢复正常等几个生活阶段,构成了以倒叙、插叙等人物心理结构为中心的多层面的戏剧世界。
其次,剧作采用多元融合的艺术表现手法。它对主人公狗儿爷的形象塑造,是真实的、历史的、似曾相识的,是现实主义的;然而,又是超现实的,狗儿爷是具有几千年文化和心理积淀的中国农民的象征,他的遭遇是当代农民命运的象征。他既是真实的,又是象征的。祁永年这一形象,也是寓意深刻的。在剧中,祁永年是以鬼魂的存在方式出现的,他灵活自如,虚时实,变幻无常。有时出现在狗儿爷的回忆中,这是真实的地主形象;旋即映人狗儿爷神志不清的幻觉里,变成了虚无缥缈的地主鬼魂。时而作为主人公心态的对立物,站出来议论嘲弄几句,显示其特殊阶层的特殊心理,又暴露主人公的心灵秘密;时而直接介入生活,与狗儿爷展开矛盾纠葛,推动剧情向前发展,展示主人公的思想性格;有时作为一种意念,让狗儿爷旁若无人地与之对话;有时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物形象,参与现实的活动。他是具体的,也是抽象的,是两者的融合,这样,自然扩充了祁永年形象的整体蕴涵。剧作还以意识流动的方法,将人物命运及深层心理的揭示以叙述的方式呈现,即使是狗儿爷与幻觉和内心视像的对话也具有叙述性因素,因而结构上以“无场次”的方式出现,以有利于在情绪的自然流动中引进观众的创造性思维。这一切都表明,《狗儿爷涅架》是一出具有深刻历史内涵和文化批判意识的优秀剧作,在艺术上具有写实与象征两者兼备的特色。全剧人物性格突出,思想蕴涵深厚,在传统现实主义与西方现代主义的融合运用上,也处在新时期戏剧创作的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