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身边的东西会说话,会是种怎样的场景?
名字
我的刀很烦。他总是问我他是谁,我回答他是刀,他又问刀是什么。我从物理、化学、生物、哲学、历史等多个方面解释给他听,可答案他都不满意。后来我从图书馆借阅大量的文献给他解释,他说我迂腐像个老学究。自此,我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由他每天重复式的提问。
但他最近几天突然不问了,这让我有些好奇。我反问他,哥们,你最近怎么不问我问题了。他把脸别过去,不愿意理我。
都说女人才有小性子,想不到刀也有,我像哄女孩子一样哄他,别生气嘛,要不然我带你逛街给你买件新衣服?
他不屑,说,我一把刀穿什么衣服!你以为我是你的宠物吗?
自此,我又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好闷闷一个人去洗衣服了。
晚上被蚊子咬醒,我开灯重新点了蚊香,不经意间望了厨房一眼,发现只有刀没睡。我又问他,嘿哥们,你咋还没睡?
夜色会让万物变温柔,他说,我在想一条鱼。
鱼?是前几天那条黄花鱼吗?
嗯。
我突然想起来,前几天买了一条黄花鱼,工作太忙,没来及做汤,鱼就死了。
刀继续说,她不叫黄花鱼,她叫雯雯,我们都是有名字的!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我说,那你叫什么啊?
我不能说,告诉你名字就意味着你是我主人了。
嘿,我一听这话不高兴了,继续说,我本来就是你主人啊,要不是我把你买回来你还在超市货架待着呢!
你还不是我的主人,因为你还没有走进我的心。
我察觉到他话里有话,便问,你的意思是说你去过那条鱼的心?我记得我没用你杀她吧!
笨蛋,要以心换心懂不懂?
我还没反驳,他就说他累了,要休息。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真的累了,只是不想跟你聊了,我知道。
他静静躺在桌子上睡觉,借着月光我看到他的背上多了一条不深不浅的锈痕。
他和那条鱼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没告诉我,只是说让我再买条黄花鱼回来。
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我这次每天都很勤快地给鱼换水,以期她能活得久一些。但她还是死了,在水里死了。
望着她的尸体,我问刀,现在怎么办?
他坚定地说,剖!
我也不知道是刀操纵了我,还是我操纵了他,总之我拿着刀的手一直在颤抖。解剖这门课我在学校学得很好,技能考核都是满分,所以我保证不是我技术的问题。
解剖到鱼鳔的时候,一大块卵子出来了。刀停下了,我也停下了。四周寂寥无声,那条刀让我擦拭过的锈痕慢慢长出来了,比上一次还要大,还要深。
刀说,你还要喝鱼汤吗?
我说,今天没胃口,改天吧。
我把那条鱼麻利地塞进冰箱,想着找个刀不在的时间把她丢掉。刀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说,你别忘了,我是把刀。
他很少强调自己是刀,这是第一次。我以为只有人类才会说谎,没想到刀也会。他的锈痕出卖了他,不管他佯装得多么开心,那锈痕都越长越厚。
后来,我就没有再炖过鱼,大抵是害怕看到他的锈痕。
那年秋,朋友搬家,要把她养的金鱼送我。我犹豫要不要这条鱼,还询问了刀的意见。刀说,如果我们不养,她会怎么样?
我说,估计八成是扔河里了。
刀说,那还是把她带回来吧。
就这样,我家来了第三条鱼。
那些天我忙于工作,厨房许久没有做过饭,刀也跟着落寞着。连续加班好几天的我,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不小心用力关上了门。刀说,嘘,她睡了,你轻点。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他们面前,发现小金鱼正在鱼缸里呼呼大睡,而刀在外面静静看着。刀说,你怎么又这么晚回来。
咦?你变得比以前温柔了。以前你总爱问我问题,很少关心我的。
刀也是会变得嘛,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
我像往常一样在水龙头下清洗他,褐色的水流侵染了手指,他身上的绣长了又脱,脱了又生,仿佛再也洗不掉了。
你该换把刀了。
你知道我是个恋旧的人。
可我已经不能用了,还不如让我回废品收购站,这样也许我还能再活一次。
他说得有那么一点道理,可我还是犹豫不定,我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名字呢。
等你把我放进回收箱里,我就告诉你。
这是他说的第二个谎言。在去回收箱的路上,他跟我讲了他和那三条鱼的故事,他让我一定要写出来,但我觉得用我的角度说不出来那种感觉,于是后面的故事就原封不动按照他所说的复述了。
在遇见雯雯之前,所有的食物都怕我。他们说我是刀,是由生而死的工具。我很纳闷,因为我从不觉得是我杀了他们。后来雯雯出现了,她活泼可爱,和周围的一切都相处的很好。她和他们不同,她不怕我。她还说她喜欢我。
我一直觉得她喜欢我这句话特别可笑。她每天都会跟我说早安和晚安,讲那些一点都不好笑自己却笑得前仰后翻的冷笑话,偶尔还会折腾盆里的水溅我一脸。有一天,她突然问我,想不想知道她的名字,我一点都不感兴趣。可是她偏偏嚷得特别大声,想忘都忘不了。
说完名字之后,她就躺在盆里一动不动了。我以为她死了,连忙跑过去看,才知道她在装死,还说我其实很在乎她,只是在装高冷。
她总是这么古灵精怪,以至于她真的离开的时候,我也以为她在跟我开玩笑。她走得那天问我,会不会剖开她的心。我说,会吧。
她特别开心,说如果那样的话,我就知道我对她有多么重要了。可惜,我始终没有剖开她。
我长了第一条锈痕,我极力地掩饰,甚至不惜用金属球来回摩擦。我央求你再买条黄花鱼回来,我想这样我就可以忘掉雯雯,不再长绣。但我错了,她再也回不来了。
我用尽我所有的心血去爱这条黄花鱼,去保护她,但她无动于衷,就像当初的我。我大声告诉她我的名字,她却说有些事勉强不来。
她不肯让我走进她的心,我只好用手段了。有些事,你看到了,你不信。你听到了,你不信。非要亲身经历了,才会信。这,说的就是我。
那天你说有条鱼要来,我害怕极了,但你说如果我们不养她,她就要回到河里。雯雯说过,河里很寂寞。所以,她就来了。
在她来之前,我想过无数次她的样子,她会不会和雯雯一样可爱,会不会和第二条黄花鱼一样倔强。所有我能想到的样子都不是她的样子,她是那么小,小到根本没有心,自然也就没有名字。
我以为我不会再爱上谁,但我还是爱上了,在我满身锈痕的时候。你若非要问我个理由,我想大抵是因为她把鱼食塞得满满的样子很美。
刀说完了,他补充了一句要我好好照顾那条鱼,我问他,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吗?
刀说,不必知道。
我有些愤愤,说,讲了半天,我还是没走进你心里。
他回答,不,已经在心里的,就不需要名字了。
——我是孙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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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里还有其他故事,欢迎过去看。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被扶起的老奶奶慈祥地对我说。
“我叫红领巾!”
我胸前的红领巾抢先回答道。
2、
“你们这届学生是我教过的最差的一届。”老师在讲台上说。
“你们这届老师也是我遇到的最差的一届。”讲台上的黑板慢悠悠地说。
3、
在北京买西瓜的时候敲了半天,店主还没说话,西瓜却勃然大怒。
“你丫别敲啦,爷们儿甜着呢!"
4、
在家吃饺子的时候,饺子突然徐徐说道。
“不好意思,我是北方饺子,请问您家有蒜吗?"(脑补葛优声音)
5、
“我觉得这家火锅店的老板可能不太喜欢香菜。”女朋友忧心忡忡地对我说。
“为什么?”我问道。
“你没听见我每次涮香菜的时候,锅都会说一句妈卖批吗?”
6、
“阿晚啊,你的单词背到哪里了?”
从讲台上走下来的老师问正在发呆的我。
当我大脑高速运转打算找个合理的借口时候,我突然听见了一个令人窒息的声音。
“abandon。”我的单词书缓缓说。
7、
震惊!著名雄辩家林大喵的演讲竟全程由他的话筒代劳,这到底道德的沦丧还是猫性的缺失!
8、
浙江温州江南皮革厂再次倒闭,竟因为其所生产皮具均无法与温州以外的买家正常沟通。
9、
近日,中国历史学家大会在北京故宫盛大召开。
出席会议的有:司母戊鼎,四羊方尊,三星堆铜人像……
10、
“啊,不要.....不要....."
"太深了,太深了......"
"快一点,用力一点,再快一点......"
“这位牙刷同学,请你在我刷牙的时候闭嘴好吗!这样很奇怪哎。”
11、
看着面前的男人唾沫四溅地大谈特谈自己的上市公司,她叹了口气。
父母怎么给自己介绍的都是这种人。
设置好的闹钟及时响起,她拿起手机,假装接到电话。
“嗯好,亲爱的,今晚去逛街哦。”声音甜到腻。
“不好意思,我男朋友晚上找我。”她放下手机,对面前的男人说。
走出店门时手机却微微发烫。
“喂,每次相亲都对我说这些,你是不是喜欢我。”手机面红耳赤。
12、
终于把心仪的姑娘约出来吃了西餐,盛装打扮的我在送她回家时却乱了阵脚。
“啊,今晚月色真美,那边的星星真好看,你一定要多喝热水,呃,明天一起吃饭好吗,没空也没关系,还有后天,或者不想吃饭也行,哎哎,都行都行。”
“你在说什么?”姑娘问我。
我支支吾吾答不出来,愈发紧张。
“他说他喜欢你。”我的领带突然插嘴。
13、
希望我的每个故事都会说话,这样他们就可以把自己读给你听,也可以陪你聊聊天,度过漫长黑夜。
啾咪。
和她分手的那个晚上,我摘掉了眼镜。
“别哭。”
它在黑暗中反着一抹清冷的月光。
我摇头。
它叹了口气
“带上我吧。”说罢镜片变成了墨黑色。
“下次再哭的时候,要等雨。”
2
“我觉得你应该去试试那个姑娘。”
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我感觉到伞柄在努力着指向右边。
“别傻了,人家怎么会跟我一起打一把单人伞?”
它沉默了,我不再理会,继续散步在雨中。
在我路过那个女孩的时候,突然砰地一声,伞生生变大了一圈。
女孩发觉,回头小心翼翼地对我说:
“谢谢你呀。”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却看到伞柄骄傲地向上翘着。
我听到它低声说道:
“去吧少年。”
3
“嘿嘿嘿嘿嘿,起床了小子!起床了!起床!”
电子闹钟在我的床头暴躁的跳着,我一掌挥飞了它。
“我没考上!以后不要你再烦我!”随后转过身去。
房间里良久没有声音,我心里越来越害怕。
不会把它打坏了吧?
我起身找它,却看到它不知何时又爬到了我的床头。
“小子,离下次考试还有二百八十八天,而你现在,该去吃早饭了。”
4
“小子,不要用你那摸女人的家伙摸我。”
我手中的三星对着我恶狠狠地说道。
我起身穿上衣服,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应该感到荣幸。”
“滚!”
这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一帮人撞开,带头的那个抢走了我的手机,拿刀指着我说:
“小子,把钱都拿出来,不然今天让你裸奔。”
我贴在墙角冷汗直流。
“呵呵,看你那软弱的样子。”三星冷冷道。
我瞄了眼窗户,这里是二楼。
“真是受不了,我数一二三,你跳窗户跑。”
那帮人听到它这么说都笑了。
“一个臭铁块,瞅给你能耐的....”
“三!”它大吼一声,我跳了出去,整层楼淹没在爆炸之中。
风从我耳边吹过,我好似听到了它的喊声:
“下次!别用摸女人的家伙摸我!”
5
深夜,我还在奋力的码字。
“你写的真烂。”笔记本冷嘲热讽道。
“我知道,但我不这么写,没有人会看。”
“不看就不看!他们都是垃圾!”
“可我要吃饭啊,梦想算什么。”
说着我把我写了好久的小说删了个干干净净。
“我去睡了,很累,以后不要再跟我提这些。”
我点了关机,转身窝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笔记本屏幕微微亮起,把我刚刚删掉的文本藏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文档中。
“我还追着呢,拜托不要坑啊……”
她离开之后,我试图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
“别费力气了。”戒指对我说:“摘不下去的。”
因为,我还在想她?
“不。”戒指叹了口气:“因为这几年,她把你养胖了。”
2
收拾房间,将她的东西打包好。
惊讶的发现,她最喜欢的兔子抱枕还坐在沙发上。
“她忘记带走你了?”我迟疑片刻,准备叫个快递。
“不,她说我是你买的,所以我需要留下。”兔子耸耸肩膀。
“但是,我已经把你送给她了呀,你们怎么能分开。”我回答道。
“嗯,当初她也把她自己送给了你,现在还不是离开了。”说着,兔子靠倒在了沙发里。
3
拿出一支烟,点火。
打火机左右看看:“那个絮絮叨叨让你戒烟的女人呢,怎么不见了。”
我说,她走了。
打火机如释重负,说,她挺烦的,总说你咳嗽让你戒烟不让你抽烟blablabla……
我划过旋钮,打火机却不肯发出火光。
打火机看看我:“不过,她说得对。”
少抽点吧。
她的口头禅,变成了它的口头禅。
4
“里面的食材要过期了。”冰箱见我开门拿啤酒,急忙趁机提醒我。
“以后不会有人做饭了。”我翻弄着,想寻找一些下酒菜。
“不是吧,”冰箱吓了一跳:“里面的牛排好贵的。”
牛排怯怯的点点头,表示冰箱说得对。
拗不过它俩,我把牛排带到了落满灰尘的厨房。
厨房里面,技痒难耐的煎锅和燃气灶同时欢呼:“哇哦,终于来人了。”
我假装没听见,只是打开了微波炉。
5
“她没在家啊?”微波炉跳着舞转着圈问道。
我没说话。
“其实定二十分钟就行,四十分钟可能就焦了。”微波炉等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然后它又慌忙补充道:“是牛排让我告诉你的。”
我将旋钮回转到显示20的刻度。
“哎不对,那个是温度……对对对,这个,这个是时间。”微波炉在一旁纠正我。
我按照嘱咐,调好了时间。
“你就打算在这里傻站着等二十分钟?”微波炉等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道。
我点点头。
“说起来,她呢?”微波炉迟疑半天,还是尽量婉转地问道;它可不希望我把它用坏了。
“她走了。”
微波炉一愣,紧接着扭过脸去:“算了,你去客厅吧,饭好了我叫你。”
“怎么,你不是想要人陪你说话么?”我问道。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微波炉闭了嘴。
客厅里,我坐在沙发上。
叮~
6
“吃得是不是有点多。”安眠药在我手里,有些不安。
“没有,只吃了一小块。”我安慰道。
“不是牛排,是我 。”安眠药示意我误会了,语气很担心。
“没事的。”我故作轻松笑了笑,继续将药粒倒进手里:“失眠,难受。”
何必呢……
安眠药叹口气:“睡不着你会想她,睡着了你会梦见她。还不是一个样子。”
7
关了灯。
手机亮了起来:“喂,明天的闹钟还没定呢。”
不用定了。
“但是明天你不是要去开会吗?”
没事的,不用了。
“算了,懒得管你。对了,软件要更新了。你抽空点一下。”
嗯,好。
“才十点啊……算了,晚安。”
晚安。
8
门在喊:“有人敲门!”
许久,没有回应。
门就很生气:“明明在家!你装死呢?”
许久,没有回应。
9
“我电量不足了……这都几天了,你都不充电!喂!你要睡到什么时候……那个,有87个未接来电……你抽空,看一下……”
说着,手机打了个哈欠。
10
我做了一个很神奇的梦。
梦境之中,所有东西都会开口。
而离开了你的我,就站在原地,与它们自说自话。
一盆凉水从三楼倾泻而下,浇了我一身。
我把吉他重重摔在了地上。
木吉他吼道:“臭小子!当心点儿!老子一把老骨头可禁不起折腾!”
“哼!谁让你和我爸合伙诓我!”我没好气地说。
木吉他急了:“谁诓你了!当年要不是老子,哪来的你妈,哪来的你啊!”
我懒得搭理它。
“那老家伙,该不会又跟你吹牛了吧?”木吉他憋了半天气,嗡嗡地说道:“悄悄和你说吼,你以为老子怎么患的风湿?当年,他可是连着被泼了一个星期的洗脚水,你妈才肯下楼的,哈哈哈哈!"
2.
“你去不去?”
“我……我还没想好。”
“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再让我想想……”
“哼,怂包!二哈,别管他,我们走!”
二哈叼起情书,吧嗒吧嗒朝着马路边的邮箱跑去。
3.
“我们得好好谈谈了!”
我正吃着晚饭,筷子滚到了地上,一脸严肃。
“上次那个抹西瓜味唇蜜的小姐姐怎么还没来!我是不是有和你说过我超喜欢她的!”
“我也喜欢她,可是……”
“什么!”筷子突然凶道:“不许和我抢唇蜜!”
4.
她走的时候,落下了一个收纳盒。
在和它对视三十九天零五小时十二分之后,它开口了。
收纳盒:“你真的……不打算打开人家看看吗?”
我摇摇头。
收纳盒:“万一,她给你留了什么小纸条呢?”
我:“算了,如果她发现我乱碰她的东西,会生气的。”
收纳盒:“傻瓜,怎么会呢!说不定,人家只是个空壳呢……”
我楞了一下。
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盒盖。
发现……
果然是他妈空的!
5.
“说实话,你真的记得我么?”
“你不就是颗破山药么。”
“不对!”
“地瓜?”
“不对……”
“红……红薯?”
“老子是土豆!”土豆君气鼓鼓地说:“你再敢把我和腻不啦叽的蓝莓汁混一块儿,我跟你没完!”
6.
菜刀:喂,你有没有发现,最近红薯妞儿和黄瓜哥走得有点儿近?
我:哦,人家谈个恋爱关你屁事。
菜刀:不是!我是担心黄瓜哥被骗了。
我:怎么可能。
菜刀压低了嗓门:我也是听土豆说,上上周五,白薯叔嫌红薯妞儿人老珠黄还长痘,把她甩了!她哭了一夜,又爆出了好几颗芽儿。
我:哦,然后呢?
菜刀一脸神秘:你没发现,这几天黄瓜哥变矮了吗?
7.
中秋节快到了。
家里的月饼们闹得不可开交。
圣·莲蓉蛋黄联邦向红豆沙帝国发起了挑衅。
冰皮革命军企图说服抹茶独立团,共同抵抗日益猖狂的肉松部落。
吵得我头皮发麻。
“那个……大哥哥,“一枚伍仁月饼蜷缩在角落,眼巴巴地望着我:”你真的不打算尝尝我们吗?我们伍仁小分队很乖的, 从来不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