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2-25
首先题主问的是“残忍”,而且是“纳粹屠犹”与“日本人屠杀中国人”哪个更残忍,因此我给出的回答是“一样残忍”。
这里我要补充一点:事实上二战期间纳粹的种族灭绝政策针对的不仅仅是犹太人,纳粹对同为白人的吉普赛人,斯拉夫人以及巴尔干-高加索人采取的都是种族灭绝政策。而看过《二次大战启示录》和《高堡奇人》的网友们都知道非洲的那些黑人也是纳粹的种族灭绝对象。
以下这些内容全部节选自《正义之剑——全球追捕、审判纳粹战犯史鉴》该书(2002版):
首先是奥斯维辛集中营,可以参考这个链接:
以下是该链接的部分内容:
1944年春天,为了实施对匈牙利犹太人的空前规模的大屠杀,加快毒杀和焚尸的进度,集中营当局把对元首忠心耿耿的党卫军中士奥托·莫尔派来担任比克瑙四大焚尸场的总负责人。他是个典型的纳粹狂热分子,奉行的座右铭如下:“命令就是命令,必须绝对服从。”即使是元首命令他烧死自己的妻子儿女,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立即照办。由于他对在焚尸场工作的囚犯和即将被送人毒气室杀害的男女囚犯异常的凶狠、残暴、粗野,囚犯们在暗地里都称他为“魔鬼”。他几乎没有常人的嗜好:喝酒、抽烟。嫖女人、去教堂礼拜……,人们见到的只是他无时无刻地肆意杀人。然而,说他全无嗜好也不是事实;至少他经常饶有乐趣地从事三样勾当:第一是想方设法地把人活活烧死。他刚一接管焚尸场,就对焚尸工作进行了大胆的更新,命令除使用原有的焚尸方法外,还要在场区内的空地上挖上许多大坑,以便在焚尸炉不敷使用时马上采用土法焚尸。莫尔的噢觉还很灵,没有多久,3 个月内被纳粹医生们挑选出来准备处死的匈牙利犹太人就达到40万人的空前记录,有时医生们一日内竟必须进行5 次挑选,接受检查的犹太人数高达2 万多。当源源不断的匈牙利犹太人行列走进比克瑙的八大毒气室时,奥斯维辛创下每天毒死16000 人的记录,是1943年同期焚尸数量的4 倍;而焚尸场即使24小时连轴转,至多也只能烧掉8000具尸体。于是,莫尔备下的焚尸大坑立刻火势熊熊,浓烟滚滚,成百上千具尸体被投入其中。莫尔积极主动地为司令官分忧,他把相当一部分等待进毒气室的候选者,分流到烟火弥漫的焚尸大坑旁边。对身强力壮的中青年,莫尔及其部下进行排枪扫射。把他们解决以后,再把那些走向焚尸场的步履蹒跚的老太太和幼儿,和颜悦色地请过来。或用糖果把他们引诱过来,待他们靠近了焚尸大坑,他便一把抓住他们,推人或抛人坑中,然后双手叉腰地站在一旁,欣赏他们垂死的惨叫。有时,他在集中营内发现了一些被纳粹医生进行了绝育试验后并丧失了生育能力的年轻女囚,她们从主营10号楼被淘汰到比克瑙女营。因为身体受到爱克司光强辐射或宫内反复注射的严重摧残,体质明显下降,变得周身伤痛,软弱无力,步履蹒跚。没等医生作出生死判决,莫尔就以分配轻工作为诱饵,主动把这些小姐骗到焚尸场,凶残地把她们一个个地推入火坑。在一阵脂肪被烧化的卿卿声中,少女们怀着满腔悲愤,化做缕缕清烟。第二,莫尔骨子里是一个淫虐狂。他多次命令几百个犹太妇女同时在自己面前一起把衣服脱光,待他过足了“裸体艺术”的欣赏瘾之后,再把她们推进毒气室。谁要是对他的欣赏加以拒绝,他就以皮鞭、棍棒和狼狗迫使她们屈从自己。第三,他随时会闯进毒气室的前站——妇女脱衣室,把那些年轻美貌的犹太妇女赤条条地拖出来,但不是豁免她们进毒气室的厄运,只不过是变换一下屠杀的手法。笃信纳粹种族卫生信条的莫尔,自然不会强奸被列为劣等种族的犹太妇女,尽管他承认被他挑出来的个个都是美女。这是他精心策划的打活靶的“奇妙极了”的游戏:他命令这些少女和少妇在场区内的草地上狂跑,欺骗她们说只要跑足里程即可免死。当她们跑得筋疲力尽,速度越来越慢时,莫尔随即掏出手枪向她们射击,把她们一个个击倒。过一会,再穿过一片片血迹,走来猛踢她们的裸体,并向那些还在喘息的妇女补上几枪。饱受他折磨的囚犯们当然不会忘记他,战后在奥斯维辛和他曾供职的其他集中营的审判中,莫尔都被判处死刑。最后,他罪有应得地走上了绞架。
法国女囚的地位,在奥斯维辛和其他集中营中是比较高的,享受的待遇尚且如此。那些处于最底层的犹太女囚的命运就更加猪狗不如。法国女囚的居住条件虽然相当简陋,但一间四室内,毕竟只安排9 个女因住。而比克瑙的犹太女囚们,住的是不经改造的仓库或马厩,一个国室内要安排1500—2000人。许多人因面积过于狭小,夜里根本不能躺下,只能缩成一团地坐着。如果像法国女囚那样,每天每人得到两次八分之一的草汤,她们必定会欢呼跳跃,因为她们一千多人每天只能得到一桶水,连喝带洗都用它。她们每天不管犯不犯过失,也会遭到鞭打,党卫军为的是让她们不要忘记自己是犹太人。她们的劳动时间更长,劳动强度也更高。一旦患上疾病,她们没有权利去医院就诊,也不敢求助于纳粹医生,他们正巴不得发现有病的犹太人,以便随时对她们进行特别处理——也就是送进25号四室等死,或带到20号囚室接受心脏注射。因此,患病的犹太妇女只能强忍苦痛,继续劳动,直至筋疲力尽毙倒在地。由于她们是种族灭绝的重点对象,根本就没有生育的权利。不到出现临产前的阵痛,党卫军女看守决不会准许她们中止劳作。婴儿出生后,平时根本不在囚室露面的党卫军医生护士,就闻讯赶来。但他们不是来照料产妇,而是来给婴儿注射毒药针的,这是他们的一项必须履行的职责。遇到喜爱恶作剧的纳粹护士,婴儿的命运就更悲惨,她会把婴儿放到一个僻静无人的房间,听任婴儿活活饿死或冻死;或者把婴儿送到焚尸场的恶魔奥托·莫尔那里,由他把婴儿抛入火势熊熊的焚尸炉。碰上门格尔这样的杀人医生,生孩子也足以构成死罪,产妇只剩下进毒气室一条路。因此,不少临产的犹太孕妇往往横下一条心,宁可由同情她们的女因医生秘密做人工流产,也不愿让无辜的胎儿到世间活受罪。其实,集中营中的囚犯早已一无所有了。一到奥斯维辛的站台,他们所携带的一切物品即被强行夺走。获准留下工作者,被榨干全部血汗。他们的人格与尊严,根本无人考虑。不但被看守们打来骂去,还被强迫吃掉别人的粪尿。更有甚者,一些党卫军别出心裁地搞”人狗结婚“,即唆使受过特殊训练的大型警犬,对三四岁的茨冈女孩进行强暴。不仅如此,恶棍看守还强迫女孩的母亲到现场观看。
负责维护集中营的恐怖统治、镇压囚犯反抗的职能机构是政治部。它是盖世太保的派出机构,设在奥斯维辛主营。政治部主任是奥地利的纳粹分子马克西米连·格拉布纳,他和属下卡杜克。勃格尔、布罗德、霍夫曼、胡斯台克、拉赫曼、维南德等十余人,个个都是对囚犯如狼似虎的杀手和恶棍。政治部的第一项日常工作就是执行死刑。主营10、11号楼之间的一大片空场被辟为专用行刑地。每天,政治部人员都会把十几个甚至几十个苏军战俘、政治犯、企图逃跑或其他犯有重罪的囚犯从牢房带到这里,执行枪决。有时为了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尤其是对试图逃跑又被抓回者,要在全营进行大点名时,把他们公开绞死。其次,是对犯有过错的囚犯进行刑讯。他们实施的刑法五花八门,据格拉布纳战后在克拉科夫法庭交代:根据集中营司令官霍斯的命令,政治部在进行审讯时,经常使用如下刑罚:1 .荡秋千。即绑住囚犯的双手,然后让囚犯蜷曲起双腿,再把捆绑的双手放在上面,在腰窝和双手之间穿一根竹竿,让囚犯头朝下摇晃,同时用鞭子和木棍抽打。2 .摧残男女囚犯的生殖器。用长针刺入他们的睾丸,或者狠命地踩睾丸;对于死不吐口的囚犯,就干脆踏碎睾丸,使他们在难以忍受的巨痛中死亡。对女囚,则把作用强烈的坐药,塞迸她们的阴道,叫她们领受近似下地狱的滋味。3 .灌水。捏住囚犯的鼻子,强行往嘴里灌水,经常要灌进10公斤一桶的水。同时,对其进行抽打。4 .骨折。即打断囚犯的肋骨、颔骨。5 .关入地牢。所谓地牢,其实只是一个烟囱型的特殊建筑。里面暗无天日,不见一丝光线。由于空间极为狭窄,囚犯们只能站立或蹲着,而无法躺下。看守们不提供任何饮食,囚犯们饿得发慌时只得吃食死去难友的尸体,最后仍不免一死。
培养卡波,也是政治部的一项重要工作。所谓卡波,即是卖力地干活,同时又能模范遵守集中营各项纪律甚至甘心充当纳粹分子走狗的囚犯。一旦获得政治部的认可,给他们带上黄色臂章,他们立刻就获得监督、拷打、折磨甚至杀害其他囚犯乃至自己同胞的特权。他们的特权还在于可以蓄长发,完全不参加劳动,饮食也比一般囚犯的标准高10倍以上;非犹太人的卡波甚至经允许后,可以进入焚尸场的女脱衣室,挑出犹太美女,供自己发泄兽欲后,再把她们推进毒气室;或者进入供党卫军一般士兵有权进入的营中妓院享乐。一经尝到甜头,卡波们就以倍加的忠诚来回报主子,折磨囚犯的招数,无所不用其极。战后不少幸存的囚犯证实,对于捅娄子的囚犯而言,落到卡波手里甚至比落到党卫军手里更惨。卡波们明知所犯的不过是小错,却往往按大过加重惩处,以此向主子表明自己尽职尽责。卡波对有过失囚犯的惩罚办法包括:1 .最轻的过失也要打25鞭子;2 .过错较重的囚犯送进惩罚室,最终的结局往往是死亡;3 .不给发全份伙食,整夜拷打,使之无法睡觉,患病也不准治疗;4 .罚女囚裸膝跪在棱角尖锐的碎石上,双手各举一块大石头,而且必须高高举过头顶,稍一弯动,就会遭到一顿毒打。
在奥斯维辛等集中营,纳粹医生还允许一些年轻的犹太男女、吉卜塞人和非犹太政治犯不从事苦役,也不杀死他们,但他们的命运却往往比迅即被毒杀者更悲惨——他们将像试验用豚鼠一样,被纳粹医生和专家、教授们多次进行活体试验。即使在惨无人道的手术中没有因难以忍受的痛苦死去,也往往会在失去试验价值后被杀害,或者枪杀,或者驱入毒气室。就算极少数幸运者苟全了性命,也必然会变成终身残废或至少丧失掉生育能力。
根据主管部门——党卫军经济管理总局的指示,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男女囚犯可以由全国的纳粹医务工作者共享。医生们只要向集中营当局支付6 —15马克,即可任意支配一名健康的男女囚犯的生死。这样,在奥斯维辛主营以及比克瑙、莫诺维茨分营的医院和手术室、试验室,经常有数十名党卫军或大学、研究所的医生或科研人员,利用男女囚犯的身体和各种器官进行名目繁多的残酷试验。奥斯维辛集中营是纳粹医生和科学家进行活人试验的最大场所,战后据纽伦堡国际法庭确认,这里至少进行过21种医学科学实验:1 .从女囚的子宫颈上切下人体组织,直至切除掉子宫颈甚至整个子宫;2 .借助专用特殊器械通过高压将一些未经试验的新制剂注射进女囚子宫内,继而对其子宫和输卵管拍摄X光照片,然后进行性器官功能检查;3 .对年轻女囚的盆腔照射超大剂量的X光射线,以后并摘除她们的两侧卵巢;4 .子宫颈癌细胞接种试验;5 .腹腔局部炎症手术;6 .对年轻犹太男子进行睾丸部位X光超大剂量辐射,以后并切除睾丸;7 .根据法本、拜尔等德国化学公司的要求,将多种新药和新型化学制剂注人年轻女囚体内,观察其反映,研究相应的完善办法;8 .在男囚的腿部皮肤上使用化学刺激试剂,造成人工溃疡和发炎性肿瘤试验;9 .强制遭受绝育试验的男女同健康的异性囚犯进行性交,以检测绝育手术的成效;10.人工剥离活人的皮肤;11.人工传播疟疾;12.人体高压仓负压试验;13.被冷冻人体的回暖试验;14.人工受孕试验;15.人体心脏对酚类药物的反映试验;16.制作人体医用标本;17.化脓性蜂窝组织发炎的人工培养;18.孪生儿童的测量与研究;19.强制性改变性别试验;20 .人体皮下注入煤油的敏感性试验;21.眼球颜色变色试验。最大宗的一项医学试验是强制绝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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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其他集中营:
三、达豪集中营。
位于德国西南部大城慕尼黑远郊的达豪集中营是纳粹德国最初的集中营。这里先后关押过25万(一说是206206人)欧洲各国的囚犯,其中7 万多人被害死。在该营被美军解放之前的一个月内,刽子手们达到疯狂的地步,平均每天杀人1800人。该营也是纳粹医生所谓医学试验的发端地,早在1940年初就开始进行罪恶的活人试验,共作过各种医学试验5000多次,数以千计的囚犯在试验中不堪忍受剧痛而死或事后死于后遗症。达豪集中营的纳粹医生所进行的海水代食试验堪称残忍的典型。他们挑选了100 多个强健的吉普赛小伙子作为试验对象。试验期间,吉普赛青年们得不到任何食物和饮水,而由纳粹医生将导管插人他们的肛门,把高浓度的海水灌注到他们的胃里。这一招往往导致青年们面容迅速衰老,脸上很快布满皱纹。此后,医生还要用长针穿刺他们的肝脏,抽取肝液进行比较研究。这种手术经常引起巨痛和内出血,所以即使强健的小伙子也常常难以忍受。有40多个小伙子在手术中当场死亡,当时侥幸未死的接受试验者,事后也大多逃不脱被枪决的下场。
这里孕育出以后各个集中营的司令长官、看守长以及其他骨干。例如,鲁道夫·霍斯,30年代中期还不过是达豪集中营的一名看守中的小头目,因工作积极有成效,被集中营长官艾克相中,以后被一再提拔,先担任达豪集中营的看守长,又担任了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司令官。
四、布亨瓦尔特集中营。
位于德国文化、艺术圣地——魏玛附近的布亨瓦尔特集中营,是来自欧洲25个国家的56000 多个犹太人、苏军战俘和反法西斯主义战士的墓场。德国共产党的杰出领袖台尔曼,经过11年的摧残后,被纳粹分子暗杀在这里。使这座集中营恶名昭彰的又一个因素是,女战犯伊尔丝·科赫伙同其他纳粹医生,在这里残杀囚犯,目的仅仅是剥取他们的皮,加工成高档工艺品。艾塞尔等医生“酷好人体造型艺术”,他们仿照拉丁美洲某些原始部落的做法,把英俊少年或美貌少女亲手杀死,割下他们的头;再往脑腔中灌进烧红的沙砾,使头颅逐渐萎缩,最后变得只有甜橙大小,而面容毫不改变。医生们把这种“艺术人头”当作珍品,逢年过节时,用来馈赠同事和密友;或者专门请同事们到家中欣赏。布亨瓦尔特集中营还是纳粹医生积极利用囚犯代替豚鼠进行残酷的活人试验的场所,除进行其他集中营搞过的各种试验外,还以对大量的同性恋男囚强制切除两侧睾丸而著称,大约有近百名男囚因此死于纳粹医生的手术刀下。1944年冬天到1945年初,囚犯当中流行疟疾。纳粹医生非但不予救治,反而视做大显淫威的好时机。丁格、瓦格纳、艾塞尔、布鲁纳(女)等医生,把大量病人带进注射室,给他们注射煤油和汽油,每天经他们这样“治疗”而死的妇女和儿童,少则上百人,多则300 多人。
六、瑙因加莫集中营。
位于汉堡附近的瑙因加莫集中营,因对犹太儿童进行惨无人道的医学试验并加以杀害而闻名。纳粹医生赫斯梅耶尔等使用100 多名15岁以下的欧洲各国犹太儿童进行肺结核新疗法试验。他给每个儿童都注射了超量的肺结核病菌,使他们长期遭受病痛的折磨。孩子们最后得到的报酬是被残酷地绞死。刽子手医生赫斯梅耶尔在二战后数次逃脱惩罚,直至60年代,才被民主德国司法部门捕获,判处终生监禁。
七、雅诺夫集中营。
还有一些知名度较低的小型集中营,然而其杀人规模之大和屠杀手法之残忍,同样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例如,设在波兰东部的雅诺夫集中营,在欧洲各国论述纳粹战争罪行的主要著作中鲜少提及。但是,在它存在的短短2 年时间内,竟有15万多男女囚犯死于非命,其中包括8000多个儿童。该营未设毒气室,杀人的方法是枪杀甚至更原始的方法。集中营的司令官名叫布鲁姆·维尔豪茨,军衔是党卫军上尉。这位长官的日常工作之一便是“打活靶”。他经常带着夫人来到高高的阳台上,观看囚犯们劳动。一旦觉得哪个人不顺眼,马上端起自动步枪对他开火。这种运动常常进行半天,几十名囚犯毙倒在地。他的妻子爱尔弗里德,也是一名残忍的纳粹女杀手。在阳台上,她经常从丈夫手中抢过枪来,同样向囚犯人群中频频射击,许多囚犯非死即伤。维尔豪茨哄女儿的游戏也充满血腥味,他拉上女儿来到犹太儿童附近,然后突然抓起一个三四岁的幼儿,使劲向上抛去,并在这一刹那向他开枪,鲜血从空中撒到地上。久而久之,4 岁的女儿也开始纳粹化,爱上了这种残忍的游戏,一再要求爸爸“再来一次”,而她的战犯爸爸从来不曾拒绝女儿的要求。上行下效,凶残的司令官必然带出一帮凶残的下属。党卫军中士维普克,正是一个这样的下属。他曾不止一地向同僚们夸口,自己一斧子就可以把人劈成两半。他的同行艾利希对此表示怀疑,提出以10瓶啤酒来打赌,随后就拉来一个八九岁的犹太男孩。维普克命令男孩跪在地上,闭上眼睛,随后抡起斧子比试一下,然后即铆足全身力气,抡圆了大斧,奋力从男孩的脖子旁边劈下去。无辜的男孩就果真被劈成两半。“棒极了”,艾利希带头喝彩;“好哇”,“太妙了”,刽子手们一齐欢呼;随后就在男孩血肉模糊的尸体旁边,痛饮起啤酒来。盖世太保警官海涅杀了人,还把责任推到受害者身上——因为他们太愚蠢,连最简单的问题也回答不上来。他的那些问题其实既无聊也无边,不论你的答案如何,最后的结果都被他说成是错误,然后对准答题者就开枪,一枪未打死,就连续开枪;或者拿起刺刀在受害者身上乱割乱刺,折磨够了,再把他们开枪打死。除掉这些富有个人特色的杀人手段外,刽子手们也有共同使用的屠杀方法:在冬天,他们把受刑者捆住手脚,扔进装满冷水的大桶内,把他们生生地冻死;在夏天,凶犯们把受刑者绑在室外的水泥柱或电竿上,让他们成天顶着三四十度的高温酷暑,直到把他们晒死。他们也借助于军犬来行凶,把囚犯五花大绑再高高地吊起来,或者把囚犯打得半死,此时他们放出凶恶的军犬,在毫无抵抗能力的囚犯身上猛咬一通,把他们撕成碎块,刚才的活人迅即变成一具具骷髅。还有一种酷刑是,两人分别抓住受刑者的两腿,用力往不同方向拉扯,硬性把人撕裂。甚至3 岁以下的走路还不稳当的幼儿,也成了党卫军刽子手们滥施淫威的对象,他们抓住幼儿的双脚,把他头朝下地浸入水中呛死。如果需要处理的囚犯太多,刽子手们便改用简便的杀人方法:先把囚犯打得迈不开步,再抛入防范严密的惩罚室,让他们自然地冻死或饿死。
最终,该集中营的幸存者大概只有数百人。
2011-0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