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高一的 作文 要写点有趣点的事。。 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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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3-28 · TA获得超过407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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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说我跟我父亲长得很像,一样的脸型,一样的笑容,还有一样的卷发,种种的类似,以致于别人见了我从不问我的姓名,总会说:“你是XXX的女儿吧!”我默笑一声,抬起我的手,仔细的端详,是的,只有这双手,才是母亲给予的。母亲的手几乎和我的一模一样,似乎中间存有什么内涵一样,不过,母亲的手比我的手白些,也苍老些,从她修长的指尖,我看见了母亲那饱满的年华,也看见了母亲艰苦生活的一面.。

从母亲的手中,我看出了母亲的勤劳,她没事干的时候也不会歇着,总要找点什么家务活儿来干,家务活儿全扛在了母亲的身上,可她从来没有半句怨言,任劳任怨,即使生病了的时候,我们在家便不让她下床,但是我们一走,她马上下床,开始打扫。等我放学回家,又看见一个干净的家,一切变得那么的整齐,有条序,使我又不得不佩服我的母亲。记得有次我家装修,装修工人弄得全屋子是灰后走人,而母亲看了看已有一层灰的地板,二话不说,拿起打扫工具开始打扫,直到洗得一点灰也没有的时候,我们劝她去休息,她一坐下,不过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和父亲望着沉睡的母亲,心中很不是滋味。

以前,我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对爸爸妈妈的关爱都视而不见。上学出门前,妈妈会给我整理好衣服、把水壶灌满,然后目送我离去;放学回到家,妈妈总是唠唠叨吧叨地问:“午饭吃饱了吗?午觉睡足了吗?(我中午吃小饭桌)学习怎么样?……累了一天的我通常都是当作耳旁风或不耐烦地应付上一句。

但有一天,我看了一个故事,受到了很深的触动,故事的名字叫:《妈妈,我找了你好久》:

这是发生在德国的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9岁的孤儿德比在孤儿院长大。因为从小没见过母亲,为了表达对母亲的爱,他就努力去帮助别人,每帮助一个人,就请求他去帮助另外十个人。他想以这种爱心传递的方式,总有一天自己的母亲也受到别人的帮助。他对母亲的这份深沉的爱感动了整个德国,人们掀起了“十件好事”行动,德比成了德国的小名人。然而不幸的是,德比却遇刺身亡。在他弥留之际,无数的德国妇女要假扮德比的母亲来完成他见到自己妈妈的心愿,最后,德比是拉着 “母亲”的手、在“母亲”的怀抱中安然离开这个世界的。

母亲,多么让天下儿女敬仰的字眼;母爱,多么像哺育我们成长的宁静港湾。 母爱是纯洁的;母爱是无私的;母爱是伟大的;母爱是只知道给予而不企求回报的。 母爱像春天的暖风,吹拂着你的心;母爱像绵绵细雨,轻轻拍打着你的脸面,滋润着你的心田;母爱像冬天的火炉,给你在严冬中营造暖人心意的阳光。 人世间的儿女们,望着两鬓斑白的母亲,哪一个不辛酸至极呢?
好久好久没有动手写点东西了,日记也很长时间不曾记,原因不在于不善笔墨,而是生活节奏的变化使得自己连思考都变得懒惰了。
今天我想写一些关于我母亲的事,这到不是说自己不够孝顺,直到现在才想起她,而是突然觉得应该为她写点东西了。说我母亲有多特别那到不尽然,很朴实很传统的一个女人,这就是我对她的评价。
母亲的娘家。我外婆早些时候是个小地主,后来解放了被操了家,日子一直就很落魄。外婆本来有好几个孩子,58、59年的时候饿死了几个,后来只剩我舅我姨还有我母亲。当然,我母亲没怎么饿过肚子,她1965才出生,我舅大她20岁,我姨还大她13岁。外婆的几个孩子命都不好,死的都死了,没死的也算是在生活中苦苦挣扎。
母亲是最幸运的,身体很健康,没饿过肚子,读的书最多,家庭也算美满。其实书她也没读多少,初一没读完,不是因为没钱。我母亲自尊心特别强(这点我受遗传),当时因为地主家庭出身,很受“贫下中农”的歧视,我母亲一气之下就再也不去了。其实母亲在家做闺女的时候生活也是多姿多彩的。外婆住的地方,地势以丘陵为主,小山坡上长着密密麻麻的松树,每逢春雨过后,母亲就和她的伙伴一起去山上采野蘑菇,颜色不同,形态各异,实在可爱。采的多便卖了,采的少就自己吃了。野生的蘑菇很好吃,特别香。这到不完全是我听来的,小的时候也采过几次,外婆做给我吃,香味四溢,记忆犹新。那时候,几乎所有东西都是国家财产,母亲有时候也和其他孩子一样犯点小错误。村里管的不严的时候,她便和伙伴们从山上偷点树走10几里山路去街上卖,回来的时候给自己买条丝巾什么的。
书不念了,女孩子在家也算不了多大的劳动力,下学后不久母亲便寻了一位师傅学手艺去了。师傅离我姨家不远,教母亲缝纫,那时候她也就十五六岁,生活起居都由姨照顾。虽不是富贵人家出身,但因在家排行最小,那个时候的她脾气甚是刁蛮,手艺自然也是没学出个什么样子。母亲脾气很倔,有一次她看见隔壁的孩子在家吃白米饭,回了家就吵着外婆给她做,外婆不依,母亲就在地上打滚,一件洋布上衣磨出好几个洞,外婆无奈,只得把锅里的野菜饭舀出来,重新放米做白米饭给她一个人吃。母亲聊起这事,笑着说,要是换了我孩子,非打死她不可。的确,我们三兄妹也从没这样娇气过。
母亲是湖南人,我父亲是湖北人,我常问起他们是如何相识如何在一起的,母亲总是笑而不答,只是说经人介绍。母亲出嫁也很早,19岁嫁给我爸,20岁就生了我,那年父亲也不过22岁。虽然他们以前的事母亲不愿说给我听,但有时候也可以从父亲那知道一些。父亲第一次去母亲家打扮的有些夸张:齐耳长发,洋布大褂,还穿一条喇叭裤。外婆可能住在山区消息比较闭塞,不了解情况,硬说父亲是流氓,不肯见他。但是外公却很喜欢他,因为父亲为人机智,善于言谈,粗菜小酒,两人相谈甚欢。同样是女婿,老实的姨父可能就比我父亲惨一点,外公很不喜欢他,每次姨父来外公就赌气在床上不起来。外婆置了一些家具,父亲过了简单的礼品,母亲就这样在咚咚呛呛的锣鼓声中出嫁了。
我小时候身体弱,不能跟着野蛮的孩子们一块儿玩。我母亲也不准我和他们乱跑乱跳。小时不曾养成活泼游戏的习惯,无论在什么地方,我总是文绉绉的。所以家乡老辈都说我“像个先生样子”,遂叫我做“穈
先生”。这个绰号叫出去之后,人都知道三先生的小儿子叫做麇先生了。既有“先生”之名,我不能不装出点“先生”样子,更不能跟着顽童们“野”了。有一天,我在我家八字门口和一班孩子“掷铜钱”,一位老辈走过,见了我,笑道:“穈先生也掷铜钱吗?”我听了羞愧的面红耳热,觉得大失了“先生”的身份!
大人们鼓励我装先生样子,我也没有嬉戏的能力和习惯,又因为我确是喜欢看书,故我一生可算是不曾享过儿童游戏的生活。每年秋天,我的庶祖母同我到田里去“监割”(顶好的田,水旱无忧,收成最好,佃户每约田主来监割,打下谷子,两家平分),我总是坐在小树下看小说。十一二岁时 ,我稍活泼一点,居然和一群同学组织了一个戏剧班,做了一些木刀竹枪,借得了几副假胡须,就在村口田里做戏。我做的往往是诸葛亮,刘备一类的文角儿;只有一次我做史文恭,被花荣一箭从椅子上射倒下去,这算是我最活泼的玩艺儿了。
我在这九年(1895-1904)之中,只学得了读书写字两件事。在文字和思想的方面,不能不算是打了一点底子。但别的方面都没有发展的机会。有一次我们村“当朋”(八都凡五村,称为“五朋”,每年一村轮着做太子会,名为“当朋”)筹备太子会,有人提议要派我加入前村的昆腔队里学习吹笙或吹笛。族里长辈反对,说我年纪太小,不能跟着太子会走遍五朋。于是我便失掉了学习音乐的唯一机会。三十年来,我不曾拿过乐器,也全不懂音乐;究竟我有没有一点学音乐的天资,我至今不知道。至于学图画,更是不可能的事。我常常用竹纸蒙在小说书的石印绘像上,摹画书上的英雄美人。有一天,被先生看见了,挨了一顿大骂,抽屉里的图画都被搜出撕毁了。于是我又失掉了学做画家的机会。
但这九年的生活,除了读书看书之外,究竟给了我一点做人的训练。在这一点上,我的恩师便是我的慈母。
每天天刚亮时,我母亲便把我喊醒,叫我披衣坐起。我从不知道她醒来坐了多久了。她看我清醒了,便对我说昨天我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要我认错,要我用功读书。有时候她对我说父亲的种种好处,她说:“你总要踏上你老子的脚步。我一生只晓得这一个完全的人,你要学他,不要跌他的股。”(跌股便是丢脸出丑。)她说到伤心处,往往掉下泪来。到天大明时,她才把我的衣服穿好,催我去上早学。学堂门上的锁匙放在先生家里;我先到学堂门口一望,便跑到先生家里去敲门。先生家里有人把锁匙从门缝里递出来,我拿了跑回去,开了门,坐下念生书,十天之中,总有八九天我是第一个去开学堂门的。等到先生来了,我背了生书,才回家吃早饭。
我母亲管束我最严,她是慈母兼任严父。但她从来不在别人面前骂我一句,打我一下,我做错了事,她只对我一望,我看见了她的严厉眼光,便吓住了。犯的事小,她等到第二天早晨我睡醒时才教训我。犯的事大,她等到晚上人静时,关了房门,先责备我,然后行罚,或罚跪,或拧我的肉。无论怎样重罚,总不许我哭出声音来,她教训儿子不是借此出气叫别人听的。
有一个初秋的傍晚,我吃了晚饭,在门口玩,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背心。这时候我母亲的妹子玉英姨母在我家住,她怕我冷了,拿了一件小衫出来叫我穿上。我不肯穿,她说:“穿上吧,凉了。”我随口回答:“娘(凉),什么!老子都不老子呀。”我刚说了这句话,一抬头,看见母亲从家里走出,我赶快把小衫穿上。但她已听见这句轻薄的话了。晚上人静后,她罚我跪下,重重的责罚了一顿。她说:“你没了老子,是多么得意的事!好用来说嘴!”她气得坐着发抖,也不许我上床去睡。我跪着哭,用手擦眼泪,不知擦进了什么微菌,后来足足害了一年多的翳病。医来医去,总医不好。我母亲心里又悔又急,听说眼翳可以用舌头舔去,有一夜她把我叫醒,她真用舌头舔我的病眼。这是我的严师,我的慈母。
我母亲二十三岁做了寡妇,又是当家的后母。这种生活的痛苦,我的笨笔写不出一万分之一二。家中财政本不宽裕,全靠二哥在上海经营调度。大哥从小便是败子,吸鸦片烟、赌博,钱到手就光,光了便回家打主意,见了香炉便拿出去卖,捞着锡茶壶便拿出押。我母亲几次邀了本家长辈来,给他定下每月用费的数目。但他总不够用,到处都欠下烟债赌债。每年除夕我家中总有一大群讨债的,每人一盏灯笼,坐在大厅上不肯去。大哥早已避出去了。大厅的两排椅子上满满的都是灯笼和债主。我母亲走进走出,料理年夜饭,谢灶神,压岁钱等事,只当做不曾看见这一群人。到了近半夜,快要“封门”了,我母亲才走后门出去,央一位邻居本家到我家来,每一家债户开发一点钱。做好做歹的,这一群讨债的才一个一个提着灯笼走出去。一会儿,大哥敲门回来了。我母亲从不骂他一句。并且因为是新年,她脸上从不露出一点怒色。这样的过年,我过了六七次。
大嫂是个最无能而又最不懂事的人,二嫂是个能干而气量很窄小的人。他们常常闹意见,只因为我母亲的和气榜样,他们还不曾有公然相骂相打的事。她们闹气时,只是不说话,不答话,把脸放下来,叫人难看;二嫂生气时,脸色变青,更是怕人。她们对我母亲闹气时,也是如此,我起初全不懂得这一套,后来也渐渐懂得看人的脸色了。我渐渐明白,世间最可厌恶的事莫如一张生气的脸;世间最下流的事莫如把生气的脸摆给旁人看,这比打骂还难受。
我母亲的气量大,性子好,又因为做了后母后婆,她更事事留心,事事格外容忍。大哥的女儿比我只小一岁,她的饮食衣服总是和我的一样。我和她有小争执,总是我吃亏,母亲总是责备我,要我事事让她。后来大嫂二嫂都生了儿子了,她们生气时便打骂孩子来出气,一面打,一面用尖刻有刺的话骂给别人听。我母亲只装做不听见。有时候,她实在忍不住了,便悄悄走出门去,或到左邻立大嫂家去坐一会,或走后门到后邻度嫂家去闲谈。她从不和两个嫂子吵一句嘴。
每个嫂子一生气,往往十天半个月不歇,天天走进走出,板着脸,咬着嘴,打骂小孩子出气。我母亲只忍耐着,到实在不可再忍的一天,她也有她的法子。这一天的天明时,她便不起床,轻轻的哭一场。她不骂一个人,只哭她的丈夫,哭她自己苦命,留不住她丈夫来照管她。她先哭时,声音很低,渐渐哭出声来。我醒了起来劝她,她不肯住。这时候,我总听得见前堂(二嫂住前堂东房)或后堂(大嫂住后堂西房)有一扇房门开了,一个嫂子走出房向厨房走去。不多一会,那位嫂子来敲我们的房门了。我开了房门,她走进来,捧着一碗热茶,送到我母亲床前,劝她止哭,请她喝口热茶。我母亲慢慢停住哭声,伸手接了茶碗。那位嫂子站着劝一会,才退出去。没有一句话提到什么人,也没有一个字提到这十天半个月来的气脸,然而各人心里明白,泡茶进来的嫂子总是那十天半个月来闹气的人。奇怪的很,这一哭之后,至少有一两个月的太平清静日子。
我母亲待人最仁慈,最温和,从来没有一句伤人感情的话;但她有时候也很有刚气,不受一点人格上的侮辱。我家五叔是个无正业的浪人,有一天在烟馆里发牢骚,说我母亲家中有事总请某人帮忙,大概总有什么好处给他。这句话传到了我母亲耳朵里,她气得大哭,请了几位本家来,把五叔喊来,她当面质问他,她给了某人什么好处。直到五叔当众认错赔罪,她才罢休。
我在我母亲的教训之下住了九年,受了她的极大极深的影响。我十四岁(其实只有十二零两三个月)便离开她了,在这广漠的人海里独自混了二十多年,没有一个人管束过我。如果我学得了一丝一毫的好脾气,如果我学得了一点点待人接物的和气,如果我能宽恕人,体谅人——我都得感谢我的慈母。
(二)我的母亲 老舍
母亲的娘家是北平德胜门外,土城儿外边,通大钟寺的大路上的一个小村里。村里一共有四五家人家,都姓马。大家都种点不十分肥美的地,但是与我同辈的兄弟们,也有当兵的,作木匠的,作泥水匠的,和当巡察的。他们虽然是农家,却养不起牛马,人手不够的时候,妇女便也须下地作活。
对于姥姥家,我只知道上述的一点。外公外婆是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们早已去世。至于更远的族系与家史,就更不晓得了;穷人只能顾眼前的衣食,没有功夫谈论什么过去的光荣;“家谱”这字眼,我在幼年就根本没有听说过。
母亲生在农家,所以勤俭诚实,身体也好。这一点事实却极重要,因为假若我没有这样的一位母亲,我以为我恐怕也就要大大的打个折扣了。
母亲出嫁大概是很早,因为我的大姐现在已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而我的大外甥女还长我一岁啊。我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但能长大成人的,只有大姐,二姐,三姐,三哥与我。我是“老”儿子。生我的时候,母亲已有四十一岁,大姐二姐已都出了阁。
由大姐与二姐所嫁入的家庭来推断,在我生下之前,我的家里,大概还马马虎虎的过得去。那时候定婚讲究门当户对,而大姐丈是作小官的,二姐丈也开过一间酒馆,他们都是相当体面的人。
可是,我,我给家庭带来了不幸:我生下来,母亲晕过去半夜,才睁眼看见她的老儿子——感谢大姐,把我揣在怀中,致未冻死。
一岁半,我把父亲“克”死了。
兄不到十岁,三姐十二、三岁,我才一岁半,全仗母亲独力抚养了。父亲的寡姐跟我们一块儿住,她吸鸦片,她喜摸纸牌,她的脾气极坏。为我们的衣食,母亲要给人家洗衣服,缝补或裁缝衣裳。在我的记忆中,她的手终年是鲜红微肿的。白天,她洗衣服,洗一两大绿瓦盆。她作事永远丝毫也不敷衍,就是屠户们送来的黑如铁的布袜,她也给洗得雪白。晚间,她与三姐抱着一盏油灯,还要缝补衣服,一直到半夜。她终年没有休息,可是在忙碌中她还把院子屋中收拾得清清爽爽。桌椅都是旧的,柜门的铜活久已残缺不全,可是她的手老使破桌面上没有尘土,残破的铜活发着光。院中,父亲遗留下的几盆石榴与夹竹桃,永远会得到应有的浇灌与爱护,年年夏天开许多花。
哥哥似乎没有同我玩耍过。有时候,他去读书;有时候,他去学徒;有时候,他也去卖花生或樱桃之类的小东西。母亲含着泪把他送走,不到两天,又含着泪接他回来。我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事,而只觉得与他很生疏。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是我与三姐。因此,她们作事,我老在后面跟着。她们浇花,我也张罗着取水;她们扫地,我就撮土……从这里,我学得了爱花,爱清洁,守秩序。这些习惯至今还被我保存着。有客人来,无论手中怎么窘,母亲也要设法弄一点东西去款待。舅父与表哥们往往是自己掏钱买酒肉食,这使她脸上羞得飞红,可是殷勤的给他们温酒作面,又结她一些喜悦。遇上亲友家中有喜丧事,母亲必把大褂洗得干干净净,亲自去贺吊——份礼也许只是两吊小钱。到如今如我的好客的习性,还未全改,尽管生活是这么清苦,因为自幼儿看惯了的事情是不易改掉的。
姑母常闹脾气。她单在鸡蛋里找骨头。她是我家中的阎王。直到我入了中学,她才死去,我可是没有看见母亲反抗过。“没受过婆婆的气,还不受大姑子的吗?命当如此!”母亲在非解释一下不足以平服别人的时候,才这样说。是的,命当如此。母亲活到老,穷到老,辛苦到老,全是命当如此。她最会吃亏。给亲友邻居帮忙,她总跑在前面:她会给婴儿洗三——穷朋友们可以因此少花一笔“请姥姥”钱——她会刮痧,她会给孩子们剃头,她会给少妇们绞脸……凡是她能作的,都有求必应。但是吵嘴打架,永远没有她。她宁吃亏,不逗气。当姑母死去的时候,母亲似乎把一世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一直哭到坟地。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位侄子,声称有承继权,母亲便一声不响,教他搬走那些破桌子烂板凳,而且把姑母养的一只肥母鸡也送给他。
可是,母亲并不软弱。父亲死在庚子闹“拳”的那一年。联军入城,挨家搜索财物鸡鸭,我们被搜两次。母亲拉着哥哥与三姐坐在墙根,等着“鬼子”进门,街门是开着的。“鬼子”进门,一刺刀先把老黄狗刺死,而后入室搜索。他们走后,母亲把破衣箱搬起,才发现了我。假若箱子不空,我早就被压死了。皇上跑了,丈夫死了,鬼子来了,满城是血光火焰,可是母亲不怕,她要在刺刀下,饥荒中,保护着儿女。北平有多少变乱啊,有时候兵变了,街市整条的烧起,火团落在我们院中。有时候内战了,城门紧闭,铺店关门,昼夜响着枪炮。这惊恐,这紧张,再加上一家饮食的筹划,儿女安全的顾虑,岂是一个软弱的老寡妇所能受得起的?可是,在这种时候,母亲的心横起来,她不慌不哭,要从无办法中想出办法来。她的泪会往心中落!这点软而硬的个性,也传给了我。我对一切人与事,都取和平的态度,把吃亏看作当然的。但是,在作人上,我有一定的宗旨与基本的法则,什么事都可将就,而不能超过自己划好的界限。我怕见生人,怕办杂事,怕出头露面;但是到了非我去不可的时候,我便不得不去,正象我的母亲。从私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过起码有廿位教师吧,其中有给我很大影响的,也有毫无影响的,但是我的真正的教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当我在小学毕了业的时候,亲友一致的愿意我去学手艺,好帮助母亲。我晓得我应当去找饭吃,以减轻母亲的勤劳困苦。可是,我也愿意升学。我偷偷的考入了师范学校——制服,饭食,书籍,宿处,都由学校供给。只有这样,我才敢对母亲提升学的话。入学,要交十元的保证金。这是一笔巨款!母亲作了半个月的难,把这巨款筹到,而后含泪把我送出门去。她不辞劳苦,只要儿子有出息。当我由师范毕业,而被派为小学校校长,母亲与我都一夜不曾合眼。我只说了句:“以后,您可以歇一歇了!”她的回答只有一串串的眼泪。我入学之后,三姐结了婚。母亲对儿女是都一样疼爱的,但是假若她也有点偏爱的话,她应当偏爱三姐,因为自父亲死后,家中一切的事情都是母亲和三姐共同撑持的。三姐是母亲的右手。但是母亲知道这右手必须割去,她不能为自己的便利而耽误了女儿的青春。当花轿来到我们的破门外的时候,母亲的手就和冰一样的凉,脸上没有血色——那是阴历四月,天气很暖。大家都怕她晕过去。可是,她挣扎着,咬着嘴唇,手扶着门框,看花轿徐徐的走去。不久,姑母死了。三姐已出嫁,哥哥不在家,我又住学校,家中只剩母亲自己。她还须自晓至晚的操作,可是终日没人和她说一句话。新年到了,正赶上政府倡用阳历,不许过旧年。除夕,我请了两小时的假。由拥挤不堪的街市回到清炉冷灶的家中。母亲笑了。及至听说我还须回校,她楞住了。半天,她才叹出一口气来。到我该走的时候,她递给我一些花生,“去吧,小子!”街上是那么热闹,我却什么也没看见,泪遮迷了我的眼。今天,泪又遮住了我的眼,又想起当日孤独的过那凄惨的除夕的慈母。可是慈母不会再候盼着我了,她已入了土!
儿女的生命是不依顺着父母所设下的轨道一直前进的,所以老人总免不了伤心。我廿三岁,母亲要我结了婚,我不要。我请来三姐给我说情,老母含泪点了头。我爱母亲,但是我给了她最大的打击。时代使我成为逆子。廿七岁,我上了英国。为了自己,我给六十多岁的老母以第二次打击。在她七十大寿的那一天,我还远在异域。那天,据姐姐们后来告诉我,老太太只喝了两口酒,很早的便睡下。她想念她的幼子,而不便说出来。
七七抗战后,我由济南逃出来。北平又象庚子那年似的被鬼子占据了,可是母亲日夜惦念的幼子却跑西南来。母亲怎样想念我,我可以想象得到,可是我不能回去。每逢接到家信,我总不敢马上拆看,我怕,怕,怕,怕有那不祥的消息。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象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我怕,怕,怕家信中带来不好的消息,告诉我已是失了根的花草。
去年一年,我在家信中找不到关于老母的起居情况。我疑虑,害怕。我想象得到,如有不幸,家中念我流亡孤苦,或不忍相告。母亲的生日是在九月,我在八月半写去祝寿的信,算计着会在寿日之前到达。信中嘱咐千万把寿日的详情写来,使我不再疑虑。十二月二十六日,由文化劳军的大会上回来,我接到家信。我不敢拆读。就寝前,我拆开信,母亲已去世一年了!
生命是母亲给我的。我之能长大成人,是母亲的血汗灌养的。我之能成为一个不十分坏的人,是母亲感化的。我的性格,习惯,是母亲传给的。她一世未曾享过一天福,临死还吃的是粗粮。唉!还说什么呢?心痛!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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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你帮我想想,总结一下。原创。
lee_be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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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温暖地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中,孩童般撒上一娇,成了我长大后美好可怜的愿望.母亲在外地开超市,平日里已是忙忙碌碌,能通上一回电话,讲几句问候的话都是一种小小的奢望.有时心满意足的挂上电话,一回头才发现还有这个那个的没来得及向母亲倾诉,于是又慌忙地拨通电话,可又开始斟酌这是否会打扰到她繁忙的工作,带着一丝的不舍,忍痛放下.一到过年,那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听母亲说他经常要熬夜.一想到过年家家户户都开开心心地备至年货,合家团圆,而我与母亲却相隔两地,思念之情随时间流逝愈积愈浓.于是答应母亲,这个冬天一个人坐火车去探望她,和她一起过一个"久违的"年.
晚间坐在火车上疯狂的设想了好几十种与母亲见面的场景,每一种都让人全身涌起激动的热血.只有一个念头无时无刻不在脑海里坚定地闪动,"快见到母亲吧."
千盼万盼之下终于见到了母亲.眼前的母亲与昔日里手机视频里的母亲看起来截然不同.手机视频小得让我看不见她眼角那日益深刻的皱纹,看着她的宝贝欣慰地笑那眼角的皮肤像是一张老树皮一样.手机视频时还淡化了她的黑眼圈.看着像是两只眼睛各被击了一拳似的.让人看着心里头发慌.这唯一令我感到欣慰的是母亲的那双手.因为在淮南冰天雪地的,超市里的多有收银员姐姐们那双手伸出来是会把你魂都吓飞了的.乍看一张张小脸蛋长得都不错,可那手......我用来形容的词都穷了.而母亲是坐在一间最暖和的办公室里,所以双手保养的是最好的了.
我给母亲带了几件昂贵的发饰,因为我不知道怎样才是表达我心中的那份真情的最佳方法.尽管花的都是妈咪的钱,但母亲依然暗自开心着.
下午因为长途的疲惫我在酒店的客房里小憩了一会.很快,夜幕降临,圣洁的雪花依旧飘飘,大伙儿都围在餐桌旁,说说笑笑闹闹,好不热闹.美味的佳肴很丰盛,特别是母亲往我碗里夹的,无论是闻着还是吃起来,
都有一股香甜的怀念的味道.在母亲的眼中,也许我永远都是那个需要她照顾关爱的小孩子,却不知现在她老了,而我在悄然长大,现在夹菜的角色该是时候轮到我来扮演了.
母女俩窝在被窝中一起看春晚.这回我终于可以温暖地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中,孩童般抬头问母亲.
"何时我能见着那片属于我的桃花源呢?"
"认真学习,我的孩子.那是通往桃花源的便捷之路."母亲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会的,因为我要做母亲的乖女儿."

那人给我生命,给了我成长,给了我教育。

——题记

我的母亲——一个出生于六十年代的人。外婆外公,在那时候都有自己的工作单位,所以母亲在当时是生活条件算是还不错的了。母亲因为出生于一个条件不错的家庭里,所以身体方面也算是挺好的。这一点事实却极重要。因为假若母亲的身体差一些的话,我恐怕也就要大大的打个折扣了。

我是生于九零后的,姐姐也是。她比我大四岁。因为母亲长的矮小,所以没办法顺产生出姐姐。母亲生姐姐的时候是破腹产的。这是个让我听了毛骨悚然的词语。第一胎是破腹产,第二胎也要用同样的方法。母亲再一次经受那样的痛苦。当父亲对我说道这些的时候,我才明白,真正做一位“母亲”的含义。

在我出生后四年,家里就开了一间夜宵店,这店至今还在经营着。如果算上今年,这夜宵店母亲已经打理十五年了。生意一直挺不错的。母亲除了中秋节和除夕会放几天假,其它时间都会正常营业。母亲每天都要到凌晨三四点才能回家,等真正可以安心睡去的时候,已是明天早上的五六点了。这个时间,正是一些老奶奶起床散步的时间了。而我的母亲才刚刚安心的睡去。

因为母亲回来的晚,睡的晚,早上也必然会起的晚。这些年来,母亲的性格改变的许多。总是因为小事就骂人。而且说出来的话特别的难听。有一次,母亲睡醒起来,看到姐姐不在家,这个时间已经是中午的时候了。几分钟后,姐姐打来电话说不回家吃饭了。母亲二话不说的挂了电话。然后对我着我说:“别人说生女儿能帮减轻点母亲的负担,我看我是生了两个畜生。”我沉默了,什么都没有说,然后进了房间。我的眼泪经不起考验。我不明白为什么要骂我?而且那样的一句话,不应该从一个母亲的嘴里说出。此后的几天,我都没有和母亲讲过话。

父亲告诉我们:“母亲的性格变了,是有原因的。在店里,有些客人是很难伺候的,甚至还会开口大骂。但是母亲又不能骂回他们。因为“顾客是上帝”。晚上辛苦的回到家,那时候你们正睡得舒服。早上醒来,却看到什么都没有做。你说她是怎么想的呢?然后一起之下就说错话了。气话是不能当真的。母亲从未想过让你们到店里帮忙,不想你们跟着她一起熬夜。但你们却连在家里都没有帮到母亲。”

当父亲说下这些话的时候。我在反省,我领悟到自己的不懂事,不成熟。母亲的辛苦都是为着我们,都是为着家庭。可我连那么一点点体谅都没有做到。刹那,觉得母亲的那句气话是对的。但我在努力弥补那所有的不懂事,不成熟。

我的一点一点努力,让母亲的性格有所改变了。有一次,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我进厨房盛了饭,然后站在母亲的傍边夹菜。不小心把一粒饭弄掉了,刚好掉在母亲的身上。我正想着母亲会对我说些什么呢?母亲发话了:“你的饭砸到我了。”气氛一下子变的好活跃。耳朵里传来一阵阵笑声……我们家里养了一只龟,这只龟很有人性。大小便会去厕所,饿了回去厨房的。母亲那天突然说了一句话:”如果那只龟。我们叫它,它自己会过来就好了。”我应了一句:“那你试试看嘛!”没想到,母亲真的叫了,但那只龟始终还是在原地,没有移动半步。我们都在笑。那笑声是多么的温馨,多么的动听。

那人是可爱的,是美丽的,是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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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用户
2011-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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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是女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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