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品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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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一点:小品要是公司性质的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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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公司》
剧中人:
李逍遥 王 昊 谭 晶 卢奶奶 卢老师、红箍老头(由一位演员扮演)
[台上有一个可以移动的场景告示架,演出时,翻动场景牌表示场景的转换。
[此刻,场景牌上写着:食堂门前。
[王昊端着饭从食堂出来,见写着“征集同道”的小木牌倒伏在地。
[他把木牌重新摆放在当眼之处,然后蹲在一旁吃饭,并关注是否有人来看木牌。
[李逍遥提着几个热水瓶上。
李逍遥 (冲里头喊)……王大,给刘二买五份红烧肉,五份!……别怕他不给钱,刷我的卡。对!是花他自己的银子!上星期他一次给我买了四份牛肉,我也没给他钱……(无意中碰倒王昊放的木牌)对!五份红烧肉,撑死他!
[李逍遥乐呵呵地转身就走,并顺势把脚旁的木牌踢开。
王 昊 (不高兴了)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木牌踢倒了也不扶?
李逍遥 (回过头来)哎哟,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王 昊 没看到?那你踢的那一脚作何解释?
李逍遥 我还踢了一脚?不会吧?(想了想)我怎么会踢呢?哥们,我李逍遥虽然不是什么民族精英,怎么说也读的是圣贤之书,想的是造福人类……
王 昊 你明明踢了一脚。
李逍遥 真踢了,那也绝对不是故意的。贾室玉伤害了林妹妹,那叫误伤,我这就叫误踢啊……
王 昊 (欲言又止)你走吧。(把木牌放好)嘴重超过体重,算我倒霉!
李逍遥 (愣了愣)喂,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 昊 没意思。
李逍遥 嗨嗨嗨,我已经说了我没看到……
王 昊 你就不能说声对不起?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争起来,谭晶打着电话上。
谭 晶 ……我知道!神龙大厦是中国第一高楼;金元宝公司是最牛的公司。老爸给我找到这地方不容易实在不容易,可我就是不乐意去!……妈,你们就让我自己去找实习的地方,就这一次!求你了……(看到木牌)妈,我等会再给你打,拜拜!(读《征集同道》)……拟邀集三五同道,实习期间成立公司……王昊?喂,谁是王昊?谁是王昊?
王 昊 (争吵中扭过头)我!(又扭头回去)……我可以说清楚,但你这样高声大气,我不说!
李逍遥 你不说,我还不走!告诉你,我这不叫高声大气,这叫激情澎湃,澎湃懂吗?古人云,胸有浩然之气,则凌云之志生矣……
谭 晶 你是经济系的王昊?这成立公司的启事是你写的?
王 昊 是。
李逍遥 (拦住王昊)听我把话说完!……古人云,胸有浩然之气,则凌云之志生矣……
谭 晶 (对李逍遥)这位同学,请等一下。(转向王昊)王昊你好,我是数学系的谭晶。
王 昊 谭晶你好!
谭 晶 你想成立一个什么样的公司?
王 昊 一个不需要投资,实习结束就解散的公司。
李逍遥 本世纪的大学校园,盛产此类空手套白狼、以皮包、书包为作案工具的精英豪杰……
谭 晶 (不理睬李逍遥)你仔细说说。
王 昊 我的想法是:三个月的实习期,与其进某公司某企业打工长见识,还不如自己成立个公司,自我设计,自主经营,这样更能提高自己,增长能力……
谭 晶 有道理!
[李逍遥插不上话,只得走开去看木牌上的启事。
王 昊 因为公司是短期的,所以不能做大的投资:再说,我们也没钱投资……
李逍遥 那就只能做帮忙公司之类,什么也不需要……
王 昊 对!我就想做一家帮忙公司。
谭 晶 帮忙公司?我加入成吗?
李逍遥 那有什么不成?没见他摆出拐卖妇女儿童的架式?正招人入伙呢!
谭 晶 我觉得他的想法挺好的。这位同学……
李逍遥 别这位,鄙人人文学院中文系李逍遥,逍遥法外的逍遥!
谭 晶 (笑了)哎,你也在实习期吧?
李逍遥 是!
谭 晶 你也加入公司吧!我们一起做!
李逍遥 我?我和他正处在他死我活的斗争之中……
王 昊 (伸出手)欢迎两位与我共创公司!
[谭晶与王昊握手,李逍遥却把手缩回来。
李逍遥 别!什么都没说清楚就卖身投靠,我可不想做屈死的杨白劳……
王 昊 我明白你的意思。公司我们共创,公司的章程我们一起商量。行吗?
李逍遥 行!我加入!
[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激动、向往和不安。
谭 晶 (看看两人)我们……真的办公司?
李逍遥 (悲壮地闭上眼)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王 昊 逍遥,你是中文系的,你说,我们公司取个什么名字?
李逍遥 (眼睛一亮)有了!你们过来!
[李逍遥把两人叫到台后方,拿出一块写着“天下第一公司”的牌子,立在地上。
[场景牌:宿舍。
[王昊在看书,李逍遥在玩电脑游戏,谭晶守在电话机旁。
谭 晶 (终于忍不住了)李逍遥,公司的小传单你发送、张贴了没有?
李逍遥 (心不在焉)你……说什么呀?
谭 晶 一天到晚打奇迹,李逍遥,小传单你肯定没送、没贴。
李逍遥 ……什么?我没送没贴?冤枉呀1 24小时骑车跑遍97幢宿舍,全学校的墙壁都被我弄成了皮肤病……
谭 晶 你既然送了、贴了,怎么这么多天了,还没一个客户上门?
王 昊 谁说没客户,前两天不是刚帮了兰兰吗?
李逍遥 别提那兰兰的事了,那还真是“帮忙”啊!钱没赚到,还贴进去了不少~~~~~~
[电话铃响了,潭晶抓起话筒。
谭 晶 (接过话筒)喂,天下第一公司,我公司竭诚为您……妈,怎么又是你呀……跟你说了多少次,公司业务挺忙的,你别老打电话……挺好的,挺忙的,真的挺好挺忙的……妈,我忙去了,挂了,啊……(挂上电话)
[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有点提不起劲头。
李逍遥 喂,反正没人上门,说说吧,都为了什么来我们公司?我带头先说。个人来天下第一公司的目的就为了玛尼!天下纷纷,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可我没想到,赚几个小钱也这么困难!啊!我的眼里浮起了泪花,我的心迷失在烦恼的初夏……
谭 晶 ……我到公司来,是为了替自己操一回心。我前20年的生活,都是我爸妈安排的。不怕你们笑话,我15岁才学会剥鸡蛋,上大学的那天,我才第一次没人牵着我的手横过马路。我妈说,晶晶,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家里有车子有房子有钱,你就操心好好活着……所以,我特别希望我们的公司办成功!我只想告诉爸爸妈妈,别老为我操心。
王 昊 我来公司,是因为我想做比尔盖茨和洛克菲勒。学会做小事情,学会和人交往,学会把计划变成现实,这是我实现理想的第一步。所以,我特别看重我们的公司……
[电话又响起来,这一次没人去接。
李逍遥 谭晶,接吧,你妈来的。
谭 晶 (拿起电话)……喂,……是!是天下第一公司!对!是!……什么?几个人?三到四个?什么地方?好!我记下了!我们马上就到!(挂电话)有事做了,开工!
[场景牌:310宿舍。
[墙上,挂着各种表格。
[谭晶正在接电话,一边接一边把生意记在表格上。
谭 晶 ……我重复一遍:四元盒饭五个,六点送到研究生楼三栋九号。好的,我们按时送到……(手机响)你好,天下第一公司……接站?晚上两点?……公司派两位男生陪你去火车站,收费是这样,来往交通费归你,每人收费10元。好的!天下第一公司竭诚为你服务。(王昊进门)
谭 晶 (看墙上的表)王昊,鲜花和蛋糕下午三点送到湖滨六舍607房。记住,一定要在三点正,不能早也不能迟。
王 昊 知道!这是小狗盼盼诞生一周年的时间,也是狗主人爱情诞生半周年的时间。
谭 晶 (给王昊倒水)王昊,喝口水。
王 昊 谭晶,我真没想到,自从做了兰兰的业务,我们公司的生意会这么好。
谭 晶 那可不!听说兰兰到处给公司做宣传,成了公司免费的活广告。
[李逍遥提着电喇叭从观众中喊着上来。
李逍遥 ……各位客户,各位同学,天下第一公司新开业务如下:代你上课点名报到,给你提供广阔的自由空间;代你考试英语四级六级,为你解除洋鬼子带来的深重灾难;附带代理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报考经济师、会计师、政工师、律师等一切与形式主义相关的职务,价格面议……
[王昊和谭晶听到李逍遥的声音,走到门外。
王 昊 李逍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赶紧过来吧!(进门)
李逍遥 哥们姐们,个人今天突然灵思泉涌。我觉得我们在做好原有帮忙项目的同时,应该努力发展相关产业。(拿出一张纸)你们看看我写的,一共12个全新项目~~~~~
[卢老师扶扶眼镜,欲敲门又停下来,他拿出电话拨号。
[屋内电话铃响。
谭 晶 (接电话)你好,天下第一公司……请等一会。逍遥,你的电话。
李逍遥 (接过话筒)李逍遥,请问您哪位?
卢老师 逍遥,我是卢老师。
李逍遥 卢老师?您好您好。卢老师,您……
卢老师 逍遥,听说你办了个帮忙的公司?
李逍遥 对对,是办了个公司,是我和两个别系的同学一起办的……
卢老师 逍遥,我想请你们公司办一件事,事情很重要,我想和你们面谈……
李逍遥 卢老师您千万别客气,您叫我们办什么都行!我们的公司就在湖滨八舍310房。卢老师,我们公司全体员工将列队欢迎您的光临。那就这样,卢老师再见。(放下话筒)同志们,天下第一公司如日中天,连卢老师也来找我们了……
王 昊 卢老师?是不是你们人文学院教古代文学的那位名教授?
李逍遥 对!就是他!孔子,孔子你们知道吗?
谭 晶 废话!
[有人敲门,李逍遥开了门,看也不看是谁,只顾和王昊、谭晶说话。
李逍遥 我告诉你们,卢老师就是研究孔子的。孔老夫子说了一句“闻韶乐,三月不知肉味”,伊就趴在书堆里整整三年,研究这肉到底是猪肉还是羊肉……
谭 晶 (乐了)结论出来了没?是猪肉还是羊肉?
李逍遥 鬼才知道孔夫子吃的什么肉!卢老师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王 昊 (对卢老师)请问您找谁?
卢老师 这里是天下第一公司吧?我……
李逍遥 (回头大惊)卢老师,你怎么就来了?我还以为……
卢老师 你还以为我要半个小时才到,所以就在背后表扬我?
李逍遥 卢老师,我……
卢老师 李逍遥,看来你的古代文学成绩……
李逍遥 (急了)卢老师,你可千万……
王 昊 (端来凳子)卢老师,您请坐。
谭 晶 (捧来茶杯)卢老师,请喝茶。
李逍遥 卢老师……
卢老师 李逍遥,你站一边去,我等会再和你算帐。两位同学,你们也过来坐。(看看王昊和谭晶)你是经济系的王昊,你是数学系的谭晶,老师没说错吧?
谭 晶 卢老师,你怎么知道?
卢老师 我家门上,贴了五张你们公司的广告。
李逍遥 卢老师,我郑重声明,那可不是我贴的……
王 昊 卢老师,您找我们……
卢老师 (扶扶眼镜)啊,是这样,你们的公司名气挺大的。学校里的人都知道。我想请你们办一件重要的事……(扶扶眼睛)最近,我要到国外去研究、讲学,时间恐怕比较长,所以……(扶扶眼镜)
李逍遥 卢老师,您已经扶了三次眼镜了。您的习惯,眼镜扶得越多,你说的事儿就越重大……
卢老师 (笑了)李逍遥,你能不能不插嘴?你也坐过来吧。你的古代文学成绩……九十四分,你别笑,我一分也不会给你加。
李逍遥 不用不用。(对王和谭)你们不知道,卢老师给九十五分的,都是天才学生,你们多荣幸啊,和一个准天才朝夕相处……
卢老师 李逍遥,你就是话多。做人,要沉得住气,做学问,同样要沉得住气。(扶扶眼镜)同学们,我想请你们办的这件事,很难办,我自己都办了十几年了,可一直都没能办好。(拿出张存折)同学们,这存折上有五千元,这是我给你们办事的经费……
三 人 五千元?!
卢老师 只要你们能把事办好,老师花多少钱都愿意。这钱你们先拿着,如果少了我会再给你们……(把存折给王昊)
王 昊 (不敢接)卢老师,这钱您先拿着,要办什么事您说。
卢老师 你先拿了存折我再说。来,拿着。
王 昊 卢老师,我们从来没收过这么多钱,我们……害怕。
谭 晶 卢老师,您不说明白叫我们干什么,这钱我们确实不敢收。
李逍遥 谭晶,你这叫什么话?难道卢老师还会让我们去干坏事?你……
卢老师 (扶扶眼镜)我让你们去欺骗一个人。
三 人 什么?骗人?
王 昊 卢老师,你让我们骗谁?
卢老师 我母亲。
三 人 什么?你母亲?
[谭晶呆呆地坐在桌前,她的面前,摆着一叠厚厚的资料。
[她的身后,是一张中年人的巨幅照片。
[李逍遥揭开场景牌:骗娘工程指挥部。
李逍遥 (得意地)谭晶,你过来看看,这名字取得怎么样?(见谭晶不动)谭晶,你怎么了?傻了? (用手在谭晶眼前晃动)
谭 晶 干什么呀?讨厌!
李逍遥 (拉起谭晶)过来,看看我的杰作!(把谭晶拉到场景牌前)怎么样?好玩不好玩?
[谭晶看看场景牌上的字,瞪了李逍遥一眼,伸手把纸撕下来,揉成一团。
李逍遥 (急了)谭晶你这是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个让人一乐的名字,你怎么能撕了呢?
谭 晶 我不许你亵渎卢老师和卢奶奶。李逍遥,你看看卢老师送来的资料,你睁开眼看看!卢奶奶为了找钱大爷,整整找了三十年!卢老师为了让母亲高兴,又花这么多钱让我们来骗……不对!来安慰母亲,李逍遥,你怎么一点也不感动?
李逍遥 感动?至于吗?这叫作秀!矫情!(拿起一叠资料)名教授的母亲想起了三十年前的恩人,这个恩有多大呢?人民币七元!为了还这七元钱,历时三十年,行程数千里,寻访数百人,耗资上万元……
[王昊推着坐在轮椅里的卢奶奶从观众席上。
王 昊 逍遥,谭晶,快出来,卢奶奶来了。
[李逍遥和谭晶跑出屋子,帮着王昊把卢奶奶和轮椅抬进屋子。
卢奶奶 (一眼看到屋里的大照片)像!真像!小王,钱大爷就这模样。
王 昊 卢奶奶,这是我们按卢老师说的用电脑做出来的。
卢奶奶 像!真像!如今的电脑子比人脑子还聪明。
李逍遥 卢奶奶,这可是钱大爷四十多岁的模样。现在的钱大爷七十多了,肯定不是这样于。
卢奶奶 那是,三十年前我满嘴的牙,现在可全没了。小伙子,你就是小李?
李逍遥 是。卢奶奶,她叫谭晶。
谭 晶 卢奶奶!
卢奶奶 哎。
王 昊 卢奶奶,我们请你来,就是让你看看这照片。如果您觉得他像钱大爷,我们就出去替您找人了。
卢奶奶 (又看照片)其实,我也就见过钱大爷一次。三十年前他在南区的医院门口补鞋子。那天天快黑的时候,我被单车给撞了,是钱大爷把我送到医院,给我出了七块钱的药费。我就是那次知道他姓钱,是个补鞋匠。
谭 晶 卢奶奶你放心,我们一定给您找到钱大爷。
卢奶奶 (摇摇头)奶奶就耽心找不着啊。我找了这么些年,你们卢老师也找了这么多年……
李逍遥 卢奶奶,这世界上,就没有天下第一公司办不到的事。
[卢奶奶的手机响了。
卢奶奶 (接电话)……哎,小玉,你在医院门口等我,我就过来,哎……
王 昊 谭晶,卢奶奶要去医院看医生,我和卢奶奶的保姆说好了,让她在校医院的门口等着。你去送送卢奶奶吧。
谭 晶 行。卢奶奶,我们走吧。
王 昊 谭晶,你送了卢奶奶就回来,我们要商量找钱大爷的事。
[谭晶答应着,送卢奶奶下。
[李、王目送二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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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昊 卢老师又从国外打电话回来问了
李逍遥 这事儿得赶紧办了
王 昊 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外面找找吧
李逍遥 对,真大爷难找是肯定的,假大爷总能找得到吧。
王 昊 不管怎么样,我们得试试,这样吧,让潭晶留在这儿,我们这就出去找
李逍遥 行
(潭晶上)
潭 晶 怎么样?
李逍遥 我们俩这就出去找钱大爷,你就留在公司忙业务。
王 昊 要是卢奶奶来了,就说我们正在找,有点线索了,让她放心,啊!
潭 晶 好,你们去吧,这儿有我呢
[李,王下]
卢奶奶坐轮椅上。
卢奶奶 晶晶,晶晶!
谭 晶 卢奶奶!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卢奶奶 天气好,出来晒晒大阳。想顺便去你们那儿看看……
谭 晶 卢奶奶,王昊和逍遥都出去找钱大爷了。卢奶奶,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听王昊和逍遥说,钱大爷有线索了。
卢奶奶 真的?
谭 晶 真的!不过,他们俩怕弄错,说是要反复论证,万元一失。估计再有十天半个月,你就能和钱大爷见面了。
卢奶奶 那……那可真好!晶晶,你们可真有办法。到时候,奶奶一定好好感谢你们。
谭 晶 奶奶,看你说的。卢奶奶,我推着你到处走走、看看吧。
卢奶奶 行。哎,晶晶,你们这公司是怎么办起来的,跟奶奶说说
谭 晶 说起来也挺巧的,我们不是都要实习了吗,都在为找单位忙,后来…… [谭晶推着卢奶奶边说边下。
[场景牌:街头。 [王昊和李逍遥手里拿着钱大爷的资料,苦着脸伏在栏杆上。 [离二人不远处,一位戴红箍的老头盯着王昊和李逍遥。 [车声人声,不绝于耳。
李逍遥 真钱大爷难找我能理解,可我没想到找个假钱大爷也这么难。(打开手里的纸)你看看,长了钱大爷方脸的,不会说本地话;会说本地话的,又不够年龄…… [李逍遥把手里的纸团成一团,想扔掉。 [戴红箍的老头窜过来,在后头候着。 [李逍遥又把手里的纸团展开来看,红箍老头又悄悄退回原地。
王 昊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难。我本来想,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假钱大爷,就到剧团去找个演员。可没想到五千元钱都给他,他都不肯来。
李逍遥 不找演员!现在的演员都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
王 昊 不找又怎么办?卢奶奶几乎天天都来找我们,真的,我都不敢看卢奶奶期待的眼。 [李逍遥又把纸揉成一团,想扔出去,红箍老头又窜过来守在后头。 [李逍遥又把纸展开,红箍老头又退回原地。
李逍遥 我就不信,这么大个城市,找不出这么个丑老头子。
王 昊 慢慢找当然能找到。可找到了,还得排练,还得学补鞋子,需要时间啊。我们的实习期也快要到了……
李逍遥 (把手里的纸撕成几条)师恩如海,玛尼可爱啊!我们还是接着找吧。(把纸丢在地上)
红箍老头 (箭一样窜过来)把纸捡起来。
李逍遥 大爷……
红箍老头 把纸捡起来!
李逍遥 对不起,我捡,我捡。
红箍老头 (得意地掏出发票)我跟着你走了半里路,总算逮住你了!
王 昊 大爷,你听我说……
红箍老头 你别开口,和你没关系。(对李)破坏环境,罚款二十……
王 昊 大爷,您先别急,我们……
李逍遥 (兴奋地)王昊,你看这位大爷,你看呀!
王 昊 看?看什么?
红箍老头 什么?你还要看?你看,你看,我让你好好看清楚!
李逍遥 王昊,你怎么还没明白?钱大爷!假钱大爷!
王 昊 (恍然大悟)对!对!就是他!
[场景牌:排练场。 [屋里,摆着补鞋的各种工具。 [李逍遥、王昊,潭晶在帮红箍老头排练。
王 昊 钱大爷,你刚才……
红箍老头 我不姓钱,我姓赵。
李逍遥 我说大爷,您怎么老是不开窍?从进了我们学校的那一刻起,你就姓钱,我们都叫你钱大爷。
红箍老头 如果不是为了卢桂花妹子,我坚决不做钱大爷。
王 昊 那是那是。大爷,您就委屈委屈吧。
李逍遥 好,我们重新开始。钱大爷,潭晶,做好准备。
王昊,计时计分,开始!
潭晶 你……是钱大爷?
红箍老头 你……(想了想)你……是桂花妹子!
王 昊 (看表)慢了两秒。
李逍遥 钱大爷,你不但反应慢了,表情也应该更热情,更高兴。你看着我。潭晶,说台词。王昊,你指挥。
王 昊 准备,开始!
潭晶 你……是钱大爷?
李逍遥 你……是桂花妹子!
潭晶 钱大爷!
李逍遥 桂花妹子!(张开双臂去抱潭晶)桂花妹子!(潭晶躲开李逍遥)潭晶你怎么躲开了? 潭晶 我不能和你拥抱。
王 昊 潭晶,这是排练,没关系的。
潭晶 不行,我的初抱权要留给我第一个男朋友。
李逍遥 不抱就不抱。钱大爷,我刚才的表情你看到了吧?你就照我的样子做。
红箍老头 我看你那样还不如我。我是票友你知不知道?(唱)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
李逍遥 行了行了,继续排练。准备,开始。
潭晶 你……是钱大爷?
红箍老头 你……是桂花妹子!
潭晶 钱大爷!
红箍老头 桂花妹子!(伸出双臂)桂花妹子! [潭晶上来拥抱,红箍老头躲开了。
李逍遥 钱大爷,你……你怎么不抱?
红箍老头 我……你不是说不能抱么?
潭晶 钱大爷,你抱没关系,你就像爷爷抱孙女那样就行了。
王 昊 再来再来!准备,开始!
潭晶 你……是钱大爷?
红箍老头 你……是桂花妹子!
潭晶 钱大爷!
红箍老头 桂花妹子!(伸出双臂)桂花妹子! [潭晶上来拥抱,红箍老头又躲开了。
李逍遥 钱大爷,你……你怎么又不抱?
红箍老头 我……我不能抱!
李逍遥 为什么不抱?
红箍老头 (生气了)我不抱就不抱。
李逍遥 那怎么行?你答应了来,就要好好排练,不好好排练,你就别答应来!再来一次,这次一定要抱!准备……
红箍老头 不排了!坚决不排了! [红箍老头坐到修鞋箱上,气愤地钉开了鞋子。
王 昊 (走到红箍老头面前蹲下)大爷,我们太性急了,对不起。
红箍老头 对不起我也不排了,说了不排就不排。
王 昊 大爷,您老别生气。您想想,卢奶奶找钱大爷找了三十年,多不容易。现在,卢奶奶已经七十岁了,身体也不太好,说不定哪天……
红箍老头 我……我没说不排练,我的意思……是我不抱!不抱行么?只要不抱,你让我怎么排都行,排多少遍都行……
李逍遥 (赶紧凑过来)不抱行!不抱行!钱大爷,你说什么都行!
潭晶 大爷,你说得对,我也觉得不抱好。
红箍老头 真的不抱?
三 人 大爷,真的不抱!
红箍老头 那我们接着排?
三人 大爷,接着排! 接下页
[场景牌:排练场
[李逍遥上。他把台上的修鞋工具摆好。
李逍遥 灯光!
[场内的灯光亮了。李逍遥仔细地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
[李逍遥坐上台后的阶梯,默默地。
李逍遥 (再次起身)灯光,再重新来一遍,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灯光灭了,又再次亮起。李逍遥又坐上台阶。
李逍遥 (再次起身)灯光……就这样吧,不用再来了。(摇摇头)我李逍遥这是怎么了,一辈子快快乐乐,一辈子随随便便,怎么这会儿战战兢兢?(打自己的手)我看你还发不发抖?看你还发不发抖?灯光!对不起,我一点意见也没有。
[李逍遥看了看表,再次坐上台阶。
[音乐声中,王昊推着卢奶奶,谭晶扶着红箍老头,相对而上。
[卢奶奶与红箍老头四目相对。
[王昊和谭晶上了台阶,和李逍遥坐在一起。
[静。
卢奶奶 你……是钱大爷?
红箍老头 你……是桂花妹子!
卢奶奶 钱大爷!
红箍老头 桂花妹子!
卢奶奶 老哥哥!
红箍老头 老妹子!
[两位老人慢慢地走到一起。
卢奶奶 老哥哥,我找了你三十年哪。
红箍老头 老妹子,你怎么这样死心眼啊。
卢奶奶 老哥哥,我得还你为我治伤的七块钱。
红箍老头 看你说的,老哥哥我就少了这七块钱?
卢奶奶 可我当时说了,这七块钱我会还你。
红箍老头 可我……可我没答应让你还啊。
卢奶奶 老哥哥,我对不住你呀。那天下着大雨,天也快黑了,我被单车撞倒……骑车的人跑了,可你,从来不认识我,你把我送到医院,你还给我出钱……
红箍老头 老妹子,谁见了都会那样做。
卢奶奶 是,是这个理,可是老哥哥,当时我说了要把钱还给你。可是你不知道,我伤好以后,我能把钱还你的时候,我却没还你的钱。这事我和谁也没说,和儿子也没说。那天我拿了七块钱来还给你,我远远地看到你了,你坐在医院门口补鞋子,可我……可我又停住了脚……老哥哥,当时我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七块钱省着花,能活上十天,当时,当时我就……走了,我……我没还你的钱……
红箍老头 (拍着卢奶奶的手)老妹子,你别哭,别哭,老哥哥明白,都明白。
卢奶奶 ……我一辈子借过人家的钱,都还了,就这七块钱……后来,我再来找你,你却不在那儿了,不在了……(掏钱)老哥哥,今天我找到你了,你就收下妹子欠你的钱吧。
红箍老头 妹子,老哥哥我……收下……收下这钱……
[静。
红箍老头 老妹子,你……还想看老哥哥修鞋么?
卢奶奶 老哥哥,你还能修鞋?
红箍老头 能!你看,我把工具都带来了,你来之前,我正给孩子们修鞋呢。
卢奶奶 老哥哥,还是先去家里看看,以后,我们得常来常往不是?我们把孩子们也叫上……
红箍老头 (看看三人)你看他们的模样?老妹子,还是别叫他们,我们去屋里看看,马上就回来。
卢奶奶 行,咱们走。
[红箍老头推卢奶奶下。
[静。
[三人坐在台阶上,目视前方,都热泪盈眶。
李逍遥 我……没哭。
谭 晶 我也没哭。
王 昊 我也没哭。
李逍遥 我觉得,这世界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谭 晶 是挺好!
王 昊 挺好!
[终于,李逍遥哇地一声哭了。
[王昊和谭晶也哭了。
[场景牌:街头
[李逍遥、王昊、谭晶推着卢奶奶默默地走着。
卢奶奶 (笑了)你们今天都怎么了?一个也不说话?
[三人对视了一眼,还是推着车走。
卢奶奶 你们,还是孩子,不就是要回去上课了,天下第一公司不办了。没事,你们毕业以后,办个更大的公司,叫……还叫天下第一公司!这名字永远都是你们的。
[三人忍不住,笑了。
卢奶奶 这就对了,奶奶就想看你们笑。
谭 晶 奶奶你看,钱大爷过来了。
[众人向红箍老头招手,喊着钱大爷。
[红箍老头戴着红箍跑了过来。
红箍老头 你们怎么才来?我都等你们半天了。孩子们说吧,你们想吃什么?今天,我和老妹子请客,你们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卢奶奶 说呀,去哪儿。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三 人 牛排馆?牛排馆!!
[剧终
剧中人:
李逍遥 王 昊 谭 晶 卢奶奶 卢老师、红箍老头(由一位演员扮演)
[台上有一个可以移动的场景告示架,演出时,翻动场景牌表示场景的转换。
[此刻,场景牌上写着:食堂门前。
[王昊端着饭从食堂出来,见写着“征集同道”的小木牌倒伏在地。
[他把木牌重新摆放在当眼之处,然后蹲在一旁吃饭,并关注是否有人来看木牌。
[李逍遥提着几个热水瓶上。
李逍遥 (冲里头喊)……王大,给刘二买五份红烧肉,五份!……别怕他不给钱,刷我的卡。对!是花他自己的银子!上星期他一次给我买了四份牛肉,我也没给他钱……(无意中碰倒王昊放的木牌)对!五份红烧肉,撑死他!
[李逍遥乐呵呵地转身就走,并顺势把脚旁的木牌踢开。
王 昊 (不高兴了)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木牌踢倒了也不扶?
李逍遥 (回过头来)哎哟,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王 昊 没看到?那你踢的那一脚作何解释?
李逍遥 我还踢了一脚?不会吧?(想了想)我怎么会踢呢?哥们,我李逍遥虽然不是什么民族精英,怎么说也读的是圣贤之书,想的是造福人类……
王 昊 你明明踢了一脚。
李逍遥 真踢了,那也绝对不是故意的。贾室玉伤害了林妹妹,那叫误伤,我这就叫误踢啊……
王 昊 (欲言又止)你走吧。(把木牌放好)嘴重超过体重,算我倒霉!
李逍遥 (愣了愣)喂,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 昊 没意思。
李逍遥 嗨嗨嗨,我已经说了我没看到……
王 昊 你就不能说声对不起?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争起来,谭晶打着电话上。
谭 晶 ……我知道!神龙大厦是中国第一高楼;金元宝公司是最牛的公司。老爸给我找到这地方不容易实在不容易,可我就是不乐意去!……妈,你们就让我自己去找实习的地方,就这一次!求你了……(看到木牌)妈,我等会再给你打,拜拜!(读《征集同道》)……拟邀集三五同道,实习期间成立公司……王昊?喂,谁是王昊?谁是王昊?
王 昊 (争吵中扭过头)我!(又扭头回去)……我可以说清楚,但你这样高声大气,我不说!
李逍遥 你不说,我还不走!告诉你,我这不叫高声大气,这叫激情澎湃,澎湃懂吗?古人云,胸有浩然之气,则凌云之志生矣……
谭 晶 你是经济系的王昊?这成立公司的启事是你写的?
王 昊 是。
李逍遥 (拦住王昊)听我把话说完!……古人云,胸有浩然之气,则凌云之志生矣……
谭 晶 (对李逍遥)这位同学,请等一下。(转向王昊)王昊你好,我是数学系的谭晶。
王 昊 谭晶你好!
谭 晶 你想成立一个什么样的公司?
王 昊 一个不需要投资,实习结束就解散的公司。
李逍遥 本世纪的大学校园,盛产此类空手套白狼、以皮包、书包为作案工具的精英豪杰……
谭 晶 (不理睬李逍遥)你仔细说说。
王 昊 我的想法是:三个月的实习期,与其进某公司某企业打工长见识,还不如自己成立个公司,自我设计,自主经营,这样更能提高自己,增长能力……
谭 晶 有道理!
[李逍遥插不上话,只得走开去看木牌上的启事。
王 昊 因为公司是短期的,所以不能做大的投资:再说,我们也没钱投资……
李逍遥 那就只能做帮忙公司之类,什么也不需要……
王 昊 对!我就想做一家帮忙公司。
谭 晶 帮忙公司?我加入成吗?
李逍遥 那有什么不成?没见他摆出拐卖妇女儿童的架式?正招人入伙呢!
谭 晶 我觉得他的想法挺好的。这位同学……
李逍遥 别这位,鄙人人文学院中文系李逍遥,逍遥法外的逍遥!
谭 晶 (笑了)哎,你也在实习期吧?
李逍遥 是!
谭 晶 你也加入公司吧!我们一起做!
李逍遥 我?我和他正处在他死我活的斗争之中……
王 昊 (伸出手)欢迎两位与我共创公司!
[谭晶与王昊握手,李逍遥却把手缩回来。
李逍遥 别!什么都没说清楚就卖身投靠,我可不想做屈死的杨白劳……
王 昊 我明白你的意思。公司我们共创,公司的章程我们一起商量。行吗?
李逍遥 行!我加入!
[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激动、向往和不安。
谭 晶 (看看两人)我们……真的办公司?
李逍遥 (悲壮地闭上眼)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王 昊 逍遥,你是中文系的,你说,我们公司取个什么名字?
李逍遥 (眼睛一亮)有了!你们过来!
[李逍遥把两人叫到台后方,拿出一块写着“天下第一公司”的牌子,立在地上。
[场景牌:宿舍。
[王昊在看书,李逍遥在玩电脑游戏,谭晶守在电话机旁。
谭 晶 (终于忍不住了)李逍遥,公司的小传单你发送、张贴了没有?
李逍遥 (心不在焉)你……说什么呀?
谭 晶 一天到晚打奇迹,李逍遥,小传单你肯定没送、没贴。
李逍遥 ……什么?我没送没贴?冤枉呀1 24小时骑车跑遍97幢宿舍,全学校的墙壁都被我弄成了皮肤病……
谭 晶 你既然送了、贴了,怎么这么多天了,还没一个客户上门?
王 昊 谁说没客户,前两天不是刚帮了兰兰吗?
李逍遥 别提那兰兰的事了,那还真是“帮忙”啊!钱没赚到,还贴进去了不少~~~~~~
[电话铃响了,潭晶抓起话筒。
谭 晶 (接过话筒)喂,天下第一公司,我公司竭诚为您……妈,怎么又是你呀……跟你说了多少次,公司业务挺忙的,你别老打电话……挺好的,挺忙的,真的挺好挺忙的……妈,我忙去了,挂了,啊……(挂上电话)
[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有点提不起劲头。
李逍遥 喂,反正没人上门,说说吧,都为了什么来我们公司?我带头先说。个人来天下第一公司的目的就为了玛尼!天下纷纷,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可我没想到,赚几个小钱也这么困难!啊!我的眼里浮起了泪花,我的心迷失在烦恼的初夏……
谭 晶 ……我到公司来,是为了替自己操一回心。我前20年的生活,都是我爸妈安排的。不怕你们笑话,我15岁才学会剥鸡蛋,上大学的那天,我才第一次没人牵着我的手横过马路。我妈说,晶晶,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家里有车子有房子有钱,你就操心好好活着……所以,我特别希望我们的公司办成功!我只想告诉爸爸妈妈,别老为我操心。
王 昊 我来公司,是因为我想做比尔盖茨和洛克菲勒。学会做小事情,学会和人交往,学会把计划变成现实,这是我实现理想的第一步。所以,我特别看重我们的公司……
[电话又响起来,这一次没人去接。
李逍遥 谭晶,接吧,你妈来的。
谭 晶 (拿起电话)……喂,……是!是天下第一公司!对!是!……什么?几个人?三到四个?什么地方?好!我记下了!我们马上就到!(挂电话)有事做了,开工!
[场景牌:310宿舍。
[墙上,挂着各种表格。
[谭晶正在接电话,一边接一边把生意记在表格上。
谭 晶 ……我重复一遍:四元盒饭五个,六点送到研究生楼三栋九号。好的,我们按时送到……(手机响)你好,天下第一公司……接站?晚上两点?……公司派两位男生陪你去火车站,收费是这样,来往交通费归你,每人收费10元。好的!天下第一公司竭诚为你服务。(王昊进门)
谭 晶 (看墙上的表)王昊,鲜花和蛋糕下午三点送到湖滨六舍607房。记住,一定要在三点正,不能早也不能迟。
王 昊 知道!这是小狗盼盼诞生一周年的时间,也是狗主人爱情诞生半周年的时间。
谭 晶 (给王昊倒水)王昊,喝口水。
王 昊 谭晶,我真没想到,自从做了兰兰的业务,我们公司的生意会这么好。
谭 晶 那可不!听说兰兰到处给公司做宣传,成了公司免费的活广告。
[李逍遥提着电喇叭从观众中喊着上来。
李逍遥 ……各位客户,各位同学,天下第一公司新开业务如下:代你上课点名报到,给你提供广阔的自由空间;代你考试英语四级六级,为你解除洋鬼子带来的深重灾难;附带代理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报考经济师、会计师、政工师、律师等一切与形式主义相关的职务,价格面议……
[王昊和谭晶听到李逍遥的声音,走到门外。
王 昊 李逍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赶紧过来吧!(进门)
李逍遥 哥们姐们,个人今天突然灵思泉涌。我觉得我们在做好原有帮忙项目的同时,应该努力发展相关产业。(拿出一张纸)你们看看我写的,一共12个全新项目~~~~~
[卢老师扶扶眼镜,欲敲门又停下来,他拿出电话拨号。
[屋内电话铃响。
谭 晶 (接电话)你好,天下第一公司……请等一会。逍遥,你的电话。
李逍遥 (接过话筒)李逍遥,请问您哪位?
卢老师 逍遥,我是卢老师。
李逍遥 卢老师?您好您好。卢老师,您……
卢老师 逍遥,听说你办了个帮忙的公司?
李逍遥 对对,是办了个公司,是我和两个别系的同学一起办的……
卢老师 逍遥,我想请你们公司办一件事,事情很重要,我想和你们面谈……
李逍遥 卢老师您千万别客气,您叫我们办什么都行!我们的公司就在湖滨八舍310房。卢老师,我们公司全体员工将列队欢迎您的光临。那就这样,卢老师再见。(放下话筒)同志们,天下第一公司如日中天,连卢老师也来找我们了……
王 昊 卢老师?是不是你们人文学院教古代文学的那位名教授?
李逍遥 对!就是他!孔子,孔子你们知道吗?
谭 晶 废话!
[有人敲门,李逍遥开了门,看也不看是谁,只顾和王昊、谭晶说话。
李逍遥 我告诉你们,卢老师就是研究孔子的。孔老夫子说了一句“闻韶乐,三月不知肉味”,伊就趴在书堆里整整三年,研究这肉到底是猪肉还是羊肉……
谭 晶 (乐了)结论出来了没?是猪肉还是羊肉?
李逍遥 鬼才知道孔夫子吃的什么肉!卢老师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王 昊 (对卢老师)请问您找谁?
卢老师 这里是天下第一公司吧?我……
李逍遥 (回头大惊)卢老师,你怎么就来了?我还以为……
卢老师 你还以为我要半个小时才到,所以就在背后表扬我?
李逍遥 卢老师,我……
卢老师 李逍遥,看来你的古代文学成绩……
李逍遥 (急了)卢老师,你可千万……
王 昊 (端来凳子)卢老师,您请坐。
谭 晶 (捧来茶杯)卢老师,请喝茶。
李逍遥 卢老师……
卢老师 李逍遥,你站一边去,我等会再和你算帐。两位同学,你们也过来坐。(看看王昊和谭晶)你是经济系的王昊,你是数学系的谭晶,老师没说错吧?
谭 晶 卢老师,你怎么知道?
卢老师 我家门上,贴了五张你们公司的广告。
李逍遥 卢老师,我郑重声明,那可不是我贴的……
王 昊 卢老师,您找我们……
卢老师 (扶扶眼镜)啊,是这样,你们的公司名气挺大的。学校里的人都知道。我想请你们办一件重要的事……(扶扶眼睛)最近,我要到国外去研究、讲学,时间恐怕比较长,所以……(扶扶眼镜)
李逍遥 卢老师,您已经扶了三次眼镜了。您的习惯,眼镜扶得越多,你说的事儿就越重大……
卢老师 (笑了)李逍遥,你能不能不插嘴?你也坐过来吧。你的古代文学成绩……九十四分,你别笑,我一分也不会给你加。
李逍遥 不用不用。(对王和谭)你们不知道,卢老师给九十五分的,都是天才学生,你们多荣幸啊,和一个准天才朝夕相处……
卢老师 李逍遥,你就是话多。做人,要沉得住气,做学问,同样要沉得住气。(扶扶眼镜)同学们,我想请你们办的这件事,很难办,我自己都办了十几年了,可一直都没能办好。(拿出张存折)同学们,这存折上有五千元,这是我给你们办事的经费……
三 人 五千元?!
卢老师 只要你们能把事办好,老师花多少钱都愿意。这钱你们先拿着,如果少了我会再给你们……(把存折给王昊)
王 昊 (不敢接)卢老师,这钱您先拿着,要办什么事您说。
卢老师 你先拿了存折我再说。来,拿着。
王 昊 卢老师,我们从来没收过这么多钱,我们……害怕。
谭 晶 卢老师,您不说明白叫我们干什么,这钱我们确实不敢收。
李逍遥 谭晶,你这叫什么话?难道卢老师还会让我们去干坏事?你……
卢老师 (扶扶眼镜)我让你们去欺骗一个人。
三 人 什么?骗人?
王 昊 卢老师,你让我们骗谁?
卢老师 我母亲。
三 人 什么?你母亲?
[谭晶呆呆地坐在桌前,她的面前,摆着一叠厚厚的资料。
[她的身后,是一张中年人的巨幅照片。
[李逍遥揭开场景牌:骗娘工程指挥部。
李逍遥 (得意地)谭晶,你过来看看,这名字取得怎么样?(见谭晶不动)谭晶,你怎么了?傻了? (用手在谭晶眼前晃动)
谭 晶 干什么呀?讨厌!
李逍遥 (拉起谭晶)过来,看看我的杰作!(把谭晶拉到场景牌前)怎么样?好玩不好玩?
[谭晶看看场景牌上的字,瞪了李逍遥一眼,伸手把纸撕下来,揉成一团。
李逍遥 (急了)谭晶你这是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个让人一乐的名字,你怎么能撕了呢?
谭 晶 我不许你亵渎卢老师和卢奶奶。李逍遥,你看看卢老师送来的资料,你睁开眼看看!卢奶奶为了找钱大爷,整整找了三十年!卢老师为了让母亲高兴,又花这么多钱让我们来骗……不对!来安慰母亲,李逍遥,你怎么一点也不感动?
李逍遥 感动?至于吗?这叫作秀!矫情!(拿起一叠资料)名教授的母亲想起了三十年前的恩人,这个恩有多大呢?人民币七元!为了还这七元钱,历时三十年,行程数千里,寻访数百人,耗资上万元……
[王昊推着坐在轮椅里的卢奶奶从观众席上。
王 昊 逍遥,谭晶,快出来,卢奶奶来了。
[李逍遥和谭晶跑出屋子,帮着王昊把卢奶奶和轮椅抬进屋子。
卢奶奶 (一眼看到屋里的大照片)像!真像!小王,钱大爷就这模样。
王 昊 卢奶奶,这是我们按卢老师说的用电脑做出来的。
卢奶奶 像!真像!如今的电脑子比人脑子还聪明。
李逍遥 卢奶奶,这可是钱大爷四十多岁的模样。现在的钱大爷七十多了,肯定不是这样于。
卢奶奶 那是,三十年前我满嘴的牙,现在可全没了。小伙子,你就是小李?
李逍遥 是。卢奶奶,她叫谭晶。
谭 晶 卢奶奶!
卢奶奶 哎。
王 昊 卢奶奶,我们请你来,就是让你看看这照片。如果您觉得他像钱大爷,我们就出去替您找人了。
卢奶奶 (又看照片)其实,我也就见过钱大爷一次。三十年前他在南区的医院门口补鞋子。那天天快黑的时候,我被单车给撞了,是钱大爷把我送到医院,给我出了七块钱的药费。我就是那次知道他姓钱,是个补鞋匠。
谭 晶 卢奶奶你放心,我们一定给您找到钱大爷。
卢奶奶 (摇摇头)奶奶就耽心找不着啊。我找了这么些年,你们卢老师也找了这么多年……
李逍遥 卢奶奶,这世界上,就没有天下第一公司办不到的事。
[卢奶奶的手机响了。
卢奶奶 (接电话)……哎,小玉,你在医院门口等我,我就过来,哎……
王 昊 谭晶,卢奶奶要去医院看医生,我和卢奶奶的保姆说好了,让她在校医院的门口等着。你去送送卢奶奶吧。
谭 晶 行。卢奶奶,我们走吧。
王 昊 谭晶,你送了卢奶奶就回来,我们要商量找钱大爷的事。
[谭晶答应着,送卢奶奶下。
[李、王目送二人离开。
接上页
王 昊 卢老师又从国外打电话回来问了
李逍遥 这事儿得赶紧办了
王 昊 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外面找找吧
李逍遥 对,真大爷难找是肯定的,假大爷总能找得到吧。
王 昊 不管怎么样,我们得试试,这样吧,让潭晶留在这儿,我们这就出去找
李逍遥 行
(潭晶上)
潭 晶 怎么样?
李逍遥 我们俩这就出去找钱大爷,你就留在公司忙业务。
王 昊 要是卢奶奶来了,就说我们正在找,有点线索了,让她放心,啊!
潭 晶 好,你们去吧,这儿有我呢
[李,王下]
卢奶奶坐轮椅上。
卢奶奶 晶晶,晶晶!
谭 晶 卢奶奶!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卢奶奶 天气好,出来晒晒大阳。想顺便去你们那儿看看……
谭 晶 卢奶奶,王昊和逍遥都出去找钱大爷了。卢奶奶,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听王昊和逍遥说,钱大爷有线索了。
卢奶奶 真的?
谭 晶 真的!不过,他们俩怕弄错,说是要反复论证,万元一失。估计再有十天半个月,你就能和钱大爷见面了。
卢奶奶 那……那可真好!晶晶,你们可真有办法。到时候,奶奶一定好好感谢你们。
谭 晶 奶奶,看你说的。卢奶奶,我推着你到处走走、看看吧。
卢奶奶 行。哎,晶晶,你们这公司是怎么办起来的,跟奶奶说说
谭 晶 说起来也挺巧的,我们不是都要实习了吗,都在为找单位忙,后来…… [谭晶推着卢奶奶边说边下。
[场景牌:街头。 [王昊和李逍遥手里拿着钱大爷的资料,苦着脸伏在栏杆上。 [离二人不远处,一位戴红箍的老头盯着王昊和李逍遥。 [车声人声,不绝于耳。
李逍遥 真钱大爷难找我能理解,可我没想到找个假钱大爷也这么难。(打开手里的纸)你看看,长了钱大爷方脸的,不会说本地话;会说本地话的,又不够年龄…… [李逍遥把手里的纸团成一团,想扔掉。 [戴红箍的老头窜过来,在后头候着。 [李逍遥又把手里的纸团展开来看,红箍老头又悄悄退回原地。
王 昊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难。我本来想,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假钱大爷,就到剧团去找个演员。可没想到五千元钱都给他,他都不肯来。
李逍遥 不找演员!现在的演员都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
王 昊 不找又怎么办?卢奶奶几乎天天都来找我们,真的,我都不敢看卢奶奶期待的眼。 [李逍遥又把纸揉成一团,想扔出去,红箍老头又窜过来守在后头。 [李逍遥又把纸展开,红箍老头又退回原地。
李逍遥 我就不信,这么大个城市,找不出这么个丑老头子。
王 昊 慢慢找当然能找到。可找到了,还得排练,还得学补鞋子,需要时间啊。我们的实习期也快要到了……
李逍遥 (把手里的纸撕成几条)师恩如海,玛尼可爱啊!我们还是接着找吧。(把纸丢在地上)
红箍老头 (箭一样窜过来)把纸捡起来。
李逍遥 大爷……
红箍老头 把纸捡起来!
李逍遥 对不起,我捡,我捡。
红箍老头 (得意地掏出发票)我跟着你走了半里路,总算逮住你了!
王 昊 大爷,你听我说……
红箍老头 你别开口,和你没关系。(对李)破坏环境,罚款二十……
王 昊 大爷,您先别急,我们……
李逍遥 (兴奋地)王昊,你看这位大爷,你看呀!
王 昊 看?看什么?
红箍老头 什么?你还要看?你看,你看,我让你好好看清楚!
李逍遥 王昊,你怎么还没明白?钱大爷!假钱大爷!
王 昊 (恍然大悟)对!对!就是他!
[场景牌:排练场。 [屋里,摆着补鞋的各种工具。 [李逍遥、王昊,潭晶在帮红箍老头排练。
王 昊 钱大爷,你刚才……
红箍老头 我不姓钱,我姓赵。
李逍遥 我说大爷,您怎么老是不开窍?从进了我们学校的那一刻起,你就姓钱,我们都叫你钱大爷。
红箍老头 如果不是为了卢桂花妹子,我坚决不做钱大爷。
王 昊 那是那是。大爷,您就委屈委屈吧。
李逍遥 好,我们重新开始。钱大爷,潭晶,做好准备。
王昊,计时计分,开始!
潭晶 你……是钱大爷?
红箍老头 你……(想了想)你……是桂花妹子!
王 昊 (看表)慢了两秒。
李逍遥 钱大爷,你不但反应慢了,表情也应该更热情,更高兴。你看着我。潭晶,说台词。王昊,你指挥。
王 昊 准备,开始!
潭晶 你……是钱大爷?
李逍遥 你……是桂花妹子!
潭晶 钱大爷!
李逍遥 桂花妹子!(张开双臂去抱潭晶)桂花妹子!(潭晶躲开李逍遥)潭晶你怎么躲开了? 潭晶 我不能和你拥抱。
王 昊 潭晶,这是排练,没关系的。
潭晶 不行,我的初抱权要留给我第一个男朋友。
李逍遥 不抱就不抱。钱大爷,我刚才的表情你看到了吧?你就照我的样子做。
红箍老头 我看你那样还不如我。我是票友你知不知道?(唱)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
李逍遥 行了行了,继续排练。准备,开始。
潭晶 你……是钱大爷?
红箍老头 你……是桂花妹子!
潭晶 钱大爷!
红箍老头 桂花妹子!(伸出双臂)桂花妹子! [潭晶上来拥抱,红箍老头躲开了。
李逍遥 钱大爷,你……你怎么不抱?
红箍老头 我……你不是说不能抱么?
潭晶 钱大爷,你抱没关系,你就像爷爷抱孙女那样就行了。
王 昊 再来再来!准备,开始!
潭晶 你……是钱大爷?
红箍老头 你……是桂花妹子!
潭晶 钱大爷!
红箍老头 桂花妹子!(伸出双臂)桂花妹子! [潭晶上来拥抱,红箍老头又躲开了。
李逍遥 钱大爷,你……你怎么又不抱?
红箍老头 我……我不能抱!
李逍遥 为什么不抱?
红箍老头 (生气了)我不抱就不抱。
李逍遥 那怎么行?你答应了来,就要好好排练,不好好排练,你就别答应来!再来一次,这次一定要抱!准备……
红箍老头 不排了!坚决不排了! [红箍老头坐到修鞋箱上,气愤地钉开了鞋子。
王 昊 (走到红箍老头面前蹲下)大爷,我们太性急了,对不起。
红箍老头 对不起我也不排了,说了不排就不排。
王 昊 大爷,您老别生气。您想想,卢奶奶找钱大爷找了三十年,多不容易。现在,卢奶奶已经七十岁了,身体也不太好,说不定哪天……
红箍老头 我……我没说不排练,我的意思……是我不抱!不抱行么?只要不抱,你让我怎么排都行,排多少遍都行……
李逍遥 (赶紧凑过来)不抱行!不抱行!钱大爷,你说什么都行!
潭晶 大爷,你说得对,我也觉得不抱好。
红箍老头 真的不抱?
三 人 大爷,真的不抱!
红箍老头 那我们接着排?
三人 大爷,接着排! 接下页
[场景牌:排练场
[李逍遥上。他把台上的修鞋工具摆好。
李逍遥 灯光!
[场内的灯光亮了。李逍遥仔细地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
[李逍遥坐上台后的阶梯,默默地。
李逍遥 (再次起身)灯光,再重新来一遍,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灯光灭了,又再次亮起。李逍遥又坐上台阶。
李逍遥 (再次起身)灯光……就这样吧,不用再来了。(摇摇头)我李逍遥这是怎么了,一辈子快快乐乐,一辈子随随便便,怎么这会儿战战兢兢?(打自己的手)我看你还发不发抖?看你还发不发抖?灯光!对不起,我一点意见也没有。
[李逍遥看了看表,再次坐上台阶。
[音乐声中,王昊推着卢奶奶,谭晶扶着红箍老头,相对而上。
[卢奶奶与红箍老头四目相对。
[王昊和谭晶上了台阶,和李逍遥坐在一起。
[静。
卢奶奶 你……是钱大爷?
红箍老头 你……是桂花妹子!
卢奶奶 钱大爷!
红箍老头 桂花妹子!
卢奶奶 老哥哥!
红箍老头 老妹子!
[两位老人慢慢地走到一起。
卢奶奶 老哥哥,我找了你三十年哪。
红箍老头 老妹子,你怎么这样死心眼啊。
卢奶奶 老哥哥,我得还你为我治伤的七块钱。
红箍老头 看你说的,老哥哥我就少了这七块钱?
卢奶奶 可我当时说了,这七块钱我会还你。
红箍老头 可我……可我没答应让你还啊。
卢奶奶 老哥哥,我对不住你呀。那天下着大雨,天也快黑了,我被单车撞倒……骑车的人跑了,可你,从来不认识我,你把我送到医院,你还给我出钱……
红箍老头 老妹子,谁见了都会那样做。
卢奶奶 是,是这个理,可是老哥哥,当时我说了要把钱还给你。可是你不知道,我伤好以后,我能把钱还你的时候,我却没还你的钱。这事我和谁也没说,和儿子也没说。那天我拿了七块钱来还给你,我远远地看到你了,你坐在医院门口补鞋子,可我……可我又停住了脚……老哥哥,当时我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七块钱省着花,能活上十天,当时,当时我就……走了,我……我没还你的钱……
红箍老头 (拍着卢奶奶的手)老妹子,你别哭,别哭,老哥哥明白,都明白。
卢奶奶 ……我一辈子借过人家的钱,都还了,就这七块钱……后来,我再来找你,你却不在那儿了,不在了……(掏钱)老哥哥,今天我找到你了,你就收下妹子欠你的钱吧。
红箍老头 妹子,老哥哥我……收下……收下这钱……
[静。
红箍老头 老妹子,你……还想看老哥哥修鞋么?
卢奶奶 老哥哥,你还能修鞋?
红箍老头 能!你看,我把工具都带来了,你来之前,我正给孩子们修鞋呢。
卢奶奶 老哥哥,还是先去家里看看,以后,我们得常来常往不是?我们把孩子们也叫上……
红箍老头 (看看三人)你看他们的模样?老妹子,还是别叫他们,我们去屋里看看,马上就回来。
卢奶奶 行,咱们走。
[红箍老头推卢奶奶下。
[静。
[三人坐在台阶上,目视前方,都热泪盈眶。
李逍遥 我……没哭。
谭 晶 我也没哭。
王 昊 我也没哭。
李逍遥 我觉得,这世界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谭 晶 是挺好!
王 昊 挺好!
[终于,李逍遥哇地一声哭了。
[王昊和谭晶也哭了。
[场景牌:街头
[李逍遥、王昊、谭晶推着卢奶奶默默地走着。
卢奶奶 (笑了)你们今天都怎么了?一个也不说话?
[三人对视了一眼,还是推着车走。
卢奶奶 你们,还是孩子,不就是要回去上课了,天下第一公司不办了。没事,你们毕业以后,办个更大的公司,叫……还叫天下第一公司!这名字永远都是你们的。
[三人忍不住,笑了。
卢奶奶 这就对了,奶奶就想看你们笑。
谭 晶 奶奶你看,钱大爷过来了。
[众人向红箍老头招手,喊着钱大爷。
[红箍老头戴着红箍跑了过来。
红箍老头 你们怎么才来?我都等你们半天了。孩子们说吧,你们想吃什么?今天,我和老妹子请客,你们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卢奶奶 说呀,去哪儿。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三 人 牛排馆?牛排馆!!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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