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肖复兴的《苦瓜》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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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似落花丿
2012-12-11
知道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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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绿绿的爬山虎
1963年,我上初三,写了一篇作文叫《一张画像》,是写教我平面几何的一位老师。他教课很有趣,为人也很有趣,致使这篇作文写得也自以为很有趣。经我的语文老师推荐,这篇作文竟在北京市少年儿童征文比赛中获奖。当然,我挺高兴。一天,语文老师拿来厚厚一个大本子对我说:“你的作文要印成书了,你知道是谁替你修改的吗?”我睁大眼睛,有些莫名其妙。“是叶圣陶先生!”老师将那大本子递给我,又说:“你看看叶先生修改得多么仔细,你可以从中学到不少东西!”
我打开本子一看,里面有这次征文比赛获奖的20篇作文。我翻到我的那篇作文,一下子楞住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红色的修改符号和改动后增添的小字,密密麻麻,几页纸上到处是红色的圈、钩或直线、曲线。那篇作文简直像是动过大手术鲜血淋漓又绑上绷带的人一样。回到家,我仔细看了几遍叶老先生对我作文的修改。题目《一张画像》改成《一幅画像》,我立刻感到用字的准确性。类似这样的地方修改得很多,长句子断成短句的地方也不少。有一处,我记得十分清楚:“怎么你把包几何课本的书皮去掉了呢?”叶老先生改成:“怎么你把几何课本的包书纸去掉了呢?”删掉原句中“包” 这个动词,使句子干净了也规范了。而“书皮”改成了“包书纸”更确切,因为书皮可以认为是书的封面。我真的从中受益非浅,隔岸观火和身临其境毕竟不一样。这不仅使我看到自己作文的种种毛病,也使我认识到文学事业的艰巨:不下大力气,不一丝不苟,是难成大气候的。我虽然未见叶老先生的面,却从他的批改中干受到他的认真、平和以及温暖,如春风拂面。
叶老先生在我的作文后面写了一则简短的评语:这一篇作文写的全是具体事实,从具体事实中透露出对王老师的敬爱。肖复兴同学如果没有在这几件有关画画的事儿上深受感动,就不能写得这样亲切自然”这则短短的评语,树立起我写作的信心。那时我才15岁,一个毛头小孩,居然能得到一位蜚声国内外文坛的大文学家的指点和鼓励,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涨涌起的信心和幻想,像飞出的一只鸟儿抖着翅膀。那是只有那种年龄的孩子才会拥有的心思。
这一年暑假,语文老师找到我,说:“叶圣陶先生要请你到他家做客!”
我感到意外。像叶圣陶先生这样的大作家,居然要见见一个初中学生,我自然当成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那天,天气很好。下午,我来到东四北大街一条并不宽敞却很安静的胡同。叶老先生的孙女叶小沫在门口迎接了我。院子是典型的四合院,敞亮而典雅,刚进里院,一墙绿葱葱的爬山虎扑入眼帘,使得夏日的燥热一下子减少了许多,阳光都变成绿色的,像温柔的小精灵一样在上面跳跃着闪烁着迷离的光点。
叶小沫引我到客厅,叶老先生已在门口等候。见了我,他像会见大人一样同我握了握手,一下子让我觉得距离缩短不少。落座之后,他用浓重的苏州口音问了问我的年龄,笑着讲了句:“你和小沫同龄呀!”那样随便、和蔼,作家头顶上神秘的光环消失了我的拘束感也消失了。越是大作家越平易近人,原来他就如一位平常的老爷爷一样让人感到亲切。
想来有趣,那一下午,叶老先生没谈我那篇获奖的作文,也没谈写作。他没有向我传授什么文学创作的秘诀、要素活指南之类。相反,他几次问我各科学习成绩怎么样。我说我连续几年获得优良奖章,文科理科学习成绩都还不错。他说道:”这样好!爱好文学的人不要只读文科的书,一定要多读各科的书。”他又让我背背中国历史朝代,我没有背全,有的朝代顺序还背颠倒了。他又说:“我们中国人一定要搞清楚自己的历史,搞文学的人不搞清楚我们的历史更不行。”我知道这是对我的批评,也是对我的期望。
我们的交谈很融洽,仿佛我不是小孩,而是大人,一个他的老朋友。他亲切之中蕴含的认真,质朴之中包容的期待,把我小小的心融化了,以致不知黄昏什么时候到来,悄悄将落日的余染红窗棂。我一眼又望见院里那一墙的爬山虎,黄昏中绿得沉郁,如同一片浓浓湖水,映在客厅的玻璃窗上,不停地摇曳着,显得虎虎有生气。那时候,我刚刚读过叶老先生写的一篇散文《爬山虎》,便问:“那篇《爬山虎》是不是就写的它们呀?”他笑着点点头:“是的,那是前几年写的呢!”说着,他眯起眼睛又望望窗外那爬山虎。我不知那一刻老先生想起的是什么。
我应该庆幸,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作家,竟是这样一位大作家,一位人品与作品都堪称楷模的发作家。他对于一个孩子平等真诚又宽厚期待的谈话,让我15岁那个夏天富有生命和活力,仿佛那个夏天便长了。我好像知道了或者模模糊糊懂得了:作家就是这样做的,作家的作品就是这么写的。同时,在我的眼前,那片爬山虎总是那么绿着。

继母
那一年,我的生母突然去世,我不到8岁,弟弟才3岁多一点儿,我俩朝爸爸哭着闹着要妈妈。爸爸办完丧事,自己回了一趟老家。他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回来了她,后面还跟着一个不大的小姑娘,爸爸指着她,对我和弟弟说:“快,叫妈妈!”弟弟吓得躲在我身后,我噘着小嘴,任爸爸怎么说,就是不吭声。“不叫就不叫吧!”她说着,伸出手要摸摸我的头,我拧着脖子闪开,说就是不让她摸。

望着这个陌生的娘俩儿,我首先想起了那无数人唱过的凄凉小调:“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有娘呀……”我不知道那时是一种什么心绪,总是用忐忑不安的眼光偷偷看她和她的女儿。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从来不喊她妈妈,学校开家长会,我硬愣是把她堵在门口,对同学说:“这不是我妈”。有一天,我把妈妈生前的照片翻出来挂在家里最醒目的地方,以此向后娘示威,怪了,她不但不生气,而且常常踩着凳子上去擦照片上的灰尘。有一次,她正擦着,我突然地向她大声喊着,“你别碰我的妈妈”。好几次夜里,我听见爸爸在和她商量“把照片取下来吧?”,而她总是说“不碍事儿,挂着吧!”。头一次我对她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好感,但我还是不愿叫她妈妈。

孩子没有一盏是省油的灯,大人的心操不完。我们大院有块平坦、宽敞的水泥空场,那是我们孩子的乐园,我们没事便到那儿踢球、跳皮筋,或者漫无目的地疯跑。一天上午,我被一辆突如其来的自行车撞倒,我重重地摔在了水泥地上,立刻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大夫告诉我:“多亏了你妈呀!她一直背着你跑来的,生怕你留下后遗症,长大可得好好孝顺呀……”

她站在一边不说话,看我醒过来伏下身摸摸我的后脑勺,又摸摸我的脸。我不知怎么搞的,我第一次在她面前流泪了。

“还疼?”她立刻紧张地问我。

我摇摇头,眼泪却止不住。

“不疼就好,没事就好!”

回家的时候,天早已经全黑了。从医院到家的路很长,还要穿过一条漆黑的小胡同,我一直伏在她的背上。我知道刚才她就是这样背着我,跑了这么长的路往医院赶的。

以后的许多天里,她不管见爸爸还是见邻居,总是一个劲埋怨自己“都赖我,没看好孩子!千万别落下病根呀……”,好像一切过错不在那硬梆梆的水泥地,不在我那样调皮,而全在于她。一直到我活蹦乱跳一点儿没事了,她才舒了一口气。

没过几年,三年自然灾害就来了。只是为了省出家里一口人吃饭,她把自己的亲生闺女,那个老实、听话,像她一样善良的小姐姐嫁到了内蒙,那年小姐姐才18岁。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一天,天气很冷,爸爸看小姐姐穿得太单薄了,就把家里唯一一件粗线毛大衣给小姐姐穿上。她看见了,一把给扯了下来“别,还是留给她弟弟吧。啊?”车站上,她一句话也没说,是在火车开动的时候,她向女儿挥了挥手。寒风中,我看见她那像枯枝一样的手臂在抖动。回来的路上,她一边走一边叨叨:“好啊,好啊,闺女大了,早点寻个人家好啊,好。”我实在是不知道人生的滋味儿,不知道她一路上叨叨的这几句话是在安抚她自己那流血的心,她也是母亲,她送走自己的亲生闺女,为的是两个并非亲生的孩子,世上竟有这样的后母?

望着她那日趋隆起的背影,我的眼泪一个劲往上涌,“妈妈!”我第一次这样称呼了她,她站住了,回过头,愣愣地看着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又叫了一声“妈妈”,她竟“呜”地一声哭了,哭得像个孩子。多少年的酸甜苦辣,多少年的委曲,全都在这一声“妈妈”中融解了。

母亲啊,您对孩子的要求就是这么少……

这一年,爸爸有病去世了。妈妈她先是帮人家看孩子,以后又在家里弹棉花,攫线头,妈妈就是用弹棉花攫线头挣来的钱养我和弟弟上学。望着妈妈每天满身、满脸、满头的棉花毛毛,我常想亲娘又怎么样?!从那以后的许多年里,我们家的日子虽然过得很清苦,但是,有妈妈在,我们仍然觉得很甜美。无论多晚回家,那小屋里的灯总是亮的,桔黄色的火里是妈妈跳跃的心脏,只要妈在,那小屋便充满温暖,充满了爱。

我总觉得他*的心脏会永远地跳跃着,却从来没想到,我们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妈妈却突然地倒下了,而且再也没有起来。

妈妈,请您在天之灵能原谅我们,原谅我们儿时的不懂事,而我却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可以忘记,却永远不能忘记您给予我们的一切……

世上有一部书是永远写不完的,那便是母亲。
荔枝

作者:肖复兴

我第一次吃荔枝,是 28 岁的时候。那是十几年前,我刚从北大荒回到北京,家中只有孤零零的老母。站在荔枝摊前,脚挪( nu$ )不动步。那时,北京很少见到这种南国水果,时令一过,不消几日,再想买就买不到了。想想活到 28 岁,居然没有尝过荔枝的滋味,再想想母亲快 70 岁的人了,也从来没有吃过荔枝呢!虽然一斤要好几元,挺贵的,咬咬牙,还是掏出钱买上一斤。那时,我刚在郊区谋( m$u )上中学老师的职,衣袋里正有当月 42 元半的工资,硬邦邦的,鼓起几分胆气。我想让母亲尝尝鲜,她一定会高兴的。

回到家,还没容我从书包里掏出荔枝,母亲先端出一盘沙果。这是一种比海棠( t2ng )大不了多少的小果子,居然每个都长着疤( b1 ),有的还烂了皮,只是让母亲一一剜( w1n )去了疤,洗得干干净净。每个沙果都显得晶光透亮,沾着晶莹的水珠,果皮上红的纹络显得格外清晰。不知老人家洗了几遍才洗成这般模样。我知道这一定是母亲买的处理水果,每斤顶多 5 分或者 1 角。居家过日子,老人就这样一辈( b8i )子过来了。不知怎么搞的,我一时竟不敢掏出荔枝,生怕母亲骂我大手大脚,毕竟这是那一年里我买的最昂贵的东西了。

我拿了一个沙果塞进嘴里,连声说真好吃,又明知故问多少钱一斤,然后不住口说真便宜——其实,母亲知道那是我在安慰她而已,但这样的把戏每次依然让她高兴。趁着她高兴的劲儿,我掏出荔枝:“妈!今儿我给您也买了好东西。”母亲一见荔枝,脸立刻沉了下来:“你财主了怎么着?这么贵的东西,你……”我打断母亲的话:“这么贵的东西,不兴咱们尝尝鲜!”母亲扑哧( ch9 )一声笑了,筋脉( m4i )突兀的手不停地抚摸着荔枝,然后用小拇指甲盖划破荔枝皮,小心翼翼地剥( b1o )开皮又不让皮掉下,手心托着荔枝,像是托着一只刚刚啄破蛋壳的小鸡,那样爱怜地望着舍不得吞下,嘴里不住地对我说:“你说它是怎么长的?怎么红皮里就长着这么白的肉?”毕竟是第一次吃,毕竟是好吃!母亲竟像孩子一样高兴。

那一晚,正巧有位老师带着几个学生突然到我家做客,望着桌上这两盘水果有些奇怪。也是,一盘沙果伤痕累累,一盘荔枝玲珑( l$ng )剔透,对比过于鲜明。说实话,自尊心与虚荣心齐头并进,我觉得自己仿佛是那盘丑小鸭般的沙果,真恨不得变戏法一样把它一下子变走。母亲端上茶来,笑吟吟顺手把沙果端走,那般不经意,然后回过头对客人说:“快尝尝荔枝吧!”说得那般自然、妥( tu% )帖( ti5 )。

母亲很喜欢吃荔枝,但是她舍不得吃,每次都把大个的荔枝给我吃。以后每年的夏天,不管荔枝多贵,我总要买上一两斤,让母亲尝尝鲜。荔枝成了我家一年一度的保留节目,一直延续到三年前母亲去世。

母亲去世前是夏天,正赶上荔枝刚上市。我买了好多新鲜的荔枝,皮薄核小,鲜红的皮一剥掉,白中泛青的肉蒙着一层细细的水珠,仿佛跑了多远的路,累得张着一张张汗津津的小脸。是啊,它们整整跑了一年的长路,才又和我们阔别重逢。我感到慰藉( ji8 )的是,母亲临终前一天还吃到了水灵灵的荔枝,我一直认为是天命,是母亲善良忠厚一生的报偿( ch2ng )。如果荔枝晚几天上市,我迟几天才买,那该是何等的遗憾,会让我产生多少无法弥补的痛楚。

其实,我错了。自从家里添了小孙子,母亲便把原来给儿子的爱分给孙子一部分。我忽略了身旁小馋( ch2n )猫的存在,他再不用熬( 2o )到 28 岁才能尝到荔枝,他还不懂得什么叫珍贵,什么叫舍不得,只知道想吃便张开嘴巴。母亲去世很久,我才知道母亲临终前一直舍不得吃一颗荔枝,都给了她心爱的太馋嘴的小孙子吃了。

而今,荔枝依旧年年红。
百度网友8e08c4aa3e
2011-05-07 · TA获得超过1729个赞
知道小有建树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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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 瓜 (肖复兴)
  原来我家有个小院,院里可以种些花草和蔬菜。这些活儿,都是母亲特别喜欢做的。把那些花草蔬菜侍弄得姹紫嫣红,像是给自己的儿女收拾得眉清目秀,招人眼目,母亲的心里很舒坦。
  那时,母亲每年都特别喜欢种苦瓜。其实这么说并不准确,是我特别喜欢苦瓜。刚开始,是我从别人家里要回苦瓜籽,给母亲种,并对她:“这玩艺儿特别好玩,皮是绿的,里面的瓤和籽是红的!”我之所以喜欢苦瓜,最初的原因是它里面瓤和籽格外吸引我。苦瓜结在架上,母亲一直不摘,就让它们那么老着,一直挂到秋风起时,越老,它们里面的瓤和籽越红,红得像玛瑙、像热血、像燃烧了一天的落日。当我掰开苦瓜,兴奋地将这两片像船一样而盛满了鲜红欲滴的瓤和籽的瓜时,母亲总要眯缝起昏花的老眼看着,露出和我一样喜出望外的神情,仿佛那是她的杰作,是她才能给予我的欧·亨利式的意外结尾,让我看到苦瓜最终具有了这一朝阳般的血红和辉煌。
  以后,我发现苦瓜做菜其实很好吃。无论做汤,还是炒肉,都有一种清苦味。那苦味,格外别致,既不会传染给肉或别的菜,又有一种苦中蕴含的清香,和苦味淡去的清新。

  像喜欢院子里母亲种的苦瓜一样,我喜欢上了苦瓜这一道莱。每年夏天,母亲经常都会从小院里摘下沾着露水珠的鲜嫩的苦瓜,给我炒一盘苦瓜青椒肉丝。它成了我家夏日饭桌上一道经久不衰的家常莱。
  自从这之后,再见不到苦瓜瓤和籽鲜红欲滴的时候,是因为再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这样的莱,一直吃到我离开了小院,搬进了楼房。住进楼房,依然爱吃这样的菜,只是再吃不到母亲亲手种、亲手摘的苦瓜了,只能吃母亲亲手炒的苦瓜了。
  一直吃到母亲六年前去世。
  如今,依然爱吃这样的菜,只是母亲再也不能为我亲手到厨房去将青嫩的苦瓜切成丝,再掂起炒锅亲手将它炒熟,端上自家的餐桌了。
  因为常吃苦瓜,便常想起母亲。其实,母亲并不爱吃苦瓜。除了头几次,在我一再的怂恿下,勉强动了几筷子,皱起眉头,便不再问津。母亲实在忍受不了那股异样的苦味。她说过,苦瓜还是留着看红瓤红籽好。可是,每年夏天当苦瓜爬满架时,她依然为我清炒一盘我特别喜欢吃的苦瓜肉丝。
  最近,看了一则介绍苦瓜的短文,上面有这样一段文字:“苦瓜味苦,但它从不把苦味传给其他食物。用苦瓜炒肉、焖肉、炖肉,其肉丝毫不沾苦味,故而人们美其名曰,‘君子菜’。”
  不知怎么搞的,看完这段话,让我想起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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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用户
2011-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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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原来我家有个小院,院里可以种些花草和蔬菜。这些活儿,都是母亲特别喜欢做的。把那些花草蔬菜侍弄得姹紫嫣红,像是给自已的儿女收拾得眉清目秀、招人眼目,母亲的心里很舒坦。

那时,母亲每年都特别喜欢种苦瓜。其实,这么说并不准确,是我特别喜欢苦瓜。刚开始,是我从别人家里要回苦瓜籽,给母亲种,并对她说:“这玩艺儿特别好玩,皮是绿的,里面的瓤和籽是红的!”我之所以喜欢苦瓜,最初的原因就是它里面的瓤和籽格外吸引我。苦瓜结在架上,母亲一直不摘,就让它们那么老着,一直挂到秋风起时。越老,它们里面的瓤和籽越红。红得像玛瑙、像热血、像燃烧了一天的落日。当我掰开苦瓜,兴奋地注视着它两弯船一样盛满了鲜红欲滴的瓤和籽时,母亲总要眯缝起昏花的老眼看着,露出和我一样喜出望外的神情,仿佛那是她老人家的杰作,是她才能给予我的欧·亨利式的意外结尾,让我看到苦瓜最终这一落日般的血红和辉煌。

以后,我发现苦瓜做菜其实很好吃。无论做汤,还是炒肉,都有一种清苦味。那苦味,格外别致,既不会传染上肉或别的菜,又有一种苦中蕴含的清香,和苦味淡去的清新。

像喜欢院里母亲种的苦瓜一样,我喜欢上了苦瓜这一道菜。每年夏天,母亲都会经常从小院里摘下沾着露水珠的鲜嫩的苦瓜,给我炒一盘苦瓜青椒肉丝。它成了我家夏日饭桌上一道经久不衰的家常菜。

自从这之后,再见不到苦瓜瓤和籽鲜红欲滴的时候了,是因为再等不到那时候了。

这样的菜,一直吃到我离开了小院,搬进了楼房。住进楼房,依然爱吃这样的菜,只是再吃不到母亲亲手种、亲手摘的苦瓜了,只能吃母亲亲手炒的苦瓜了。

一直吃到母亲六年前去世。

如今,依然爱吃这样的菜,只是母亲再也不能为我亲手到厨房去将青嫩的苦瓜切成丝,再掂起炒锅亲手将它炒熟,端上自家的餐桌了。

因为常吃苦瓜,便常想起母亲。其实,母亲并不爱吃苦瓜。除了头几次,在我一再的怂恿下,勉强动了几筷子,皱起眉头,便不再问津。母亲实在忍受不了那股子异样的苦味。她说过,苦瓜还是留着看红瓤红籽好。

可是,她依然每年夏天当苦瓜爬满架时,为我清炒一盘我特别喜欢吃的苦瓜肉丝。

最近,看了一则介绍苦瓜的短文,上面有这样一段文字:“苦瓜味苦,但它从不把苦味传给其他食物。用苦瓜炒肉、焖肉、炖肉,其肉丝毫不沾苦味,故而人们美其名曰‘君子菜。’”

不知怎么搞的,看完这段话,让我想起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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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学库
2019-06-05 · TA获得超过32.9万个赞
知道大有可为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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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散文阅读(12分)
苦 瓜

16、文章开头段写母亲种花草和蔬菜,似乎与写“苦瓜”无关,你认为可否删掉?为什么?(2分)
答: 。
17、品味语言(6分)
(1)品味下面句子中划线的词语,简要分析其表达效果。(4分)
①母亲总要眯缝起昏花的老眼看着,露出和我一样喜出望外的神情。(2分)
答: 。
②它成了我家夏日饭桌上一道经久不衰的家常菜。(2分)
答: 。
(2)第②段画线句运用了什么修辞方法,这样表达有什么好处?(2分)
答: 。
18、简要赏析文章结尾第⑩段的妙处。(2分)
答: 。
19、联系全文,揣摩文章以“苦瓜”为题有什么作用?(2分)
答:
16、(2分)答案:不能删掉。因为写母亲种花草和蔬菜是为下文描写母亲精心为“我”种苦瓜、烧苦瓜作铺垫,突出母亲热爱生活、富有爱心的品格。(评分:只答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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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用户
2013-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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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么我哎梵蒂冈的风格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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